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懂。”将她的头缓缓压近,他嘲笑她的困惑。“只要听话。”
是啊,听话的宠物才会受宠。浣芷在他唇齿的强力攻击下,几乎按不住游移的思绪。
这人根本是纵欲派的代表,索求强烈而原始,自私的彻底。伤人更毋需刻意。但她挣脱不了,这是她可悲之处。秦仲文的自私、强悍和毫不修饰让他活得自在快活,却害惨了傻得扑火的飞蛾。
随着爱抚节奏的加快,自私的男人抬起右手轻触浣芷的脸颊,享受柔软的触感,并锁住她的眼神,不容她逃避的继续逼问。
“现在告诉我,你爱我吗?”他的口气不容地拒绝。
他到底是哪一种怪物,竟要将她的自尊践踏得如此彻底。迷惘中,她哭了,而秦大公子这次竟宽宏大量地没骂人。
“我爱不爱你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差别,不是吗?”为何非把她逼入死胡同呢?”
“有没有差别由我自己决定,你无权揣测。”不给她正面回答,他再一次催促。
“回答我的问题。”
“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
“但我已经把自己给了你啊,什么也不剩了。”她的身体、她的自尊!
“不。”他的回答独断。“你还有我想要的东西……你的心。”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她绝不会任由他将她的心撕裂。“我不会将我的心交给你的。”
“你会。”猛地擒住她的双手,他将她的手反扣在背后。“因为那是能让你早点自由约唯一方式。”
“但合约……”
“别管合约。”他的表情冰冷,显然提到合约这事让他很不爽。“你若不照我的话做,你会发现和我对抗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我只求胜利,即使要花上一生一世的时间。”
她可没打算跟这种恶魔耗上一生一世。“我……我无法给你。”总不能剖开她的胸腔吧。
“你可以。”他的头逐渐往下,顺着他的手部动作,彻底击垮她的自信心“而且,我打算拿到。”
尖锐的电话声让急于接电话的浣芷差点绊倒。经过一番翻箱倒柜,她终于在沙发的椅脚旁找到它。
抬起行动电话,浣芷紧张的按了通话钮,秦仲文不悦的语调立刻自听筒那头传来。
“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
疑神疑鬼的男人。浣芷朝电话做了个大鬼脸,也不想想电话是谁丢的。“我在找电话嘛,刚刚才在沙发底下发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换上较为轻松的语气。“准备一下,一个钟头后我会去接你。”
“去哪儿?”她还要去医院呢。
“换掉你那一身破布。”
秦仲文挂上电话,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波本酒,慢慢的啜饮。
拾浣芷小姐的身体令他极为满意,跟她在一起,他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昨晚他又没回自己的寓所了。他懊恼的想着,对自己反常的行径感到生气。但她的身体是那么热,表情又具那么娇媚,细致的脸庞倘着汗珠,微启的双唇不断地诱惑着他,令他克制不住。
这是个寒冷的冬天,而他喜欢温暖。秦仲文为自己的彻夜狂欢我藉口,但他很快地发现到,这个藉口不足以解释他为什么会激动得像个小男生,不断索求她的温暖,甚至在她已经累得快睡着的时候。
“秦总。”方绍凯平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秦仲文攒起眉,不悦的看着他的铁血秘书。
“有事?”
“是的,秦总。”方绍凯拿出准备好的文件,摆在秦仲文的办公桌上。“这是待会儿开会所需要的资料。”
“开会?”有这回事?
“是的,秦总。”仍是机械化的声音。“是公司的年度财务报告会议。这是您亲自指示今天下午一点召开的重要会议。”
“是吗?我忘了。”一点?他还想和浣芷共进午餐呢。“通知下去,会议改在明天同一时间进行。”该准备走了,浣芷还在等他。
“还要改?”方绍凯愣了一会儿,相当忧心秦仲文目前的状况。自从拾浣芷小姐成为他的情妇,他一会儿推东一会儿推西,会议他一延再延,上次居然还放了彼得森公司的高级主管们鸽子。这种情形过去不曾发生过,难道秦总这次陷入爱河了?相当不妙!冷酷自大的秦总爱起人来就像是一名狂人,可以将身旁的一切全都抛弃。在事情尚可挽救之前,他一定要善尽一名好秘书之责提醒他。
“秦总,这个会议非常重要,而且上次您已经下令改过一回了,再拖延下去,恐怕股东们会很不满意。”方绍凯拿出股东,藉以提醒雇主“秦氏”是个股票上市公司,不能独断独行。
“既然已经政过一回,再改一次又何妨?”秦仲文满不在乎的拿起外套,对皱紧双眉的方绍凯丢下嘲讽的一瞥。“还有疑问?”
方绍凯只能摇头,暗自在心里叹息。“没有了,秦总。”
“那最好。”
丢下淡淡的一句,秦仲文的心情跟他的秘书一样郁闷。他明白自己的行径极为反常,根本不像过去的他。从他开始豢养情妇开始,何时为情妇买过衣服?要他抽空带女人去逛街,那更是天方夜谭。
而今呢?他心情郁闷的坐在试穿室外面的长沙发椅上,斜眼打量着门板。从里头传来的吱喳声显示出销售人员正努力地说服浣芷买下那件衣服,而浣芷也努力的拒绝她,嘈杂的声音回汤在无其他人的高级服饰店中,显得特别刺耳。
搞什么!
“浣芷,出来!”他一生中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吵闹声,试穿室内的两个女人显然正犯了他的大忌。
“可是……”浣芷难堪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这件衣服的剪裁太过大胆,她不敢穿,更不敢走出试穿室见秦仲文。
“三秒钟内你要是不走出来,就等着我进去捉人!”
他的威胁立即见效。只见身着珍珠色长礼服的浣芷怯怯的走出更衣室。当下流行的削肩、贴身剪裁,将她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她就像一粒珍珠,更像是一个赤裸的女神。他目眩了,不敢相信这就是浣芷,他的小情妇。
“怎么样,秦先生,很适合拾小姐吧?”店员大力推荐穿在浣芷身上的礼服。
“是很适合。”他的眼睛离不开浣芷。“我买下这一件。”
浣芷在他灼热的注视之下,整个脸都滚烫起来。每当地出现这种眼神,几乎在一分钟之内,她便会裸身躺在床上。她紧张的盯着他的脸,他该不会想在这里……
“姚小姐,”他的眼光仍在浣芷身上,口气云淡风轻。“你想你可以去喝杯咖啡,待会儿再进来吗?”
“当然,秦先生。”店员聪明的点头,不敢得罪这个大客户。
卡嚓一声,店门上锁了。浣芷紧张的舔舔唇,而秦仲文的眼神因为她这个动作而更显深沈。
“过来。”他的微笑充满诱惑。
“你……你该不会……啊!”她话还没说完,秦仲文有力的右手一伸,就将她拉伏在身上。他抱起她,将她的礼服下摆拉高,不耐烦的扯下她的小裤,将它丢向一边,随即以一种接近猥亵的方式热情的爱抚她。
“不要……”她口中的抗议跟她身体的韵律拾巧相反。
“不要才怪。”他笑得充满色情。“为什么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他真的在这里要她!浣芷抑制住大叫的冲动,随着他的节奏上上下下,任汗水浸湿身上的礼服。
激情过后,她无力的挂在他身上,对于他的予取予求,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会榨乾一个男人的精力。”靠躺在长沙发上,秦仲文贪恋地吻着她的额际,还不想抽离她。
“这也要怪我?”她累得频打呵欠,不得不承认他有过人的精力。
“不怪你怪谁?”抚弄着她光滑的背,他觉得体内又兴起一股熟悉的骚动。这么快?
“你可别告诉我,只有我才能勾起你始无前例的热情。”老天,这不是真的吧,他又想要了?
秦仲文僵了一下,倏地回复到平时阴郁的语气,不复刚才的轻松愉悦。
“我没这么说。”
唉,撒旦脸又出来了。“对不起。”她赶紧道歉,不想破坏得来不易的轻松气氛。“我只是开玩笑。”
他只是瞪着她,而后惩罚性的狂吻着她,将她带入另一波情欲狂潮。
“杨世武?”出现在母亲病房中的年轻男子着实吓了浣芷一大跳,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费心,特地来探望母亲。
“嗨,浣芷。你愈来愈漂亮了。”是真的,今天的浣芷看起来美得出奇,好像一朵盛开的花朵。
“乱讲。”浣芷的脸上飘起难为情的红云,染红了爱慕者的眼睛。
“是真的,我没乱讲。”他的眼睛简直快钉在她身上了,佳人却完全不知。
“你太会说话了。”她笑笑,跳过他吃人的眼神,直接望向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妈,你今天觉得好不好?身体舒不舒服?”浣芷细心的用手背探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还不错。”拾母开口道。“浣芷,妈有一件事要问你。”
浣芷深吸一口气,有些庆幸杨世武的突然来访。她知道母亲必定是要过问她的金钱来源,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们母女关系良好,从不互相隐瞒,然而,这件事她却非瞒她不可。她不想、也不能让母亲知道这笔钱是怎么来的,那会害死母亲,她不能那么做。
“妈,有什么事以后再问,难得杨世武来看你,应该要多招呼人家才是。”她敷衍道。
“是啊,伯母。”杨世武接腔。虽不明就里,但他看得出来浣芷为难的脸色。“浣芷还欠我一杯咖啡呢,我好不容易逮到这次机会,你就帮帮我吧。”
经他这么一说,拾母也不好再坚持下去,遂笑着说:“你们去喝咖啡吧。总不能让人批评拾家人欠债不还。”
“谢谢伯母。”杨世武俏皮的行个举手礼,笑逐颜开的拉着浣芷出去。
走在医院的长廊上,浣芷温柔的向他道谢。
“谢谢你刚才帮我。”
“哪里。”
既然已经先开口致意,或许他可以乘机表白,认识她至今已五年了,他一直忘不了她,时时在她身边打转也只是为了多看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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