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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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的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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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

真的?!那她可不可以得寸进尺。“女人太多很伤身的,你要不要送走几个。”

“几个?”他倒要看她有多贫心。

他在询问我的意思吗?倪红好笑的伸出一根指头。

“只送走一个?”眉心微蹙,他满是不痛快的瞪着她,她的大量令他不快。

“不,是一个也不留。”她摇摇春笋玉指,一副为他身子着想的样想。

轻笑声逸出胸膛,接着是狂肆的大笑声。“好个小红儿呀!我真是低估你的妒心了。”

果更是个大醋桶,口气不小,竟敢要求他遣散所有女人,胆量确实大如天。

“你笑小声一点行不行,我哪有嫉妒了。”真是的,她还要不要做人。

春雪等人微露不谅解的神情,不希望自家小姐和邪魔走得太近,尽管医术过人救了小姐一命,但是魔仍是魔,难与正道并驱。

小姐的玉洁冰清岂是妖鬼所能玷污,绿袖山庄上下绝不能允许他玩弄秀雅的主子。

“口是心非,少了她们为伴我会很寂寞。”暗笑在心的司徒青冥佯思为难,似乎不太愿意如她所愿。

“一只狐狸一个窝,你那么贪心干什么,人多就一定不寂寞吗?”舍不得软玉温香才是真。

小脸气呼呼的样子让他十分窝心,阒瞳一闪思索着她的气语,人多一定不寂寞吗?

他想他忘了寂寞的感觉,打从十年前开始他就是一个人,无所谓寂不寂寞,孑然一身与百花围绕对他而言并无差别,他习惯被人漠视,被人视同妖魔般畏惧,他是不寂寞的。

可是她的到来却提醒他已遗忘的寂寞,他不晓得过去的日子是怎么浪荡,她让他开始害怕寂寞。

蓝眼邪医终于有了弱点,原来他也有怕的一天。

寂寞是无底的洞会吸食人心,两手沾满血腥的他无疑是它的祭品,张大的血盆大口正等着他沦陷巨兽的狼牙之下,准备撕吞入腹。

一个人的寂寞是孤独的,两个人的寂寞是不寂寞吗?

望着倪红张阖的小嘴,胸口涌人热潮的司徒青冥一把拥她人怀,温湿的唇掳获令他不寂寞的源头。

他知道自己不再寂寞了,因为他要的女人就在怀中,她修补了他寂寞的缺口给了他一道温暖,他的心再也不冰冷了,潺潺流动着对她的爱怜。

她要的,他会给她,因为宠她会让他有活着的感觉,春暖花开塞满整个胸腔。

“咳!咳!小姐,你该用桂花莲子汤了。”

骤然介入的江南哝语隐含着提醒,提醒她莫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倪红眨眨眼回味吻的甜蜜,媚人的凤眼轻染娇色,恍然的怔讶投向一身湖绿色身影,一时间她似乎看见杏瞳中有着蔑视。

她狐疑地定下心再一瞧,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只有一片清澈坦然,美目含波似在取笑她的多疑。

更是她多心吗?

“你叫……春融是吧!”人美名字也美得如诗如画,不像她的名字俗到不行。

倪红、倪红、你会红,不知老妈是存什么心,懒得命名好歹翻翻字典,精妙博奥的中国文字优美成形,随便一挑也好过这个市场名。

“小姐忘了奴婢吗?”汶泪欲滴的春雪拧紧了丝绢,神情哀伤地像是痛失亲人。

“呃!我……我被庸医医坏了脑子,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她装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好博取同情。

“红儿……”敢说他是庸医。

凤眼一弯,如沐春风的微笑硬是叫人生不了气。

“中毒太深了嘛!”

听似解释给丫环知晓,其实是安抚身边男人的不悦。

“哼!”他轻哼一声,尚未原谅她的诋毁。

小气。

“小姐当真记不得奴婢了?”身着黄衫粉裙的女子焦急地拉住倪红的手。

“放肆。”司徒青冥手一挥,探开了她的心慌。

鲁男子一个,好歹怜香惜玉一下,打狗得看主子。

“你是冬草对不对,司徒有没有伤到你。”

“没……没有。”明明摔痛腰骨的冬草咬着牙摇头,不愿主子为她操心。

“你别怪司徒没良心,我到现在还没找到他的心。”倪红一脸遗憾的说道。

她说得轻松毫无负担,殊不知听的人心惊胆寒,惨白了脸色不敢直视妖魔之眼,肩头抖动得厉害如即将凋零的落叶,夏融手中那碗桂花莲子汤还差点翻落地。

不怕死却怕一个活着的人,想来是件多么讽刺的事,无知等于恐惧,恐惧会腐蚀人心,到最后人们不知为何惧怕,只因恐惧而恐惧。

换言之,并非人在害人,而是无知危害众生。

鬼魅之说令人心惶惶,越是在意越害怕,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因此道消魔长,无情的阴影便在心底生根茁壮,终将成魔。

三人成虎,众说纷云,若没有人们的疏离防备,世上哪有邪魔的存在。

魔自在心中。

“红儿,你越来越没分寸了,是我的娇惯成性吗?”好意思拿他当箭靶。

她笑笑地玩起他的大掌。“谁不知道我最怕你了,你声音一大我就吓得发抖。”

“怕?”他倒是不晓得她会写“怕”这个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真的很怕你逼我吃药,又黑又稠活似你的洗脚水,我吞得很痛苦耶!”一点都不体谅她的辛苦。

果然此怕非彼怕,她的确视喝药为畏途。“你的荣幸。”

什么话,喝洗脚水叫荣幸呀!为何他自己不喝。一脸不平的倪红眯着眼看他,但看起来像在乞怜。

除了司徒青冥外,没人发现她在使坏,食指纤纤地招戳他手背,使劲地又拧又扭毫无惧色,一点也不怕他翻脸无情痛下杀手。

她就是不怕他,没被他那张冰脸唬住,如人无人之地的侵入他的心,顺便奉上自己的心。

她向自认为蚀了本,浑然不知赚到了全世界。

“呃!小姐,你最好不要和邪医……神医靠得太近,有损闺誉。”夏融鼓起勇气的劝道。

“低贱的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吱!都该死。

“别再伤人了。”倪红连忙压下他左掌以免又有人遭殃。“你打算杀光我的下人呀!”

“如果太多嘴的话。”冷眸闪着寒意,阴阴郁郁好不吓人。

“夏……夏什么的?”一时忘了。

“夏融,小姐。”比较冷静的夏融忠心不变,没有怀疑的接受她的“失忆”。

毕竟死过一回的人多少有些失常的举止,她只认主人,不在乎她性情是否突变,能活着便是菩萨的庇佑,何必在意她言行异于平日呢!

主是主,婢是婢,一如往常。

“对,夏融,你的名字取得很有意思。”怎么也比倪红好听。

“是小姐取得好。”她不敢居功。

“我?”是这样呀!“看来我的学问挺好的。”

“姐不仅文笔好,学识丰涵,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当今圣上还赞你是天下第一才女。”堪为绿袖山庄之光。

她汗颜不已的哂然一笑,实在心虚。“你说得万般好,可是我一样也记不得。”

“姐难道连风少爷也忘了?”一旁的春雪显得激动的插嘴。

“风少爷……”倪红两眼茫然,不确定的望向司徒青冥,也许他会知道。

但是他回以漠然,似了解什么却不肯告诉她。

“风少爷是老爷生前收的义子,也是与你有婚约的未婚夫。”一位泱泱君子,不同于邪魔歪道。

“什么,未婚夫?!”

别开玩笑了,她才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嫁掉,单凭死人的一句话。

不是她要怪水丹虹的父亲,而是上一代的口头约定不适用在她身上,婚姻大事并非是一件买卖,随人喊价随人议论,总要她点头才算数。

以前的水丹虹怎么做她是不知情,不过她是不会冒冒失失上花轿嫁人,管他风度翩翩还是人中之龙,她的心已经替她作了决定。

司徒青冥虽然狂傲邪肆,狷色冷颜,但在魔庄她住得很舒服没打算“搬家”,即使那个家是水丹虹出生的地方,她倪红还是没兴趣。

偷生苟且,苟且偷生,既然水丹虹鲜少出绿袖山庄,那么她所中的毒必是庄里人所为,被自己人背叛她一定死得很不甘心。

而她何必回去再代死一次,里头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谁忠谁佞根本无从分辨,她没那闲情逸致一一调查,不如就算了。

死者已矣,多说无益。

她还是安心的让司徒青冥养得白白净净,有他在没人伤得了她,反正当个废人总好过死人一个,知福惜福的人才有福。

至于什么未婚夫就由他去,反正她“失忆”,就算不认账也是理所当然,谁敢逼她点头下嫁。

“你们不觉得,小姐像变一个人似吗?”

咦!谁在说她?

悄悄地躲进树丛后,倪红拨开茂密树枝窥视前方,贼似的把自己藏好不让前头的人发现,有点像在出任务时小心翼翼,静候目标物出现。

以前总觉得这种日子很无聊,当惯了闲人以后才发现“侦察”也是件有趣的事,偶尔动动筋骨活络活络,免得骨头全生锈了。

压下眼前繁密枝叶,她终于看清楚是谁在背后讨论她,原来是水丹虹最宠信的三名丫环春雪、夏融、冬草,她们真的很闲。

风眼眯起两道利光,既然她闲她们也闲,不妨来玩捉贼的游戏,看看她们是否如外在一般忠心不二,越亲近的人越有可能是出卖你的人。

因为水家千金中的慢性毒,没个三年、五年毒不死她,而最为可疑的便是照料她饮食起居的人。

除去已死的眠秋外,其他三人都有赚疑,套句他们办案人员常说的一句——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是凶手。

即使亲如姐妹都有可能因隙故而起冲突,何况身为奴仆,又有几分姿色,这其中的牵涉大有可为,为情、为仇、为财,甚至是嫉妒。

人的心非常复杂,必须抽丝剥茧方能见真章。

而此事非她莫属,谁叫她撞上了,因为她是现职警察。

“是有这种感觉,小姐的言行举止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陌生人。冬草朝春雪点点头。

“你们不认为很奇怪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了个样。”叫人非常不安。

“在我看来小姐还是小姐,你们太多虑了。”就算奇怪能不认小姐吗?

“夏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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