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的脑海中盘旋的就是这个问题，而程程则想的是，如果当时高大富没有那么轻易地被自己放倒，如果自己真的被高大富占便宜了，唐幪是会出手，还是会继续冷眼旁观，遵守着他所谓的任务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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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1 我们又见面了
回到家里，程程有些虚脱，但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喂，你平时都这么迟下班的么？”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端着杯牛奶的林少棠靠在程程的房间门口。
回来第一次碰面是在半夜，在查案，第二次还是在半夜，也是刚查案回来。现在S城的治安这么差么，要个女警半夜了才能回家。
“我现在没力气跟你说话，我要睡觉了！”程程随手拿起边上的枕头，朝门口那厮砸了过去。
轻易地闪过飞来之物，林少棠走了进去，将牛奶放在程程床头，“丫头，牛奶有助于睡眠。”
接着，是轻轻的关门声音，房间里又是一片死寂。转脸看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程程觉得心窝某处流过一种久违的温暖，就好像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会对自己说，乖，喝完牛奶再睡觉。
仰头看着天花板，程程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眸，妈，我想你了。
沐浴着清晨的阳光，程程醒了过来。不对，准确来说，是她肚子的馋虫被外头的香味勾出来了。
妈妈去世后，家里就再没有过这种味道了。
动作迅速地整理完一切，程程打开门，只探出半颗脑袋，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落在厨房那抹移动的身影上。稀奇事啊，这家伙竟然会烧饭！
“啊呜，棠少，早啊！”程程伸着一个大拦腰走了出来。
林少棠淡笑着扫了她一眼，“早！”
程程看着桌子上煎得嫩黄的荷包蛋，吞了吞口水，“嘿嘿，这蛋看起来好像挺好吃的嘛！”
“从我这里抢食物不是你从小的爱好么，怎么，现在反倒不好意思了？”林少棠端着两个三明治走了出来，一份放在了程程面前。
“那倒是！”程程这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了，“妈妈去世之后，我就没在家吃过饭了！”程程咬了口三明治，“哇，味道还真不错！”
林少棠双眸黯淡了些，神情有些怪异，“阿姨去世的时候，我……”
“我又没怪你，妈妈是死于车祸，这是谁都没想到的。”程程笑道。
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提了。
林少棠低头吃着早餐，程程，命运很会捉弄人，有些事情我们的确永远都料不到，而且我们束手无策，只能朝它低头。
警署门口，林少棠的车停了下来。
“干嘛停在门口？”正在翻包的程程猛然抬头，接着看到唐幪挺拔着身姿站在门口。
“他应该找你的吧！”林少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上唐幪的视线。
两道视线交锋，有种莫名的较量。
“你怎么知道？”程程讶异地看着林少棠，他才刚回来，应该不认识唐幪才对。
林少棠笑笑，“赶紧去吧，等下上班迟到了！”
程程吐吐舌头，赶忙下了车。
林少棠的车子没有停顿地驶过唐幪身侧。
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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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2 因为你不会 所以不会有如果
程程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走向唐幪，无名地有些紧张。
“上校。”程程在心里把自己从头到脚骂了好几遍，怎么这么不争气，自己明明又没做错事，搞起来好像有问题的是自己一样。
“昨天的事情……”
唐幪才幽幽地刚开口，程程一听，整张脸都拉下来了，“上校你放心，昨天关于你们的行动我半个字都没透露给队长，但是，如果你今天是来让我们再次停止行动的话，我想你还是请回吧。”
她包括他们整个队伍，都付出了那么多，她不可能会让这一切付诸东流的。
唐幪原本滚到喉咙口的话被程程的斩钉截铁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眉间微微蹙起，“我没打算要取消你的行动，我只是来提醒你高大富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你昨天也看到了，除了拐卖妇女之外，他还有更大的罪行。我们监视了他近一个月，都尚未发现他的接头人，而你们，这样轻易地将他的犯罪证据拿走，影响到我们没关系，要是打草惊蛇了，这种过错是任何人都没办法弥补的。”
晨风拂过，吹乱了唐幪额前的刘海，脸上的表情异常冷冽肃穆，眉宇间透出的威严让程程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小时候见到的爸爸，严肃起来的时候仿佛就是这个样子的。
“丫头，你手机落在我车上了！”林少棠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唐幪的视线落在林少棠身上，暗忖，你的归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伤害她一次还不够，还要再让她的生活过得不平静吗？
“上校，你有你的准则，我也有的原则，我想只要我们各自有所坚持，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那就不会产生冲突的。”程程接过林少棠的手机，跟着他走进警署。
两步后停下，程程背对着唐幪问道：“如果昨天晚上我发生了意外，你会不会出手救我？”
“不会。”没有思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
如果换成了陈柔希呢？他应该想都不想就出手了吧！
身体一僵，程程苦笑了下，“谢谢！”
程程没有问出口，因为她觉得没这个必要，即使问了，从他嘴里得到答案，只会让自己更揪心而已。
陈柔希在他心中的分量或许自己这辈子都赶不上，即使自己再优秀，即使她再在不堪。
看着程程故意走得笔直的背影，唐幪的内心微微起了些波澜。
因为你不会，所以不会有这种如果。
你天生就有你父亲的那种本领，而你的坚强，你的倔强，任何人都看在眼里，如果有一天，当你真正了解了部队，真正了解了军人，或许刚才的问题，你根本就不会想到，更不会问出口。
“喂，小天，林少棠回来了，立刻查查他的行踪。”
对于程程，唐幪只觉他责任多于关心，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卸下这份责任，亦或者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任欧阳程程。
双手插在裤口袋里，唐幪独自一人朝着反方向走去，那种孤寂在不知名的人看来，反倒是另一种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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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你们都是同谋
一大清早，程程脸上别写着落寞跟酸楚，这让很多同事不免于她昨天的行动联系在一起，但是碍于林龙在场，大家纷纷都咬紧牙关，据不出声。
“欧阳，昨天那颗药丸有化验结果了！”林龙将程程的神色看在眼里，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说的真没错。
“怎么样？”现在对程程来说，或许只有投入到工作中，才能让她提起精神。
“鉴证科同事送来的报告说，那颗药虽然是普通的安眠药，但加入了一种名叫HN3的剧毒成分，分量很少，不足以要人命，但是长期服用，会逐渐麻痹人的神经。”林龙看着报告，总结道。
程程面露讶色，惊呼道：“长期服用才有效果，那这样来说，其实瞿珊珊是有预谋的！其实她早就已经让高大富开始服用这种药了。”
“没错，现在可以请瞿珊珊回来协助调查了，梓浩，小马哥，你们俩去！欧阳暂时不要露面。”林龙吩咐道，转身将一份报告扔在程程面前，“早上你就整理这份报告，别想太多了！”
程程瞟了眼这份报告，笑着对林龙说，“队长，你是不是要请我吃饭补偿我？”
“审完瞿珊珊，中午我请你吃饭！”
程程一愣，她只是开玩笑的，“哎，队长！”可惜林龙只是潇洒地留了一个背影给程程。
队长对她的心意，她好像不能继续装作不知道了。
审讯室里，瞿珊珊神情淡漠，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坐着。
“你到底听到我们说话没？你跟高大富究竟是什么关系？”因为命案已经移交给军区了，那对于瞿珊珊的盘问，只能从她跟富丽夜总会以及高大富的关系入手了。
“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员工！”提起高大富，瞿珊珊的神色有了明显变化，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怨恨。
“我们调查过了，你从十四岁便开始跟着高大富，已经十年了。高大富什么为人，你应该很清楚！”
“我的确跟着那个畜生十年了，那又怎么样？那关我又什么事，你们请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高大富这个名字不停地刺激着瞿珊珊的神经，她恨！恨那个畜生！不仅毁了自己，还毁了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林龙跟章梓浩互视一眼，“他涉嫌拐卖妇女卖淫，而富丽夜总会就是窝点，且不论你跟着他十年了，你本身就是富丽夜总会的小姐，你现在自身也涉嫌卖淫，是犯法的懂吗？”看着这么一个纤纤弱骨的女孩子，章梓浩都不忍心把话说重了，生怕伤害到她。
瞿珊珊不屑地扬起一个笑容，“那你们就抓我。”抓了也好，一了百了，不用再被高大富所控制，所折磨，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解脱。
“难道你就不想抓高大富吗？你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那又怎么样？这个社会根本就没有公平跟正义可言，你们警察算得了什么，还不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白了，你们也都是同谋！”瞿珊珊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恶狠狠地扫过林龙跟章梓浩，充满了愤懑和仇恨。
面对瞿珊珊这样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犀利指责，章梓浩愣了，而林龙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是遭受过多少痛苦跟折磨，看透多少百态，才说得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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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优惠八折
审了瞿珊珊一个早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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