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国外旅游,增长见识。阿姨,做记者不是要知道的更多,才能写出丰富内容的报导吗?你也会支持我的吧?”
费心泽叹了口气,虽然有些舍不得她,但也没办法。她还年轻,才刚毕业,实习完做记者也是磨练。不如出国见识一番,也是好的。
她答应下来,便叫娱乐版另一个女孩子接替了乔雨晞的工作。
乔雨晞谢过阿姨,和大家告别,便离开了《花雨》杂志社。
把行李装上了包包,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些资料和文具。
她用一个小行李包就可以装完了。
她背着小行李包来到市立医院,在病房外放好包包,便敲门进入了病床。
羽翔已清醒过来,看见她走进来,他琉璃的眼珠子如抹了一道色泽,闪着欣喜的光。
“小晞,你来了。真抱歉,麻烦你了,你一定很苦恼吧?”
“不会。”
她走过来,坐在他床沿。她掖好他的靠背,用一个柔棉的枕头垫着他的后脑。
强占(7)
“好些了吗?”
她伸手探试他光洁的前额,除了渗有一些薄汗之外,没有发烧的迹象。
她心中暗暗吁了口气,昨晚,他虚脱的倒在她怀中的时候,她可有些吓坏了。
急忙叫了羽妈妈和小欣,紧急将他送到了市立医院里。
好在他发高烧之后,又很快退烧了。否则,她昨晚一定睡不好了。
他捉着她的手,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羞怯的红。
“小晞,谢谢你,这段日子让你担心了。三天后,我就会回维也纳,这次回去,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能相见。我真担心,明年,我已看不到你和阿牧的结婚典礼了。”
“瞎说!以后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了!伯母给你煮了稀粥,你先吃一点。”
已是近午时,羽妈妈煮好了稀粥,乔雨晞端了过来,倒在瓷碗里,就想要勺给他吃。
“让我自己来吧。”
羽翔温和的说,他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已经不用人喂了,自己可以自理的。
“好的。”
乔雨晞放下瓷碗,还把一些清淡的小菜放在一边,方便他夹用。
羽翔勺了稀粥,又夹了小菜,静静的吃起来。
“小晞,阿牧今天早上来过。”
乔雨晞微震了下,看向羽翔。
“他是来向我道歉的。”
羽翔停下用餐,用餐巾抹了抹嘴唇,温和的看着她说。
“阿牧很爱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事要砸坏我的音乐会场。可是,我隐隐有些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你。”
乔雨晞垂下了头,因为牧尹绅看到那天晚上的情景,所以嫉妒和愤怒的砸了羽翔的音乐会场,差点让羽翔的音乐会泡汤。
“对不起。”
她轻声说。
“没关系。阿牧是看到了吧,那天晚上……我吻你。”
——————
夜的话:对了,夜看到有些亲亲不知道女主的名字怎么读,乔雨晞的晞字其实读(xi)和“希”字同音。^_^~
强占(8)
乔雨晞心猛地一抽,那天晚上,羽翔痛苦的哭泣和她的伤心。
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纤长如艺术家的手,依然如此冰凉。
“羽翔,我那天晚上说的是真的,我想去维也纳,照顾你,就算……就算阿牧不同意,我还是会去的。”
她坚定的看着他说,因为要保护羽翔,她放弃了牧尹绅。也许,将来有一天,她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现在无论如何,她也放不开羽翔。
让羽翔独自回去悲伤,痛苦,在病魔中煎熬,她是怎么也放不开!
是她对不起牧尹绅,如果牧尹绅因此而怨恨她,她也只能认命。
“可是,阿牧……一定不会答应的。”
乔雨晞看着他,淡淡的笑,有几分凄然。
羽翔的心嘎噔一跳。
“难道,你想和阿牧分手吗?小晞,是不是?!”
他情急的捉着她的手问。
“羽翔,你用不着担心,我们会没事的。只要你过得好好的,我们就会很开心。”
“你真傻,你怎么能这么做!阿牧很爱你,你也爱阿牧,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因为我……”
羽翔怔住了,这四年来,他们的感情稳定和深厚,他一直很羡慕,可是,如今,却因为他而破裂。
“羽翔,请别说了好吗?我已经决定了,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的病好为止。”
“傻瓜,你真是傻瓜!我不会同意的,你还是回去阿牧的身边吧。”
他放开她的手,仿佛就此走出她的生命。自己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是,他不愿她受到伤害。
她一直是很善良的女孩,所以,当初,她才会如此尽力的帮助他。
他心里很感激,也很感谢她,虽然没能得到她的爱,他也没有遗憾了。
“已经迟了,我已经向阿牧提出分手。”
她站起来,走到窗台。
夏季的阳光还是如此明媚,她知道阿牧一定不会同意她去维也纳。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
阿牧,我们已经是陌生了,对吧?
虽然这样想,两行清泪,却从眼角里滑落下来。
强占(9)
下午,乔雨晞见到了范以祺的父亲范院长。
“范伯伯,羽翔的情况怎么样?可以出院了吗?”
她坐在院长办公室里,认真的问范院长。
羽翔早上说明天要出院,可是,主治医生并不支持,但羽翔很坚持,她只好问范院长。
范院长蹙眉沉思了片刻,说道:
“不太乐观,羽翔一直发烧不断,而且身体很虚弱,从那次音乐会他全身虚脱就可以看得出来。没有合适的心脏移植,药物治疗都只是延缓他的生命,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态,否则,会影响病情的发展。”
也就是说,病人要出院可以,但要照顾好身体才可以。
“我知道了,谢谢你,范院长。我们会好好照顾羽翔,请您放心吧。”
乔雨晞站起来,“对了,范伯父,范以祺现在在法国吗?”
上月接到范以祺的信,知道他和石浩这几年辗转了几年国家,最后,终于在法国定居。
范院长也微笑的站起来说:
“是的,她和石浩在法国开了家公司,两人已经打算明年结婚了。”
乔雨晞眼神闪过惊喜道:
“恭喜他们,到时候我们一定会飞到法国参加他们的婚礼。”
“好的,谢谢,你们都是她的好朋友,她这些年能过得如此开心,都是多得你们的帮助。”
“范伯父,不用客气,那我走了,再见。”
乔雨晞告辞之后,看了看天色,已经是近傍晚了。
家里妈妈说,还给她留了饭菜,只要在微波炉里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她坐了公车,到了离家不远的公车站下了车,往家里走去。
走到一半,却被一道身影拦了下来。
她看见他,下意识咬着了唇。
“小晞……”
牧尹绅拉着乔雨晞欲走的手腕,乔雨晞甩没甩开,只是站着没动。
“吃过饭了吗?我陪你去吃晚餐,我订了位置……”
强占(10)
“不用了,家里留有饭菜,我回去吃就可以了,谢谢。”
她用力终于甩开他的手,急忙又走快几步。
可又被牧尹绅拦了下来,“我们需要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乔雨晞!”
他双手落在她肩膀,钳住。
她才认真的看着他,他明显有些几分憔悴,黑曜的眸子更深邃了。
他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她心微微一窒,撇开头,那里面像是一个深洞一样,让她轻易便要落了下去。
“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会比以前更疼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依着你。”
那低柔的声音仿佛有摄人的魔力,她缓缓抬起头,望着他的眼里,没有移开。
“那如果我要去维也纳呢?”
早上脸上的泪痕,仿佛还淌在颊间,心中的刺痛,仿佛已经麻痹了。
“你……我不答应!”
他一口拒绝!
他把她按搂在他怀里,
“我不会让你跟羽翔去的,任何男人也不能接受这种事情。而且,你归期不定,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他哽咽着声音,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看着心爱的女子跟随别的男人而去,而且,那个男人,还曾经是他的情敌。
乔雨晞心中一冷,她推开他。
“阿牧,我想保护羽翔。”
她低着脑袋,轻声说。
“可是,我呢?”
他着急的问。
“我知道,没有我,你会活得好好的。”
她抬起头,深深的看着他说:
“可是,羽翔可不。他需要我,而我,放不开他。对不起,阿牧,我不想伤害你,我不能这么自私。要保护羽翔,还要你等我,所以,我放你自由。”
“和我分手,就是放我自由吗?!乔雨晞,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我只想要你,你只要你一个人而已。”
他手伸过去,想再次捉着她,她微退了一步。
强占(11)
她微咬着唇说: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妈妈会担心。”
“小晞,不要走好不好?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维也纳,就当是渡假,去几天,然后我们一起回来。”
他放下手在身侧,肩膀微微颤抖,只是那双眼瞳依然深邃的看着她。
“阿牧,你不懂,羽翔很脆弱,他不能再受到刺激和伤害了!
如果,下一次,还像砸会场那样,我不知道……”
她重重咬着唇,那时候羽翔受到打击,昏了过去。
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医生都束手无策。
那时候,她心里好害怕,好害怕他一直昏迷不会醒来。
羽翔身体越来越差,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最近一直发烧不断,音乐会后身体会虚脱昏迷,身体孱弱一直不好。
羽翔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真心的照顾。
如果和牧尹绅一起,羽翔看到的,只是同情。
“小晞,你还在怪我吗?”
他凝视着她,想伸出手,却又放下。
“不,你已经向羽翔道歉了,不是吗?”
她摇了摇头,说。
“那你原谅我了,是吗?”
他瞳眸闪过一抹光。
她看见了,只是咬着唇说:
“你不需要我的原谅,阿牧,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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