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真当我是纸糊的老虎任人摆布吗?”
紫琥珀下手相当狠,一拐肘双手扭开他的手腕,反身一个过肩摔,关颀吃力地拖着身子,爬起又跌倒,惟一能碰触他身体的关上榆立刻上前搀扶。
“紫……紫儿,我爱你……我爱你。”
“到此为止吧!紫色梦幻不是浪得虚名。”紫琥珀说完绝然地离去。
关颀拖着疼痛难挨的身子追出去,只看见她扬长而去的车影,他想自行开车去追赶,无奈眼前一黑吐了口鲜血,人就陷人深度的黑暗之中……医生开了点药,吩咐关家夫妇要小心照料关颀,因为他肋骨断了两根,有轻微的内出血,短期间最好不要乱动,否则伤势会恶化。
“紫儿……紫儿……你不要走,不要……我爱你……”关颀在昏迷中呓语。
兰茜含着眼泪,“那女孩下手真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关上榆搂着妻子的肩膀。“是我们的错,不该擅自为他订下婚约。”他看得出这次儿于用情很深。
“我们是为了他好,谁知道他会遇上一个不会令他起疹发痒的女人。”
“重点不在这,重要的是颀儿真的很爱那个女孩。”
“妮亚娜也真是的,于么要说她怀了颀儿的孩子,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兰茜捉摸不定现在女孩子的心。
“她也是太爱咱们家颀儿了。”爱会让人做出匪夷所思的错事,他叹了口气。
“伯父,伯母,我办好住院手续了。”妮亚娜怯生生地说着。
“嗯!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关上榆不想儿子醒来看到她又激动起来,扯动伤口。
“伯父,你让我在这里照顾他好不好?”她这么做没有错,那个女孩不适合关颀,妮亚娜这么对自己说。
关上榆摇晃着头叹气。“你惹出这么大的风波,颀儿醒来一定不愿见到你。”
“我可以向他道歉,我不会计较他心里有别人。”妮亚娜单纯地以为他一觉醒来,就会忘记紫琥珀。
“那伯父向你道歉,这场婚约就这么算了,你回美国去吧!”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放弃颀哥哥,伯父、伯母,是你们答应要我嫁给哥哥的,你们不能反侮。”妮亚娜哀声哭泣,让关家两老好生为难,当初的确是他们同意这场婚约的,谁知会中途生变,杀出一个紫琥珀。
“不是我们要反侮,你也看到颀儿真的很爱她,而且她是惟一不会让颀儿起红疹的女人。”
“她一点也不适合颀哥哥,看她心地多坏,把颀哥哥打伤了。”
兰茜可真是不高兴了,“你要不乱话,人家哪会出手,你到底怀了那家的野种,硬赖在颀儿头上?”
“伯母,我只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我没有怀孕。”妮亚娜急着解释。
“是吗?你害得我好惨,你还来干什么?”关颀吃力地半睁眼。
“颀儿,你醒了。”兰茜高兴地坐在他身旁。
“颀哥哥……我……”
“紫儿呢?紫儿在哪里?”此刻关颀最想见的人是她。
“小翊去找她了,应该快回来了。”
“找不到了,小翊不到她的。”关颀绝望地闭上眼,眼角溢出一滴泪。
“谁说的,小翊是优秀的国际刑警,她一定找得到。”虽然心里不赞同女儿吃这行饭,关上榆还是认为没有人比她更优秀。
关颀幽幽地说:“没用的,紫色梦幻是捉不住的虚空,她是梦幻中的紫衣仙子。”
“他到底在说什么?”兰茜不解地问问丈夫。
关上榆也不懂,感情的事外人岂能体会。
“颀哥哥,你不要哭嘛!我会永远陪着你,绝对不会离开你。”妮亚娜大意地碰触他的脸,见他全身倏地泛起红疹,“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心痛让他感受不到身上的麻痒。
“颀哥哥,你不要赶我走,以后我绝不再惹你生气。”妮亚娜拉着床单乞求着。
“妮亚娜,不要让我恨你好吗?”这是关颀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
妮亚娜的泪溃堤而出,手掩面与关翊错身而出。
“早该和她清楚,免得她愈陷愈深,”关翊揉揉疲惫的眉心道。
关颀不抱一丝希望地问:“找到紫儿了吗?”
“我顺着路追出去时,已找不到车影。我还找过她一些朋友,也没有消息。”
关翊省略不语的是,每当她说出来龙去脉时,上官日翔和方拓的表情,是恨不得亲手杀了大哥,脸色冷漠地把她赶出来,不屑再与她交谈。
“结果我早知晓了!”关颀毫无生气地说着。
“大哥,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我该早点告诉她。”
“颀儿,是爸妈不好,不该擅自为你订下婚约。”关上榆相当自责……“是我不对,硬要带妮亚娜来台湾。”兰茜心疼儿子失去血色,苍白的脸。
“我好累!”关颀无奈伤心地道,他不知道失去心的灵魂还能完整吗?
在病房里,关家四口子的心情是沉重的,闷闷的空气中流动着哀愁,而惟一的阳光已不知去向。
第六章紫琥珀好想找个温暖的胸膛大哭一场,可是上官日翔有他自己的烦恼所在,姊姊水晶已是一个幸福的小妇人,回老屋吗?那里有一个烦人的老儿。
天地之大,她该回哪里去,回家去面对满屋的寂寥吗?还是捉摸不到的幽灵家族?
现在除了他之外,紫琥珀再也找不到谁来陪伴。
上官日飞正在新歌发表会会场,突然的一通电话,来不及对台下热情的迷哥迷姊们抱歉,他立刻抛下所有的歌迷,丢下一堆烂摊子给经纪人去处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上官日飞不顾他的演艺事业,飞车在台北市各个角落急驶?
原来是上官日翔打电话告诉他紫琥珀出事了!
天色已经暗了,上官日飞再也顾不上惧鬼的心态,驱车前往位于郊外的鬼屋,扭开了灯,从前院找到后院。连林子里也找遍了,还找不到紫琥珀的身影,他好害怕放她一人在黑暗中哭泣。
最后连最令他害怕的阁楼也找遍了,他失望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开车回家,墙上的钟指着二,凌晨两点了,她会在哪里?这时后院突然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是她吗?每当她有烦闷的事解不开时,总会到后院两家共有的紫藤秋千上,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地仰望天上的浮云或流星。
紫琥珀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好寂寞,好想有人陪着她,嘟嘟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好冷好冷哦!
“琥珀,是你吗?,上官日飞看到一个黑影坐在秋千上。
紫琥珀无力地回过头,“胖嘟嘟,我好想哭。”
他立刻坐在紫琥珀身旁,用力把她搂进怀里,她全身冰凉的温度让他吓一跳。
“你怎么这么冰,你坐了多久了?”上官日飞用手心摩擦着她冰冷的四肢和脸颊。
“不知道,好像早上坐到现在。”她的声音没有一点力量。
“傻瓜,你这傻丫头。”他为她心疼着。
“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任何人,我好寂寞,好冷。”
紫琥珀失魂的呢喃今人心酸,上官日飞只有更加用力地抱紧地,用体温来安抚她失控的空虚感,渴望传送给她一丝暖意。
“乖,我在这里陪你,别怕哦!”他用低沉的嗓音哄着她。
“我可不可以哭?我好想哭。”紫琥珀紧捉着他的外套,压抑着一丝哭意。
“哭吧!你想哭就哭,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不会。”
紫琥珀由低声地哭泣,渐渐忍不住痛哭失声,她的声声哭泣,让上官日飞陪着她内心滴泪,他不会原谅伤害他所挚爱守护的人。伤害他亲如妹妹的琥珀,比伤他自己更另他难过。
“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
“琥珀乖,嘟嘟会帮你教训他。”他想杀人。
他从小看着紫琥珀长大,深知她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多感易碎的心,所以她才会用尖锐的刺做包装,保护自己的心不受伤害。
谁知道她第一次卸下伪装,所受的伤害是如此大,连她父母的葬礼也不曾见她掉过一滴泪,这可恶的男人竟害地哭得如此叫人心碎。
“对……对不起,弄湿了……你……衣服……”紫琥珀鼻音低沉,抽搐地说着。
“没关系,三件一百的地摊货,你尽管弄湿无碍。”上官日飞以轻快的语气形容他上万的打歌服。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我知道,是水量贮存过多,所以要泄洪。”他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嘟嘟,你真好。”紫琥珀倒在他怀里,贪恋他温暖的气息。
“你现在才知道我好呀?以前常欺负我。”别这样琥珀,振作点,你这模样会伤了很多人的心,上官日飞暗念着。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件事?”紫琥珀心想报复,她要证明她不是任人把玩的洋娃娃。
上官日飞揉揉她的头顶,“你说吧!我从来就没拒绝过你的要求。”
“跟我订婚。”
“嘎!”他惊讶地望着她。
“你不愿意?”紫琥珀仰着脆弱的脸望着他。
“为什么要跟我订婚?”他知道她待他如同待她自己一般,纯粹是手足之情。
“因为他有未婚妻。”
上官日飞明了了她的意思,这是她的反击,她不会坐视他人伤了她的心之后而不受一点惩罚,而他会全力帮助她,即使毁了自己的演艺事业也在所不惜。
“我答应你。”
“胖嘟嘟,我爱你,我好爱你!为什么我爱上的不是你?”她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爱人。
上官日飞懂她的意思,先前的我爱你指的是亲人之间的爱,有时连他自己也怀疑,为什么不会爱上隔壁那两位出尘绝美的小丫头,否则琥珀也不会受苦。
“我也爱你,宝贝。”
紫琥珀突然发起飙来,打着自己,“不要叫我宝贝,永远不许再叫我宝贝。”
他按住她自虐的手,“好,我不叫,不叫。”
她恢复理智,朝上官日飞过出虚弱的一笑。
“我失控了。”
“这才像活着的你,我所认识的紫琥珀。我永远在这里任你糟蹋蹂躏。”他开着玩笑。
她无奈地摇头,“以前是我玩人,现在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