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的话声声入耳句句在心,我无言以对。
难道我对阿雅真的有点走火入魔了?我大概是真的需要好好反省反省了。
第五章第五章
今晚晚自习,阿雅没来。我估猜十之八九是和她的体育系小情郎花前月下去了,望着邻排那个空荡荡的位子,一时间竟怅然若失起来。再看班上好几对小情人在那里唧唧咕咕耳鬓厮磨,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虫子也不知死到哪去了,愈发觉得自己形单影只起来。于是,第一节课刚下,便夹着书夺门逃去。
一个人走在月色朦胧的校园里,心空旷无际,不知所终。想往寝室去,可未到九点,住宿楼大门未开。值班的老头脾气很怪,稍有忤逆,便脸红脖子粗。因为是校长的姑姑的叔叔的三侄子的姨丈,所以身份颇有些分量。再加上一大把年纪,万一患个心脏病什么的,经不住刺激,一下子挺了,谁也担待不起。所以平日里人人都畏他三分。此刻我也不打算往这只老黄蜂腰上撞,万一被他蛰一下,划不来。于是往图书馆方向走去。没想到路过一座凉亭时,竟撞见一怪事。我明明瞅见亭子上有个白衣女子正倚栏凝坐,可走至近前时,却一个人也没有。环顾四周,惟有草木萋萋,凉风习习。月光笼着凉亭,投下一地树影婆娑,别有几分诡媚。我怀疑刚才可能是幻觉。但适才分明是有一女子坐在亭上的,白衣素面,长发飘飘,我看得真真切切,怎会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呢?难道我他妈真的是想女人想的两眼发花了?正兀自发愣满心惶惑,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滕冲!”竟差点儿没把我吓趴下。未等缓过神,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原来是司徒若飞。但等我定睛一看,冷不丁又是一个哆嗦。她居然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而且还是披肩长发,站在那里,借着朦胧的月光,倒真有几分小倩的森森鬼气。
你刚才怎么啦?我没吓着你吧?她笑着走了过来。随即便感到一阵幽香扑面。见她如此可人,且大宇又不在,我决定跟她开开玩笑。于是我故作神秘的说:你听说过吗?前年这学校死过人呢,是英语系的一个小女生,长的还挺漂亮,因为感情,跳楼自杀了。好象就摔在那幢楼下。我顺手指了一下附近不远处那幢英语系教学楼。见她脸上已经露出怯色,我便接着渲染道:自此以后,每到月明星稀的晚上,她的鬼魂就要在校园里游荡,嘴里还不停地念着“why do you cheat me ?why do you cheat me ?”话未说完,那司徒若飞便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呀”的一声扑进我的怀里,浑身都颤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别说了别说了,你想吓死我啊?
这种情况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不是柳下惠那小子,心里不乱那是不可能的.但朋友之妻不可欺,尽管我也想到了紧跟其后的那句,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忙解释道:呵呵,这不过是我随口胡诌的,嫂子你可千万别当真了啊.
你叫我什么?司徒若飞放开了手,双眼直直地盯着我问:嫂子?什么意思?
我尴尬地笑了笑,拿手比画了一番,支吾道:我是指你和大宇之间......呵呵,你别介意啊.
你是说我和陶大宇在拍拖?她竟咯咯的笑了起来.并在亭中石凳上坐了下来.我忙递过去一本书,说:垫上吧,石凳上凉.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眸子澄亮.接过书,她莞尔一笑,娇色可餐,不免让我心波荡漾了一番.
我跟陶大宇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对了,提起陶大宇,我怕我今天有些话可能伤害了他.说到这里,她脸上似乎现出一丝愧疚之色.他今天跟我表白,但我拒绝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想到过他会对我说那些话,我想,可能是我平时太大大咧咧了,没有顾及一些男女小节......我以为男女之间除了爱情之外,是可以存在单纯的友谊的.说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都是有点儿自私的,我也不例外.当听完司徒若飞这番话,我心里居然没有对大宇表示丝毫的同情,反而平添了几分残忍的快意.作为好哥们儿,这种心态绝对不正常,但不知为什么,我实在难以抑制那种快感像喷泉一样喷涌出来,如果不是有佳人在前,我定要痛痛快快仰天长笑,敢情天底下折戟情场的倒霉蛋不止我一个啊,真是可喜可贺!
你发什么呆啊?司徒若飞笑问.
呵呵,我忙赔笑道:我在想你刚才那句话,你问男女之间为什么不可以存在单纯的友谊,别人我不敢说,单你我就可以肯定是不会赢得男人友谊的!
司徒若飞腾地站了起来,一脸吃惊地问道:为什么?
我故作神秘之态,笑道:这个嘛,可不能随便说.
为什么?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嘛.她愈发娇声央道.
我想她要是再这么央下去,俺的骨头可能都得酥.本是想逗逗她,孰料她竟会较起真来,看来还得胡诌.
其实嘛原因是很简单地,你太漂亮了,哪个男孩子见了都会往歪处想的......
真的?她扑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盯着我,嗔笑道:你这人挺老实,想不到说话还挺逗的.
我老实吗?我可没觉得哦.我瞅着她笑道,心里突然冒出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一只不懂事的小虫子,悄悄地溜进了我的大脑中枢系统,然后张嘴就是一口.于是我失去了理智,对于接下来作出的越轨举动,便只能用莫名的冲动来解释了.通俗点讲就是大脑不幸断了根弦.
所谓越轨,其实也没什么.呃,是这样的.我呢,竟然,一把将司徒若飞小姐,呵呵,拥在了怀里.
她,没有挣扎.真的,就像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似的.
我的拥抱因此而心安理得.
或许,这个世界有很多事的发生,是没有一点征兆的.这里面充斥了太多的偶然.用辩证法来解释就是偶然当中也包蕴着必然奇書网.出于一种本能的冲动和对美的一种向往以及一丁点色胆包天的勇气,我抱住了司徒若飞,这个冥冥中与我有某种瓜葛的司徒若飞小姐.我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出于真情实意,抑或,只是拿这个女孩来暂时抚慰一下没有得到阿雅的失落.
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相拥了多久,直到晚自习下课铃打响,才彼此分开.我们如梦初醒,都有点儿不知所措.毕竟这一切的发生实在是太突兀了.
已经下自习了.我说.
是啊,下自习了.她低着头,不胜娇羞.
那,还去图书馆吗?她问了一句.
应该关门了吧.我笑了笑.
也是哦,那,我也要回去了.她说罢,走下了亭子.走了几步,回头粲然一笑:明天见.
好啊,明天见.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痴痴的说了一句.既而离开了凉亭,心绪不宁地往寝室方向走去.
自习一下,校园里顿时人声鼎沸起来.我的心里却如安置了一枚定时炸弹似的,沉静的只听见秒钟滴答滴答在无边空旷中加速奔跑的声音.有一种压抑我无法表达,却又让我喘不过气来......
第六章第六章
回到寝室,心始终不能平静。
太岁,华仔,还有小李子都已经回来了。太岁穿着个裤衩正在练俯卧撑。一身发达的黑肉油光可鉴,好家伙,壮实的一捶能打死头牛。太岁原名章二宝,因为来自安徽怀远,和明朝开朝大将怀远黑太岁常遇春是老乡,加上他本人性格颇为粗犷豪爽,所以我们便称他为常遇春在世,平时在寝室就喊他黑太岁。后来他嫌黑字有损形象,就逼我们舍去黑字光喊太岁。喊惯了之后,索性就很少喊他本名了。这家伙倒也不在乎。
华仔正在照镜子。他也算本寝室一大奇人,一天之中若不在镜子前面转悠二三十次就决不罢休,有时半夜三更爬起来去拉尿也不忘在镜子面前晃几下。我琢磨着他很可能属于自恋癖晚期患者。
小李子是寝室里是最勤快的。因为他,我们寝室没少在卫生评比上拿最佳。此刻,他正在收拾桌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看这桌子,脏死了。你们以后可要注意点,真是的,讨厌!
不好意思,我们的小李子说话就这风格,有那么点儿“兰花指”的味道。
我坐到床头顺手摸来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乱翻着,心里始终搁不下凉亭上的那场拥抱。
冲子,太岁突然喊了我一声,只见他笑嘻嘻地从地上爬起来,操着一口标准的怀远普通话说道:明日个俺也弄篇稿子,你看能不能给俺登在你们那个什么“雨夹雪”上,好让寡人也露露脸。
好啊,我笑道,如果你真有这个雅兴,那还不是一句话。太岁向来对舞文弄墨的事儿毫无兴趣,他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一拳撂倒那个爱咬人耳朵的泰森。因而,一听他说要写文章,反倒觉得有点儿新鲜。
哈哈那当然,俺已经作好一首诗啦,要不俺先念出来让你们几个欣赏欣赏?
大伙儿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来了兴致,都催他快念。
你们可把耳朵竖好了,俺张嘴就来。接着他便故作一本正经,摇头晃脑地念道:两人抱一块,上下交替来;幸福一杆枪,来回肉里塞!
话音未落,我们早笑的前仰后合。华仔双手拍叫道:真是千年难得的好诗啊!既押韵又刺激,堪称经典之作,这要是登出来,肯定轰动!
我也笑着在一旁附和道:那要是登出来,我们的社刊估计会火得不得了!
小李子则羞得满面通红,嘀咕一句:什么嘛,听起来脏兮兮的。说罢,拎着垃圾袋,晃着臀部,径直出去了。他刚走,太岁就扭着屁股捏着腔学道:什么嘛,听起来脏兮兮的。还故意学了个“兰花指”。
太岁,你的诗咋来的灵感啊,该不会有过切身体验吧?我打趣道。
怎么啦,这叫源自生活,真实,能打动人!你俩赌个血咒刚才老二没翘?太岁说着说着露出来一脸的淫笑。
我朝站在他身后的华仔偷偷使了个眼色,华仔会意,于是乘太岁不在意,猛地从后面扒下了他的裤衩。一时间,黑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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