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昊用袖口擦擦汗:“还是别墅吧,呃,以后这里也有您俩一份钱。”看谢知婧势在必得的架势,任昊不得不答应她,天知道她还会吐出什么爆炸式的新闻,那自己可就惨了。虽然,事态不像任昊预计的那样发展,甚至感觉有些糟糕,可想着蓉姨、婧姨、雯雯都能常常来这里,男人的小心思又稍稍有些期待。
任昊暗骂自己一句“无耻”,偷偷观察着夏晚秋的一举一动。
谢知婧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接着跟范绮蓉这个亲家聊了起来,俩人的关系好像因为这事儿更近了一步,大有些相见恨晚的味道。
任昊巴巴看着夏晚秋,心里捏了把虚汗,硬着头皮道:“夏老师,您对那个分成满意吗?”
夏晚秋快言快语地简单丢下几个字:“……我也要别墅!”旋即,也不看几人愕然的表情,独自坐去客厅的长沙发上,慢慢喝着茶。
任昊都快晕了,范绮蓉名义上是自己的姨,谢知婧名义上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俩人要房的话,都是合乎情理的,可在他们看来,夏晚秋跟自己毫无瓜葛,只是英语老师,她也跟着要房,就让人值得回味了。
这时,可能是见五人没一个说话,夏晚秋皱眉看了过来:“……不行?”
任昊哪敢不答应,忙是点点头:“行,当然行……”
谢知婧狐疑地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任昊似笑非笑道:“小昊啊,我们娘俩要房时,你遮遮掩掩的,怎么晚秋一说话,你那么痛快就答应了?还有哦,晚秋好像自己有套房子吧,你一个人住的话,干嘛还要来这里凑热闹?莫不成也是嫌房子太小,想换换环境?”这话,也就谢知婧能问出来,她和夏晚秋关系似敌似友,说起话来从不顾忌什么。
此话一出,范绮蓉、顾悦言和崔雯雯古怪的视线也看向了他。
任昊心说,还不是你们娘俩先凑的热闹,你们要是不要房,晚秋也不会这么说啊!
事到如今,夏晚秋是不会解释什么了,只能由任昊给她擦屁股,任昊凝了凝神,组织着语言道:“哦,是这样的,前一阵我听说夏老师跟家里闹了些矛盾,现在好像是他父亲跟她一起住了,嗯,可能夏老师觉得不舒服,想没事来这里换换心情吧,顾老师,是这样吧?”
顾悦言轻轻一点头:“是啊,现在夏叔跟夏姐一起住陶然亭那里,有时候夏姐姑姑也会去。”虽然不知道夏晚秋家发生了什么事儿,但顾悦言多少还是知道一些,顿了顿,顾悦言看向任昊:“小昊,既然大家都把钱放到了别墅,那我也随大溜吧。”
任昊苦笑一声,慢慢点点头:“好吧。”
看得谢知婧和崔雯雯再次狐疑地打量起顾悦言,范绮蓉解释了一句:“哦,小昊挺早前就认了悦言做干姐姐,呵呵,其实算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谢知婧眨眨眼,哑然失笑:“可不是吗,绮蓉是小昊的阿姨,悦言是小昊的姐姐,小昊是雯雯未来的丈夫,是我未来的女婿,至于晚秋呢,也是雯雯的阿姨,连我女儿的名字都是她起的呢,呵呵,这么说的话,咱们以后都算亲家啦?”也不知道为啥,谢知婧总是很强调“未来丈夫”“未来女婿”,说话时老得带出这几个词提一提,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本该是自己半个女朋友的夏晚秋被谢知婧强行拉到了女方亲属的位置,这桌上大大小小都跟自己有过暧昧的女人,这会儿也全成了一家人,呃,任昊实在有点笑不出来了,不过,既然大家能和平共处,那也算比较不错的结果了。
至于是不是一家人,以后的事儿,谁又知道呢……
任昊胡思乱想之际,谢知婧、范绮蓉带头,以亲家的身份展开了一系列讨论,谢知婧好像很照顾夏晚秋,她拉着范绮蓉和顾悦言去到了沙发上,挨着夏晚秋坐了下,崔雯雯也在母亲的授意下拉着夏晚秋的手,陪她说着话,谁也没冷落。
任昊呢,自然是收拾桌子的角色了。
……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谢知婧捂着性感的嘴唇优雅地打了个哈欠,看看表,愣了一下:“哟,都这个时间了,聊着舒坦,倒是忘了看表,雯雯,去看看雨停了没有,咱们也该走了……”顾悦言和夏晚秋也开始整理东西,拿着手包准备回家。
窗子边儿的崔雯雯呀了一声:“妈,雨越下越大了,别墅前面好几处积水,好像走着的话很难过去,任昊,你这里有几把伞?”
任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好像一把都没有,新搬过来,什么都没准备。”
天气预报说过有雨,范绮蓉和顾悦言早有准备,都从包里拿出一把伞,可夏晚秋和谢知婧母女却是没有带。范绮蓉看看她们,主动把伞让了出来:“知婧,你们娘俩用这把吧,我跟昊这儿凑合一宿,今天不回去了。”
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任昊插了句话:“打伞也得淋着,打车的话得上主路,离这里远着呢,要不我出去打车,让出租停别墅门口?”
范绮蓉最心疼他,皱眉摇头道:“那你还不得淋着雨,不行,我去打车吧,你们在这儿等着。”
几人争了一会儿。
顾悦言突然把挎包放在了茶几上,轻轻坐了下,“小昊,方便的话,我今天也不走了,可以吗?”
任昊心里稍微有些忐忑,不过人家话都说出来了,他只有点头的份:“行啊,那有什么问题。”范绮蓉透过窗户看看外面,旋而提议道:“知婧,晚秋,要不你们也住下吧,这么大雨,就是再小心也得淋湿了,刚入春,正是感冒的季节,别到时候耽误工作,好吧?”
夏晚秋想也没想地坐在沙发,看样子是不准备走了。
谢知婧瞅瞅女儿,慢慢一点头,笑呵呵道:“那好吧,我们娘俩就打扰一宿。”
范绮蓉笑道:“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这别墅不是也有你俩一份钱吗,来,咱们去楼上聊聊吧,让昊弄点茶点送上去,边吃边说,呵呵,好久没聊的这么痛快了,我这心里啊,还真舍不得你们走呢。”
“我不也是吗。”谢知婧亲热地拍了拍范绮蓉的小手儿:“以后咱们有空就聚一聚吧,我跟家啊,除了雯雯,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呵呵,这几年啊,可憋坏我喽。”谢知婧另一手拉住了顾悦言:“悦言,待会儿咱们换个电话,约起来也方便,呵呵,你可别嫌我贫,我们家那位走的早,唉,上了年纪啦,就想找人说说话。”
范绮蓉心里咯噔一下,丈夫去世了?
她没多问,跟任昊说了声,逐拉着谢知婧、顾悦言、夏晚秋一起上了楼,走到二楼时,谢知婧趴在过道扶手向下一望:“雯雯,小昊,你们年轻人聊吧,对了,一会儿给我们分配下屋子呗,你是主人,你说了算。”
任昊仰头望着她们:“随便吧,谁住哪都一样,嗯,这里一共六间屋有床,我就睡一楼那间厨房改的卧室吧,剩下的您几位自己安排。”六间屋,大小档次都不一样,任昊可不能得罪人,自己选了个最差的,剩下的交给她们姐儿四个分了。
“那我们不是喧宾夺主了,不行。”
任昊心里嘀咕,你一直都在喧宾夺主,嘴上却不肯松,人家几个都是娇贵的大姑娘,自己要是占了主卧,显然不是很绅士。在她们面前,任昊很注意形象,呃,虽然已经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范绮蓉带着的方向应该是去了任昊的主卧。
楼下。
任昊和崔雯雯并排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不知所谓的节目。突然,崔雯雯歉意地转过身,可怜巴巴道:“任昊,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听说咱俩的事儿的,我,我真没告诉她。”那雾蒙蒙的大眼忽闪忽闪,委屈极了。
“没事的,不怪你。”任昊开始是有些郁闷,可后来夏晚秋都没说什么,也就意味着没问题,误会就误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解决一下不就行了,“雯雯,有件事想和你说,嗯,这么下去,蓉姨保不齐就把你和我的事儿跟我爸妈说了,而且我女朋友现在也回了丰阳……”
“我,我去拿扑克牌!”崔雯雯慌乱地站起来,在母亲的挎包里乱翻一阵,手忙脚乱地取出一副扑克:“咱,咱们玩牌吧,好不好,求求你,好不好?”崔雯雯不敢正视任昊的眼睛,哆哆嗦嗦站在原地,身影有些无助。
任昊摸着鼻子苦苦一笑,甩甩头,暂时丢下了念想,拍着身边的空地让崔雯雯坐过来:“行啊,我想想俩人能玩什么哦,嗯嗯,拉大车吧,咋样?”任昊不想做坏人,琢磨了一番,还是把难题留给夏晚秋吧,什么时候夏晚秋下了死命令,到时候再解决崔雯雯的问题,那样的话,任昊心里也多少好受些。
虽然,他也知道那是自欺欺人罢了。
崔雯雯欢喜地重重一点头,颠颠凑了过去,开始洗牌分牌。
……
二层,主卧室。
席梦思双人床上,谢知婧与范绮蓉半靠在床头,顾悦言手支着床垫坐在床尾,夏晚秋则是双手抱肩靠在白刷刷的冰冷墙壁上,却没有坐。
谢知婧总是忍不住打趣她:“你们瞧瞧,要不人家晚秋身材这么好呢,能站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躺着,呵呵,这才是锻炼的最高境界呀。”
夏晚秋目光冷冷扫了她一眼,双目一闭,眼不见心静。
范绮蓉好奇地拽拽她:“知婧,你们俩到底怎么认识的?你还是雯雯的名字是晚秋取的?我看你们关系挺不错的啊?”看得雯雯和小昊都不在,范绮蓉才试探着问了句。言罢,顾悦言的注意力也放了过来,显然,很好奇两人的关系。
谢知婧苦笑着勾勾嘴角:“晚秋,那我跟亲家说说?”
“……随便!”
“呵呵,其实,我和晚秋十几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她刚上初中,我上大学,而我去世的丈夫崔恒,是上高中的,崔恒跟晚秋是一个学校,只不过一个是初中部一个是高中部,嗯,很巧的一次,我跟崔恒认识了,因为他学校是教日语的,开始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可后来,呵呵,也不知怎么的,就迷上他了,唉,不过我也知道,崔恒有喜欢的人,就是还在上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