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能有能耐把衣服脱掉……也就是说……“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一定是他!
“我发誓,我绝对没脱你的衣服。”亚历山大信誓旦旦的,向天起誓。
“不是你,难道是我了?”她才不相信自己会把衣服给脱了!
“没错,就是你。”
“我?”林飞菱以为不是自己听错,就是他说错了。“不可能!”
“真的。”他相当肯定的点头。“差不多你刚入睡的两个小时后,你自己在床上喊热,硬是将身上的衣服给扯下来,要不是我制止你,”制止她对衣服所为的暴力行为。“我送你的衣服恐怕就要被你给扯破了。”她那时的动作虽称不上撩人,却也将他撩拨得心猿意马,需要多洗几次冷水澡来平复。
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在骗人,或许她的衣服是她自己扯掉的也说不定。“哦,那就算了。”她不再追究衣服的事,反正她也看了他的裸体,不算是吃亏。
“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亚历山大不平的说:“你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才行。”
“精神损失?”他在想些什么啊!凭什么要她补偿他?“我又没有虐待你,也没欺负你,凭什么要我补偿你!”林飞菱像个母夜叉般,双手插在腰上,一副打算兴师问罪的架势。
“你有。”亚历山大现在这样子不复世界顶尖设计师的风采,倒比较像个被受欺凌的小媳妇——不消说,这个恶婆婆自是林飞菱。
“我哪有!”冤枉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大发不平之声。
“你出尔反尔,临时变挂伤了我的心。”女人,有着母性的特点,以及同情弱者的心态,要是想要达到双赢局面,尽量在女人面前装可怜就是了。“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了?”她可不记得曾经对他许下什么诺言之类的话。“还有,我什么时候又临时变卦了?!”
“你昨天才答应要当我的女朋友,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你的表现就好像我只是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昨晚她虽没亲口承诺,不过她的意思和同意相差无几。“还有,昨晚明明是你要求和我做的,等我同意了,你却又回过头来泼我冷水……。”基本上,他压根儿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不过既然要装可怜,能利用的素材怎可轻易放过。“耍我,对你来说很有趣吗?”
林飞菱也急了,看亚历山大这模样,好像真的生气了!虽然他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可是看他的表情和语气,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她这人啊,是吃软不吃硬,遇到眼前这种情形,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还没醉死,那么对于之前的记忆绝对不可能消失;也就是说,林飞菱对于亚历山大的“控诉”其实是“印象深刻”。她当然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可是那时是借酒壮胆——这时没了酒意,她哪来的勇气去实践昨晚的承诺!“不是、不是,我没有耍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不是耍我?那为什么现在你对于昨晚的事全都不承认!?”
“我没有不承认啊。”
“既然不是不承认,那为什么你装得像个没事人似的。”他倒想听听她的说词为何。
“我没有装。”她不是装,她是试着教自己忘记昨晚讲的话。“我只是……。”
“只是?”真是有趣,虽然他真的很想笑,可要是在这节骨眼笑出来,不就功亏一篑了?“算了,别再为你的行为找借口。”他装得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简直就是万念俱灰了。
“我只是不好意思继续下去。”
就连她都不清楚那时怎么会有勇气对他提出“做爱”这种要求,现在她又怎么敢开口对他说:我们来做吧。虽然她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羞怯得满脸通红的纯情少女,可她也好歹是个未经人事的女人,对这种事还陌生得很,再怎么勇敢、再怎么渴望——她不渴望,一点也不,真的——也不可能对男人提出这等要求。
“好吧。”亚历山大相当“勉强”的接受她这答案。“那么如果我向你要求个吻,当作是你对我承诺的实现——这不为过吧?”能偷个吻也不错。“这个可以!”吻和做爱之间取其一……这有什么好选的,笨蛋也知道要选前者。
“那来吧。”亚历山大自动的往床上躺。“吻我。”
“你躺这样,我怎么吻!”当然还是可以的,只是这样的动作未免太煽情了点——他的床太大了,他又躺在正中央,要是她想吻他,一定得躺或趴在他身侧才吻得到。“你要坐在床边才行。”如此一来,会比较“安全”。
“如果你没诚意就算了。”亚历山大赌气的将脸别向另一侧。
“好啦、好啦!”番人就是番,不要和他一般计较就是了。林飞菱叹了口气,认命的上床,慢慢的挪到他身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用嘴唇碰了一下。“这样,你满意了吧?”
“这不叫吻?!”亚历山大突然将脸转向她,和她四目相接,眼中充满的是不容置疑的欲望。
“那什么才叫吻!”林飞菱气呼呼的质问——喝!想唬她,门都没有!“你说啊!”
“我不说,我会亲自示范。”
他顺势将林飞菱压倒在床上,在她还来不及抗议的时候,直接以唇覆盖住她的。她被他这动作给吓到的,张大眼睛盯着他看,根本忘了要挣扎这回事。
他先是以牙齿轻啮她柔软、红润的双唇,好像这么做能带给他极大满足似的;除了牙齿之外,他还利用舌头描绘她完美的唇形,同时像个小孩吸吮母乳般的方式,吸吮她的嘴唇。
在林飞菱的嘴唇饱受“凌虐”后,亚历山大打算朝更里头前进,只是这时她已经从刚开始的震惊中恢复,当然不可能让他的诡讲得逞,硬是死命的闭住嘴巴,任凭他怎么引诱,她也绝对不屈服。
亚历山大见怀柔政策失效,立即改变战术。他腾出一只原本忙碌不堪的手——在他的嘴正忙的时候,他的一双手也没闲着,不停的在林飞菱身上游走——捏住林飞菱那原本已经不算大、不太挺的鼻子。做了这个动作后,他也不继续在她那合得像只蚌壳似的嘴巴上施压,而是好整以暇的用唇、舌,在她的脸上、颈项之间游移。
而陷于氧气极度缺乏状态中的林飞菱,终于敌不过自身的需求——她的脸已经因为憋气而呈火红色——忍不住张大嘴用力的呼吸。而那无耻至极的亚历山大就趁着这个空档将舌头给伸了进去为所欲为——当然,他的目的达到之后,也没必要再捏住她的鼻子了。陷于劣势的林飞菱也不是没有反攻的机会,要是她的心够狠,大可以用力将胆敢在她嘴里乱来的舌头给咬破,甚至是咬断都没问题——
问题是,她不敢这么做,因为她怕血,当然更怕别人的血在她的嘴里停留。想想,光是用闻的,那血腥味就能教她吐个唏哩哗啦的,要是再尝到那咸咸的味道……她要是不吐到呕胃酸的地步才怪!
虽然,他的舌头温温、滑滑的,有些恶心,但是两个比较,她宁愿忍受这种陌生的异物侵入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时间一久,好像也没那么奇怪了——还满好玩的。
因为,她开始用自己的舌头推阻对方的舌头前进,这感觉,就好像是两人的舌头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肉搏战,输赢互见,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似乎是餍足了,抬起头来,结束这为时已久的“吻”。他对她微笑:
“知道吗?这才叫吻。”
※※※
苏菲亚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亚历山大以及林飞菱两人未着片缕,身体在床上交缠着,一看就知道他们之前在做些什么事!她简直快被嫉妒给淹没,差点就丧失理智,而做出会让她后悔不已的事——譬如说,揪起林飞菱给她一巴掌,再将她给赶出她的视线之外……诸如此类的事。
她在十秒内做了近十次的深呼吸,硬是将心中浓得化不开的妒意给压了下来;不但如此,她努力的控制颜面神经,强迫它牵动脸部的肌肉,做出微笑的动作。
“喔,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苏菲亚果真以意志力战胜生理反应,露出个百万笑容。“那么,我下次再来好了。”她微微的向床上的两人点头致意。“你们继续,别因为我而坏了性致。”
在苏菲亚进门的那刹那,林飞菱早羞得钻到被子底下,让老神在在的亚历山大去应付他的旧情人。这种场面是不需要她出场的。
“放心吧,我们不会的。”亚历山大坦然接受苏菲亚的建议。“还有,等会儿你要离开时,麻烦你将钥匙留在客厅的茶几上。”这件事早就该做了,只是他一直认为没这个必要;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事要早点解决才是——要不然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那可就尴尬——他不尴尬,但是他不认为林飞菱能对这种事无动于衷。
“怎么,有了新欢,连朋友都不要了啊?”苏菲亚半是戏戏、半是认真的问道。
“当然不是,”亚历山大否认。“不过,既然是朋友,我想,还是要保持适度的距离,要不然以我们两个都是公众人物的身份,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的。”就像现在外界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之前他不介意,因为如此一来,传媒便不会将焦点放在他私人情感的问题上;但是,现在局面不同。他已经找到了真爱,一个他希望能共度一生的伴侣,他可不希望外界的传言影响他这个正在茁壮中的恋情。
“是误会吗?”苏菲亚别有所指的问。
“是误会。”不是他绝情,而是他不能再让她抱有希望,那对她不公平。
“既然如此……。”她耸耸肩。“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做。”就先照他的意思做。反正他对林飞菱只是一时的迷恋,只要她有耐心,最后他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的。“那么,我们还是朋友喽?”她故作潇洒的问。
“只要你还当我是个朋友。”这时,亚历山大决定和她彻底的划清界限。
“OK,那么我先走了。”这答案她不满意,但就现况来看,她能想到的最好方便便是静观其变——一段情总是有它最脆弱的部份,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