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几何时,他也加入了傻子的行列。
可悲的是,她的身份不容许他觊觎,不是他所能碰触的。
而且,如今她所看见的,只是另一个人的身份、另一个人的面孔,如果她真对他有感觉,那也仅是针对这张陌生的面孔,他能有什么反应?
就算真对她有感觉……最后受伤的也会是彼此。
她爱的是亚理士这个人、这张脸,而不是一张见不得人的面孔、一个一辈子必须隐藏于黑暗的人……
他若爱她,就是自找心伤,明知道她心有所属的是另一个人,却傻傻地将自己的心赔上,到最后,没有心、没有了一切,到头来,任务完成,换来的只会是她的不谅解、她满腹的恨。
他不容许自己赔上一颗心……他早就不会爱人了,早从出生那天开始,他的世界就没有感情这种东西,他孤独的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一个人成长,就要一个人活下去、一个人老死。
他不需要别人!
当天晚上,蒂希雅发高烧。
原本身子就不太好的她,在经过下午的戏水、落水又吹风的情形下,不发烧也很难。
整个别馆没人敢怠慢,几乎是整夜守着蒂希雅。幸好她发高烧的事被压了下来,以至于外界仍旧不知道。
蒂希雅生病,亚理士第一个被奶妈训斥,斥责他保护不力,竟然让蒂希雅跑去玩水,甚至还她吹风受凉回来,这样不感冒才有鬼。
在奶妈打算彻夜照顾蒂希雅的当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什么药,竟然和奶妈说不需要她照顾,他自愿彻夜留守。
“你要留下来照顾雅雅?”奶妈先是一惊,尔后又猛摇头。“不必了,才让你保护雅雅几天,她就感冒发烧。现在她生病,要是再让你照顾下去,我看……”奶妈不敢再往下想。
奶妈拧干一条冰湿的毛巾,替换掉蒂希雅额际上已经有些温温的毛巾。“我想还是不要,我自己来照顾就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祸是我闯的,就该负责。”他接过奶妈手中的毛巾放到水盆里。水盆里浮着一颗颗透明晶莹的冰块。
奶妈看了他许久,然后,布满皱纹的眼角突然皱起丝丝带着兴味的纹路,嘴角亦扬起。“好吧,那就让你照顾,可别再闯祸了。”
亚理士看了奶妈一眼,手又开始动作。
临出门之际,奶妈旋身往房内瞧,心中虽然对这对外型显然相配的两人感到高兴,但她也替他们身份上的距离感到忧心。
如何突破身份上的差距,显然是他们今后该面对的问题,毕竟,一位贵为公主,一位却是公主身旁的小跟班,只是小小的随侍人员,纵使他们彼此能接受,外界的舆论却是最大的问题……
夜间的气温明显降低,房内的温度也随着下降。蒂希雅睡得很不安稳,频频在床上翻来覆去,眉头更是紧皱,到最后,亚理士只好再吩咐人多拿来一条厚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拿过一张漆上深咖啡色的椅子在床侧坐下,颀长的白色身影在昏暗的灯光底下晕成一图白色的迷雾,看起来有如梦境般的朦胧。
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睡容。他知道一个人不管清醒时是如何的活泼或是惹人厌,但在沉睡后,一切都会不一样,都会是一样的安详。
但他从不晓得,她带给他的却是如此的震撼,让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白皙的肌后因为高烧而泛红,黑色的发丝披散在枕头上,唇瓣红艳艳的,闭紧的眼睫长而翘。
他伸手抚着她柔嫩的两瓣红唇,以拇指腹滑过,沿着泛红的脸颊而上,拨去黏在她颊上、额际边的发丝,娇俏的小脸完全没有任何遮蔽地映在他眼底深处。
心中不承认爱她,是因为他和她在身份上不配;而且,她爱的不是他的灵魂,而是另一个人的躯体,身份,另一个人的容貌。
他自卑,觉得自己是卑微的,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看轻、不在乎的人,又如何得到别人的爱、别人的尊敬?何况,她是个人见人爱、拥有家庭关爱的幸福女孩,生长在阳光之下,而他却是卑微的生存在黑暗中,他要得起她吗?
恍惚间,她睁开眼睛,但头疼得让她眉头紧皱,她偏头望向他。“亚理士?”她有点不太相信,为什么亚理士会在她的房里?
他淡淡地应了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感觉全身无力,连最起码的声音都很难发出口。
“照顾你。”他刻意忽略“公主”的称号。
她精神为之一振,胆怯紧张地道:“你……再回答一遍。”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错出了问题。
“照顾你。”闻言,他又说了一次。
这次她可听得一清二楚,嘴角扬起虚弱的笑容,“我没有听错。”
他的脸上闪过狼狈,动手将她额上的毛巾拿起,换了条冰的再放回她额际,借着这一连串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你还在发烧。”
她伸手盖上他放在额际的手,往下移到她面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慌乱地抽回手。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以她这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来,一旦她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一切就再没转回的余地,一切都将不一样,会变得难以收拾;不管是什么,他的心也好、她的情也好、他的任务、他的责任,都无法回到原点。
“公主肚子饿吗?我去吩咐人准备一些热汤。”他企图借着身份上的提醒,来冷却她急欲表白的心,而她的心的确也冷了下来。
她松开手,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望着他旋身离去的背影,她真的不懂他的逃避究竟为何。
他停下脚步,只是一直不愿转过来面对她,他双手紧握成拳。
她掀开棉被,虚弱地下床走向他,当温热的小手碰上他宽阔的背脊时,他明显的颤抖了下,身子僵硬不已。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从你出现在我眼前开始,我的灵魂就不再是自己的,目光总是随着你打转,你的冷漠会让我的心好痛,你刻意将尊卑观念摆放在我们俩之间,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她走到他前头和他面对面,背脊抵着门板。“是这样的吗?”
她苍白的脸、虚弱的身子,看在他眼,只有心疼。
他静静地攫住她的下颚,以拇指爱怜地拭过她的唇瓣、她的脸颊。
他眼中带着痛苦,只因刻意的逃避是他唯一能让自己远离、冷却她的心的方法。
“告诉我。”她得脑子轰隆隆,晕眩得很,所以她扶住他手臂。
“我不知道,”他皱起眉头。“别问我。”
“告诉我,告诉我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就不会再缠着你,逼着你逃避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对我没感觉,我就死心,我们之间就只剩主仆关系。”她好害怕听见他的回答,于是闭上眼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许久,都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她以为他又逃避了。可是当她睁开眼的当儿,他的脸竟近在咫尺,下一刻,他冰冷刚毅的唇瓣已贴住她因高烧而熟透的双唇。
冷绝的温度在她体内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他扶住她的后颈让她更加贴近他,狂烈的拥吻,直想将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她倒在他怀中,接受他一次次激烈的吮吻,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感受他心脏强烈的跳动。她全身都在发热、都在发抖,呼吸不顺畅、情绪激动,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现下更加荏弱,简直不堪一击,只能任由他开启她甜蜜的绛唇,探进幽深的嘴里和她纠缠。
她喘息不已,却又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热吻。
他的手探进衣裳内,触碰到她异常发热的雪肤,往上探索来到高耸的丘陵,以拇指轻轻压碰挺立的蓓蕾。
“啊——”她倒抽口气,觉得全身都因他指尖肆无忌惮的碰触而战栗,十指握成拳,克制自己再次吟喊出声。
他缓慢地掀起她的薄绸睡衣,雪白的傲然双峰在他恣意的触碰下变得晕红,他的手罩上她的胸脯,柔情地捏着。
突然间,他蹲下身低头含住如樱花般粉红的蓓蕾,吸吮之间以齿轻咬啮,并以舌尖挑起她最敏感的感沉。
“亚——”她第一次亲身承受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点羞愧、有点兴奋,让她如同面临死亡般的战栗着。
他脑子里只有她的身影,所有一切阻碍全不见了,她燃起了他满腔满腹的欲望,他已经无法以逃避来拒绝她的爱意,他只想放任自己,如果这是一生中唯一一次能够得到爱,那么也就足够了,他只容许自己动一次情。
他将她抱在怀中,落上门锁,往床畔走去,轻轻柔柔地将她放在床榻上,仿佛她是多么易碎的瓷娃娃般。
她一身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脆弱,让人无法忍受的想将她拥在怀中。
她害怕地颤抖,僵硬地躺在床榻上,看着他卸下一身的衣物,露出结实古铜色的肌肉,以往看来有些单薄的身子,现下看来竟如阿波罗神像般诱人。
他倾下身,双手支在她身侧。“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不想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占有她。
她的手撑在他胸前。“我……不后悔。”只要他能多看她一眼,别刻意要她收回付出的爱,别逃避,她怎样都好……怎样都好……
他缓慢地倾下身,以唇代手地占领她柔美的身躯,由唇开始,一路往下绵延,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对她无言的情感——知道自己和她的不适合,但却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喜欢她。
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也从没想过,接下的任务竟替他单纯无波的感情世界加入复杂的情愫。
膜拜美丽女神的雪白胴体,每经过一寸大地,屏蔽便卸下,直到不再有阻碍,山丘、密林,皆呈现在他眼前,完美得让他怀疑,在这世上是否还能找到如此完美的身躯。
他攫住她双手生放在她头顶处,自己往下探去,经过浓密的林地时,他拨开她始终紧闭的双腿,她惊呼一声不愿被探勘,再度夹紧。
“不……”她羞怯地低呼,有些挣扎。
“相信我。”
他的声音是催眠剂,让她莫名地乖乖放松自己,任由他在她身上点燃所有热情。
他再度撑开她紧闭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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