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人,真是稀客。请坐,请坐。”待邓子宵坐定后,任老爷露出虚伪的笑容询问:“邓大人可有要事找任某?”通常他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来访,必是为了什么事。
“好说,好说,其实也没什么要事,只是听说贵府最近出了点事,特来问候罢了。”邓子宵笑容同样虚伪的答道。
“还不是意情那个不肖子。”任老爷干脆把话摊开,反正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笑话。“连续搜了二十来天还找不到尸体,也不知他们掉到哪里去了?唉!”
“任老爷不必叹气,找不着尸体表示令公子还活着,应当高兴才是。”那么一位优秀人才若真摔死了,那可是一大损失,任意情在造船上的天赋无人能出其右。
“但愿如此。还有唐秋缠的尸首也一样没找着。”话虽如此,但任老爷仍有些怀疑,没找着尸体并不代表他们一定活着,也许尸体被野兽叼走了也说不定。
“喔?那就麻烦了。”说着,邓子宵脸上浮现一抹沉思之色。
“邓大人的意思是……”任老爷不清楚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老夫有十足把握令公子尚在人间,怕只怕唐秋缠也一样活着。”
“何以见得?”任老爷一脸纳闷的问。
“老夫有一家仆,在两年前曾掉落同样的山谷,但他被岩壁上横生的树枝和右下方的岩洞救了,并且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日,最后才找到下山的路。”这也是他今天前来的目的,除了告诉任老爷这个消息外,还要提供一个他们双方均会互利的计划。
“邓大人的意思是……犬子也可能发生同样的事?”闻言,任老爷高兴得快跳起来,任家的航运有救了。
“没错。”邓子宵点了点头,“任大公子可能没死,但唐秋缠就非死不可。否则事情会没完没了。”
他说得对,只要唐秋缠一天不除,兄弟俩争战的噩梦便一天不醒。任老爷在心里同意的想。
“不知邓大人有何高见?”瞧他的眼神,恐怕早已想好方法。
“请任老爷附耳过来。”
一阵低语之后,狡猾的两只老狐狸便达成共识,并设好陷阱,就等着任意情他们回来跳下去。
“邓大人,久闻邓小姐蕙质兰心,犬子能够娶做媳妇,真是高攀了!”任老爷语气虚伪的说。
“哪儿的话。任大公子英俊挺拔,瓶儿能嫁给他才是她的福气。”这就是邓子宵打的主意。
潇湘庄是大唐第一富豪,财产多得数不清,而任意情不但是未来潇湘庄的庄主,同时又有才干,任意桐虽然也不错,但比起他大哥仍是差一大截,更何况阴险狡诈的官场也不适合他。任意情不但城府深沉,又够阴够狠,除了唐秋缠能克住他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
对付像任意情那种角色,除了利用他唯一的弱点,恐怕没其它办法。
“就这么说定了。”
两只老狐狸各怀鬼胎的笑着,现在只等猎物出现,一出逼婚好戏便可上演。
“我们回去好不好?”被抱在他怀中的唐秋缠哀求道,而愉快的将脸颊贴在她丰胸上的任意情却笑得贼兮兮。
“为什么?”要不是她有怕水这个弱点,他还真找不到治她的方法。“我还没帮你清洗血渍呢。”至今他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敏儿真的成为他的人了。
“我不要洗了。”她紧缩小腿,以免碰到水。“你只要拧块布给我擦就行了。”她真的很怕水,尤其这里的水又深及腰部。
“那怎么行?我一向是负责到底的。”任意情朝她邪邪一笑,便往深水区走去,吓得唐秋缠怪叫连连。
“不要再过去了!再过去就是瀑布!”
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害怕,看得任意情的心情更是畅快。谁教她要夺去他的主动权,还死不肯叫他的名字。
“我就是要带你去瀑布啊。”说完,他当真抱着她往瀑布走去,唐秋缠气得猛捶他的背。
“放我下来!”这个坏胚子,明知道她最怕水了,更何况是瀑布。
“是你自己说的喔,不要怪我。”任意情作势要放下她,她立刻勾住他的脖子,脚缩得更高。
“你还是抱住我好了。”唐秋缠这一生从没像此刻这么没志气过,只差没吓出眼泪。
“水有什么好怕的?”他不懂,为何凡事冷静的敏儿唯独怕水。
“你管我。”她赌气说道。才不想让他知道她怕的东西可多着呢,她怕水、怕马、怕蛇更怕他。
直到把自己给他后,她才明白她有多爱他。这感觉对她来说太陌生,也太骇人,所以她死不肯叫他意情,算是自己最后的防线。
但他却执意突破这道防线,并卑鄙地利用她最害怕的东西──水,来迫使她就范。哼!她才不会轻易认输。
“我的确是管不了你。”他笑得更贼,也更卑鄙,脚步也更快。“但它可以。”说完,他抱着她走到瀑布下。
“任意情!”
瀑布哗啦啦的水流淋得她满身都是水,她冷得直发抖,只好死命的抱住他。
“我没听见。任意情是谁啊?”他故意装蒜,气得唐秋缠抡起拳头又是一阵猛捶。
“叫我意情。”说完,他的舌尖撩拨着她的耳内,令她体内又升起一股熟悉的情潮。
“我不要。”她依然坚持道。
“叫我意情。”他故意放轻抱着她的力道,唐秋缠的身体也跟着下滑,逼得她只好死命地攀住他。
“卑鄙!”她边骂边勾住他的颈项,原本曲着的双腿也改为环住他的腰。
“我是卑鄙呀。”任意情倒是大方承认,一点也不以为忤。“我若不下流、无耻,怎么能叫任意情呢?”他边说边轻抚她的圆润,并降低她的身体,让自己的欲望抵住她的核心。
“除非你叫我意情,否则我还会继续卑鄙下去。”他慢慢推进,但不深入,用一种缓慢的速度折腾人。
“我不要。”她的手指紧掐住他的背,忍受身下磨人的快感。这人果真卑鄙,否则她也不会栽在他手上。
“叫我意情。”他再次重复,也更深入一些,但还是有所保留。
“不要。”唐秋缠也同样坚持,但身体深处似乎有个声音要她释放自己,别再坚守那道防线。
“好吧。”任意情故意投降退出她的身子,得不到满足的唐秋缠自然而然的夹紧他。
“任意情!”她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情潮还是生气,但她看起来美得惊人,他希望能完全释放她。
“意情。”他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但坚决不认输。不能每次都输给她,那会养成坏习惯。
“意……意情。”
她终于撤掉最后那道防线,教任意情忍不住激动。
“敏儿。”他激动的冲入她的身体深处,强烈的将种子撒落在她体内。他希望她能怀孕,有了孩子她才能安定,才不会想独自一人云游四方。
爱上一个不安定的灵魂教他恐惧,他曾失去过她无数次,每一次都深深折磨着他的灵魂。
在数不清的夜里他独自醒来,滚烫的身体教他不得不去庭园吹吹风,却每每看见荷花而更加疯狂。他命人拔了又种,种了又拔,就怕看见那些荷花会想起她,却又在面对空无一物的池子时,狂吼着要人重新把花种回去,那些狂乱的日子,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你真疯狂。”被瀑布强劲水流淋习惯的唐秋缠,好象不再那么怕水,但她累得无法松开他。
任意情同样不想离开她,一双大掌扣住她的臀部,不让自己滑出她体内。
“我若不疯狂又怎么捉得住你?”无牵无挂的敏儿拒绝任何束缚,唯有以最狂炽的方式席卷她,才可能圈住她不安定的灵魂。
“是啊,真败给你了。”她懒懒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你居然疯到派人烧了陶麟庄,用这招遣走意桐。”
“那是因为我知道他的弱点。他的责任心强,绝不会放任自己的产业发生危机而不去理它。”从小在一起生活,还是有些好处的。
“那你呢?”唐秋缠好奇的直起身,看着他的脸。“要是你的盈波馆也遭人纵火,你会怎么处理?”
“那就让它烧。”任意情回答得干脆。“盈波馆没了可以再建,可是你只有一个,一旦失去你,便不可能再拥有。”说完,他深深的吻住她,强烈的爱意教她几乎承受不住。
“敏儿,嫁给我。”他语气真挚的说。
嫁给他?记忆中他似乎常常说这句话,但每次都不是出自真心,这一次呢?这一次会不会有所不同?
“敏儿?”她的迟疑令他害怕,她在想什么?是不是又想逃避?
“嫁给你做妾吗?”为了逃避他过于认真的眼神,唐秋缠以戏谑的语气试图打发过去。被一个人圈住后半生的想法太骇人,向往自由的她只想恣意飞翔,不想被任何人绊住。
“你又想飞了。”任意情太了解她,知道她想独自飞翔,但他会让她明白,一个人单飞太寂寞,两个人的天空会更辽阔。
“我……”他如何猜到的?
“敏儿,我不是意桐,我了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自由,想要多看看世界,所以你选择逃避任何想捉住你的力量。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可以陪你一起飞翔,飞领你看这个世界?你以为我的沙船是为谁造的?是为了你啊!在设计它的同时,你的身影不断浮现我脑海。数不清有多少次,我以为你就站在船头,等着我一起扬帆启航,但每一次都是幻影。”
“你是说……那艘船是为我造的?”再也没有比这更令她惊讶的消息了。
“你认为呢?”她难得痴呆的样子真可爱,任意情忍不住又亲了她几下。“一大堆的药箱,满屋子的医书,我要那些做什么?难道你从来没怀疑过吗?”
她是怀疑过,但她以为那是航海所需。“可是……”
“让我的幻想成真好吗?敏儿。”围着她的手臂充满了力量,明白告诉她从今以后再也别想甩掉他。“一个人飞翔太寂寞了,嫁给我,让我们一起飞。”
一起飞……
看着他前所未有的认真,唐秋缠愕然的发现,失去他自己也飞不起来,在把身体交给他的同时,她的心也一并交给他了。
若没有他,她真的能飞吗?会不会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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