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感,可后来,呵呵,也不知怎么的,就迷上他了,唉,不过我也知道,崔恒有喜欢的人,就是还在上初中的夏晚秋,我们三人算是三角恋的关系吧,我喜欢崔恒,崔恒喜欢晚秋,晚秋却跟木头一样只把崔恒当亲哥哥。”
说到这里,谢知婧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怀念的味道:“有道是三岁一代沟,我们这奇怪的组合经常出现在校园外,一起吃饭,一起玩闹,呵呵,渐渐的,我和晚秋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那时的她,叫崔恒哥,叫我姐,唉,后来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单独找到晚秋,明确地告诉她我喜欢崔恒,而崔恒却喜欢你,结果,晚秋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巴巴地看着我,呵呵,我跟晚秋说,想让她明确地拒绝崔恒,然后从中凑合我们俩一下,晚秋不答应,她说这事儿跟她没关系,唉,我知道她的脾气,想了想,就在她面前发了个誓,我说,如果我们俩成了,我一定会让崔恒幸福一辈子,然后,我每天每夜地缠着晚秋,求她答应。”
范绮蓉听得入神:“她答应了?”
谢知婧笑着嗯了一声:“或许是我太自私了吧,我也不知道晚秋是不是真的把他当哥哥,反正,她帮了我,她对崔恒说了些狠话,尴尬之下,他们俩就没再做成朋友,见了面都不打招呼,唉,我知道,从那时起,晚秋就恨上我了,如果不是我的加入,他们也不会连兄妹都做不成,嗯,虽然崔恒跟晚秋的关系很僵,但我还是跟她保持着联系,后来,我怀了雯雯,我心里觉得对不起晚秋,也知道她仍然把崔恒看做亲哥哥,所以,孩子的名字,我是让晚秋取的。”
夏晚秋还是紧紧闭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雯雯生下来后,崔恒对我们母女俩很好,不过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没忘了晚秋,终日酗酒成瘾,没过几年,就出了车祸。”
谢知婧的脸上挂着很平静微笑,只是搭在被子上的手指,略微有些颤抖,范绮蓉注意到了,轻轻握了握她,谢知婧看着她笑了笑,继续道:“我把他去世的消息告诉了晚秋,当时,晚秋只说了一句话,她问我,‘你不是说会让他幸福一辈子吗’,我无言以对,自那以后,晚秋就没有主动联系过我,只是逢年过节时,我会给她家里打电话,跟她说说雯雯的情况,不过,呵呵,晚秋一次也没理过我,都是我在自言自语罢了。”
谢知婧轻轻呼出口气,笑眯眯地看看她们:“喏,事情就是这样。”
范绮蓉暗暗一叹,她知道,这种事,自己是插不上嘴的。看得出,夏晚秋对谢知婧和崔雯雯的感情很复杂,而谢知婧对她又何尝不是,虽然夏晚秋帮过她,付出了很大代价,但自己丈夫却还依然想着夏晚秋,因为她的原因,酗酒出了车祸,里面的恩恩怨怨,可不是简单就能说清的。
站在谢知婧的立场,她完全可以把责任都归结到夏晚秋身上,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淡然地面对了这个夺走自己丈夫生命与心灵的女人,只这份气量,就不得不让范绮蓉深深佩服她。
“都过去了……”范绮蓉感慨地拍拍谢知婧的手背。顾悦言也慢慢点了点头,起身,拉着夏晚秋一起坐到了床上:“是啊,都过去了……”
夏晚秋睁眼看看谢知婧,谢知婧笑吟吟地看看她,两人谁也没说话。
顾悦言轻轻抚着夏晚秋的手背:“说些积极向上的吧,气氛有点沉闷了,嗯,夏姐,知婧姐,蓉姐,你们没想找个对象吗?”
夏晚秋沉沉道:“……不想。”
范绮蓉好笑地瞅瞅夏晚秋:“你倒是干脆,晚秋,不找对象怎么行呢,说句不好听的,以后等你老了,总得有个人在身边陪你聊天,照顾着你吧。”
谢知婧呵呵笑了下:“绮蓉啊,咱们姐四个里,就你没资格说这话,你比晚秋还大两岁呢吧?”
范绮蓉苦笑着摇摇头:“别说我了,你也该再找个伴儿了,一个人带孩子,总不是个事儿啊。”
“我答应过雯雯,不再结婚了。”本来顾悦言想换个积极向上的话题,谁想把气氛弄得更闷了,谢知婧吃吃一笑:“我怎么觉得大家都有点遮遮掩掩,谈恋爱是好事儿啊,咱们怎么一说这个,全都有点小郁闷啊,呵呵,要不这样得了,改天我找几个青年才俊,咱们四个,哦不,咱们三个去相亲得了,悦言也去,帮着我们参谋参谋。”
谢知婧用玩笑的语气缓和着气氛。
范绮蓉笑了:“要是想相亲啊,还得跟我请教,恐怕你们加在一起相亲的经验都没我丰富,唉,这几年我除了吃饭睡觉写书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相亲了。”
“哟,那给我说说呗。”
范绮蓉回忆了一下,随便讲了几个相亲的趣事,弄得几人哭笑不得。而后,也不知道明天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出来,夏晚秋竟然也自告奋勇地讲了讲,当听到她与男方家属拼酒,甚至将对方全部喝趴下时,几个女人都捂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
第191章 深夜里的敲门声
二层,装潢奢华的主卧室。
春雨贵如油,这么大的雨,当真是少见。豆大的雨滴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地打在透明玻璃窗上,窗体呈现出一道道水波纹,弧度慢慢向下扩散。
或许是年龄相仿的关系,或许是同病相怜,一个相亲的话题立刻让几女聊得火热起来,大家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手拉着手,围坐在床上。几人的西服都已褪掉,露出白衬衫包裹的丰满肉体,她们盖着任昊的双人薄被,嘻嘻哈哈地笑着。
谢知婧拉着范绮蓉,范绮蓉拉着顾悦言,顾悦言拉着夏晚秋,唧唧喳喳,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唉……”靠左边的范绮蓉动了动被子下稍稍僵硬的双腿,欣慰地轻叹了一声:“咱们要是早点认识多好啊,这些年可闷坏我喽,呵呵,现在我觉得,嫁不嫁人都无所谓了,有你们这几个好朋友说说话儿,一辈子也不会无聊了,嗯,昊也成家立业了,还讨了雯雯这么可爱的姑娘当对象,唉,以前我总担心昊,现在呢,也放心了。”范绮蓉的表情略显复杂,好像有些欣然,又好像有些感伤。
谢知婧一手托着她的手心,一手拍着她的手背:“是啊,咱们做长辈的,不就图这个吗,孩子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咱们受点苦,也没有什么,雯雯这回算有了着落,我这心里也踏实多了,呵呵,就算现在撒手而去,也没什么遗憾喽……”
顾悦言笑了一下:“知婧姐,可别说晦气话,咱们都得长命百岁。”
“对,对……”谢知婧似乎是想起了女儿,脸上浮现出母爱的慈祥笑意:“长命百岁,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呵呵呵呵……”
卧室侧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夏晚秋看看表,轻轻一皱眉:“……睡觉吧。”
“哟,都快十一点了。”范绮蓉第一个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薄薄的丝袜踩在拖鞋上,“是啊,今儿个先睡觉,反正明天大家也都休息,到时候有的是时间聊,嗯,对了,香皂和洗面奶我没买那么多,只有一楼卫生间里有,咱们去那儿洗漱吧,我去翻翻牙刷,做上标记,以后咱们再聚的时候,接着用就行了。”
顾悦言点点头,在范绮蓉出门的前一刻叫住了她:“我住哪个屋?”
范绮蓉跟谢知婧商量了一下,最后安排是这样的,顾悦言睡主卧室,夏晚秋睡次卧室,谢知婧睡二层书房,崔雯雯睡一层客房,范绮蓉睡一层客房。之所以把两个较好的屋子留给顾悦言和夏晚秋,是因为以她俩的性格不会刻意拒绝,若是让范绮蓉和谢知婧把最好的屋子挑走,想来她俩也死活不会同意的。
安排妥当,四人浩浩荡荡下得楼去。
楼下客厅。
“呀,你怎么又赢了,你,你耍赖皮!”把最后一张扑克放在长龙上的崔雯雯不高兴地撅起小嘴巴。看起来,小姑娘将输赢看得很重。
任昊忍不住呵呵一笑,随手把牌捋好,胡乱在手里洗着:“是你技不如人,怎么还赖上我了,我没偷牌没换牌,能赖什么皮,来,雯雯,再玩一局呗。”任昊渐渐有点喜欢上了崔雯雯闷闷不乐的样子,瞧着她撅嘴生气,任昊便没由来地有点想笑。
崔雯雯赌气似地鼓起腮帮子,往软软的沙发背上一靠,无精打采地垂着头:“不玩啦不玩啦,总是你赢,没意思……”
“瞧瞧,输不起了吧,不玩也行,先把前面欠我的三个脑奔儿还喽。”
崔雯雯条件反射般地快速捂住脑门,惨兮兮地巴巴望着他。
任昊得意地笑了笑:“别跟我装可怜,快点,愿赌服输。”
崔雯雯怯生生地哦了一声,看看他,嘟嘴放下手,颤抖着睫毛儿将脑袋凑过去,小手儿紧紧抓着裙角,害怕极了。任昊被她逗笑了,伸手过去,大拇指卡住食指,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五下。
嗒嗒嗒嗒嗒……
不疼,甚至有点痒痒的感觉。
崔雯雯羞赧地红了脸,偷偷瞄他一眼,默默坐了回去:“任昊,你困吗?”
“嗯,不困,呵呵,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点困劲儿都没有,来,接着玩吧。”
这时,崔雯雯就听得楼上开门的声音,“呀,我妈她们下楼了,嗯,我,晚上等她们睡觉了,我,我去你房间玩牌好不好,我也不困呢……”
任昊随口答应了一声,抢在楼上下来的几个女人之前进了卫生间,他可知道女人洗漱需要很久,若现在不去,就得等一个小时以后了。
“嗯,让昊先洗漱吧,来,咱们几个分配一下牙刷,知婧,给你紫色的吧,晚秋黑色,悦言棕色,雯雯白色,我呢,就来个绿色的,你们看咋样?”
“怎么都行。”
“嗯。”
卫生间没关门,刷牙洗脸的时候,任昊从镜子里看到客厅中的顾悦言正在看自己,那眼神中,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一样,最后,顾悦言对着镜子连续眨了两下眼,继而扭过头去跟夏晚秋说上了话。
任昊迷茫地动着牙刷,没看懂她什么意思。
漱口洗脸,任昊用毛巾在脸上慢慢擦着,突然,身旁响起一个声音“……快点!”任昊不用拿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