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毅半信半疑地接过他的手机,却在“喂”声后惊愕的朝着手机大叫,“亚云?!怎么是你,你在哪里?喂,喂……”
电话突然中断的状况,让曾凡毅想也不想的立刻拨下他脑中妹妹在美国家的电话号码,然而相隔不到三秒中,她家电话竟然会没人接,而且现在美国那边的时间是晚间十一点左右……他不死心的重拨了一次。
“不用忙了,你妹妹她现在并不在家,你再拔个一百次也不会有人接的。”郇风缓缓地开口说。
“你怎么知道,你……”曾凡毅呆滞了一秒,恍然大悟地朝他怒吼道,“说!你到底把我妹妹怎么样了?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郇风,如果你敢伤她一根寒毛的话,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你放心,她现在绝对毫发无伤。”他不急不缓地看曾凡毅一眼说。
“我要你立刻放了她。”
“嘿,看来你似乎忘了是我在威胁你耶,副总经理先生。”郇风忍不住笑道,但眼中却没有丝毫一丝笑意,“想知道桌上这些资料是怎么来的,以及刚刚那通电话、你妹妹现在人在哪里的事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吗?”郇风冷冷地看着他,却以轻柔无比的声音说道,“你一定想不到我竟会这么容易就抓到你的弱点吧?其实我也花费了我不少时间,从星期六晚上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五点,我也花了三十个小时的宝贵时间……”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曾凡毅毫无耐性地截断他叫道。
郇风不置一语的冷眼看他。
见他不讲话,曾凡毅沉思了一会儿后再度开口,“如果我答应你不再威胁柯雁蓝,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妹妹,而且发誓以后绝对不再骚扰她?”他说。
“我可以信任你吗?”郇风轻扬了一下眉头,缓缓地开口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曾凡毅倏的对他横眉竖眼了起来。
“意思是对于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我实在不敢奢望你会信守承诺。”郇风看着他,直言不讳地说。
“你……”曾凡毅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怒视郇风。他发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一定会报复的!倘若到时真还伤不了郇风的话,他也一定会拿郇风周遭的人,例如郇风未来老婆亲爱的父亲、姑姑出气。总之,他绝对不会让郇风好过的,他发誓!不过现在他一定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行,毕竟亚云还落在这个人手上。
“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放了我妹妹?”他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平静的问。
微微一笑,郇风给人的感觉就像他很满意曾凡毅对他的认输,但是他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如丈二金钢摸不着头绪。
“你脸上的伤口还会痛吗?”他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曾凡毅愣了一下,不解的盯着他说。
“想不想知道你那道伤口是怎么来的?”
曾凡毅不自觉的伸手护住受伤的脸颊,以防备的眼神瞪视着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不知道脸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他会这样问自己,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脸是怎么受伤的?
“那是我的杰作。”郇风看着他缓缓说道。
“什么?”曾凡毅倏然张大双眼,“你说什么?”
郇风微微一笑,“小蓝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能乱碰的对象,你知道吗?你脸上那道伤口只是我对你在‘柯见’对小蓝用强的一个小警告,如果以后你胆敢再多碰她一根寒毛或者敢伤害她家人中任何一个的话,到时候血光可能就不会只出现在你脸上这么简单,这样你听得懂吗?”郇风轻柔的对他说。
曾凡毅惊疑的盯视着他,眼中的不信大过骇然,“你很会借题发挥。”他说。
“你不信?我想也是,不过你看看那朵花吧。”郇风手指向桌面上花瓶里的那枝红玫瑰花说道。而他话才刚说完,就见原本直挺挺的玫瑰花茎干突然从中断绝,连同一小段茎干上的红玫瑰花霎时掉落桌面上。
曾凡毅被吓得瞠大双眼。可是呢,虽然他真被这突如其来的“落花”吓了一跳,但在下一秒钟他脸上惊吓的神色却被浓郁的嘲弄所取代。想用这么一个搬不出台面的小魔术吓唬他?郇风,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他冷笑着看郇风忖度着。
“你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耶。”看着他脸上冷嘲热讽的神情,郇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吧,既然如此,为了让你现在相信我的话以保障你两兄妹将来的性命,你只有委屈让我在你身上再开一刀了,不过你放心,我下手会尽量轻柔的。”
郇风话才说完,曾凡毅甚至于还来不及发表嘲弄的高见,一道冷气机下的冷风突然吹向他,才感觉到稍冷,他手臂上倏然传来一道灼热的痛感,猛然低头一看,他瞠目结舌的被手臂上那道长约十公分,细如发丝,不知道何时所受的伤处正缓缓溢出红色的血液给吓呆了。
“你看,我下手是不是很轻柔呢?”郇风微笑说道,看着眼前面无血色,一脸被吓呆而惊魂未定的曾凡毅,他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见曾凡毅好半晌没反应,郇风好心的伸出手想拍他一下帮他回神,怎知原本呆若木鸡的他竟突然有如惊弓之鸟般的迅速向后退,背脊直挺挺的紧靠向椅背。
“你别过来!”他骇然的朝他大叫,吸引的店内所有人的目光。
郇风微微一笑,悠闲无比的喝了一口咖啡。
“你现在相信了吗?还是需要我在你身上多划几条血痕吗?”郇风由咖啡杯上看他。
“你……你……”曾凡毅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拼命的咽着已经快要干涸的唾液,双眼圆睁的瞪着他,连眨眼都不敢轻举妄动的眨它一下。
“老实说我要你的命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不用刀。没有凶器,那就构不成我犯罪杀人的罪名,这一点你大概不知道吧?”郇风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却意外的未将杯子放入小瓷碟中,反倒玩起桌面上的白色小瓷碟,一边玩弄着一边以不经意的轻松口吻说道。
“这小瓷碟虽脆弱得经不起一摔就碎,但是用寻常的水果刀想割断它似乎也不大可能吧?但是人体却是这样的脆弱,别说水果刀,就连一支小小的美工刀也能致命,更何况我这样轻轻的一划呢?”他右手食指在瓷碟上方悬空的画了一横线,再次碰触那只小瓷碟时,它竟已变成上下两半的破瓷碟,被他的手轻轻一碰便分离了开来。
目睹这一切的曾凡毅因极度惊骇而猛然向后退缩,怎知椅子竟因他过度向后缩的动作一个重心不稳的突然往后翻倒,“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以四脚朝天的不雅姿势跌倒在地,引发周遭传来不少的讪笑声。
“你没事吧?”
带着笑意,郇风起身来到曾凡毅身边向他伸出一臂之力,然而他却宁愿以连滚带爬的狼狈之姿爬起身,也不愿让郇风接触到他。郇风挑了挑眉缩回手,看他带着一副想逃之夭夭的神情由地面上站起来,却又意外的见到他的脚犹如长了根一样动不了的站立在原地上,以充满骇然的双眼盯着自己看。
“你若现在告诉我,你这辈子永远不会再去骚扰柯家人的话,我想我会相信你。”郇风由皮夹内抽出一千元,平静地对他说。
“我发誓。”曾凡毅立刻点头如捣蒜般的颤道。
“好,希望我们后会无期。”他满意地点头,放下手中的一千元后便往外走。
“等一下,我妹妹她……”
“你放心,她一会之后就会回家的,要不信你可以打电话试试。”郇风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好照顾你妹妹,别再一心只想投机取巧、只想不劳而获了,曾凡毅,我相信你妹妹并不希望她所敬爱的大哥表面上仁义道德,事实上却是个伪善的小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郇风再没多看他一眼便走出咖啡厅,走进艳阳下离去。
十一点三十分,不知道早上五点半才睡着在一0三一休息室内的她醒了没?希望还没,要不然她若发现他将她一个人反锁在那里,自己跑来找曾凡毅的话,她一定会很生气吧?
也许他该顺道带些好吃的东西去封封她的嘴,免得待会要接受她的疲劳轰炸,啊,其实她轰不轰炸他都一样,因为他快毕毙了,两天两夜没睡觉。希望她依然沉睡,然后待会他回去之后可以搅她入眠,啊,好易呀,爱人好累……
尾声
郇风与柯雁蓝的婚礼呈现出前有未有的热闹,原本该容纳得下女方亲朋好友的教堂,被毫无预告便从“邑城”赶来参加婚礼的男方亲朋好友挤得差点没水泄不通。
婚后,郇风在取得大家的同意之下立即让岳父、蕙姑移居到山明水秀的“邑城”居住,而夫妻俩却因公事时常往返“邑城”、台湾两地。不过这种情形再不需多少时间便能改善,因为只要等柯雁蓝将柯氏一切事宜交给新任总经理之后,他们俩便会常居“邑城”,承欢父母膝下。
祁轩与浅仓薰这对好事多磨、分别了十年之后才再续前缘的两人,即使岁数早已超过了谈情说爱的十七、八岁恋爱年纪,而且两人又已是夫妻身份,但却时常可以看着他们俩手牵着手漫步在“邑城”内约会,真是羡煞了“邑城”内所有的青年男女。
ND05F炽与张佑暄这对始终热闹不已的爱侣,因为一个多月前张佑暄突然升格为孕妇而安静许多,而这对标准大男人的ND05F炽来说还真是一大刺激,因为不知从何开始他竟谨守起爱妻六大守则,将“太太绝对不会错”这句至理名言奉为在家最高指导原则。
至于ND061优与康蔷这一对玩性较高的鹣鲽呢?说到他们两人,大概有一半以上的“邑城”人们会摇头吧!因为在他们眼中这对夫妻明明动不动就会拳脚相向——事实上他们是在切磋武艺,但看在寻常老百姓眼中可就成了打架了。但是偏偏两人又可以毫不害臊地在人前热吻,真是奇怪透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便是升级为外祖父的“中王”对邾梅为他生下的双胞胎外孙可是疼到了心坎里去了,看得莫雠天和邾梅两人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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