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倏地止住泪水,瞅着他问。
他脸色一整,用力的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了。”
“那你以后要记住,就是绝对不能批评我的身材,不然我会生气喔!”她微噘着嘴说。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终于雨过天晴,可是周大器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芍药展颜而笑。“那快点吃饭吧!”
“嗯。”见她笑了,他也跟着傻笑,端起碗公,吃得更有味。
她口气一顿,才把话说完。“别忘了待会儿还要洞房。”
洞房?!
周大器的脑袋霎时像被火药给炸开,轰(奇*书*网。整*理*提*供)隆轰隆作响……
※※※※※
斜觑了下正在收拾剩饭残肴的高壮身影,背脊因为过度紧张而僵硬,连两手都微微的颤抖,以至于手上的碗盘不时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坐在床畔的芍药瞧见抿唇偷笑,伸手拔下发笄,让一头柔亮的乌丝自然的披散下来。
“相公,先把东西搁着,明天我再弄就好。”既然嫁了人,就得学着当个好媳妇儿,让相公幸福。
周大器连头也不敢回,匆匆的丢出话来。“不、不用了,这些我来做就好,你困的话就先睡。”他才舍不得让她干粗活,弄粗了细嫩的小手。
话才说完,他就端着碗盘躲进灶房里去了。
掏出随身携带的象牙梳子,芍药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丰厚的青丝,忍不住促狭的扬声娇嗔,“相公,你还没有忙完吗?人家在等你耶!”
拖拖拉拉了好久,周大器才踱了出来,却连床都不敢靠近,只是站得老远,十指不断绞着衣角,活像个害臊的小娘子。
芍药“噗嗤!”的笑出声音,媚眼一抛,“还不快过来?”什么跟什么嘛!瞧他的表情,活像他才是羞答答的新娘子似的。
“我、我还是睡地上好了。”他面红耳赤的说。
她娇颜微沉,“我们是夫妻,哪有分开睡的道理,何况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狠得下心让我一个人独眠吗?”
“我、我……”周大器鼓起勇气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绝世花貌,一颦一笑,都能让天下男人如痴如醉,而他既粗鲁又平凡,实在配不上她,仿佛碰她一下,就是一种亵渎。
“你真的不过来?”
周大器困难的转开视线,“我……”
“叫你过来,听到没有?”芍药脸色丕变,朝他娇吼一声。
他猛地惊跳起来,火速的冲到床榻上,听话的坐下,不敢再乱动。
“你这大笨牛就非要人家吼你才甘心是不是?”她双手叉腰。
“芍药你不要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他好怕她发火。
见到他委曲求全的模样,再大的怒气也灭了。
芍药有些哭笑不得的横他一眼,“早听话不就好了。你知不知道女人常常生气会很容易变老的?”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周大器愧疚的道歉着。
她甜滋滋的笑,“好吧!这次就原谅你。”
“谢、谢谢。”见她钻进被窝里,他脸上的笑容陡地不见,双手双脚都不晓得该怎么摆了,只得跟着躺下,呼吸急促而不稳,当柔软的娇躯偎了过来,四肢顿时僵直的像具死尸。“芍、芍、芍药……”
“嗯。”感觉到他全身绷紧火热,芍药勾起红唇笑了。
周大器困窘的发现自己的胯下起了急遽的变化,想推开她,又想紧紧抱住,心中天人交战着。“你、你能不能不要躺得这么近?”
“可是我怕冷,而你身上有好温暖,就像火炉一样,你也不想我着凉吧!”她娇滴滴的拒绝他的要求。
他的确不希望她着凉,可是她这样紧贴着自己,让他快崩溃了,只能猛咽口水克制自己,不想伤害了她。
“相公,你怎么了?”不安分的纤纤玉指在他胸前绕着圈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真是个大笨牛,难不成还要她主动?
“喝!”周大器倏地倒抽一口起,全身的血液瞬间聚集到胯下的男性部位。
芍药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媚眼如丝的俯睇着他,“你的脸好红喔!”
他口干舌燥的盯着她鲜红欲滴的红唇,尽管毫无经验,可是有种强烈的渴望,想要把嘴巴凑上去,品尝一下它的味道。
原以为只是想象而已,可是当周大器猛地回过神,却发觉自己遭遇身体力行,覆上那两片鲜嫩的唇瓣,又亲又咬的。
“大笨牛,你咬得我好痛……”她的小嘴都肿了。
周大器羞赧地满脸通红,“对不起,芍药,我……”
“我又不是在怪你,只是要你亲小力一点而已。”她微垂眼睫,掩下妩媚的波光,半是羞涩、半是勾引,看得他春心荡漾。
咽了一大口唾沫,大嘴再度贴了上去,只是触碰她的小嘴,头就变得昏昏沉沉的,可是又觉得好快乐,满脑子装的全是她的影子。
长满厚茧的大掌下意识的抚上弧度优美的纤背,另一只按住她的脑后,不知不觉亲得更深切饥渴,更欲罢不能。
“晤……”芍药娇喘吁吁,绵细小手不由自主的在刚硬如石的身躯上移动着,直到触摸到矗立在腿间的巨大硬挺,让她不禁好奇的握住。
自己的弱点居然落在敌人手上,让周大器又窘又慌。“你、你……”
芍药坐直身子,想看个仔细。“这是什么东西?”
“不要碰它……”他屏住气息,手足无措的想解救自己的命根子。
她噘高小嘴,“你藏了什么东西在裤子里,怎么又粗又热的?”
“没有、没有。”
“明明就有,还想骗我!”芍药着恼的娇斥,作势要脱他的裤子。
周大器扣住她蠢蠢欲动的小手,“不行……真的不行!”
“你不疼我了是不是?”她略噘着嘴,美眸微红的问。
他一脸无辜喊着冤,“我哪有!”
“那是不是里头藏了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夫妻之间就是要坦诚相待,想不到这大笨牛居然想“暗坎”。
第三章
发飙
小阁藏春,同窗销画,
画堂无限深幽,
篆香烧香尽,日影下帘钩。
手种江梅渐,
又何必临水登楼。
——满庭芳(一)·李清照
“相公……”她好难受。
周大器五官涨红,粗喘着跪坐起身,“芍药,你怎么了?”看她似乎很痛苦,如果她不想要,他绝对会就此打住,即使他觉得自己快爆了。
她美眸半眯,“你……你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吗?”
“接下来?”他认真地皱眉,想了半天。
芍药脸色由红转白,“你也不知道吗?”完了、完了!两人都是菜鸟,这下有好戏看了。
“嗯,我、我看过狗狗……”周大器回想着记忆,实话实说。
“狗?!”美目陡地瞪大。
“还有……”他认真的扳着手指头,“小时候我去帮人家放牛,也有看过……另外还有蛇呀青蛙……哦!还有阿青伯家养的猪仔……”
芍药额上的青筋爆凸,差点气得吐血。“你把我当母猪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大器吓得连连摇头,“芍药,我、我是说……”他要怎么解释才不会惹火她?
“算了!你不知道怎么做,我应该开心才对。要是你在我之前就碰过其他女人,那你的皮就给我绷紧一点!”说着,她眯眼睨着他。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周大器举起双手急道,再三保证自己绝对还是处男之身。
“将来也是,不然我就不要你了。”她疾言厉色的警告着。
“只有你,绝对不会有别人!”他像个好学生般正襟危坐,郑重地向她表示忠诚之心。
“乖,给你亲一下。”芍药眉开眼笑的奉上香吻,在他的大嘴上啾了一下。
“好了,那我们现在慢慢来研究。虽然详细过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夫妻圆房要先把衣服脱光光才行,你还不快把衣服脱了。”
于是,就在她既期待又好奇的凝睇之下,周大器遮遮掩掩的脱着衣服,活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让芍药看了好气又好笑,直到两人袒程相见,唇畔的笑花登时化为惊呼。
“好、好、好大!”原来她刚刚摸到的就是“它”,原来男人身上长了个这么怪异的东西。
周大器赶紧拉来被褥遮住胯下,“你不要看,我会不好意思。”
“不看就不看。”芍药嘟着小嘴说。
他心急的问:“你生气了?”
“才没有,你当我这么爱生气吗?”可是脸上明明写着“我在生气”。
“我让你看就是了,芍药,你不要不理我。”他可怜兮兮的说。
芍药爱娇的嗔他一眼,“谁生气啦?大笨牛。”
※※※※※
折腾了一夜,芍药全身腰酸背疼的被拥在“大火炉”中入睡,仿佛才刚闭上眼皮,“大火炉”就不见了!
她下意识的探出光洁的裸臂在榻上摸索,“相公……”
“我在这里。”周大器马上来到床畔,体贴的叮咛着,“我要去上工了,你再多睡一下,饿了再起来,我已经把饭菜都煮好了,就搁在桌上,如果冷掉了,可以拿到灶上蒸了再吃,下了工找会早点回家。”
“哦!”芍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的应道。
周大器帮她盖妥了被褥,确定裹得密不透风,半点春光都不会外泄,才安心的出门去了。
人家说男儿当自强,现在的他可是有家累的人,得比以往更努力工作在更多的银子才行。再说芍药人长得千娇百媚,出身又好,虽然有时恰北北,但是对他来说,这是微不足道的小缺点,何况她都愿意下嫁给他这个粗人,已经够委屈了,他发誓,定要让她过好日子。
只是一想到昨晚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他憨厚傻气的脸庞又涨红了。都怪自己不够聪明,没有把芍药伺候得很愉快,不但把她弄哭,还让她流了血,有机会的话,他得找个人来问问,因为娘子的幸福可是做相公的责任。
“大器?大器?”
他霍然将远扬的思绪拉了回来,“老板,有事吗?”
“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多次都不应声?”邹老板端详他那恍惚的神情,暧昧的笑了笑,随口的胡乱猜测,“是不是在想哪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