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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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天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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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记得你该做的事就行。”

“什么事?”

“注意他是否每月初一子夜都不在府里,回来后身上有无血迹,是否带回什么东西,藏在哪里,与什么人联系,看看能否替大哥留下什么有利证据……”

“你有听清楚吗,虹恩?”禧恩焦急地摇摇半昏眩的她。

“有。”再不换话题她头快爆了,“家里的人还好吗?”

“好啊,有什么不好的?”禧恩奇怪地瞪她。“还不就是老样儿嘛。”

虹恩张口楞了一会,才尴尬笑笑。“那就好。”还好她没直接问说阿玛和额娘有没有太担心她,很焦急,或为了这场代嫁的差错大吵大闹,否则她的脸可就丢大了。

将错就错地把自己嫁掉了也好,克勤郡王府养育她十多年,替大家解除这次危难也算是个报答。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八成就是这个道理。

虹恩下定决定地深呼吸后,睁开明亮的双眼,仿佛眺望到远方某个目标。

“你们回去转告大哥,他的交代我自有处置。”

“太好了,总算大功告成。”二哥吁了一口气。

“大哥的伤好些了吗?”虹恩披件衣裳勉强下床为他们倒茶。

“那只不死老妖早就好了,只不过故意使个名目不上朝,好在外头胡逛乱晃。”禧恩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回凳上。

“你自己又好得到哪去,天天在外头打探男人消息,一知道你的心上人最近没有远行,一直待在京里,就拼命想办法制造机会亲近人家。”二哥哼了一声,傲然喝茶。

“那又怎样,总比你这个成天在女人堆里打滚的娘娘腔来得有作为。”禧恩拍桌大骂。

“禧恩姊,请用。”虹恩伶俐地递上由衣箱中挖出的整盒杏桃酥,及时塞住火气。

幸亏这些嫁妆行囊当初全是她替禧恩打点的,深知吃的永远比用的重要。

“我追着男人跑有什么不对?他未娶、我未嫁,而且我暗恋他这么多年了始终没变心,哪像你们男人,四处风流还装正人君子。”

“笑死人了,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看看自己的长相,凭你也配暗恋人家元卿贝勒?他不被你吓得恶梦连连才怪。”

“虹恩!你看他——”禧恩气抖地指着。“这死妖怪居然这样说我。”“禧恩姊,迎亲那天你究竟躲在哪里?居然没一个人能找到你。”虹思一边好奇地问,一边搬出另一盒西洋朱古力,三人围坐一桌胡串。

刚才还肝火暴烈的禧恩突然羞怯得像个小姑娘。“也……没有躲到哪里啦,只是去趟西安门的洋教堂。”

“去洋教堂?”虹恩不解。“你去拜洋人菩萨吗?”

“她哪有那么清高,她是偷偷会情郎。”

“二哥。”禧恩真想拿他的脑袋去抡墙。

“会情郎?”虹恩兴奋地转向她。“你去见元卿贝勒了?有没有和他说到话?”

“哪……哪有可能。”追着他的身影六年多,他还不见得知道有她这号人物。“我只是……最近才打听到他偶尔会出现在洋教堂,就……想在被逼婚之前去试试运气,看能否见他一面。”

“见着了吗?见着了吗?”虹恩急急追同。

禧恩嘟着小红嘴,丧气地摇摇头。

“啊。”虹恩一下子也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没关系,还是有希望的。之前我们一直找不到门踏打进他的圈子,现在你却知道了他可能出没的地点,也算是小有进展了。”

“虹恩,还是你最好!”禧恩倏地扑抱上去,小小的身子差点被她向后扑倒在地。“我每次一提到这事,大家都只会笑我。”

“因为你的不自量力真的很可笑。”

“你欠揍!死妖怪。”禧恩恼得直接拿杯子泼他的狗嘴。

“喂。”二哥猛地弹起身子鸡猫子鬼叫。“你弄脏了我最喜欢的缎面夹袍!上好的江南料子,你就给我这么糟蹋了。”

“二哥,快用这个压一压,省得留下荼渍。”虹恩火速递上帕子。

“你给我记着,死胖妹。”二哥几乎泣血含泪。“你休想我会再带你出来,你就继续在家守你的禁足令。”

“虹恩。”禧恩吓得赶紧求救。

“二哥,别气了嘛,我替她给你赔不是好不好?你若是不带禧恩姊来探望我,还会有谁来看我?”

“谁教这个死胖妹老是故意惹我!再好脾气的人也会被她气死。”

“可是……”虹恩脑筋一转。“二哥,你对京里所有的知名美女都了若指掌,那你有没有听过'风花雪月'这四个人?”

“风花雪月?”二哥登时眼睛发亮,双耳兴奋得几乎竖起。“你也知道她们的事?”

“啊?呃……就是不知道才问你。”

“那真是绝无仅有的梦幻艳妓。”二哥一脸痴醉模样,崇拜地赞叹。

“瞧他,骨头都酥了。”

虹恩赶紧嘘了下禧恩的凉言凉语。

“风铃、花铃、雪铃、月铃在七、八年前仍是清棺人的时候就已经名满京城,四个十五岁的小美人各个国色天香,却突然被不知哪来的阔爷一口气全包下了。”

“然后就不做生意了?”

“不,照做浑倌人。奇就奇在,那阔爷似乎摆明了她们仍可继续大张艳帜、各做各的生意,她们四个却死心塌地的从此卖艺不卖身。”

虹恩听得胡里胡涂,对哥哥们那些风流艳史较有概念的禧恩只好从旁解释什么清倌浑倌、卖艺卖身的。

“啊……多么神秘的四大美女,哪天要是真能目睹风花雪月齐聚一堂的盛况,我死而无憾。”二哥开始梦呓。

“可以啊,她们就住这府里。”

“什么?”二哥和禧恩同时吼向虹恩,差点爆破她的耳膜。“她们全都住在这里?难不成兰王爷就是当年包下她们的人?”

“这……我不知遵,可是二哥你若想见她们,常来看我不就行了。”她顺势加了一句。“当然,要顺便带禧恩姊一道来。”

“好哇,你这小鬼灵精!兜了半天,原来是在使美人计。”二哥故作生气地笑着,拧她粉嫩的脸蛋,突然觉得指尖传来的温度有些怪异。

“还是虹恩最厉害了。”禧恩开心地搂着她大喊,忽而神色一转。“可我们真能说来就来吗?”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答案。”

宛如地狱扫来的一阵寒冰低语,瞬间冻住房内三人的气息,僵在原地无法言语。

二哥和禧恩呆楞地看着内房门板边斜倚的俊伟男子,服神邪得可以,笑容坏得可以,气焰狂得可以。在他轻蔑慵懒的鄙视下,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颤。真是太俊美了,却美得有股杀气。

“要我动手撵人,还是你们打算自己滚出去?”

二哥和禧恩一时无法反应,只能失神地沉迷在他不可恩议的动人嗓音,伤佛每一个呢哝字句都充满魔性,让人完全丧失思考能力。

直到两个面目凶煞的侍从动手拖他们出去时,才回神挣扎。

“喂,你们怎么这样……别那么用力扳我的手!会痛啦。”二哥像犯人似地被绞钮着。

“干嘛扯人,我自己走就成了。”禧恩踉跄地故作强悍。

“禧恩姊。”虹恩焦急地坐在椅上呼唤。

“站起来追上去啊。”阿尔萨兰勾起嘴角脾睨她。“如果你还有站的力气的话。”

虹恩霎时难堪地抿起下唇,只能任由哥哥姊姊的哀叫抱怨渐行渐远。

“已经病得浑身虚软的人,还有力气逞强作戏,佩服。”他冷哼。

他怎么知道她目前的状况?她以为自己掩饰得相当好了,刚才连二哥和禧恩姊都没发觉,他为什么会识破?

“你……怎么可以那样撵走我的家人?”她硬是不服输地仰起小脸。

“你这是在向我哭诉吗?听来真是楚楚可伶哪。”他挑眉的神情中只见讥诮,毫无怜惜。

“这就是兰王府的待客之道?连特地来探病的人都得看你脸色、任你欺负?”

“啊,真的?我都看不出那两只是来探病,还以为是来交换小道消息的。”他们如果真是来探病,怎会没一个发觉她脸上毫无血色,正病恹恹地虚喘无力!

虹恩这辈子还未真正讨厌过哪个人,阿尔萨兰却令她反感到了极点。

“我只是在和家人聊天,你没有必要把它讲得鬼鬼祟祟。”

“好啊,那你说说看,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她正想反驳,却突然记起方才他们秘密传边的任务。猛一抬眼,他正邪气十足地冷笑着,等她招供。“你听到了什么?”

“你说呢?”

虹恩手心开始发汗。他听到那段话了吗?有,还是没有?“这就是你娶我过来报复的手段?兜着我玩?”

“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他满不在乎地垂眼把玩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我娶的是禧恩,还有报复的作用可言。娶你有什么用?你不是克勤郡王府的亲生骨血,他们一家少了你又不会少块肉,搞不好还乐着从此少一个人吃闲饭。”

虹恩无法判断自己凌乱的气息是因为震惊还是愤怒。“你……你不明白我家人的好,就别把他们讲得如此绝情。”

“不明白的人是你,不是我。”他调起视线,有趣地弯起双眼。“看你对那窝鼠辈一相情愿的赤胆忠诫实在令人发噱,很久没见过这么滑稽的闹剧了。”

“我不是供你消遣娱乐的玩具。”

她愤而起身离席,却忘记自己已经烧得双膝无力,整个人当场跌趴在地。

“说中你的心事就不高兴了,是吗?”

她狼狈地趴在原地瞪着矗立她面前的大脚,任他幸灾乐祸的笑声自她头上倾泄而下。

“何苦自己骗自己呢?你心里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在那一家子眼里不过是个下女,谁会管你那廉价的家族使命感?”

她握紧了小掌头,努力调整气息。

“瞧你卖心卖力,把自己都给卖了,没一个人对此心存感激。通常舍己为人的烈士,下场多半很惨烈。”

“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态度讽刺人?”天哪,没想到只是从地上爬起来也会这么费力。她坐在床沿手脚发抖地喘息着。

“因为你那股信任、忠诚,圣洁得令我想吐。”虹恩傻眼,呆看他鄙弃的冷笑。

“能够碰见如此令我作呕的女人,实在难得。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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