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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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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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坏,笑话人家!”听出他话中的取笑意味,她娇嗔地捶打他。

“还没嫁过门就想谋杀亲夫啊!”他分毫不差地扣住挥来的绣花小拳头,乘机倾上前在她唇上偷了个香。

“呀!”她惊叫一声,红透了嫣颊。

“你们……”迟疑的嗓音飘了过来,惊扰了浓情蜜意的两人。

“爹!”

“老伯!”

像个当场被逮着的偷儿,小俩口同时松了手,弹开一步。

当着老父的面“轻薄”人家的女儿,朱允淮纵有再厚的脸皮都难免心虚;至于柳心棠,那就更不用说了,漫天红霞烧烫了娇容,现下要是有个地洞,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棠儿,你……”柳老爹看着女儿的眼神满是不谅解。

难道他说的话她全都没听进去?

这种富贵人家的子弟,一时兴起,可以和她玩玩,哪天要是腻了,他们也拿他没办法,到时流干了泪,也没人会同情她,她怎么就是死心眼,偏要深陷?

“爹……”柳心棠低唤,羞愧地垂下了头。

爹说的,她不是不懂,但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呀!她还能怎么办呢?就算将来心碎,她也认了。

能有一刻欢情,她便已知足,是她自己傻,她不会怨谁的。

“别怪心棠,她并不轻浮,是我情不自禁。”朱允淮不忍她受苛责,站出身来将她护进怀中。“如果不是已认定她,我不会坏她清白,我们两情相悦,请相信我的诚意,也请成全我们。”

其实他大可不必说这么多的,倘若他真要心棠,谁都奈何不了,但因对方是心棠的父亲,他在乎心棠的感受,连带的也必须得到她父亲的认同。

“你……”柳老爹神情复杂,似乎在犹豫该不该相信他。

他的态度看起来很真挚,这么一个器宇轩昂、落拓不凡的人,实在不像是个薄幸之人,他能将女儿放心交给他吗?

“你们……真的可能吗?”门第之见,是他心头的疑虑。

“没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他松开柳心棠,潇洒地拉开衣摆,单膝脆地,语调清朗地起誓。“过往神明同证,我朱允淮此心长系心棠,负尽天下人,也定不负她,不论往后情势如何演变,今生今世,她都是我唯一认定的爱妻!”

“允淮……”柳心棠没料到他会有这般真情至性的言语,一时凝咽难语。

“别光看着我,你倒是说说,要不要嫁我呀!”

“嫁,我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永远是你的人!”她情难自己,扑进他怀中紧搂住他。

柳老爹见着这情况,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双小儿女,怕是已难分难舍了。

没法儿,他只有劝自个儿乐观些。

他倾上前扶起他们,问了句:“你真的会好好疼惜我的女儿?”

朱允淮不曾迟疑。“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珍宠她。”

“那好,我将棠儿许给你了。”

朱允淮露出微笑,自怀中取出一只晶莹澄澈的白玉蝴蝶,亲手系上她纤细的颈子。

“这是──”她愣愣地握住颈下之物,抬首看他。

朱允淮拉出领内一模一样的白玉蝴蝶,温柔地解释道:“它是一对的,今日我以白玉蝴蝶为信物、令尊为见证,你我各执其一,定下名分,你已是我的人了。”

“嗯。”她满心甜蜜地点了下头。

在心底,她早已悄悄起誓,这一辈子她都要守着他,不离不弃,魂梦相依……

暖暖的春风拂掠而过。

朱允淮立于窗边,淡柔的轻风将他清逸无畴的白衣吹得飘飘袂袂,却吹不散他微蹙的眉心。

他出神地敛着眉凝思,连房门悄悄被推开再合上都不曾察觉。

“在想什么?”柳心棠娇娇柔柔地自身后环抱住他。

“棠儿……”他回过身,欲言又止。

“怎么啦?有什么烦心的事吗?”纤柔素手爬上俊颜,以似水柔情抚平他眼眉间的淡愁。

“棠儿!”他情难自禁,扣住她娇软的小手,俯下头深深地吻住她。

柳心棠微仰起头,娇羞地敌唇迎接他狂热的情潮,温驯的小手早已悄悄环上他的颈子。

他深切地需索着,将柔软的娇躯密密实实地嵌入胸怀,饥渴地掠取她唇腔内的甜蜜,与他激缠的湿软小舌,勾动了难以平息的沈蛰烈焰。

她如一摊春水,化在他的怀中。

他无法自制,揽抱起她放入床上,颀长坚实的身躯随之压下,肢体火热交缠──

她胸前的柔软正抵着他狂跳不休的胸膛,一番缠绵下,两人皆衣衫凌乱,他难以自制,唇舌占据了半褪兜衣下的那抹嫣红,热烈舔吭,自有意识的手往下移,游走在她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上……

“允淮……”她无意识的呻吟出声,陌生的渴求教她迷乱。

老天!她在火上加油!

一声声着迷的叫唤,令他想压抑都压抑不了,修长的手覆上她私密的热烫肌肤,拨动敏感的珠蕊,感觉到她身体的自然回应,长指更是毫无保留地长驱直入──直到碰触到那道弹性薄膜的阻碍。

噢,该死的!他在做什么?

朱允淮倏地僵直身躯,理智清醒了大半。

棠儿是这般纯洁,他怎么可以……

他抽回手,闭上眼,密密与她相贴的躯体不敢妄动,脸埋在她的颈畔,不断深呼吸着气,努力平息体内蠢动的欲望。

“允……允淮?”柳心棠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搞不清状况。

“噢,拜托,棠儿……你别乱动!”他懊恼地呻吟,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不去冲动地撕开她仅余的衣裳。

“你──”她吃惊地瞪大眼,因为刚才那不经意的挪动,使得他们下半身更加亲匿相触,她清楚地察觉到那如钢似铁的压迫感。

朱允淮苦笑。“放心,不会吃了你。”

她值得他给予最深的疼惜与尊重,他不愿草率地委屈了她。

“很辛苦吗?”她见他的额头都冒出冷汗了。

“你无法想象的难熬。”话中有丝自嘲意味。

“我不介意的。”她温柔的拭去他滑落的汗水。既然早认定自己属于他,他想得到她,她又何需犹豫。

于是她主动拉起他的手,覆上她柔软的胸口──

朱允淮像是受到极大震撼,俊容胀红,语调是惊人的粗嘎低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玩火的下场可是自焚哪!

他现在只想剥光她的衣服,疯狂地占有她!

“我不想有遗憾……”如丝如缕的幽怨飘出唇畔,她回应以的伸手圈住他。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止住所有的动作,抬眼望向她无怨无悔的面容。“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了,是不是?”

柳心棠轻垂眼睑,敛去眸中的忧伤。“知道。”

“你知道我会离开,而且先入为主的认定我会一去不回,所以才会甘心奉献一切,求个了无遗憾?”

她轻咬下唇,不语。

她知道他很不以为然,但他又怎知她内心的忧惶与无助呢?

“你休想!我绝不让你抱着这种心态与我欢爱!”他像是被烫着般的跳下床。

“允淮?”她坐起身,满心不解。

“不,别过来,至少现在不要。”他出声阻止,同时退离数步。

他目前暂时没有能力再抗拒她了,只要她再随便撩拨一下,就算天崩地裂,他都会不顾一切的立刻要了她!

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总算勉强地开口。“如果在得知你有这样的想法后,我还能接受你的奉献,那我就真的该死地混帐透顶了!我要你明白,我对你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未来的每一天,我们都有机会共享欢情,但不是现在,不是这种情况之下。你对我太没信心,那我只好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你。就因为我还没得到你,所以我不会甘心放手,用不着担心我从此一去不回。这样,是否能让你多少安心些?”

“允淮……”此时此刻、此言此语,她如何还能再怀疑他?

他明明可以占有她的,但他没有,只因顾及她的感受,这番用心良苦,教她怎不动容?

“我可以过去吗?”她迟疑地问着。

她好想拥抱他,好想表达她一腔痴狂爱恋。

朱允淮轻笑出声,朝她张开怀抱。“只要你保证不弄得我热血沸腾、兽性大发。”

柳心棠旋即投入他怀里,与他深深相拥。

“我爱你!允淮。”不知不觉,她道出了口。

“我明白。”他感动地亲了亲她。“既然如此,就多给我一点信任,好吗?我绝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嗯。”她柔顺地应允。

他松开她,温存地拉拢她的衣衫,以防自己再度心猿意马。

找了张椅子落座,顺手将她抱坐在腿上,圈住她纤细的腰身,他才又缓缓启口。“棠儿,你听我说,这是万不得已的,如果能够,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是我的身分……比较特别,我不是一般的王侯将相,有些事情是由不得我任性的。”

这一回的私自离宫已属不该,他可以想象宫里头如今怕是兵荒马乱、急成一团了。

他身上有太多抛不开的包袱,这是他的无奈。

但是对于心棠,他会坚持到底,只不过在这之前,得先请她委屈一阵子。

“不必解释,我全明白。”柳心棠掩住他的唇,柔声道。“我会等你。”

“谢谢你,棠儿。”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轻吻了下。“对了,顺道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旧礼不可废,一般平民百姓婚配尚且要合个八字,更何况是帝王之家。

择妃一事难以轻率视之,如果心棠正好有个天定的好命格,那么要说服父王接纳她成为他的太子妃会容易许多。

正思忖着,飘过耳畔的话语教他惊讶地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刚才是说辛丑年,六月十八,亥时,你确定?”

“是啊!”有必要这么意外吗?

“这么算来,你今年也正好二十?”

“对。”她又点了一下头,心想,他该不会嫌她太老了吧?

“哈!真是天意呀!好一个天定良缘!”朱允淮朗声大笑。

“允淮,你在说什么?”她一脸迷糊。

“我说,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而且是同一个时辰所生!这是不是就叫鸳鸯命?咱们注定是祸福相倚、生死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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