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自有恶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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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自有恶女磨-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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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走出别墅,孤零零的身影隐入黑暗中。

楼上。

既感愤怒又觉受伤的男人,狠狠抽着烟。

季良夫紧绷的胸膛下,一颗心气到快爆掉,胃疼得让他拧眉。

他不明白,不明白好好的假期为什么弄成这样子?

不明白他的求婚记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更加不明白她为什要拒绝自己?!

该死!

“简直天杀的没道理!”

青筋暴凸的拳头猛然一挥,不小心扫落柜上开启的女用包包,包包里的东西立即散落一地。

一瓶白色药罐,滚啊滚地,好巧不巧地滚到微愣的他的脚尖。

季良夫怔了怔,连忙弯腰拾起。

须臾,只见他剑眉一拧,拿着药罐旋风般地冲下楼。

人跑到哪去了?

阳台没有,客厅没有,厨房没有,整个别墅他都翻遍了,就是没有她的影子!

“简直要疯了……”那个有事瞒他的笨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瞪着屋外的暗夜,季良夫脸色惨白。

那个笨蛋若敢一个人走下山,他绝对会活活掐死她!绝对!

抓着车钥匙,他气急败坏的跳上车子。

※※※※※※

郑娴德是打算走下山的。

但是她忘了自己的体力已大不如从前。

走了近二十分钟,她已经又累又喘!

抹抹濡湿的脸庞,她心一酸,不禁挨着昏黄的路灯蹲下,抱膝低低啜泣着。

一头,一辆小货车由山下驶近,发现了她。

女驾驶好心的询问她,知道她需要帮忙,开了车门让她上车,还大方的表示愿意让她免费住宿她经营的温泉馆。

郑娴德心中感激不已,过意不去,拿了手中唯一值钱的东西想先用它抵押。

谁知,瞧来像母亲般和蔼可亲的女老板只是揉揉她的头,要她好好收着。

闻言,她的泪又掉了。

※※※※※※

季良夫找人找到快疯了。

整个山头,他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瞪大的双眸,连路旁的一丝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但就是没发现半点人影!

依脚程,她不可能那么快下山,计程车嘛……这鬼地方叫得到才怪!

“可恶可恶!这可恶的女人是打算折磨死人吗?老天!真要疯了……她最好是平安无事……否则……否则……”

掏出手机,季良夫打算报警,忽地又灵光一闪,想起附近不远处就是温泉旅游区。

他俊容一凛。

她最好是在那里被他找着!

油门踩到底,车影似箭,咆哮而去。

※※※※※※

银月如勾。

月色映照着廊下因泡了澡而红润着的小脸。

头发微湿,纤细的身子套了件白色浴袍,不远处的露天温泉区,冉冉上升的蒸气让夜空瞧来蒙蒙胧胧的。

捧着杯热茶,郑娴德坐在房间后方的长廊边缘,单薄的肩微倚着木柱,悬挂在半空的一双小腿,光着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着。

“那个笨蛋……”她的唇轻轻细喃着。“拒绝是不得已的啊……现在这样的身体怎能点头嘛……白血病耶!说恐怖一点就是血癌……没有捐赠的骨髓也不知能活多久……又不想害人,干嘛要答应嘛……”念着念着,视线又模糊了。

郑娴德拉着袖口抹抹脸,深吸了口气。

“脾气这么坏……又吼又叫的……你难受,我比你更难受啊!谁教你这笨蛋选在这时候求婚嘛!对于我自己的未来,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了,我又怎能给你承诺?没良心的家伙……心都已经支离破碎了,还得故作坚强让你从上头狠狠踩过……”

“没良心的是谁?”阴沉的气息似冷冽寒冬,冷冷吹向她软烫的耳垂。

呃!低喃的唇急抽口锐气,水眸倏地瞠大。

郑娴德一惊,杯水从手中翻落至铺着小石的泥地。

“你……哦!”动作过大,她在惊慌转身时不小心狠狠撞了一旁的木柱一下。

“你、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当下,她只能想到这。

“问的好,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季良夫长臂一探,将人抓进怀里,森冷低狺。

“在我翻遍了整个温泉区,几乎踹坏各家温泉馆的大门之后,你不会还期望我会有礼貌地去敲敲你的房门,然后问声“我可以进来吗”吧?”他的眼简直要吃人了。

“你……是你不想看见我啊……”

“我有这么说吗?”气炸的他,狠瞪着楚楚可怜揉着后脑勺的笨蛋。

“呃!”她一怔。“你的背影是这么告诉我的……”圆圆瞠起的水眸有丝心虚。

“去他的我的背影!”怒狮爆吼,打断她。

“你、你骂脏话!”她瞠眸。

“我还想杀人呢!”对,把她的尸首挂在外头那片竹林上!

“有那么严重啊?”罪犯瑟缩地低语,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就是那位即将被处决的头号人物!

“你还敢说?你让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漆黑的夜里找了一、两个小时,找到简直快疯了!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还是你根本没良心,不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郑娴德!”

“我……”他暴怒声里的紧张与恐惧令她好生愧疚。“对不起。”轻轻撇开眼,她的心揪得发疼。

“哼!真的感到对不起?”季良夫盛怒的双眼微眯,语气平缓不少。

“对不起就对不起,哪还有真的假的?”讨厌,她干嘛要答应陪他来度假?瞧,弄得他生气难过,而她坏透的心情只是更加雪上加霜而已。

“那好,那么老实告诉我这是什么?”冷凛着俊容,季良夫将掌心里的药罐摊放在她眼前。

郑娴德猛地一怔,眼睛倏然瞪大。

“这是……”她苍白了脸。

“没错,这是从你皮包里掉出来的。”他将药罐收回口袋里。“从现在开始,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事,再有一句谎言,我绝不饶你……你知道的,要查出这药的用途是很容易的!”

郑娴德一怔,张大了眼,手脚一阵冰冷。

季良夫既肃冷又心痛的表情令她胸口一窒,泪刹那间似断了线的珍珠从她的眼眶成串翻落。

“季……我……”她双唇颤动,哽咽地说不出话来,眼底的泪愈掉愈凶,轻握在她手臂的双手也是不觉愈握愈紧,压抑的情绪全写在她一对布满血丝的眸子里。

季良夫不舍,拇指轻抚着她不知不觉咬出血丝的下唇。“哭吧!好好的哭一场,别再这样折磨自己,放声哭吧!”

“……季……哇……”

多日来备受无助恐惧与孤单折磨的人儿,唇一颤,终于再也隐忍不住地扑进男人怀里嚎啕大哭。

季良夫的心像被什么给狠狠拧紧,溢出满满的酸疼,他伸手紧紧拥住她颤抖不已的身躯。

“很好,就这样……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乖。”红着眼眶,他哑着低嗓,轻吻着她的发。

在寻她的时间里,他稍微研究了一下药罐上的原文说明,也拜他在国外求学时几位医系朋友所赐,教他在医学方面亦略知一二,认识不少专业名词。

是血液方面的用药吧?俊容一沉,想到她的瘀青,她的连续发烧。

最坏的想像就是……

哼!就算是白血病那又有什么了不起?

湿润的俊眸一凛,微抖的双掌握成拳。

“没问题的……你会没事的,我保证。”他哑着嗓,像要将她嵌入自己身体里般,牢牢将她抱紧,低喃的口吻似在宣誓般。

月,悄悄隐蔽。

沙沙的窸窣声像细雨般轻轻洒落在竹叶间。

夜,像似也哭泣了般。

第十章

郑娴德的病就像颗炸弹,在郑家引爆轩然大波。

郑母因女儿隐瞒病情气得躲进房里,半天后,又红肿着双眼跑出来拥着女儿哭得唏哩哗啦,肝肠寸断。

郑父晴天霹雳,不明白一向活泼健康的女儿为什么会得怪病?愣愣喝了整夜的酒,抽了整夜的烟。

郑美德接到电话赶了回来,抱着妹妹哭得唏哩哗啦,不解老天为何要如'奇+书+网'此对她这位天生正义感泛滥过度的妹妹!

全家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中。

季良夫不同,他没时间悲伤。

他很忙,忙着为他的小笨蛋找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为她办住院手续。

娴德目前的状况是慢性或急性,须做骨髓穿刺确定。

几天过去,结果出来了。

诊断的结果是急性!

霎时,所有人又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季良夫是第一个知道结果的人。

愣望着诊断书,他红了眼眶,医生却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头,要他别太灰心,以现在医学发达,经化学疗法和骨髓移植,要完全治愈已不是梦。

话是没错……

可若找不到相符的损髓者呢?

虽然医生说会把娴德的case列为最急件,但是……

“干嘛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检验结果出来了?”靠坐在病床上的人儿,翻着杂志,状似不经心地问着瞪着笔记型电脑发呆好一会儿的男人。

神色微疲男人轻怔,扬眸望向她。

她乌亮的头发不见了,换了顶保暖的针织帽。

因为她说不想看见自己化疗掉发后的丑样子,所以入院第二天,她就找人来把自己的一头乌亮黑发给剃光了。

眼底的她憔悴得令人心疼,两个多月下来,她吃足了化疗的苦,双颊削瘦,眼窝深陷。

“嗯,去看了。”他轻轻颔首,心被狠狠拧紧,揪疼想着那个强悍痛揍恶徒的小战士到哪里去了。

“季良夫,别伤心。那种机会本来就低,就算是至亲也很难找到相符的血液……你叫我爸妈和大姊别伤心,对于你们去做血液抽检的事,我本来就没抱多大的希望……所以,你也别怕我难过。”

她微笑的脸庞,撕扯着他的心。

“别灰心。”他起身上前,将她拉入怀抱里。“你从小就那么有正义感,好人会有好报的,老天爷绝不会放弃你,你也别放弃自己,好吗?”他巨大的掌轻轻摩挲着她愈来愈单薄的背,说得虔诚。

“好,别放弃。”勉强的笑有些扭曲,郑娴德轻咬着下唇,好怕自己的情绪就要崩解。

环顾四周,十来坪大的头等病房有一半几乎是他的物品。

她虽然病了,日子还是要过啊!

大姊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后,被她踢回东部教书去。

连看了父亲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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