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的照她的要求去做,但是她仍不满足,虽然身体接受他的抚触。脸上却嫌恶的叨念不停。女人四十正值狼虎之年,那一夜,他深刻的了解到这一句话的含意。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引领她进入高潮后,她仍不知足,于是,在她一再的索求下,他终于被榨干了,他“那里”再也起不来了。
再来,就是她不满足的脸孔下轻蔑讪笑的批评之语——
“才几次就没了!亏你长得年轻力壮的……空有样子,却有蹶不振……没想到你的‘弟弟’这么无能,竟抬不起头来!站不上六点钟的位置,老处在六点半,这样能搞什么?”
这样一句又一句的冷嘲热讽,将他的男性自尊尽踩脚下,让他在性事方面曾有的自信全盘散尽。
就这样,他畏惧和女人相处,也不愿再和女人相处,看着一个又一个女人谄媚贴近的脸孔,都会令他想到白兰妮嘲笑轻嗤的尖锐批评。而性事方面,从那时开始就真的一蹶不振,再也起不来了。
白兰妮事件后,父亲为了保存他男性的尊严,花了一笔巨额封住她的嘴,要她将那一夜的事忘掉。若此事在商业界有个风吹草动,父亲也撂下狠话,要让她从此无法在商界立足,甚至消失在这世上。
白兰妮不是傻瓜,当然不会得罪这个跨国的企业集团,因此,七年来,他在性方面被女人嫌恶一事未曾被提及。
此外,他侥幸保存了男性的尊严,然而在内心,他却一直无法忘怀那夜的事。事后,他虽然反复思量,自己其实并非无能,而是白兰妮胃口过大无法满足,才放言批评。然而,纵然如此,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那里”再起雄风。
张郁瑜?一想到她,他俊脸一黯,他还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实在无法敞开心胸与她共度这几天的岁月。※※※
张守宇年轻的身影再度晃入这家位居地下的职业赌场。
赌场的保镳在见到这张熟稔的俊秀脸孔时,随即走到已赌得昏天暗地的叶秀昙身边说道:“你儿子来了。”
叶秀昙嘴上叼根烟,烦躁的拿起麻将粒子,“肯定是来要钱的!可老娘都不知输了几天,签下多少赌债了,哪还有钱给他?”
“妈!”张守宇已走到她身旁,“给点钱花花吧!”
“去!没瞧我正在翻本?”
“我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肚子饿死了。”
“去去去,没有就是没有,你不会打电话去跟你姊要?”
“打过了,她不在家,工作也辞了。”
叶秀昙怔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耸耸肩,边打麻将边说道:“大概要找个高收入的公司吧,她每个月汇三万块过来,我都跟她念说那哪够我们母子花用。”
张守宇不耐的道:“我要钱。”
她深吸一口烟,将烟放在烟灰缸上,瞟了他一眼,“都几岁了,该学学郁瑜找份工作赚点钱,一个男人整日游手好闲……”
张守宇脸色丕变怒气冲冲的打断她的话,“妈,你是最没有资格说我的人。”
“你说什么?”她的口气也尖锐起来。
“没错,我该像个男人,可是在我十七年的生活里,你曾经像个母亲吗?”他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好哇,你今天拿不到钱,竟敢跟我说起教来了!”“砰!”的一声,她愤恨的将麻将粒子用力的往桌上放。
“我可以说是姊养大的,而你,一天到晚就是赌赌赌。”张守宇怒气冲天的说道。
“你……你想存心气死我!”她恼羞成怒的看着一桌全停下来看着他们母子俩对吼的牌友。
“我不会像姊那样傻的,拚死拚活的赚钱再让你在赌桌上散!”他年轻的脸上有着奔腾的怒涛,“我就跟你一样烂到底、堕落到底,你在这儿赌,我就在电动玩具店赌,看哪一天我那个傻姊看开了,都不甩咱们了,她就可以落得轻松找个好人嫁了。”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人话!”张守宇冷冷的道,“我要她对我们俩完完全全死心,最好能跟我们脱离亲人的关系!”
“你——”叶秀昙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守宇不顾母亲的反应继续道:“她人太好,不该跟我们扯上关系,而你人太差,从来就不曾当过一天像样的母亲,尤其在爸死后,这个家就全靠姊的钱在联系感情,所以我要和你一样天天鬼混,让她不得不看开,放弃我们。”
“你疯了!没有钱,怎么过日子?”
“是啊!”他冷嗤一笑,“没有钱是不能过日子,但这是对其他人而言,对你,没有赌,你是过不了日子,至于钱?哈!反正签个借据,女儿就会帮忙还债,如果有一天因为债台高筑,还不了债,你也可以考虑将姊卖了,反正你的赌友里有许多富人觊觎姊的美色。
“你够了没有?”叶秀昙怒不可遏的拾起桌上的麻将粒子朝他扔过去。
他愤恨的别开脸闪躲那颗坚硬的麻将粒子,“我是不是说到你的心坎深处了?”
“你给我住口!”她气得全身发抖。
“你这个做母亲的连给儿子吃顿饭的钱都没有,你说我该不该住口?”张守宇愤懑的怒视母亲。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叶秀昙火冒三丈的怒指着大门狂吼。
张守宇冷冷一笑,“我是打算出去了,只是……”他睨视她一眼,“我会变得更坏,或许去混帮派,或者去当抢匪,反正要坏到让姊姊厌恶我!等她心凉了,就会离我们这两个坏胚子远远的,哼!”语毕,他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叶秀昙双手紧握,浑身不停抖动,终日处在暗无阳光及香烟弥漫的地下室而面色苍白的脸孔,亦因怒气而涨红。
儿子懂什么?她是心情苦闷才不得不以赌来麻痹自己的,她颤抖着手轻抚自己肥胖的脸及臃肿的身子,她曾经是美丽的,和郁瑜有着同样的绝色容貌和玲珑有致的身材,可是这样的美丽却为她带来悲惨的命运。
郁瑜的父亲张延明大她十岁,同样是眷村里的孩子,当年十七岁的她正是如花盛开的年纪,可是张延明却因己身的爱慕强行将她强暴。事后,她有了身孕,在父母的安排下,不得不放弃当时的高中学业和交往一年的男友,转而和张延明结婚。
因为他的一己之需,她的未来全毁了,这教她怎能不恨?所以在接触赌博的那一刻起,她发觉了赌博的美好,因为可以将那些积怨多年的愤恨抛诸脑后,让她没有时间想也没有力气想,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麻醉在赌桌上,存着过一日算一日的心态。
张延明车祸死后,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她认为这是他当年毁了一个人生即将起步的妙龄女子的一个报应。同样的,郁瑜和守宇都是这个恶人的孩子,她也无法对他们产生一丝怜惜,纵然她是他们的母亲,可是她是被迫的啊!她根本不想有这两个孩子。
“还玩不玩啊?”
“是啊,要是不玩,我们别外‘找脚’了。”
牌友不耐的声音忽地袭入叶秀昙百转思绪的脑海,她甩甩头,甩掉那些烦躁的思绪,笑嘻嘻的道:“玩玩玩,当然玩。”
重新排好麻将粒子,她发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一排粒子,全神专注的想着赢得这局。
前尘往事远逝了,郁瑜努力挣钱的身影也远了,守宇愤恨的咬牙冷嗤也急速的排出脑外。现在的她所能想到的,除了赌以外还是赌,因为它是她人生的是最佳麻醉师。※※※
“云青,过来帮忙一下嘛!”张郁瑜放下手上的大水桶,揉揉发酸的手臂喊着坐在树荫下纳凉的龙云青。
他看了她一眼,继续将目光放回书上。
她翻翻白眼,快步走向龙云青,“劳动劳动一下筋骨,好不好?”
他一言不吭的继续看书。
“你没看管理员伯伯一把年纪了?我们帮他提水清洁小木屋不也是一件功德?”
“我是来休假,不是来做好人的。”龙云青淡淡的说。
“帮一下忙又不会死!”
他抑制住怒火冷冷的看着张郁瑜,“但像你一样愈帮愈忙,倒不如别帮忙。”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也有些不高兴了。
龙云青以下巴努努她刚刚因提不起力气而让铁桶半拖在翠绿草地上,而画出的一道羊肠小径。
小径上的草被水桶的边角刮得光秃秃,连根拔起的小草及翻起的土壤在溅出的水花拨弄下,将整个草坪弄得赃兮兮的。
“呃……”她回头一看,不觉腼腆的看着提着另一桶水走过来的管理员,“对……对不起,我不晓得会这样。”
“没关系,我等一下再清理好了。”知道她是好意帮忙,管理员摇摇头,笑容可掬的继续往小木屋走去。
徐老伯伯无聊的坐下身来,她瞄了龙云青一眼,“那本书真的那么好看吗?”
他耸耸肩没有回话。
“云青,你不记得我找你是为什么吗?”
“找玩伴。”龙云青简短的回答。
“那这五天来,你陪我阮了什么?”
他再度耸耸肩。由于心结难开,再加上天天注视的就是这张更胜夏日和风的清丽脸蛋,他的心情是一日抑郁过一日。
这五天来,她是竭尽所能的绕着他团团转,时而甜美、时而娇羞、时而柔情、时而俏皮,让他完完全全的感受到有一个女人陪伴时的心情转折。七年来,除了母亲外,她可以说是第一个和他真正相处的女人。
她相当懂得善用自己的外貌及气质上的天赋,每一个表情在她那张宛若夏荷的脸孔上,都足以令每一个男人血脉偾张、渴望拥有,这每一个男人当然也包括他在内。
其实她并没有勾引他,她的穿着仍是清一色的白,款式简单高雅,时而露着光裸完美的背部,要不,就是露出那两截白藕似的雪臂。
只是,她常不经意的回眸一笑,甚至勾肩搭背的大方倚靠在他身上。当然,最终是当他以一贯的冷漠瞅着她时,她才缓缓的挺直身子。
每当夜阑人静时,他总是睁着眼,回想着她围绕在自己身旁时,内心不由得升起的燥热感。他知道自己想要她,他甚至放任自己去幻想要她的一些瑰丽缠绵画面,藉以激起欲念,牵动双腿间的热情。
只是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