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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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女巫-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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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露脸了,仇大队长,我当你死在乱枪之下,找不齐骨骸了。”见到他,辛爱妮忿忿地开骂,新仇旧恨全涌上。

“我以为是妳躲着我,而不是我避着妳。”他好脾气的拾起地上的外套,轻拍灰尘,再一次披上她只靠一条细绳系于头后支撑的露肩美背。

美目闪了闪,她盯人的神情像在勾魂。“我不想见到你又如何,你不晓得什么叫自知之明吗?有多远就离多远,少用问案之名行骚扰之实。”

“那是妳的认为,我觉得妳非常想见我。”不让她再次展现胴体之美,仇厉阳将她拉进办公室,大门一关,谁也不许进来。

“自大狂,你从没被蚂蝗咬过是吧!”想变成猪头并不难,轻而易举。雪白纤臂轻轻一举,呼唤虫族的咒语尚未出口,一股强大的蛮力便捉住她双手,高举过肩,将她压在墙上,温热的唇随即落下。

纯然男性的气息侵入口中,浓厚的阳刚味恍若七月烈阳,蛮横而直接地灼烫粉嫩小舌,吸吮声大过心跳,直入喉间。

“我想念妳的吻,小魔女。”他满足的叹息,几天不见她,他的渴念居然已经那么深了。他想他对她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欲望,还有他最不想面对的爱吧。

“就只有吻吗?”被他稍嫌粗暴的吻吻得嘴唇红肿的辛爱妮报复性地咬他虎口,留下清晰可见的齿痕。

仇厉阳的黑眸转深。“还有妳的眉,妳的眼,妳骄傲的鼻,热情的唇,以及……”他大手抚过她凹凸有致的线条。“让圣人发疯的雪白娇躯。”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眷恋一个女人,不见她时会想念她,满脑子都是她一颦一笑的身影,驱之、赶之,反而更加鲜明。

原本以为他做得到公私分明,一面查案,一面和她维持若有似无的暧昧情绦,在没确定她的清白前,他绝不动她。但他高估了自己。中毒了吧!他想。

名为“爱情”的剧毒。

“别忘了,你是个警察,而我还在嫌疑犯名单上,你该做的事是和我保持距离。”她压下心动,状似高傲地推开他,以蔑视的神态斜睨。

这几日,她同样在抗拒对他日益加深的在意,她体内一半的人类血液让她成不了血统纯正的女巫,对一向追求完美的她是抹煞不去的污点。

她爱她的母亲,这点无庸置疑。

但是又不甘心自己明明比其它女巫更为优秀,可是在正统巫师家庭眼中,她的身份就是低等污秽,甚至是肮脏的虫子,尚不如一头金角奇古兽,更别想和正统巫师相提并论。

当初会选择读法律,其实多少也和她下意识一直想摆脱不公的命运有关,只是在发现自己的身份就像嫌疑犯一样,不可能得到多少真正不带批判的目光后,她便放弃了,绝望的想迎合巫界眼光,藉由和纯种巫师的结合,产下被认同的下一代。

“错。”

“错?”

“正因为我们立场相反,我才更要盯紧妳,贴身保护。要是真正的凶手发现有妳的存在,他不会留下活口。”现在不是她有无涉案的问题,而是真凶会不会肯放过她。

“哈―想杀我?”辛爱妮像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

“不要不以为然,掉以轻心,意外的发生往往在一瞬间。”稍有疏忽,遗憾终身。

“我没那么容易被杀死,除非你们警纪出了问题,否则根本没有人知晓我的存在。”

手机转录的影像早被她消除了,曾看过影像的人屈指可数,“美丽的嫌疑犯”不过是一句口头戏称,警局内的警察只知道她和血案有关,却不知她涉及哪一部,更没人相信她柔细手掌拿得动比香水瓶还重的武器。

“可是我还是不能忍受任何失去妳的可能性。”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在乎。

辛爱妮的心猛地一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被重视,可不擅说好话的嘴却只能吐出一句,“油嘴滑舌谓之有鬼―”

仇厉阳看着她尴尬又懊恼的表情,满足的笑了,看来,他又找到一项她的弱点。“我是说真的,所以,可以不让我担心吗?”

可恶,这男人是转性了不成?怎么今天说话这么好听,让她连想生气都找不到理由了!

“你-…要我怎么做?”她不甚开心的问。

他狡猾一笑。“首先,先来个吻吧。”

话落之后,又是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沉默……

第六章

“你用什么方法说服辛小姐配合警方调查的?”这日,封御书实在忍不住好奇的开口。“秘密。”

“难道不是因为你允诺她免除刑罚,她才肯放下身段,帮助我们缉凶?”莫非他猜错了?_

这回仇厉阳连回答都嫌懒。

自讨没趣的封御书只好改口问正事,“那她给了什么线索?”

辛小姐虽然还是嫌疑犯,但也是全案唯一的证人,先前她不肯合作,将警方与她的联手可能斩断,他们不得已只能将她看作嫌疑犯看管,现在她的态度总算软化,那么应该也会透露些消息才对。

“自己拿去瞧瞧,别太惊讶。”他不希望有人掉了下巴。

接过薄薄的纸,封御书低头一瞧,表情有些抽搐,“这……这是命案现场陈尸图?”

男主人脸上画了个X,写上个死字,旁边是姓名。

而女主人是画圆,写的是亡字,名字一字不差地写在尸体上方,以箭头标示。

其他死者也是差不多情况,三角形,菱形,梯形的脸,一个个指名道姓,还刻意填上死亡日期。

“没错,她画的,而且一奚落的口气说她知道的就这么多,我们查不到不是她的责任,而是我们的智商和脑满肥肠的猪同一等级。”他说得有些磨牙。

封御书脸上三条黑线,久久才发出怨言,“你干吗把警方的资料拿给她看,未免太色欲熏心了。”

“我没有!”

“你没有让她看鉴识平面图,她怎么画得出一模一样的……”蓦地,他睁大眼,震惊地看向仇厉阳,两人同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急忙将那张草图摊平,重新检视看似潦草的涂鸦。“厉阳,你瞧,言老夫人的陈尸地点和警方勘察的不一样,她被移动过。”相差约两公尺。

“嗯,没错,苏慧贞女士的脚旁有一摊血,我们以为是她身体里流出的,可是她却画出一个小女孩趴伏的形状。”也就是说言家小女儿受伤了,但当时还未断气。

因为空下的方格并未有任何标示,连名字也省略,只写下“七岁”

“那么--…她会不会晓得言小妹妹被谁带走?”封御书推测。

同样的想法在他们脑中浮现,若是辛爱妮能画出当时的景况,那么若不是涉案人,便是目击证人,很有可能知道唯一的幸存者被何人带走。

所以她才敢说所有的线索都在一张图里,她已经藉由陈尸图告知,若他们还看不出端倪,这件案子将破不了,永沉海底。

再仔细一瞧,她甚至已点出七人先后遇害的顺序,菲佣是第一位罹难者,其次是老夫人、小孙子,言检察官反而是最后一人。换言之,凶手故意要让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以及眼见亲人一个个死在面前却无法抢救的痛苦,其残酷的手法非一般人做得到的。

“辛、爱、妮!”仇厉阳懊恼的怒声低吼。

“牙疼呀?好好一个名字从你口中发出,我这饱受摧残的耳膜都要抗议你的杀猪声了。”改天配个魔药,改变他粗哑的嗓音好了。

辛爱妮就像个被服侍的女神,手抱着不知是小猫或雪貂的生物,腰肢轻摆地走了过来。

现在整个警局就数她一人最轻松,这边晃晃、那边逛逛,几乎每个角落都摸熟了,还能随口喊出每一个警察的编号,彷佛在自个家里一样自在。

“妳怎么进言家的?”门口及电梯内的监视器都没拍到她进出的身影,恍若平空出现。

抚着白色软毛,她眼也不抬地逗弄“宠物”。

“用飞的。”

“说实话。”仇厉阳口气加重,显然对她草率的回答非常不满。

眉一挑,她这才好心施舍一眼。“骑着扫把飞到阳台,再和死神闲话家常,西斯?里约似乎越来越帅了。”

“西斯?里约是杀手的名字?”晚点再来惩治她称赞别的男人,现在他一点也不放髭地频频追问。

“不,是死神。”

“不要再打马虎眼,如果妳想洗刷罪名,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好别有所隐瞒。”她的态度根本是无所谓,没有一丝协助办案的意愿,害得他才觉成功的好听话计谋功亏一篑。

“我有说过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当个嫌疑犯也挺有趣,你们警察好像有点迟顿。”明摆着的证据不去取,非要刁难难得放假的她。

“辛爱妮,我上回说过的话妳忘了…”话一顿,仇厉阳的口气忽然由严厉转为无力。“爱妮,离开我的大腿,我在问案。”

一旁的封御书掩嘴窃笑,既羡慕他的美人在怀,也同情他对美女的无能为力,铁铮铮的硬汉被吃定了,拿“犯人”没辙。

辛爱妮搂着他脖子,以他的大腿为椅,语调娇柔。“你不喜欢吗?”

“换个场合,妳会有机会晓得我喜不喜欢。”他以男性的身份威胁着,锐利眼瞳闪着压抑的渴望。

“啧,你好色。”她笑着往他胸前一抚。

“爱妮!”他立即捉住她的手,包覆的大掌却不曾松开。

她故作无趣地轻叹,“你们都没发现言家的室温高出许多吗?像有人刻意做了调整,延缓尸体冷却的时间,好让你们误判死亡的正确时机。”

“妳是说……”言家血案比预测的时间早了一点。

“除了客梯,为什么没人检查有没有载货的货梯?采集几个指纹不难吧!”还需要她提醒,他们真的有能力破案吗?

“杜文凯,过来。”仇厉阳面色凝肃地唤来一名队员,对他交代了几句话。

他一直有种感觉,似乎漏了什么,在她一番提点下,总算想通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他们的确不够积极。

交代完下属,他又转头问:“妳找言检察官做什么,他和妳有何关联?”他不想往不好的方面联想,尤其是在封子查出言修齐错纵复杂的淫乱男女关系之后。

辛爱妮不悦他一副询问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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