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时间,爸爸跟妈妈应该在香港玩得很开心。沈小姐,你一定知道他们去了香港,也一定阻止过爸爸,可最后他还是去了。其实,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爱情这种东西,也许是一种冲动,但相对于已经有了孩子的夫妻来说,已经渐渐转化为亲情,这是什么都无法取代的。沈小姐,你真的觉得你们是彼此相爱吗?不是空虚时的一种替补?不是彼此的一种慰藉?我知道……你现在内心慌乱,也许想的就是跟我一样的,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你觉得自己年轻貌美,一定可以比过他的前任妻子,但你有没有想过,对男人来说,这种年龄的差距,也会是一种压力,尤其是一个已经想回归家庭,想给自己妻子机会的男人,更是一种压力。”
沈曼气得不轻,她腾地一下站起身:“说得好像恋爱分析专家一样,舒小姐,你就觉得自己的是爱情,别人的就不是吗?森繁怎么对我,你还能比我清楚?你凭什么以为森繁不爱我?”
“就凭你现在的样子。”舒梓乔气定神闲地微笑,“若是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怎么会让你一个人一次次地来到贺家受辱?若他心里有你,他会舍得?沈小姐,你有脑子,自己不会想吗?”
“……”
“而且,我也不认为你是真心爱他。聪明的女人,懂得什么时候放手,到头来若是什么都得不到,只是背负了一个骂名,对于沈小姐来说,那就不值了。”
沈曼冷笑了一声:“舒梓乔,虽然你的口才很好,一句一句都说得头头是道,不过今天怕是真的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怀孕了。”
她丢下一句话,便直接拿过包包走出门外,舒梓乔怔了怔,也许是曾经有过被害的经验,怀孕这个词她就更为敏感了一些。真有那么巧?从沈曼出现到现在,怎么会是这个时机怀孕?该找个人调查一下吗?还是应该打个电话跟贺一格商量一下?
走出门的沈曼,呼吸还是因为愤怒而急促。这个舒梓乔,究竟算是哪根葱啊?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贺森繁不喜欢她?什么替补,什么慰藉,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那个男人对她,怎么不会是喜欢?怎么不会是爱情?他跟秦臻的感情,会在她跟他之上?这可能吗?她年轻貌美,她有才情有手段,秦臻怎么能跟她相提并论?
怀孕?沈曼停下脚步,刚刚是太过冲动了,才会这样一气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这未尝不是一种好办法,都说母凭子贵,如果她真的有了贺森繁的孩子,那么嫁入贺家不是好机会吗?
她揉了揉眉心,打开手机,拨通电话,听到那头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压低声音道;“哥。”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我刚刚去过一趟贺家……”
“已经可以解除贺家的防盗系统进入祠堂了?”
“……”沈曼咬了咬唇,“不是……我今天是去找贺复云的,不过他根本就不想见我,让舒梓乔跟我谈。这个女人伶牙俐齿的,听起来好像很受贺一格的*爱……”
“不是告诉过你,不用想着嫁入贺家了吗?你还是费点心思,怎样破除贺府的防盗系统,早点潜入祠堂,找到爆炸口。”
“我进入贺家,也可以帮你打探一下,舒梓乔是不是贺一格真心爱的女人。”
“是吗?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沈曼想起舒梓乔的眼神,还有那样笃定的话语,若不是真的受过男人的*爱,她怎么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老宅找人重新检修了吗?”话题转变地有多快,沈曼愣了愣,
“那倒是没有,只是换了一盏新的水晶灯,并没有检修。哥,这有什么关系吗?当时真是没想到舒梓乔身手还不错,跟我打可能还能过几招。”
“过几招?”宿白川声音淡淡,“小曼,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你觉得舒梓乔的身手只是能跟你过几招吗?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还有,你觉得贺一格心里的那个女人是舒梓乔,我再告诉你,贺一格在A国,跟裴允儿在一起,已经差不多有一周了。”
“你,你说什么?”沈曼惊得差点手机掉到地上,宿白川轻笑了一声,“算了,你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件事情,如果实在不行,我换个人过去。”
“别!”沈曼急急地打断宿白川的话,“我会努力的,哥,你相信我。”
“那好。以后做事多动动大脑。”宿白川简单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沈曼还是愣愣的,不太相信耳中听到的事实。
贺一格跟裴允儿在一起,已经超过了一周?难怪,她去贺家几次,都没有见到贺一格。难道说,他是跑到了A国,跟裴允儿私会?
***
A国。
淡淡的咖啡香味渐渐蔓延开来,这是A国最好的咖啡厅,专门服务上流社会的人员,其中当然不乏皇室中人。裴允儿低头搅拌着咖啡,看着褐色的液体逐渐形成旋涡,又倒映出自己的脸。出门之前,她是精心地打扮过自己的,很淡的妆,几乎看不出她已经上了妆,但她却是足足用了几个小时。
这几天,她隔三差五地就会见到贺一格,自从那日在自己家看到他出现之后,今天的见面已经是第四次了。
他来的目的,是想要让她做贺氏公司一个服装品牌的代言,并且签约贺氏的特约模特儿。
她不知道贺一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照着贺氏这种规模的大公司,无论找谁都不成问题,当红的歌星也好,当红的嫩模也好,相信没有人会拒绝这份美差。
可他怎么会找到她呢?
她当然是不会马上答应的。
“跟你谈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男人低迷的嗓音如同大提琴拉出的旋律,这样听着,都能让人心跳失控。裴允儿撩过鬓边的一丝秀发,苦笑道:“贺总……你觉得我,真的合适吗?”
因为她这样的称谓,男人似乎眉心轻轻一拧,有的时候,女人刻意的疏离,也是一种很好的武器,至少,此刻她是察觉到了贺一格的不悦。
“哪里不合适?”贺一格的身子闲适地往后靠了靠,“对你来说,换一条路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算是对我的补偿吗?还是同情?”裴允儿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咖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目光悠悠地望向窗外,又落回到男人的脸上,声音几许哽咽,“我不需要。”
“允儿……”
“贺总。”裴允儿打断贺一格的话,“你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母亲不在了,父亲每天忙着工作,鲜少回家,这个家就跟破碎了的一样……我跟你不一样,你有家,有爱人,你幸福美满,所以……不要再消遣我好吗?我真的……消遣不起……”
“我没有消遣你的意思。”男人望着她,眸色很是认真。
“没有……”她低低地笑,眼底已经蒙上一层薄雾,“没有吗?几个月前,你拉着你妻子的手,根本就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满怀幸福地站着,满心以为你会给我一个美好的结局。可谁知道结局竟然是这样的?博之……你可以不爱我,你也可以恨我,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怎么能用我的爱当做筹码,这样伤害我?我纵然千错万错,我宁可你打我骂我……”
裴允儿再也说不下去,泪已经决堤。贺一格沉默地看着她,递给她一块手帕,她却是推开了。
“不用你假好心!你不就是恨我,要报复我吗?现在你成功了,看到我这么痛苦,你应该高兴才对。贺氏是那么好的公司,想做模特儿的人数不胜数,你何必来找我?”
“论外形气质,你最合适。”
“……”裴允儿有些激动地抬眸望向他,“我不合适,我哪里合适了!贺一格,你究竟又想对我做什么!我说了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她说着便泪眼朦胧地站起了身子,许是情绪激动,她的手一下子打翻了咖啡壶,热烫的液体顿时翻倒手背上,钻心的疼痛。只是那只烫伤的手腕很快地被扣住,他拉着她很快地走到了洗手间外面的水龙头下,用冷水冲刷了一下伤口,又动作娴熟地用手帕包扎好。
找了侍应生交代了几句,他带着她走到了另外一个小房间,很快侍应生又拿过药箱,他便蹲下身子,给她上药。
心,如同擂鼓一样,急速地跳跃。裴允儿望着面前男人浓密的睫毛,高蜓的鼻梁,她的手还握在他手心,熟悉的热度透过来,心底一阵烦乱。
“别动。”男人扣住了她想要抽出的手,抬眸看了她一眼,“允儿,你怎么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你是受过枪伤的人,身体底子跟其他人不一样,虽然这是皮外伤,也是不能忽视的。”
一句“枪伤”让裴允儿的鼻子一酸,他到底还是能想起了?她曾经受过枪伤,她曾经为了他中了一枪?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到了手背,男人怔了怔,微微苦笑:“你怎么哭上瘾了?”
裴允儿抽着鼻子,泪水更是泛滥成灾,最后起身背过身子,低低地抽泣起来,肩膀因为激动的情绪还在一起一伏。
男人低低地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只是抽出一支烟来安静地抽着。
彼此沉默的空间,这样安静的对峙,却是掺杂了某种微妙的情愫在其中。也不知道这样哭了多久,裴允儿终是转过身来,双眸通红:“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送你。”
裴允儿站定脚步,委屈地看着贺一格,咬了咬唇,也不说话,径自往前走去。
车子只在后面鸣了两声喇叭,裴允儿再度咬了咬唇,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贺一格那样骄傲的男人,她终是无法打赌,她是看出他对她的一丝意思来,但也无法确定。
对他,她是再也自信不起了。
“回家吗?”
“不要。”裴允儿望向了窗边,“你方便哪儿把我放下来,就哪儿帮我放下来便是。”
贺一格的目光只是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