可是,她知道季康不是那种人,但为什么近来他的态度会转变这么多呢?
“累?跟那个男人玩当然会累,对不对?”季康凝起眉,已经几近发飙的程度,“爸、妈和你全都被金钱所迷惑,直以为那种男人就是所谓的好男人,但我希望你张大眼睛,仔细看清楚那种男人的劣根性!”
单纯的晓漱根本不知那种花花贵公子有多么可怕,一味的认为他们出手大方,就为他们所着迷,可知若当她交付了所有,包括身体和心时,就等着被甩吧!
“我不希望你批评尧伦……季康,你并不了解他,你只是由他的外表、他的身分去揣想他这个人,这对他来说是多么不公平啊!”晓溦极力为海尧伦辩驳,这种态度刺伤了季康的心。
难道姊不知道他并非是挑拨离间,也并非见不得她好,虽然……虽然他爱她,可他对自己的这种身分早已是默认了,所以他不强求,只希望她过得快乐。她可以去找任何一个男人,可是海尧伦……他根本不是个好东西!
“姊,我的话你非听不可,你可以到外头多多打听他的名声,我只希望你要谨慎。”见不得她这么愁苦,他猛地上前攀住她的肩。
“好了,你不要太激动,你放心,我会采纳你的意见。”她拨开他架在她肩上的手,对他苦笑地摇摇头,“我真的好累,想去休息了。”
晓溦推开他,正准备拾级而上,突闻他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让她极为震惊的话——
“我爱你!”
她突地一愣,身子渐渐发抖,过了半晌,她才回过头对他笑了笑。“你是我弟弟,我当然也爱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你明明知道我所谓的爱不是姊弟爱,也不是亲情的爱,而是那种男女之间亲密的爱……”
“别再说了!我不要听,这怎么可能……季康,你是不是该出去外面找份工作,别净在家里胡思乱想,你简直是乱来!”
晓溦气愤地咬着下唇,倏然回首奔上二楼,冲进她的房间,紧紧地将门关上锁住。
老天!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季康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
她抱着脑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心想她也许该洗个澡,或许经由热水的洗涤,她的心就不会这么混乱了。
走进浴室,一抬眼就瞧见架子上一整排她买来的美发用品,这些不都是为了海尧伦吗?
他喜欢她的长发,她也答应他要好好照顾它,如此细心的呵护,就如同呵护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多希望两人的爱能够隽永流长,好打破季康对他的质疑。
拿起洗发精、弄湿头发,她轻轻地抓出了泡沫,泡沫映在灯光下,映照出了五颜六色的亮彩,顿时让她的心情开朗不少,两人的未来仿佛也如同这般,会如此的多采多姿……
对了!明天是尧伦的生日,她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呢?又该买什么样的礼物送给他?
想了半晌,她才想到买支手表给他吧!
人家不是说,手表能圈住一个人的心,虽然有点居心不良,不过这也是她爱的表现啊!
于是,她开心的洗着长发,嘴里轻哼着歌,脑子里却思考着该送给海尧伦什么款式的表。
※※※
翌日,晓溦趁中午休息时间走了一趟精品店,为海尧伦挑选生日礼物。
所幸这里的表种类繁多,她细心又专注地挑选着她所喜欢、也适合海尧伦的款式。
突然,一支小羊皮表带的银框手表映入她眼帘,它的款式优雅,大方且不俗,她相信海尧伦一定会喜欢的。
她低首看了看价钱……哇!五位数的金额的确让她心口一慑,但是想想,以海尧伦的身分,这样的价钱并不为过;再说,平日她有些积蓄,虽然这手表贵了些,但她还付得起。
于是,她付钱买下了它,经过店员精美的包装,她便兴高采烈的拎着它回到公司。
这时已是下午上班时间,她向柳香交代几句话后就登上电梯,来到海尧伦的办公室楼层。
平日上班时间,她是决计不会来找他的,可奇怪的是,今天他办公室外的秘书和助理都不在,于是她忐忑不安的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的画面竟让她完全震住!
她逐渐苍白了脸色,泪水蓄满了眼眶……
屋内的一男一女没料到有人会就这么冲进来,海尧伦更没想过,一向在公司里公事公办,绝不参与私事的晓溦居然会在这时候跑来找他!
而全身赤裸地躺在海尧伦办公桌上的张家仪,继续要求着他冲刺律动,享受着那恣意摩擦的快感,一点也不在意背后有个女人正在盯着。
海尧伦也由原来的惊愕渐渐转为无所谓,他目光冷冽地瞧着晓溦苍白的容颜,任身下的女人不停的蠕动。
晓溦已是全然的慌乱,手中的礼物蓦然掉落地上也不自觉,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口好疼,仿佛被一种陌生的感觉攫住了灵魂,就要将她丢进地狱自生自灭般。
红润的柔唇渐转苍白,她的眼底蒙上一层薄得教人无法辨认的轻雾。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海尧伦,见他双眼微闭、轻呼着气,享受的迷醉表情真是让她心痛到无以复加!
躺在桌上的女人,她也认得,就是她第一天到公司报到时在人事室办公的职员。原来海尧伦除了她之外,还……
“你……你……”想说的话凝在她喉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完就可以出去了!”海尧伦心头烦郁得要命,看着她的泪,他居然会连做爱的兴致都没了。
晓溦也想走,可她想问个清楚,不想走得莫名其妙。
“我想问你,你……你还爱我吗?”她紧揪着农襟,抽噎地问道,眼底、心底净是伤痛。
“你先出去!”海尧伦闭上眼睛,沉冷地说。
“我不出去!我要你回答我。”晓溦坚持道。
“拜托!你烦不烦?”他猛地抽身,推开张家仪走向她,“你是想代替她吗?好!那你躺下,快躺下呀!”
晓溦看着冷酷无情的他,悲怆的咬着下唇,半晌才说:“不……这不是你,不是我所认识的你……”
“呵!要不你希望看见的是哪个我?”他突地转身对张家仪说:“你先走,晚上我再去找你。”
张家仪狠狠地瞪了晓溦一眼。若非海尧伦承诺晚上会去找她,她铁定会扑上这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好好教训她一顿。
优雅的将衣服穿上后,张家仪走向海尧伦,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我走了,晚上我等你喔!”
“嗯!乖!”笑看着张家仪离开后,海尧伦便从桌上拿起一包烟,背对着晓溦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以前上班时间你从不会来的。”
“我……我是来送你……生日礼物……”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礼盒,她赶紧将它拾起,颤着双腿走到他面前。
他看着她轻颤着手捧来东西,他撇撇嘴接过,粗鲁地撕开包装,“哦!手表啊!”
“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心想说送表给你,希望……希望能圈住你。”说完,她的声音已喑痖。
方才的情形就可以看出他根本不爱她,为何她还死心蹋地的爱他呢?
看来季康是对的,她根本不了解眼前的男人……
“这支手表……多少钱?”他睨着她。
“两……两万多……”
“两万!你知道我手上这支表值多少吗?”他举起左手,展现他手腕上那支样式别致非凡的手表。
她抿唇摇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二十五万!”说时,海尧伦竟狠心地将她所赠送的生日礼物往地上重重一摔!“两万?哼!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你……”这时,她伤透的心已似那支手表,只是更为粉碎了。闭起眼睛,她抖着嗓音问道:“你……你还爱我吗?”
“不爱!”海尧伦烦闷的吼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可不可以走了?”
原来她跟其他女人一样,一碰着他变心,就只会哭闹!哼!想也知道,她还不是想要钱!
“可我好爱、好爱你啊!尧伦,我可以不在乎你今天的行为,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以后别再这么做。”晓溦痛彻心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只要他回头,一切她都可以抛开。
“你的爱是为了这个吗?”从皮夹内再次掏出那张金卡,他狠狠地掷在地上。
“你……”
看着那东西,她的心又是猛然一阵重创,全身血液不能控制地持续冷凝,她早已是遍体鳞伤!
她凝了声,“我不要……”
“当真是嫌不够吗?”他蹙起眉,口气更加恶劣的说:“别不好意思,我对我玩过的女人向来大方。”
他等着她狮子大开口,听到的却是——
“我只要你的爱,若你无法给我,又何必欺骗我?”
“呵呵!你爱我我就给你爱吗?再说现在是什么时代,谁能保证成为男女朋友之后就一定能够长久,或者是结婚?”
“可你说过你爱我……”
“哼!这种话你也信?”他冷哼道:“若真要说我爱你哪儿……”他眼神幽邃地瞄了她一眼,“应该就是你那头长发吧!”
“长发?!”晓溦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为了我的长发,所以你说你爱我?”
“对、对、对!你有完没完?!”他坐回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故作冷冽的道:“要钱就把地上的金卡捡起来,若是嫌不够,我可以再加二十万额度,这已是对你最大的施舍了。”
施舍……
“海尧伦,告诉你,我才不要你的施舍。”她徐步往后退,当她的背脊贴上办公室门时才停下。
“你……”
海尧伦的话语尚未吐出口,晓溦已经夺门而出!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他突觉一股烦闷的激流直在他心中窜动不休,谁知道方才他那残酷话语说来潇洒,心情却是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般!
可是,要他破例接受一个女人却是这么的难呀!
妈的!怎么会这样?!
※※※
当天下午,晓溦向公司请假回家,办公室的同事见她神情恍惚,都直关切地追问,可她也只是含泪摇头便转身溜了。
一回到家门口,就见季康笑脸迎人的走向她,“姊,我找到工作了,是在一家大公司当行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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