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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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妻攻略-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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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孩子的父亲是许岩。无论是否和他结婚,我都愿意生下他的孩子,甚至可以说渴望。

所以,在手术之后照顾好自己,就显得至关重要了。我必须好好调养,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忘记那个混蛋,忘记这些不愉快。

第二天打完针,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奶粉之类的东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使自己在手术之后,增加营养。

第三天打完针,我也没有回家,而是来了菜市场。按照今天医生检查的状况,明天手术是没问题的,所以我应该趁自己还能动的时候,炖上几大锅汤水。这样后面几天,只用热一下就可以喝了。至少要保证五天的饮食,杀条鱼,炖只鸡,绝对不能少。

我指着笼子里唯一的乌鸡,说:“师傅,我要那个,杀好剁成块叫我。”

“好嘞。杀好剁好叫你。”店主抓着乌鸡的脖子,顺手就是一刀。

那只鸡显然没想到会被刺杀,正想争鸣的叫声,因为脖子断了,也只能干哑的卡在嗓子里,没能痛快的发出来。血很红,一点也不紫黑,看起来它的身体素质不错。只不过,雪白的鸡毛沾上鲜艳的血,还是挺说摹�

店主把鸡丢进罐子,在罐口压上一块长方形的石头,憨厚地笑了笑,说:“这样放血干净,鸡肉不腥不臊,保管你下次还来我这里买。”

那罐子不大,但看起来很扎实。鸡在里面挣扎不停,却只能造成轻微晃动,无法逃出。可就算它逃出来,也是死路一条吧。就像有些人,垂死挣扎,不过是让死亡来得更快罢了。可惜,无论鸡还是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不会选择放弃的。

它拼命挣扎叫喊,虽然只能发出破碎的嘶鸣,却也丝毫不放弃。用生命最后的力量,撞的罐子一阵摇摆。虽是徒劳,却也惊心动魄。

我侧过头不敢看,心脏突突地猛跳。觉得他沾满鸡血的手,黑红色,非常吓人。

手术的时候,医生的手,会不会也是这样鲜血淋漓呢?

那个不被欢迎的孩子,会不会也这样挣扎?

它会痛吗?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哭泣?

我不敢多想,眼睛已经酸涩了,强吞一口气,对着饲喂其他鸡的店主说:“多少钱?”

“鸡是三十七,收两块钱剁的钱。保证给你弄干净,剁得整整齐齐。”他在鸡笼边的脏毛巾上擦擦手,接过我递过去的钱。然后从口袋翻出一大把零钱,在里面寻找浅绿色的纸币。

“不用找了,你赶紧看看它死了没。”我不想和那双手有任何接触,连看也不敢看。

罐子里,已经没了扑腾的声音,沙哑的嘶鸣也越来越低。店主打开罐子,拎出一只血淋淋的乌鸡,朝着我抖了抖,说:“死透了,这就给你除毛切块。”

一阵叮叮当当之后,他递过来一个塑料袋,咧着嘴笑笑说:“吃得好,下次再来啊。”

我没回话,拿过袋子就走了。

菜市场浓重的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我不敢看笼子里剩余的那些鸡,也不敢再多想。只想赶紧回家,把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生命,弄成一锅滋补的有机物,等待自己明天的进餐。

正是下班时候,菜场人多起来,我出门时不经意撞到一个女的,连忙道歉中却发现有点眼熟。

“呀,这不是谭太太吗,你怎么亲自买菜啊。”她没在意我的道歉,只是热情地拉着我,“咦,你怎么回来这里?这跟您家可距离好远呢。”

“我,我来这里看个朋友。”甩开她热情的手,我淡淡的笑了笑,就离开了菜市场。

回到家,还是没想出来那人是谁。

☆、(一百零二)是我

第二天一早,在经历了一贯尴尬的检查之后,医生丢给我一张粗糙的卫生纸,说:“好了,炎症基本控制住,今天就可以手术。你家属呢,让他出去买一包卫生巾,术后可能会有少量出血。”

“我一个人来的。”用自带的湿巾擦干净,穿好裤子。我拿起包包准备出去,“还有什么需要的,一起买回来吧,我怕待会儿来不及。”

医生推了推眼镜,皱着眉问道:“怎么一个人?你老公呢?”

“他,他出差了。”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我淡淡地说:“又不是小姑娘,还需要别人陪着么。这个年纪的人了,早该学会照顾自己的。医生,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没了,就一包卫生巾。准备好之后,来我办公室就行。”她收拾着器材,不再看我。

很快,我就光着下半身,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了。说是手术台,其实和检查床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挂水的架子。

小护士拿着针管弹了弹,说:“这是麻药,等你醒来,手术已经结束了。”

我看着她把针头刺进点滴的管子,正想点头,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秒,或者一秒都不到,强烈于大姨妈百倍的刺痛,从小腹传来。我不由得弯着身子,想要像往常一样捂着肚子,却发现手脚酸软,无法动弹。

“别动。”一只柔软冰凉的手按在我大腿上,听着声音,应该是那个戴眼镜的女医生。她按着我的手,帮我穿好贴着卫生巾的裤子,拿过一个沉重冰冷的被子盖在我身上,“刚手术完,疼痛是正常的。你躺着别动,多休息一会儿吧。”

我疼的冷汗直冒,也没心思在意,为什么说好的无痛,会痛成这样。

如果内脏被利刃戳破,而没伤到皮肉,大约就是这种感觉吧。寒意从小腹深处弥漫出来,带着抽搐的疼痛,让我一阵冷汗一阵哆嗦。这时候也顾不上裤子是不是被血弄脏,也不在意冰冷潮湿的被子是不是干净,甚至连裤子有没有穿好,屁股会不会露出来,我都完全不在意。

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钻心彻骨的疼,搅扭着,渗透着,不可忽视,无法逾越。至今回忆起来,还觉得可怕。

门吱呀一声开了,还是那个女医生。她拿着把杯子凑在我嘴边,说:“红糖水,热热的喝了,会觉得好一些。估计会疼半个小时,你忍忍吧。”

一边喂我喝水,她一边说:“等觉得好一些,就可以下床了。待会再来我办公室一趟,然后就赶紧回家躺着,卧床休息一个星期,五天不要洗澡,还有一个月不能做重活、不能行房。”

我小口吮吸着滚烫的红糖水,身体的疼痛让我无法思考,只能机械地记住她说的话。

喝完之后,她就出去了,再也没进来。

抱着肚子侧躺,蜷缩成一团,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真的觉得好了一些。也不知道是红糖水的功效,还是时间到了,自然就会缓解。

我摸索着下床,看了看屁股上侧漏出来的血迹,继续穿好外面的裤子,带着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手术的地方。女医生,已经在她的办公室等我了。

“好些了吧。”她指指面前的凳子,我摇摇头,不想坐下。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还会觉得稍微舒服一些。

她也没坚持,而是从桌上拿了两盒药递给我,说:“按照说明喝,同时要加强营养。我再给你开几瓶消炎药,连着打一周。注意,千万不能行房。”

行房?和谁啊?

我在心里苦笑一下,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和谁发生什么了。经历过这些之后,我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还有那方面的兴趣。

拿着药和处方,我对她道了声谢,就回家了。陶安的家,也是我的家。

到家之后,疼痛的感觉已经消散了很多,几乎和平时大姨妈时的酸胀差不多感觉,只是浑身没有力气,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打开压力锅,金黄色的鸡汤发出浓郁滋润的香气。我拿着勺子在锅里喝了几大口,直到撑的胃疼,才放下勺子盖好锅。

脱掉沾血的衣裤,用湿巾擦干净身体,换好柔软的睡衣,顺手打开电热毯。我整个人瘫软在床上,裹紧了被子,疲倦得要命,却怎么也睡不着。

哭吗?不能啊。

老人说,坐月子的时候不能流泪,否则眼睛会瞎的。小月子比大月子更伤人,我不能再给自己的身体增加任何负担了。已经过的这么惨痛,没有任何人关心,更要对自己好一点,怎么能哭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不能哭。

一个星期之后,鸡汤喝完了,鱼汤也喝完了,药吃完了,针打完了,就连术后出血也结束了。我的身体从表面来看,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没什么不同。

这就是那么多年轻女孩子,一次次堕胎的原因吧。整个过程,除了术后那半个小时,确实没多少痛楚。可是表面的无痛,真的就没有伤害吗?也许小姑娘们没感觉,可对于我这种,已经筋疲力尽气血不足的大龄离异妇女,这确实不算轻松。

就算是现在,夜里每每被冻醒,抱着自己冰冷的手脚入睡时,还是会怨恨自己,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多留点心。

吃完了存货,当然就要出去采购了。事实证明,健忘是会带来后患的,尤其是刚刚出了小区,就遇见这两个人的时候。

司青和一个胖女人站在“玫瑰花园”这四个字旁边,正在张望着。那个女人有点眼熟,拉着司青的手,笑容很热情,正是我在菜市场遇见的那个。

我和司青四目相对,她诧异,我慌张。

这时候那个女人也发现了我,指着这里,笑着说:“你看啊谭太太,我没瞎说吧,能在那个菜市场买东西的,肯定是附近的住户。你们家大业大,儿子媳妇还住这种普通社区,真是太低调了,儿子要穷养这句话真是没有说错啊。”

司青眼神凌厉地盯着我,质疑中满是怒火。她收敛了愤怒,转头对身边的胖女人说了句什么,那人就走了,表情看起来很满足。而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她是谭家之前请的阿姨,在我嫁进来的第二天,因为家里出事而辞职了。

既然被看见,也就不能躲,我干脆走到司青身边,甜甜地微笑着说:“妈,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过来看个朋友,这么巧就遇见您了。”

“旅游结束了?”她冷眼看着我,语气不冷不热。

“嗯,刚刚结束,我正好过来看看朋友,没想就遇上您了。”我尽量挑些不关键的词,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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