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忍着么?”
虽没找出他话里的漏洞,身下却并没有潮湿的感觉,还好,还好,理智一直在呢。
我往旁边躲去,抓着他温柔轻抚的手,说:“话是这样,但我们并非真的夫妻。”
谭律身材精壮,看着不胖不高,却是一身结实的肌肉,尤其被衬衫禁锢着,更显得优雅迷人。
眼看他距我只有分毫,而且想做不轨的事情,但心里并不慌张。因为他只是手段暧昧,眼中并没丝毫情爱。
就算这么近的看着我,也是平静如一汪深潭水,一点儿澜漪都没。
看他一副为人民服务的表情,并不是真的情到深处难自已,我也来了些愤恼。这家伙,还真是来尽丈夫的义务么?
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将他双手举过头顶按压在枕头上,我边解他衣扣便坏笑着说:“既然你有意帮我,我也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不过,说到底也是为我排忧解难,该怎么做,当然是我说了算,你觉得呢?”
他毫不在意,腕上一点儿劲都没使,反倒玩味的看着我。
这眼神落在我身上,就成了瞧不起,好想他在说:怕你才奇怪。
我当下来了精神,起身抽了他的领带过来,将谭律双手反到背后绑了个结实,笑道:“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这句,是西游记里蝎子精对唐僧说的,总感觉春意无比,充斥着s女王和小鲜肉的即视感,一直觉得很好笑。这时候说出来,也是全没拿谭律当外人,真心和他开玩笑了。
他看着我,有些让你做一回刀俎,我且试试鱼肉的神情,说:“悉听尊便,只是,别半途自己吓跑了就好。”
我才不慌,扒了衬衫又去扯裤子,反正也没少见他只穿内裤的样子,还在乎这点儿小事!
双手揪着皮带左右一拉,谭律合身的牛仔裤就张开了嘴,露出深蓝色的底裤。
我单指勾起裤头的皮筋儿,邪魅一笑手指抽离。啪一声,裤头抽在他线条优美的小腹上,击出一条浅浅的红痕。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我俯下身,对着他耳朵,轻轻呵着气,说:“待会儿就是哭着要跑,也不会放开你了。”
“这话应该我说吧。”他并不在意,反而扭扭身子,躺了个舒服姿势。
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望着我,棱角分明的嘴角扬着,像是再等一场好戏,“你待会儿若是累了,大可找我帮忙。爱上同性之前,我也有过女人的。经验丰富技术强,决不让你失望。”
三两下剥掉裤子,看着赤条条躺在床上的谭律,心里终于有点儿慌了。
接下来该做的事情,我并不陌生。和那个男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甚至还看着他和别人发生过,最终也被他强迫着发生过……
自那之后,几年过去,我都再无任何关于那事的想法。就在这几天喝了陶安的破药,才变得不太对劲。
此刻真的扒光了谭律,靠近了它发生的流程。那个黑暗的夜晚,早就被我尘封在记忆中最灰暗地方的记忆,悄悄找了个缝隙,渗露出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污染的带着血腥和刺痛。
我攥紧拳头,闭眼。
强迫自己不去想,却几乎听到了那时自己恐惧的哭喊,以及最后连哭都不想哭的绝望。
谭律看我神色不对,连忙起身搂住我,问:“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我硬吞下一口气,强迫自己放软了僵硬的身体,说:“你怎么挣开的,我明明捆了好几遍呢!”
他没回答我,而是将我紧紧拥在怀里,说:“不喜欢就不要,逼自己那么紧干什么?我和你开玩笑的,难道还能真的让你和我发生什么吗?”
我继续沉默着,虽然刻意让你自己忽视,让自己远离那段记忆,可从身体最深处散发的恐惧和厌恶无法回避。
那一夜对我的伤害太深,我做不到,做不到装作没发生……
忽然心头一震,我抬眼看着谭律,问:“你真的有过女人吗?”
“怎么?”他一愣,眼神看着别处,转而放开我坦然地说:“那时不懂爱情,做过几次荒唐事,后来自己觉得恶心就收敛了。你要是介意这个,我大可离你远远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抓紧他胳膊,紧跟着问:“那你一定知道让女人动情的办法,对不对?”
“知道啊,长这么帅,一个眼神就够了。”他不解的看着我,说:“你要还需要这个?刚才不是都湿了,还需要我做那些?”
抓过他的手压在身下,说:“你看,并没有。”
他被我的举动吓住,尴尬的想抽回手,“你干什么啊,现在没有,一会儿动情不就有了。”
我摇摇头,苦笑着说:“你知道我那可怜的孩子怎么来的,自那之后,别说是你了,任谁都不能让我重获热情。最近真的是吃了药才有些不对劲,可身体能治心不能,我总归还是拒绝的。”
眼前一片模糊,忽而又炸裂,冰冷的眼泪顺着脸颊一直落到锁骨,冷的自己胸口疼。
“我希望你能帮我,帮我到至少能适应男性的身体,适应被靠近、被抚摸、被揉捏。”我看着他,像是下达非常艰巨的任务,“我想要孩子,可是一个人完不成,这层心魔不去,我还是没机会。只有你能帮我!”
他没问为什么是他,我也不想说。
许岩在我心里,是最美好的存在。或许他不够高不够帅,但对我而言,意味着整个精神世界。我不想被他知道,过去的我到底经历了怎样肮脏的泥沼,到底承受过多少丧失的痛楚。
我希望他见到的我是快乐的,是抛下过去的阴影脱变成另一个人的。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愉悦的,和谐的。
“你得帮我,谭律,你真的要帮我。”我抓紧他,像久病的人终于遇见了良医。
“我是想帮你,可这怎么帮?”他哭笑不得,指指自己下体,道:“不光是你,我也需要治疗好吗。”
从一开始,我不会惊慌的原因,除了他眼中没有情动之外,这也是一个因素。
犯罪工具始终藏在匣中,丝毫没有出鞘的迹象。
我一下子跌坐在床边,长叹一口气,说:“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被如此惩罚?”
他斜斜的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苦笑道:“大约是毁灭了地球。”
☆、(一百四十六)看见爱情
透过窗户看出去,花草树木退的飞快,我不禁感叹高铁的速度。也是因着这样的速度,我距离许岩,又近了几分。
还有三站就到n市,我看着被手心汗湿的电话,再一次输入了密码。纠结这么久,终于还是不得不打给他的时候,要不然大海捞针的找,一年很快就会到期。
嘟……嘟……嘟……
是平静而传统的接通中提示音,不是花哨的彩铃,也不是某公司的宣传。就是嘟……的声音,简单干净,一如住在我心头的那个人。
笑容温暖,声音清澈。
我听着手机里一声声均匀的铃音,试着放松心情。
“喂?”
接通了,是他。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跟着喂了一声。
“是小丽吗?”他一刻也没迟疑,紧跟着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打给我。我知道你会偷偷留了我的号码,就跟我偷偷留下你的一样。”
眼泪,毫无征兆的滑下来,落在丝质的裙摆上,洇出层层叠叠的过往。
“你……好吗?”不知道问什么,满腹的心事却无从说起,沉默半天,只挤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挺好的,就是很想你。你最近过得好么?”他像是没听出我的伤情,语带兴奋地说:“我在n市,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不用,我在车上,再有半个小时就到n市了。”
“我去接你,你到哪个站?”他欢悦的语气,几乎让我看到一张绽开的笑脸。
熟悉又温暖。
说完了时间和地点,我望着窗外,迫切的希望车速能更快一些,让我早点见到他。
心里的所有疑问和担忧,都随着他那句“很想你”,化解的烟消云散。他想我,就算他已经恋爱了又如何,他思念的是我。他想我,就算他已经结婚了又如何,他在乎的是我。
按了按随身的小包,隐约能摸到银针的棱角。原本不太坚定的信念彻底稳固下来,就冲着他的这份思念,一滴心血算什么。只要我要,他还能不给吗?
怀着愉悦的心情,列车还没到站,我就带好行李,等在车门口了。
老远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四处张望着寻我,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怕他担心,又忙不迭的抹了。急匆匆走到他身后,想喊他的名字,竟然因为害羞而顿住……
多久没害羞过?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被生活磨砺成了一个尺度大开的妇女,没想到终究还是有个人,能让我如少女般低头羞涩。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总这么藏着也不是办法,我拉住他衣袖轻轻一扯,“我在这儿呢。”
许岩回身一愣,瞬间将我抱住,紧紧搂在怀里,许久才放开。纵使放开了,也只是胳膊稍微松松,我还是被圈在他手臂间。
他看着我端详了好久,直到我脸烫的火烧一样,实在羞得忍不住,在他胸口轻轻一锤,说:“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许岩没回答,在我额头上深深落下一吻,道:“瘦了,瘦多了,看着心疼。”
我心说,这样仓皇纷乱的过了一年,不瘦才奇怪。默默叹口气,装着娇嗔的笑脸道:“我这是为了见你故意减肥呢,看看,还是瘦了漂亮吧。”
“不用,你本来就好看,犯不上这样。”他素来诚恳,不会说那些哄人开心的鬼话,也不疑我是找了借口骗他。又在我额头吻了吻,说:“以后好好吃饭,别减肥了,你胖也好瘦也好,我都喜欢。”
牵手回到许岩的住处放东西,逼仄的空间让我回忆起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孤身在外打拼,何时才能有自己的家。要是以前的我,必然会考虑到现实生活的问题,可现在随手可以在二线城市全款买房的底气,让我不再担忧那些。
再次感叹,真的是经济基础决定了爱情啊。
虽然现在的我有改善居住环境的能力,但为了平等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