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还是他巩皇轩的情人?他要她当一辈子的地下情妇?
好吧,当情妇就当情妇,多一个男人养她也没什么不好,对不?只要茶采伸手、饭来张口,当个少奶奶就好,人生还是很快乐的。
不过,所谓地下情妇当然就该属于“地下”,见不得光,可是如果不小心见了光呢?哈,果真是见光死!
夏绿艳手里拿着拖把,长发随便用条手帕束在后头,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撞见了正进门来的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
大白天的在家里看见她,巩皇轩微微一愣,不过很快的便恢复平静。“你来了。”
巩皇轩身边的大美人凝着眉,疑惑的转向他,“这位是——”
“定期来家里打扫的清洁工。”
喝!这谎说得四平八稳,保证连测谎器都测不出来。
“喔,你好。”美人温柔的对夏绿艳一笑,丝毫没有因为“清洁工”三个字而对她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
这样一位大家闺秀配给巩皇轩当真是绝配呵!
“抱歉,打扰了两位,我会尽快拖完地板,好让先生和夫人休息的,请再等我几分钟。”
美人闻言红了脸,“呃,我不是什么夫人……”
“喔,对不起,我说错了,是未来采的夫人,真是抱歉,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差别吧?”夏绿艳回给对方一个笑,低下头继续拖地。
两个人的对话全听进巩皇轩耳里,可是他没解释也没反驳。‘“你随便坐,想喝点什么?”巩皇轩扯松了领带,优雅的步向吧台前,卷起了袖子。
“开水就好。”唐香伶轻声说着,有些不安的坐下来。
巩皇轩点头,倒了一杯开水给她,在她的身边坐下。“唐小姐,我就直接问了,你突然前来,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
“我……其实是……”她欲言又止,眼神不安的瞟向在一旁拖地的夏绿艳。
巩皇轩见状,转向拖地拖得正起劲、压根儿没打算要离开的夏绿艳;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夏小姐,请你改天再过采吧,我们有事要谈。”
夏绿艳一僵,紧咬着牙根不让自己骂出声来。
“好的,我知道了。”她抬头,给了他一个绝美的笑颜。“两位慢慢谈,我不打扰两位了。”说着,提着水桶和拖把就走出大门。
打开门的同时,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让巩皇轩的心一震。
他下意识地起身,走上前一步想唤住她,大门却在他眼前砰地关上,一并关住了他瞬间为她敞开的心。
心,闷闷的说不出话来,他花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压制住自己想马上追出去的冲动。
有外人在,他绝不能失控,纵使那个傻女人可能会躲在外头偷哭,纵使那个傻女人可能会因此气得半死。
“巩先生……”唐香伶有些不安的唤他。这样的静默让她慌乱失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
“我去厨房替你倒水。”蓦地转身,高大的身影闪进了厨房,气息不定、心神不宁的他,根本没注意到唐香伶错愕的一张脸,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怪异的举动。
此刻,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就算只有一分钟也好。
而客厅里,唐香伶愣愣的看着桌子上早已搁着的水杯,对他突兀的举动有些不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砰然巨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她赶紧起身奔进了厨房,就见巩皇轩手上拿着一个破了一角的高脚水晶杯,心一紧,想上前察看,巩皇轩的眸光却冷冷扫来,让她的脚步不由得顿住,不敢再上前一步。
“怎么了?”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是在气她吗?
唐香伶有些害怕的别开眼,目光往旁边一瞄,惊讶的落在堆满食物的桌上——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绑着蝴蝶结的水绿色香槟、还没插上蜡烛的漂亮烛台、一只跟巩皇轩手上破了一角的高脚水晶杯一模一样的杯子、一束粉红色玫瑰花,还有一个不是很大,却包装得十分精美的蛋糕……
很明显的,今天这个屋子里有人生日,是谁呢?刚刚那个女人?还是他——巩皇轩?
“你有什么话快说,我还有事。”巩皇轩搁下手中被他打破一角的水晶杯,冷冷的开了口。
唐香伶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已不如之前的从容平静,还隐隐带着一丝赶人的意味。
看来,她今天来错了,而且破坏了某些事……
“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似乎造成你很大的困扰,可是,有些话我不得不现在说,迟了就来不及了。”
见她—副大难临头的踌躇模样,巩皇轩挑了挑眉,嘲弄的扯唇,“关于我们的婚事吗?”
她有些诧异的抬眸,咬咬唇,再点头,“是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幸福酒吧的老板难得摆了个大臭脸,这样便罢,她还硬要跟他们这些小员工抢事做。
送酒——“我去!”
洗碗——“我洗!”
“舒大哥,二号桌的客人要一杯长岛冰茶——”
“我来就可以了。”夏绿艳一把推开舒冬晏,接手他调酒的工作。
顾盼儿张大了嘴,和舒冬晏对视一眼,两个人没事被晾在一边的人索性坐下来,正要拿起报纸看,叮当一声,店门又被推开了——“欢迎光临!”顾盼儿这一声叫得又响又亮,因为太无聊了,喊着欢迎词的同时,人也奔到门口去迎接客人,挂着笑的脸一抬,正要带位,却陡地啊一声,用手捂住了嘴。
是他耶……
那个超级无敌大帅哥!跟斐焰哥有得比,却比斐焰哥更成熟、尊贵、有钱有势的大帅哥!
笑海哥说他的大名叫什么来着?巩……皇轩?是吧?那个让笑海哥进警局的男人……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顾盼儿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该欢迎人家,还是要拿水桶来把他给泼出去,毕竟在她心目中,他可曾经是一个温柔体贴又有英国绅士风度的男人,让她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个故意害笑海哥进牢的幕后主使者联想在一块儿。
不过,她想怎么样不重要,因为对方这一回根本理都没理她,昂首阔步的直接走向吧台。
“你出来。”没指名道姓,他端着一张冷峻的脸,用的是命令句。
夏绿艳愣了一会儿,扬起眸,嫣然一笑,“这位先生,想要喝什么?本店应有尽有,包君满意。”
“出来。”即便她笑得像朵花,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坚持。
“不知道想喝什么?那我推荐你一种酒好了,又贵又好喝,最适合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这种酒的名字是——”
话没说完,高大的男人已弯身挤进吧台,长手一伸便把她给拉出去。
“啊!抢人啊!来人啊!”顾盼儿惊叫,身旁的店门被拉开又关上,叮叮当当的声响回荡在她耳畔,可就是不见半个人上前来救人。
她气呼呼的奔到舒冬晏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她是你老板耶!你就这样让一个陌生人带走她?有没有搞错啊?”
“她不走,我们怎么会有事做?”舒冬晏淡淡一笑,竟伸出手去捏捏她气嘟嘟的小脸。“做事了,小家伙,老板不会有事的。”
哇,好痛!干什么捏她脸啊?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有事?”
“就是知道,只有你这个小笨蛋不知道。”
“喂,你骂我?”
“是啊,谁教你这么笨。”
她笨?他又骂她笨?!可恶!
正想顶回去,却意外看见舒冬晏嘴角的一丝笑容。
奇了,舒大哥转性啦?
第八章
“你放手!”
巩皇轩明明看起来斯文优雅,怎么老是用蛮力来对付她这个弱女子?!可恶!
偏偏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只能一直被他拉着往外走。真是丢死人了!他竟然在大庭广策之下,像抓人犯似的拖着她!
“你究竟要拉我上哪儿去?”她相信她纤细的手腕一定被他给弄红弄肿了,臭蛮子!
“回家。”
“回谁的家?”,“当然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半天才意会过来,夏绿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巩大少爷,你有没有搞错啁?你家就你家,我家就我家,哪来我们的家?我看你的脑袋是秀逗了,是不是刚刚抱美人抱得晕头转向了?说话竟然颠三倒四——”
突然,砰砰两声——是拳头重重打在墙壁上的声音。
此刻,巩皇轩的两只手就撑在夏绿艳颈项旁,将她堵在他的陶膛与街旁的墙面之间,脸部的表情真是难得的精采呵。是气急败坏?还是恼羞成怒?他的脸色一下白、一下紫,纵使他长得再迷人,也难掩那抹阴郁之气。
“告诉我,那个‘风’是谁?是不是风笑海?你爱他?他爱你吗?如果他爱你,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让你跟我在一起?他算不算男人?!”紧握住拳,巩皇轩的脸上有着难掩的怒气。
为什么?他究竟在气什么?谁招惹他来着?
还有,他为什么一再提起“风”?又为什么知道“风”?
“你爱他,是吗?”
天啊,问题一个接一个,她究竟要先回答哪一个?
“说话!”他朝她怒吼,又朝那片无辜的墙挥去一拳。
啪一声——仿佛听到鲜血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夏绿艳伸手捂住耳朵,眯起眼,头垂了下去,就怕他一时捉狂,下一拳会挥在她脸上。
“夏绿艳,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要我回答可以啊,问题那么多,总得一个一个来——”
“抬头!”他轻喝,伸手将她的下颚抬起,乍见她染着薄雾的泪眼,心在刹那间软化了些。
“你敢打我,我就跟你拼命!你要是敢毁了我这张漂亮的脸,让我没法子上街见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听见了没?!”
即使眼睫沾着泪,这个女人依然不肯示弱。唉,这个女人明明是只纸老虎,虽然凶巴巴,却总是爱哭。
可他却老是被她这只纸老虎给打败……
“我不会打你。”指尖温柔的拂过她的眼,然后轻轻地捧住她的脸,“可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的心因为她为他准备的那些东西而狠狠的撞击着,猝不及防。
除了母亲之外,她是第一个想到要帮他过生日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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