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莫,我也姓莫,我们是一家人是抹灭不掉的事实,你和戴蝴蝶眼罩的女人密谋杀害我们莫家人,我岂能见视不理?”光是莫氏宗亲一人一口口水,就足够淹死他了。
绑人囚禁他尚能接受,以此做为威胁灭人威风,等人屈服了再放人,这种手段安全又有效,他也算做得心安理得。
可是偷听到的话却叫他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毒辣的两个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堂妹活命,协议好要让她饿死,等尸首被发现时,人家会以为地是失足跌落舱底,无力自救而枉死。
“那我算什么?我跟了你三年,你几时才要迎娶我?”伊莉莎恨恨地问道。
“呃,这……”他眼神闪烁,呐呐地没了下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嘴里口口声声说什么真情真意,我猜虚情假意的成份居多,你根本不爱我。”一听一片真心遭到污蟆,莫风也不甘一不弱的回道:“你又何尝不是骗了我很多事,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他迟迟不问出口,就是怕真相会让他难堪到无地自容。
“我是男是女有什么差别,重要的是你有没有爱过我。”她要的很简单,无非是一份真爱。
虽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莫风倒学会了莫家四妹的白目,通常在四面都有枪口对着的情况下,不管爱或不爱,绝对要毫无迟疑的点头,以免惹来身上到处是弹孔的下场。
可他不知是气极了还是犯傻,居然专挑人家最痛的伤口踩,还顺便洒上一把盐。“我要是知道你是男人,我碰都不会碰你一下,太变态了,谁会跟个人妖上床,你变得再像女人还是男人,让我想吐。”语毕看伊莉莎脸色变得难看,一副被人说中事实的阴沉样,他的心也跟着往下沉,反胃地想呕,这些年他竟然死心塌地的爱着一个假女人。
不是他歧视同性恋情,而是不甘自己被骗了,何况他是性向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去爱男人,即使伊莉莎的变性手术很成功,比女人还女人。
“你……好,你很好,终于说出真心话了,我伊安算是看错你了。”她一扬手,笑得特别阴郁。“本来我还想留你一命,你在性方面令我非常满意,可是你这番话无异是签下死亡证书,我成全你,”“什么?”他自己找死?!
伊莉莎手一挥下,众多枪口一致对向三人,扳机一扣准备送他们一程,黄泉路好走,奈何桥难渡,有人结伴同行才不会寂寞。
就在这时候,莫风突然惊恐的惨叫一声,背后被人狠狠一推,他像滑行的鱼货冲向伊莉一边,她没料想到秦狼会卑鄙地拿他做盾牌,一时间没留意来不及将他推开,两人跌成一团,一上一下的唇贴着唇。
接着枪声大作,烟硝弥漫,护着心上人的秦狼低下身,动作极快的掏枪射击,转眼间击中七人。
援军也及时到来,岸边灯火大放,照射灯集中甲板,让人无从逃逸。
功败垂成的伊莉莎爬起身,气愤地一脚踢开前情人,行动粗鲁得如男子般,美丽的容颜上覆盖一层寒霜,仰起头冷冷的笑道:“你以为你们赢了吗?看看那个女人,她临死不远了。”她拿出一只小鼓,轻轻拍击。
说也诡异,她每拍一下,全身忽冷忽热的莫随红便莫名的抽痛一下,身体蜷曲,不停地呻吟哀号。
“你做了什么?快住手!”伊莉莎一脸得意的大笑。“你不晓得泰国有一种邪术叫降头吗?在她喝下那口白酒后,她已经中降了。”什么,那酒不是迷药,而是……惊愕不已的莫随红抱着自己,强抑内心翻滚的痛楚。
“替她解降,不然……”秦狼将枪指向地,目含冰刃。
“不然你能怎样呢!杀了我吗?”伊莉莎有恃无恐的高举皮鼓,故意敲得更急,折磨他的女人。“我活不了,她也别想好过。”“你……你别太猖狂。”他一枪击破她的鼓,暂缓爱人的痛苦。
鼓破,伊莉莎怔愕当场,眼中微闪一丝慌色。
“没有鼓,你还是动不了我,除非你想让你的心上人陪葬。”她在虚张声势,神色不定地找寻逃脱路径,伺机而动。
“我会杀了你。”秦狼狠厉地说道。
心一惊,她更加慌乱,“杀了我也没用,她照样得死……”蓦地,伊莉莎双眼圆凸,喉结暴出,一道鲜红液体由眉心流出,她看向船桅上开枪的女人,不甘心地往后一躺,两眸到呼吸停止都没闭上。
同一时刻,莫随红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眼球往上翻,嘴角流出腥浓的黑色液体,胸前剧烈的起伏忽然静止,没了心跳。
“谁开的枪?!”秦狼发狂地大吼,双目梭巡到满脸挑衅之色的克丽丝汀,她扬起美丽笑容似在说——我不过击毙可疑的嫌疑犯而已,你该感谢我救了你一命。
第十章
“妈,你怎么回来了?”甘春柳女士七十好几了,可是保养得宜,看起来像五十出头,和女儿们站在一起如同真正的母女,不会有人在背后窃笑某某人的祖母来了,祖孙情深。
她是个走过时代悲剧的容智妇人,丈夫的死曾让她一蹶不振,一度想寻死,但坚强的她熬过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走向正面的人生道路。
而后女儿们的陪伴更让她此生了无遗憾,在她们都成年了后,她才放心实现和丈夫生前的约定,愿在有生之年游遍世界各大城市,探寻天地的尽头。
“我一听到老大没气了,吓都吓死了,六神无主的抱着你们薇薇安阿姨大哭,哪还有心思玩,赶紧买了机票赶回来。”看得出来她的眼眶还有点红肿,不知哭了多久,毫无保留的母爱令儿女们动容。
“妈,我没事了,惊吓到你真是不孝。”脸色红润的莫家大姊看不出一丝憔悴,她左手一勾的挽住母亲的手。
“真的没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妹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听得心都碎了,未语泪先流。
甘春柳仍是不放心地看看女儿,确定她毫发无伤才安心。
而一旁的莫苔色则羞愧地吐吐舌头,接受姊姊们责备的眼神,其实她是一时心急说太快,刚好手机没电了,忧心如焚的母亲只听到上文,没了下文,等她想到要换电池再重拨已过大半天,她老人家早上了飞机,连络不上。
“没什么,到船舱点货,不小心撞到头晕了过去,大家找到我的以为我没气了,才会吓得手无足措。”莫随红以眼神警告弟妹们,要他们口径一致,不得说溜嘴。
MF35被藏在五十公斤装的黄豆里,大约一百五十寥口左右,装在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香水瓶里,企图鱼目混珠的闯过海关。
国际刑警行动快速地逮捕三岛由加夫以及情妇泰莎,并销毁多处毒品交易站,上亿美金的毒品全数没收,近期将悉数烧毁。
而莫氏船运并未在此次事件中受到波及,秦狼以“协助办案”为由上禀总部,得以逃开刑罚责任和媒体的骚扰,一切回归正轨,如常的出货进货,一点也不受余波荡漾的影响。
走私毒品本是重罪,不过大家都看见莫风“扑向”伊莉莎的英勇行径,在莫随红的请求下,秦狼将他的行为表扬为自我牺牲的光荣,“卧底”敌方破获贩毒交易,成功拦截毒王进军国际的野心。
而克丽丝汀的毒计并未得逞,她以为杀了伊莉莎,莫随红也活不了,没想到误打误撞,反而救了她欲置之死地的情敌。
解降的方法有二,一是下降的人愿意解除,二是下降者死去,当时鼓破的伊莉莎故作镇定,她赌他们不懂降头,想在绝地里求活路,因为她也不想死。
“你们喔!就是怕我担心,这也瞒、那也瞒地不让我知晓实情,这一番孝心我能体会。”没白养她们,一个个乖巧又伶俐。
“妈,我们真的很好,你用不着操心,你长途旅程累了吧!要不要先去休息。”莫随红一使眼神,莫绿樱便接手一扶,莫紫苏则帮忙提行李,小妹扮幼稚的哄母亲开心。
接着莫喜青默默递上室内拖鞋,让母亲的脚舒服些。
甘春柳揉揉太阳穴,笑得虚乏。“是有点累,我先上去躺……啊!对了,外头有个年轻人捧着一束花,不知要找谁?”“花?”莫家成员立即好奇地冲到窗边观望,一瞧见熟悉的高大身影,大伙儿掩嘴吃笑,十分大方地将大姊推出红颜楼外,让她和情郎来个名副其实的楼台会。
只见莫随红又是娇羞,又是气恼地走向秦狼,气他让自己成为街坊邻居的焦点,内心又喜孜孜地接下花束,娇慎不断地偎向他。
“你不是回美国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她以为两人得久久才能见上一面,还在想这段感情要怎么继续下去。
“我请长假,准备追求你。”其实他已正式向上头递辞呈,打算接手养父的事业。
先前他将养父遗留下来的公司交给专业经理人代管,现在决定移回台湾,就近监管“花名在外”的大女人。
“就只有花而已吗?”她故意摆谱,高傲的仰起下颚斜睨。
他轻笑,低头吻住阔别半个月的唇。“还有浪漫的惊喜,你耐心点。”“是吗?不会又有你的爱慕者想追杀我吧!”一个克丽丝汀就够她受了,她可不想时时处于惊险里。
秦狼挑起眉,笑意更浓。“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处理?”这个字眼听起来好像不太和平。
“你不会想知道过程,专心地享受我的浪漫追求就好。”他笑着为她戴上价值一亿五千万的奢华扇形钻炼。
克丽丝汀被总部以人格异常瑕疵为由予以革职,她不死心的跑来对秦狼纠缠,甚至以死相逼,却不慎的自食恶果,弄假成真,遭车追撞,造成大脑受损,目前住进美国南部一家私人疗养院。
医生说她的脑伤复杂,最严重的情况是,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无法苏醒。
秦狼对她有些同情,又觉得她自做自受,若不是她妄想抢走别人的爱情,也不会遭遇到后来的不幸。
这个道理他深刻体会,多年前,他也曾如此自私的借走别人的人生,现在,他要用自己的下半生来还,倾其所有,爱其所爱。
“想用钻石收买我?”抚着项链,莫随红的女性虚荣心被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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