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在瞬息万变的二十一世纪里,‘没有什么提供是永远不变的,除非时间停止转动。
“你好香好甜哦!你抹了蜂蜜是不是?”让他甜入心窝。
“如果你在我身上尝到甜味的话,那表示我的健康状况亮起了红灯,需要到医院挂号作检查,糖尿病和高血压并列两大蓬国民病,的确要小心注意。”
嘴角浮上一丝捉弄的笑意,杨天款好笑的发现偷跑的双手蓦然一僵,停放在云峰下方不再前进,懊恼声低起地近乎沮丧。
“班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认真,你知道男人的寿命为什么比女人短吗?”多来几次他的自信心就没了。
男人很兽性的,怎么可以受到挫折,他们活在人世间的目的就是脱女人的衣服,把她们剥个精光好伸出魔手,吃乾抹净拖回山洞当黄脸婆。
“因为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把一生的精力浓缩在前半生使用,因此精尽人亡,无法活得长久。”杨天款很“认真”的回答。
“嗄?”七只乌鸦飞过眼前,一片黑暗。
“男人若学会用大脑分析,相信未来的数字会说话,你们就可以多活几年了。”只是无性的生活他们恐怕会觉得生不如死。
瞳孔放大,萧沐风由喉咙深处发出呻吟,“啊,我服了你!”
抽搐,再抽搐。
“你……”
远处传来“给爱丽丝”打断她未竟之语,杨天款笑笑地推推他,不当他是客人的要求他去倒垃圾。
男朋友的功能之一是——
跑腿。
第六章
“杨小姐,好久不见了,你也出来倒垃圾呀!”
社区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平时来来去去的阔太太、富家小姐很少会自己做起低下的工作,除了交际应酬外什么也不会,全交给佣人去打点。
虽然杨天款居住在所谓的富豪地段,但附近的邻居大多是退休的医生,或领有高薪的教授及公教人员.因此仍有不少家庭主妇宁可舍弃光鲜亮丽的服饰,跟著菲佣一起出来倒垃圾,利用十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和大家聊聊琐事。
这是一种另类的交谊方式,一方面解闷,一方面联络感情,远亲再好也比不上近邻,多点资讯让自己不致与社会脱节。
不过最重要的是聊是非、说八卦,女人们只要一围靠便能天南地北的说个不停,就算垃圾没倒也没关系,垃圾车明天还会再来嘛!先把没说完的话说完再说。
於是大家聊著聊著就聊到占地百坪的杨家门前,从日式建筑的百年老宅谈到杨父抛妻弃女,喜新厌旧的横死异乡,有人说是报应,有人说是天谴,众说纷纭好不热闹。
接著不知是谁突然冒出,“杨家多了个男人耶!”然后一票人当所站处是自己家地热烈讨论起来,兴匆匆地猜测对方的来历和生平。
怕鬼的最怕撞鬼,正当他们聊得起劲时,口中的男主角忽然拎著三大袋垃圾从门口定出来,后头跟著手拿小纸袋的女孩,朝等候垃圾车的位置定去。
一位眼尖的妇人连忙使眼色要大家留神点,不该谈论的内容要赶紧消音,以免伤了邻居们的和谐。
可是当话题人物慢慢走近时,几个视力不太灵光的老人家居然大叫有熊,害得其他正在聊天的太太们感到无比尴尬。
“呃,杨小姐交男朋友呀!看来很体面……很有当大官的架式。”虎虎生风,目光如矩,好一个吓人的将才。
“谢谢,他只是个小警察。”真要当了大官,这社会肯定更乱,杨天款心里想著。
“喔,是警察,哪个分局的?我叫我先生跟他们长宫提一下,让他们多照顾照顾。”敦亲睦邻嘛!她绝不是在炫耀手上的十克拉钻戒。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他一向反应迟钝又不会做人,真让他有点出息也容易得罪人,福未来、祸先至。”他们长官还怕他照顾呢,别害人了。
“是这样呀,那我就让他当个闲差好了,光领薪水不做事。”看吧、看吧,这戒指很亮呐!一只“才”五百多万而已。
“你?”
“哎呀,当然不是我,是我先生啦!他是某某院长,前不久才上过电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他那套衣服还是我帮他选的,纯羊毛由英国进口的布料,再交由法国大师裁制而成……”
面对滔滔不绝的口水,只是微笑以对的杨天款并未露出不耐烦,平静地听著婆婆妈妈闲话家长,不以为忤的保持平常心。
平时倒垃圾的工作是由她妹妹负责,不过跑路工要一百块,她很少有机会接触到附近的邻居,因此虽然认识却不熟。
公务繁忙的时候她回到家已是大半夜,洗完澡整理文件就上床睡觉,从来不曾有过拜访邻居的念头,静态方面的活动较适合喜欢安静的她。
虽然她住在阳明山地区,但她从未参与任何花季游赏的活动,甚至是上山走走,在她的观念里花开花谢是自然的景致,不必刻意去人挤人观看那短暂的炫丽,留在家里反而更能享受到那一份宁静美。
“杨小姐,要不要到我家泡茶,上回托朋友买了一两五万块的包种茶,你来帮我尝尝鲜不鲜。”她那男朋友就免了,一根粗得像木头,摆在客厅还嫌破坏风水。
“我……”你客气了,我不是品茗专家,尝不出茶的好坏。
“杨小姐不喝茶,她喝咖啡。”这些女人烦不烦呀!不倒垃圾专倒废话。
一道高壮的黑影一罩,围绕在杨天款周围的闲人纷纷倒退一步,生怕惹恼了这位巨人先生。
“没关系、没关系,那来喝杯咖啡嘛,上个月我去了一趟巴西,极品的咖啡豆一磨香味四溢,你不来喝口会终身遗憾。”
她用的是你而不是你们,意思十分明白。
“听起来挺吸引人。”原产的咖啡豆有浓郁的香味,适合在灯下阅读时来上一杯。
没什么独特嗜好的杨天款对研磨咖啡情有独锤,每天不喝上一杯就会觉得缺少什么,精神不能集中容易涣散,得一再以冷水洗脸才能提神。
所以她一听到来自巴西的咖啡豆就动摇了,开始想像顶级咖啡会有什么样的香醇气味,是否能让人脑予一空忘却烦恼,沉浸在它详和的味道中。
不过她轻柔的软调快不过一道急语,先一步扬起替她拒绝。
“我们家天款才喝了一大壶咖啡,没办法喝下你那一口遗憾。”还终身呢!诅咒她短命不成。
要几十磅咖啡豆有什么难,中南部的某个乡村小镇不就盛产咖啡,每年还广邀各地同好开品尝大会,他就不信国产的会输给外来品。
“这……呵……呵……杨小姐,你男朋友很风趣耶!”真是不识相,不会看人脸色。
看著邻居脸上的乾笑,杨天款依然表情如旧的含笑以待。“他是粗鲁了些。”
岂止是粗鲁,根本是没教养。“哪儿的话,我看他方脸大耳,将来一定是成就非凡的大人物。”
“蒙你金口,徐太太,垃圾车来了。”的确是大人物,专门惹是生非,让长官下不了命。
“我先生姓张。”怎么搞的,杨小姐不认识她吗?
有些不豫的张太太吆喝家中的玛丽亚把垃圾丢进垃圾车,回头时还瞄了她一眼似有话要说,但看到她身边壮硕的男人只是摇摇头,像是可惜了她的选择。
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将手上的垃圾处理掉,又交谈了一会才各自离开,恢复社区原来的宁静。
阳明山的景致真是美得像幅画,斜晖染霞映在绿波流泉,远山妩媚而卧,徐徐凉风吹来,带著一股大自然的清香味,如仙人遗落的人间仙境。
但是务实的杨天款只注意到眼前的三大袋垃圾,以及装有蝙蝠尸体的纸袋。
“萧先生,你怎么没把垃圾丢掉?”想带回家当堆肥吗?
资源重复使用,避免水土遭受破坏。
“嗄!垃圾……”为什么还在?
望著绝尘而去的垃圾车,满脸惊愕的萧沐风这才想起来他要干什么。
“尽顾著提醒别人却忘了自己,我们真的很糟糕。”她的生活步调都被他打乱了。
“还不算糟糕,你看那边不是还有一位老太太提著黑色塑胶袋,看来很吃力。”年纪大了就该享清福,干么辛苦硬撑著!
一说完萧沐风顿然失去踪影,把垃圾往下一丢便不管了。
待定眼一瞧,那个粗心的大男人居然一手搀扶著老人家,一手提著颇为沉重的塑胶袋,两人以牛步的速度缓缓走来。
他的个性就是心肠软,见不得老人,小孩受难,虽然脾气暴躁得让人头痛,可却有一颗侠义的心,就像古代的蚓髯客,义肋李靖、红拂女夜奔而不求回报。
“呃,老人家行动不便嘛!我就帮忙扶一把,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故意在你面前装好人,好让你同意跟我那个那个。”萧沐风表情微腼的说道,一副极力撇清做好事的形象。
“我有说什么吗?”笑,很轻很柔。
“是没有,可是……你一直在看我,好像我是专做傻事的呆子。”
“不,你很帅。”换作是她绝对不会想去扶那位老太太,她没那份心思。
不是她冷血,而是她认为没必要,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在这附近的邻居不可能穷到请不起菲佣,而让一名老人劳心劳力。
除非她想藉此运动让手脚灵光些,不让一千儿孙跟著,否则以其身上的衣著来看,不是富裕人家便是权贵人士,不然哪戴得起昂贵的珠宝首饰。
“啊,你、你说我很帅?”真的假的,她转性了吗?
“行为很帅气,不要多想。”杨天款一句话就将他由天堂打入地狱。
“噢,我没多想。”才怪。
害他高兴了一下下,以为浪漫细胞死尽的人还能一挥仙女棒,让他的世界变成彩色的。
说实在的,还真有点哀怨,为何别人的女朋友柔情似水,温柔体贴,而他的万年班长却实际得让人想撞墙,从不肯给他一点甜蜜的言语。
“这位先生人很好,看我一个老太婆挺费力的,不怕人笑地帮了我个忙,真是大好人呀”低沉的沙哑声说著称赞的话语。
“没什么、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搔搔头,萧沐风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的确是没什么,他身强体壮是该做些事,张老太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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