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玲,我不会流鼻血,我只想吐血。”君望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被她折磨的忘记自己是一个绅士了。
“少装了,你干嘛吐血啊?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让我住你的房间?为什么要抱我?现在为什么要请我吃饭?你根本抗拒不了我。”
“唉,王玲玲,”君望已经气得只剩一息游丝似地叹一口气,再好言好语告诉恩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要陪你玩这个并不适合我的游戏。”
“你放心,根本不用等那么久,现在我就很了解!本来我以为你是一个花心的坏男人,但是我又发现你不是,虽然你有点的风流,但并不下流,你和我酷爸很像。”想起了梁继贤,恩雅一脸甜滋滋的。
“你酷爸?”君望忍住笑,不露痕迹问她:“你知道他也很风流?”
“当然啊,我最爱他了,怎么不了解他?”
“那天在垦丁你问我,如果有夫之妇或有妇之夫有了不伦之恋,该怎么处罚他?现在我反问你,如果你酷爸也发生这种事,你有什么想法?”
“嗯,他只是逢场做戏而已,他根本不会认真。”
“如果他是认真的呢?”
“我说过他不会认真的嘛!”她根本不肯面对这个问题。
“我们不要谈他嘛,吃过饭,你带我去兜风好不好?”她把上半身往前倾,靠近他撒娇。
“不行,我得回公司去,下午要开会。”
“不要回去嘛!上次你还不是留在垦丁打高尔夫,你是总经理,谁敢管你?这样嘛,我也陪你去打高尔夫,我帮你背球袋,当你的杆妹?”
“不行。”
“好,那你回去开会,晚上带我去跳舞!”
“我说过,DIsco不会让我这种老人家进去的,你怎么这么黏人?”
“因为我是糯米做的,我不会放过你。”
“你还是回学校去吧,今天到此为止了。”
“冯君望,你又不是我酷爸,为什么说话的语气都和他一模一样?”
尽管她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冯君望还是买了单便走了。因为他已经探查到他想要的讯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雪芙正在详细稽查日山公司第一季的财务报表,助理把她的外线电话接了进来。
“喂,我罗雪芙。”
“雪芙,是我。”竟然是梁继贤,雪芙的情绪整个沉了下来。
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碰面,也没交谈了,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会在办公室裹接到他的电话。
夫妻形同陌路,她只感到冷漠,没有悲哀和伤感。
“什么事?”她冷冷地和他对话。
“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还有更重要的事吗?”她急急把他打断。真是个既要熊掌,又舍不得把鱼放下的,优柔寡断又风流自赏的男人,她忍受了他十几年,现在决定不要他。
那边梁继贤也赶紧答话,“有有有!你心平气和听我说。补习班打电话来通知,恩雅已经好几天没去上课”
“什么?好几天没去上课?你不是打了包票要负责看管她,叫我不要插手?你把她宠成这样,现在又来告诉找她好几天没去上课?”
雪芙刷地站直起来,一张粉脸气得死白,连声音都颤抖了。
“雪芙,你别生气,最近我实在忙得分不开身来CARE她,我记得上个星期她说过要请一天假去同学家玩,然后一直到现在,我也都没看见过她的影子”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打算?”
“麻烦你去找找她,我根本不知道她会在哪里。”
“好!我来处理这件事情!不过,从今以后,恩雅的事都不用你管,我全权处理。”
她气忿难当地挂断电话,霎时间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没办法站稳,以致整个身子立即跌坐到座椅上去。
她勉强打起精神,从电话簿上找出几个号码,但是恩雅的同学全都上学去了,她根本无法打听她的任何讯息。
“恩雅,你到底在哪里?”她撑着头痛苦地呻吟,却见冯君望在敲门之后走了进来。
“雪芙,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他发现她失常的模样,连忙走近去问她。
“恩雅,恩雅又出状况了!”她愁眉深锁,一再地摇头。
“她出了什么状况?”君望十分冷静,因为半个小时前他才和恩雅分开,他有把握在这短短三十分钟之内她依旧安然无恙。
“好几天没去补习班上课,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雪芙诉说着,又深深自责道:“君望,我是不是很该死?我为什么要答应把恩雅交给梁继贤看管?他没有一件事值得我信任,我早该觉悟的。”
“别这么自责,雪芙,恩雅不会有事的。”冯君望轻抚雪芙的肩膀,给她安慰和鼓励。
雪芙一脸软弱和茫然,泪光闪闪道:“她一定出事了,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而且刚刚我才见过她呢,也打算晚上好好和你谈她的事。”他含笑又告诉她。
“啊?你刚刚还看见她?这么巧?在哪里?街上吗?”雪芙破涕为笑,一迭声追问。
君望正要开口,电话又响起来。
“总稽核,会议时间到了,请准时到会议室开会。”助理克尽职责地提醒。
雪芙和君望同时看看表,同时了解他们必须马上到会议室去。这是每一季重要的TOP会议,由董事长亲自主持。
“散了会再详谈,我在B2停车场等你。”
君望和她约定后,率先走了出去。
有了他的见证和安慰,雪芙总算能够勉强静下心来把一整个下午的会开完,然后坐上他的车一起离开。
“君望,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怎么看见恩雅的?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椅子还没坐热,她就迫不及待问他。
“还有,恩雅你是不认识的,你怎么会看见她?君望,你快告诉我。”
“雪芙,这件事,我们得面对面坐下来,很慎重、很周延地谈一谈。给我几分钟,我带你去一个合适的地方。”
君望知道她会很激动,特意拖延着,又用心地夸赞她道:“下午开会你还能这么专注,你的情绪控制得很好!”
“噢,天哪,其实我满脑子都是恩雅!”
她知道她压抑了一整个下午的心情快崩裂了。冯君望认为必须找到一个清静的地方交谈是完全正确的。他真是一个能给人带来安定力量的男人,她多么需要他。
那是一间开设在郊区的精致茶绾、典雅的和室、素淡的茶食、滴室飘着浓郁的茶香,谁也不会被别人打扰。
君望知道雪芙思女心切,不多延宕便对她说:“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垦丁,我们回到饭店后发现她却消失了那个女孩子?”
雪芙思索一下,点点头。
“地告诉我,她在文化大学念书,叫做王玲玲。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她就是你的恩雅!”
他总算把真相向雪芙说出来,并严阵以待地观察她的反应。
“她是恩雅?”
雪芙如同被魔术师开始催眠,难信难疑,如梦又似真。
“是,她是恩雅,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想想看,她那天为什么要溜掉?因为她看见了你。”
“是恩雅?她也到垦丁去?她在摘什么鬼?”雪芙脸色铁青,思绪逐渐清明,心情却也逐渐沉重。
“她存心去搅局,意图非常明显。”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会面?那根本不可能。”雪芙迷惑至极地低呼。
“那倒不是,只是一个很玄妙的巧合而已。她只是追我的行迹,打算迷惑我,把我做掉。”
君望愈说愈觉荒诞,不禁摇头失笑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她在我房里过了一夜?好在她喝醉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到天亮。”
“她要迷惑你?君望?你说,她跟你,为了迷惑你?要把你做掉?”雪芙简直难以置信。
“对!她是冲着你和我来的,为了我们两个人的事,她打算来个幼稚的复仇把戏,地想拆散我们,好让你回到梁继贤的身边。”若望说了不忍,又不忍不说。
“什么?天啊!恩雅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这样?”
雪芙掩面哭了起来,哭得比什么都伤心。
君望任她哭了一阵,没有插话。
雪芙突然停止哭泣,怀着一线希望又问:“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君望,你太会编故事了,也许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她只是偶然之中邂逅了你,那些念头不可能是真的。”
“是真的,雪芙,勇敢面对这件事,是一个叫做温拿的男孩子亲口告诉我,他是恩雅补习班的同学。”
“温拿?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他喜欢恩雅,可能是把我当做情敌吧!”君望又不禁摇头苦笑。
“真的会有这种事?恩雅真的会做这种事?”
雪芙接受了事实,开始转悲为怒,激动地骂道:“这个小混蛋,我饶不了她。”
“还有,君望,你说你中午又看见了她?赶快告诉我,她又想搞什么把戏?”
雪芙气得咬牙切齿。
“缠着我要吃饭、兜风、跳舞,摆明了要追我。”君望用希望得到谅解的表情一五一十陈述,十分无奈。
“无耻的小混蛋,我一定不饶她,我要掐死她!”狠狠地咒骂之后,雪芙却又是痛哭起来。“该死的是我,是我疏忽了她,该死的是我和梁继贤,我们给了她错误的示范,让她变得这么偏差、这么极端,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冷静一点,雪芙。”
冯君望换了座位,把她轻轻揽进怀里,对她百般安慰,“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任何人自责或反省,而是想要怎样帮助恩雅抛弃所有的偏差观念,帮助她建立起正确又健康的人生观,让她真正的长大,而不需要用错误的态度和想法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
“我也需要帮助,君望,我迷惘极了,我可能和恩雅一样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人生,我怎么办?难道我和你在一起是错误的?我应该回去继续和梁继贤过那种同床异梦、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
“当然不是这样,任何人都不必为别人而活,任何人都有自主的人格和人权。
恩雅只是还没有找到她自己的人生,所以只能盲目的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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