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来水母是把水狐狸当成救世主了,刚刚看到他在向水狐狸要照片,八成是要回去找个位置供起来,每天半夜起来烧香。至于馒头,对这种事情就没那个兴趣。知道为什么馒头不包馅吗!一个字——抠!假如你用垂直夹角30度偏角2077度去看的话,会发现眼镜上写着两个很大的“钱”字。于是我就开始教那个水狐狸旁边的小女生看来着,她说她看不见,我说你身体要再往外再往外……于是隔着嘴巴第二功能使用率过高的水狐狸,我就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眼睛大大的,鼻子蛮挺,小巧的嘴巴上放着她一只可爱的小食指……
“喂,什么都没有耶,你骗人!”
“嗯?这样啊,那你拿支笔来我画上去。”
“哈哈,好啊。”她眯着眼睛笑起来,用刚才那只放在嘴上的手指指着我。
于是四个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那根很小的手指上。那根手指在停滞了六秒钟之后,惭愧地弯曲,然后跟着害羞的手臂慢慢退回去了。她低着头,可怜巴巴地用眼角看我。我觉得很好玩,于是就问起她名字来。
“哼!为什么要告诉你?”显然她试图报复。
我笑了笑,用尽全身的电量都没起作用,倒是把自己电得两眼发黑。水狐狸看我怪尴尬的,就自作多情地跑来圆场:“呵呵,名字人家不好意思说就算了,不过ID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哦,什么东西?午夜飞猪?”
“xing xing……”
哦~我用指头暗示那个女孩靠过来听我说话,她先是很不情愿地用眼角看我,后来因为我魅力实在太大无法抵抗而屈服(事实有待考证)。
我小声地问:“是天上的xing xing还是地上xing xing?”
她先是很茫然地看着我,停顿一下,然后突然恍然大悟。举起包子一样的拳头要打我,接着一桌的人便爆炸般地笑起来。
她显然对突如其来的笑声没有准备,包子般的拳头在空中凝固,整个就是个入团仪式的pose。
“可以开始说你的誓言了。”我等得不耐烦了。
“嗯?什么?”
“你不是要说吗?”
“什么?”
“哦,你不想说,没关系,那请你谈谈对这盘菜的感想。”
“你……讨厌。”在她很委屈地坐了下去的时候,我隐约听到椅子的哭声。
她红着脸不说话,只看到她拼命地吹着喇叭嘴,冲锋的小喇叭吹得很是精彩。我看了很开心,全身的细胞都爬起来快乐地跳起探戈。
……
突然觉得好怪异,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欺负刚认识的女生了,枉费被评为本年度××大学十四号楼——518最佳男人奖。为了表示我对此事的抱歉,我把餐桌上与肉有关的任何食物一扫而光。食肉动物的馒头对此很是不爽,又不好意思表现,于是把眼镜摘下来,拿起曾经被水母用来擦鼻涕的印着×大医院字样的所谓眼镜布开始擦眼镜上面的那两个闪光的钱字,大大的钱字在水莲的灯光下光芒无限。
钱?没关系呀,别人请客我向来当吃不让。于是我又点了八荤八素狂吃兼狂打包。
饭局结束,一伙人准备走了,我拎着一袋宝准备回去过冬。很奇怪的是,水母几个从我眼皮底下一个接一个走过收银台!我突觉不妙欲夺门而出,却被服务员当场阻止……
怎么搞的,我赶紧叫住水母:“你个四角水母,吃饭不给钱,拍拍屁股就想走呀?”
“嗯?拍屁股?我屁股很脏吗?”
“靠,跟我装无辜。快付钱,免得我回去红烧了你。”
“……”
“没带钱?”
“……是啊。”
“那那水狐狸你……你呢?”我快晕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此刻这世上最最美丽的##(另外,馒头的可能性可以不用考虑)。
“我……很抱歉,刚才水母和我说你要请客,所以……”
“……”
服务员脸绷得比大猩猩他爸的屁股还大。
我,快不行了。为什么要找我,抓那只四只角的水母放在水莲门头展览一个礼拜其实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促销呀!实在没办法,我割肉消灾。拿起那个还算饱满的钱包,含着泪……
“……”
“怎么了?”
“我钱包里面怎么都是名片?”
“你的意思是……”
“……”我快崩溃了,想不通为什么钱包里面除了那些写着人名的硬纸片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呵呵,我来好了。”那个自称xing xing的女孩露出一种很奇怪的微笑,像一个凯旋的将军踩着优雅的脚步从我身边走过,走到收银台前以同样优雅的姿态掏出钱包。
我突然感觉头上有一个硕大、晶莹的汗珠。
03
那顿很莫名其妙的晚餐让我整整羞愧了11250分钟,以至于每天我起床都要对着镜子唱《东方红》——听说这个有压惊作用。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我作为一个正常的大四人应该有的生活,几乎每天晚上我们都可以找到理由去撮一顿,水母大前天捡了一毛钱,于是被我们逮住直接送往刘记吃活鱼三斤,吓得他再也不敢捡钱。接着前天隔壁小九便秘好了,于是我们又开心地去撮了。昨天为了纪念小九便秘康复一周天我们继续撮,听说为了纪念康复二周天,晚上还有一场丰富大餐。
一般吃完晚饭,我就泡杯咖啡蹲在十七寸显示器前泡一晚上的CS,为了掩饰男性待售品的真实身份,我把ID改成play…boy以表达我的美好愿望。馒头也玩CS,不过现在已经不玩了。记得以前他的ID叫wo shi gao shou(他无法用英语表达出这个意思),被菜得很惨。于是改成you shi hou shi gao shou,继续被菜,又改wo qi shi bu shi gao shou,被狂菜!他一怒之下用马克笔在那个价值1200RMB的显示器上画了一个很漂亮的×,大骂“·!#,我不玩了可不可以”。就这样一代豪杰引退江湖。
除了玩CS,我晚上会跑回宿舍和他们讨论以前的事情,讲三年前某某欠了一毛钱未还,某某借手纸用的时候多拿了规定以外一平方分米,某某的袜子放在床底下一个季度,直到有一天良心突发想拿去洗的时候发现有一只老鼠熏死在里面,如此种种。说到爽处,我们就开怀大笑,然后便怂恿其中一个人去买酒来喝,一起来谈秦香莲。然后深更半夜我再爬围墙回去,有时候会看到很亮的月亮,心里就想,你TMD看了我二十二年,怎么都没见你变帅过,接着心里就有点酸酸的,回去脚也不洗就睡着了。睡前看一下12:02,醒来再看一下还是12:02,只不过是白天罢了。
就这样暑假慢慢过去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可能是学生时代最后一次暑假了(考研的除外)。浪漫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回来了,带回来很多东西。我们宿舍最酷的狼人和她女朋友带了一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特产过来放在狼人的床上,他女朋友很客气地请我们吃,我们都很斯文很礼貌地婉拒了,然后在狼人送她走出门的三秒后,所有的人都扑上那张单薄的床……
没有浪漫的人还在奢望有唯一的生机,浪漫的人还在幻想新的浪漫。而我呢,有空就蹲在门口看门口的老伊姆骂那家小卖部的老板。偶尔会看到一个很阳光的女孩朝我微笑,我就把她当怀春,有人说我YY,我觉得也是。只是有那么几次可以碰到一个我不敢YY的人,她留着一头绑起来的长发,水灵的眼睛……其他的种种都散发着很多迷人的味道。
我认识她,可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每次看到她我都会觉得全身发抖,然后非得去北门喝一杯椰果奶茶压压惊。那是因为她身边总是有个长得很像河马的女人,还不时很有频率地眨巴着河马眼,场面很是震撼。我一向不会太嫌弃我目标以外的女生,可是她对我来说是个莫大的考验,我必须用人类极限的忍耐力才能欣赏到我想欣赏的美丽。我有时候搞不懂到底是因为那女孩太漂亮还是那河马太逼真,反正感觉上她们只是一种巧妙的互相证明的公式。于是每次喝完奶茶我都会很感谢上天能让我在同一时间见识两种极端的视觉感受。
可是今天似乎逃过了一劫,或者说连上天也无法忍受那只河马了。我看到那个长发女孩正朝着我走来……更确切地说是朝我前面她的自行车走来。
我很坦然地看着她,就像看蒙娜丽莎一样,寻找着她那一丝微笑。
她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她似乎没有回避的意思,眼睛在我身上扫描了三秒钟,我赶紧整整衣领。突然她眼睛一亮,很开心带有惊奇地说:“是你呀,呵呵,我等你很久了耶。”
我瞬时惊呆了,就像田鸡掉到礕糊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微笑着朝我跑过来,我觉得她简直是在飘,如雪花般……突然她放慢了脚步,微笑迅速退去,失望和惭愧的表情涌上她的脸,这时候她说了一句让我永远无法忘记的话:“呃?我忘记戴眼镜了,不好意思。”
忘记戴眼镜?是不是我太帅了以至于看得不够清楚不够爽……显然不是。我愣了一下看她转身而去……有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她的衣服里掉落下来,那是一张纸。我赶紧捡起来,说不定可以借此……嘻嘻。正乐的时候看到她又向另一个男的跑去。
这次该不会又搞错了吧……真是个傻瓜……
突然听到那只河马的声音……
“同学,你为什么一直坐在我的自行车上?”
“嗯!@!#$!#$!@#$#”
我觉得我也是傻瓜,哈哈。
我失魂落魄地想回宿舍,结果宿舍门被反锁起来,小心听,还可以听到几声女生的尖叫声——这年头什么鸟都有。我刚想离开就看到门旁有一只很膘很膘的动物,由体型判断是只猪,由性格判断是只懒熊,由气质判断是只乌龟,可是他偏偏就是一只老鼠!它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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