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的,你是因为想我而特地到这儿来看我的吗?”
伤脑筋,他干么硬要得到这个答案,这并不是重点不是吗?他该弄清楚的应该是她来此的目的,而不是她想不想他才对,他在干么呀!
工藤彻的手拂过头发,把它弄乱。“算——”他想作罢,跳过这个问题,没想到她却在同时间开口。
“我很想你。”
他张口结舌的看着仍旧低着头的她半晌,然后唇角微微地向上扬起来。
她很想他,这个答案和他先前猜测她可能是来找他解除婚约的想法,相差何止千万,可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他并没有生气或失望的感受,相反的在他心中还有一丝丝的窃喜……
窃喜?
他不会真对她有兴趣吧?他只把她当妹妹呀!
不,那并不是男人得到了想要的女人的喜悦,而是一个哥哥对妹妹那种保护心态的喜悦,毕竟她不过十八岁而已,还不适合太早结婚嫁人,所以他在得知她并不是前来与他取消婚约,说她另有爱人时,才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反而有种喜悦与松一口气的感觉,没错!就是这样。
等了许久,得不到他的回应,药师丸香悄悄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已经答过了,换你。”她小声地说。
“我也是。”做哥哥的许多年都没见到妹妹,当然会有关心的想念。
“真的?”她喜不自胜的倏然抬头看他,不敢相信自己真在他的花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她还以为他这些年来对她不闻不问的,早已经忘了有她这个未婚妻的存在哩,没想到……
“天!你怎么跟小的时候一样爱哭,一点都没变呀?”
听到他的声音,再看到他从堆满文件的大桌后移到她面前,药师丸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喜极而泣,天啊,好丢脸!
她低下头,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顿时在刹那间一倾而出,甚至滴到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颗颗浑圆的水珠。
工藤彻不由自主的来到她身旁,将她拥进怀中,轻柔的拍着她背部安抚。“嘘,别哭,别哭喔。”
感觉就像回到八、九年前,每当她哇哇一哭,他总是无可奈何的轻拥着她,柔声的安慰她别哭,而工藤妈妈总会在事后温柔的告诉她,彻哥哥最疼她了,她以后长大了也要好好疼彻哥哥喔。
当初她听得不是很懂,只记得自己拚命点头说好,而工藤妈妈则对她露出好美好美的笑容,并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
直到她长大,弄清楚关于工藤妈妈以及被外传冷血无情的彻哥哥的一切之后,她才了解当初为什么工藤妈妈会对她说出要好好疼彻哥哥的话,因为除了工藤妈妈之外,再也没有人疼惜他,所以身为他未婚妻,将来必须陪伴他一辈子的妻子,她必须而且绝对要疼他、爱他,否则彻哥哥就太可怜了。
药师丸香因想到他的过往而哭得不可自抑,工藤彻在无计可施之下只有搂着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像以往般不断地安抚她,直到她停止哭泣,或者哭着睡去——在她还小的时候,这种情形绝对是十之八九。
可重点是,他忘了现在在他怀中的已经不是八岁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十八岁,懂得情爱,甚至欲望的小女人了。
哭声渐停的药师丸香突然发现自己正窝在他怀里,震惊得差一点没从他腿上掉下来。
“怎么了?”不明就里的工藤彻低头问。
“我……没有……”她觉得很尴尬,想挣开他又担心他会误会,只好开口要求他。“你先放开我好吗?”
他的眼睛里闪着有趣的光芒。“为什么?难道我抱你的姿势让你不舒服?”
“不是。”她忙道,“只是……你知道我已经长大了,这样让你抱着……我是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必这样抱着我安抚,我……”她的双颊泛红,只觉得热气直往上冲,心跳不断地随起伏的胸部加快,她在情况迅速脱轨间住口不语。
她到底是怎么了?
工藤彻的眼光扫过她泛红的双颊和衣服下剧烈起伏的高挺胸部,一直到她贴坐在自己大腿上曲线优美而丰腴的臀部和长腿。他并不痛苦,但是若他再看下去,他想自己可能会死——如果他没得到她的话。
他对噬咬着自己的欲望感到震惊无比,他不是只把她当妹妹吗?怎么会……
带着阴晴不定的表情松手,他让她起身离开自己的怀抱,然后觉得……空虚?
“咦?”
双腿刚落地的药师丸香在无意间瞥见他整张办公桌,不,应该说整间办公室内突兀而不协调的一件东西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她走近一看。
“这张藏宝图……”
“你见过?”工藤彻一瞬间从皮椅上起身来到她身侧,微低着头研视她脸上的表情。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她缓缓地转头看他一眼,随即又低头从她的皮包中翻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问我今天来此的目的吗?”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里忽然燃起一抹先前所没有的兴奋光芒,又瞥了瞥桌面上那张藏宝图。
工藤彻再也忍不住地蹙起眉头,瞪着她手上的信苦笑。“我可不可以不看这封信?”
“可以,”她的眼睛闪烁烁,让他似乎又看到当年那个死缠着他不放的刁钻小女孩。“但是我还是要跟你去秘鲁探险。”
噢,他就知道,该死的梅尔。杰森博士!
他真该死地多事!
※※※
气势宏伟的安地斯山脉有着南美第一高山之称!它构成了南美大陆西部的脊梁,是世界上最长的山脉链。北起哥伦比亚,南至智利南部,跨厄瓜多、秘鲁、玻利维亚、智利、阿根廷等国,绵亘七千余公里。
安地斯山脉不仅因世界之最而闻名,更因它孕育了许许多多的古文明,其中又以奇布查人的黄金国度与古文明印加帝国为最,是许多考古学家与探险家乐不思蜀的神秘殿堂。
工藤彻第一次听说奇布查人的黄金城——马诺阿和奥马瓜,便不由自主的起了莫大的好奇。
当然,他为的绝对不是金光闪闪的遍地黄金,而是为了为人所不能为,他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找到黄金城,也是惟一知道它所在的人。
可惜从一五三九年谣传至今的黄金国度,向来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在一批批怀抱着黄金梦的探险家败兴而归后,人们逐渐地接受了黄金国度的故事只是谣传杜撰而非真有其实。
他因此而死心了吗?
其实不然,只是身不由己的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亲自来此探险,只能纸上谈兵,望南美地图而兴叹。
没有人知道,除了想找到黄金城外,他也想走一趟神秘的印加帝国!博士当初在规划这个游戏时,大概也没想到会误打误撞让他一偿多年来的夙愿吧。
工藤彻站在山岭上,以肃然起敬的姿态凝视眼前壮丽的自然景观,叹为观止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虽然学生时代的他因沉迷黄金国度的传说,而几乎将所有关于南美的书籍都翻过,也看遍南美山川壮丽的照片,但是照片只是照片,它永远不及亲眼目睹实物来得震撼与慑人。
一望无际的草地,点缀着几个裹着红毛毯的牧羊人和一群白花花的牧羊,淡淡的烟尘随行而起,与天空飘流的云彩无声地辉映着,其右嶔釜壮丽的山麓以令人目眩神迷的姿态迤逦地滑向草地……
工藤彻忍不住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耳旁却传来另一声比他更用力的吸气。
“天啊,好漂亮。”药师丸香一脸惊叹的望着眼前的美丽视野,大声赞道。
看她赞叹不已的表情,工藤彻忍不住一笑。
“既然漂亮就多照几张照片吧。”他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可以照……不行,不能浪费底片。”恍然大悟的惊喜神情被挫败取代,她在一瞬间低下了头。
“为什么?你怕底片带不够吗?没关系,我这边还有。”
她缓缓地摇头。“我们并不是来旅行的,记得吗?”
“有差吗?只是几张照片而已。”他不以为然。
“当然有,你忘记我们准备这些底片为的是什么?”
他挑眉。“古物?宝藏?”
药师丸香用力点头。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根本什么都找不到,那张藏宝图只是张捉弄人的鬼画符呢?”
“不会的,博士说过……”
“博士说过?”工藤彻一瞬间又挑高了眉头。
“不,我的意思是,博士应该不是那种无聊、会骗人的人,所以……”
他怀疑地盯着她。
药师丸香猛然地低下头。“好吧,我承认我认识博士,但那是因为他有次到我班上兼课,而且他还记得我就是以前老爱跟在你身边,被你那三个好朋友戏称为‘小钢牙妹妹’的女生,所以才会特别上前和我说活,并且……恩……”
“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原来如此,但是又好像有些不对劲。
她点了点头。
撇开心中的怀疑,他好奇的问:“那时他说了什么?”
“博士说……”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
“说什么?”
“他说你们四个还没得到花柳病、还没死吗?”
工藤彻闻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
难怪人家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授业恩师,难怪会教出他们几个劣徒,竟然问他们死了没?
这种话大概只有梅尔。杰森博士一个人说得出口,真是老顽童!
“你怎么回答他?”笑了一阵子之后,他又问。
“我说你还没,至于其他三个人可能、不一定、也许早就死了。”药师丸香含恨地说。
“哈哈……”
工藤彻再次轰然大笑,天啊!这小妮子到现在还在记仇耶,看来为了“小钢牙”这三个字,史御风他们三个人注定要被恨一辈子了。
“你打算要恨他们一辈子啊?”
“还在考虑。”她一本正经的回答。
他实在拿她没辙,“那,可不可以偷偷告诉我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药师丸香忽然抿起嘴巴,嘴角微扬地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不可以告诉你。”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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