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野蛮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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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野蛮部落-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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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啊,宝贝~”我听见妈妈的声音,一把鼻涕一把泪。

“量子啊,你快醒醒,妈不能没有你啊~”她的肉麻功夫又长进了。

“你在干嘛?叫魂儿呢?”我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啊!”我妈先是惊叫一声,随后开始嚎啕,因为激动,哭得停不下了:“你,你,你吓死妈妈了!”她将我抱在怀里,一顿狂亲。

“哦唷,脏死了,都是口水~”我摸一下被她狂轰滥炸的脸,唯恐被我妈蹭去一层皮。

“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哎!”我妈看着我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撒娇一般拧我一把:“你个死丫头,你再敢出事,我……”

“好了好了,你不要咒我了。”我拿起杯子喝一口水,把被子一蹬,就要下床。

“哎呀!你不要下来,在这里休息拉!”我妈大惊小怪地拥过来,将我重新塞回到被子中:“你休息,你休息,我去给你请假,你不要去学校了。”说罢,又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一个大包:“这是你同学给你邮寄过来的,先预习一下,这学期你就不要去上海了,离妈妈近一点,我才放心。”

我一脸狐疑将那包裹拿过来。

“吴米达。”

这是吴米达给我邮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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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吴米达是上海妹,我们一起在上海交大读书。她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我呢,我是黄冈人,我在黄冈读小学,读初中,又读了高中,然后,我考去上海了。

我和吴米达一见如故。虽然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过交集,但是,我们相遇了。我们也不是一个院的,我学理,她学文。我整日里物理物理,她整日里文学文学,兼风花雪月。

我们都是白羊座,同年同月同日生。我比她大,因为她妈将她拖住了,——她妈怀了她十二个月才生,而我,我才呆了七个月。她就像是在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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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吴米达将我的课本寄过来了。

我打开包裹。

“原子物理……热学与热力学……数学物理方法……”

《原子物理》《热学与热力学》《数学物理方法》

我的头很疼,真的很疼。后面的书单我已经不想看了。

“妈,你在逼我自杀。”我在心里嘀咕一下,将被子一拉,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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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病房,可是,我还要在病房里看书,物理书。

日子相当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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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的马子 第七回 彪哥的马子

我没有想起那件事:
——王彪对我说:“追定你了。三个月。”

他为什么追求我,我已经无心细究。彪哥嘛,就是那种见女生就追的人。我虽然自诩美女,却还没有自信到以为他是因为我的“美貌”对我产生的兴趣。男生,尤其是这样一个把自己当作丹哥的男生,是有那么一点征服欲的。也许是松明那一句“不是,同学。”也许是我那一句“我读名校,你干什么?”总之,他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跟过来了,穷追不舍。

在病房里的时候,我没有想起这件事。

徐松明打完第二剂狂犬病的点滴,过来看我。

“哟!朱量子真是好运气!”他幸灾乐祸,开心极了。

“哼!”我把头一别,不去看他。

“哈,哈哈!这是什么?”他看见被我甩到床底下的包裹,愈发嚣张地大笑起来:“你妈真体贴啊,这样都不放过你呀,哈哈哈!”

“还笑,都是吴米达,简直气煞我也!居然给我寄这东西!”我斤斤计较,十分难平。

“吴、米、达,哈哈!原来是米达寄来的啊?”他两眼放了放光,——色狼的那种光——,搬起吴米达的包裹箱,在吴米达的名字上吻了一口:“啵!”

上海美女吴米达,简直就是色狼徐松明的梦中情人。

“哎哟~~恶心死了!”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这是嫉妒!”徐松明毫不客气,抓住我的狐狸尾巴。

点到死穴了。

“哼!自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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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量子~”王彪捧着一把玫瑰花走进来。

“哟!彪哥!”徐松明一脸谄媚,赶起让座:“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老婆堕胎。”王彪的回答十分干脆。

“不是吧?”徐松明一脸不相信。

“去!你小子!”王彪将他的脑袋“啪”的一拍:“我像是干这缺德事的人吗?”

“那我哪里知道。”徐松明一脸委屈,很妖艳地眨了一下眼。

“少来!”彪哥啐他一口,径直走到我病床旁边来了:

“朱朱——”

“噶,恶心死了。”我简直想吐!

彪哥把玫瑰花放在我的小桌上:“啊,瞧这花,多娇俏,每一片都是我的心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哪!”我嘟囔起来,将花一甩:“我鼻子过敏!”

徐松明竟将花接住了。

“徐——松——明——!!”

我愤怒地大叫。

徐松明一脸无辜:“是你扔我身上的……”

这有什么办法?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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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三个月!”彪哥眨一下眼睛,终于走开。我已经被他折磨得心力交瘁:“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非但天不帮我,连徐松明都不帮我!

“哎,我看,彪哥其实人挺好的。”徐松明说。

“滚!”我白他一眼,很是忿忿。

“滚就滚拉,不过你真的有三个月不能去上海了,你就等着彪哥天天来看你吧。”徐松明翻翻眼睛,将被我摧残得半死不活的玫瑰花打理整齐,插在桌子上的水瓶里:“给,不要折磨玫瑰花了,彪哥会生气的。”

“——滚!”我怒吼一声,将枕头砸了过去。

徐松明就这样滚了。滚去上海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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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个人留在黄冈,面对如狼似虎的彪哥。

吴米达和她的二爷徐松明,却在上海逍遥快活。

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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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睡梦中的那片森林了。那片森林没有止境,像洋葱一样剥离,每一次剥离,又从前方现出另一片森林。有虫子在低鸣,蟋蟀唱歌,金龟子爬树,蚯蚓钻土,还有太阳,照在森林的路草地上。

我妈听到了我的梦境。

“你真的去过那样一片森林?”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不不不,我没有,我只是梦见过。”我赶紧否认。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睡吧,记得看你的物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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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彪哥叫得十分亲热,全然不顾我的严正抗议。

“好吧,那你就叫朱朱吧,爱叫啥叫啥~~”除了投降,我别无他法。

依旧是一束玫瑰花,加上如狼似虎的一个吻,——没经我同意的——我根本没有掌控的权利——随便他什么时候想要接吻,就扑过来了。

“你滚拉!”我打他。

“亲一下就滚。”他扣住我的手,将我捆在怀里:“啵——”

很夸张的一吻,响亮,干脆,做作得不得了。——恶心。

“好拉,我走拉!两个半月!”他将那三月的期限减去十五天,吹着口哨走了。

恨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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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不走运的时候,比如,我妈走进来了。

“量子。”我妈一脸狐疑凑到我床边。

“你在干什么?”

“啊?没有啊,我在看书。”

“看书把床铺弄成这样。”

倒塌,我刚才用枕头砸他了,被子也拿起来当武器,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好好看书,别瞎折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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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更不幸的时候,彪哥没走,我妈进来了。

“这是……”

“伯母好,我是王彪,朱量子的初中同学。”

“哦……”

彪哥潇洒地走了,走得一干二净。

“那男生……”

“初中同学,爸知道的。”

“哦……”

有必要说明,我爸爸是初中语文教师,我初中就是在他们学校读的,因为我成绩优秀,老爸的脸上很添了一些光,学校里一些纯情小男生也知道我爸有我这样一个天才女儿,所以对我爸爸格外尊重和殷情,其中不乏表现良好的男生,每次都把我爸爸乐得心里开花。

自从我在他们学校上初中以来,我爸每次吃饭就爱说这样的话:“啊,三(七)班那个王某某真不错,帮我抄黑板报抄了一下午,字写得还很漂亮呢。”我就眨巴眼睛说:“哪个王某某啊?”我爸就说:“你真想知道?”“我不想知道。”“哈哈,哈哈哈!”我和我爸爸一起大笑起来。

所以,如果是我爸知道的男生,大抵人品成绩都不错了。我妈丝毫没有怀疑我的说假,笑眯眯将那一把玫瑰花插整齐了,说:“小伙子长得不错,对你还很上心。”

我强笑道:“啊……是啊……挺不错的。”

“哪学校的啊?”

“这个……”

(这哪里能说啊。就算我想说,我也不知道啊!他王彪一个街头混混,能读什么好学校?你以为谁都像我们家徐松明一样能混又能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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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咱们家徐松明,没别的话,就一句话概括:街头的混混里面,他是学习成绩最好的;学习成绩好的高材生里面,他是最像个混混的。

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街头的混混里面,他是最不像个混混的;学校的高材生里面,他是学习成绩最不好的。

他不太肯学,也不太能混。可是事实证明!——他虽然混的不怎么好,不像彪哥那样有势,但是,凭借彪哥等人的照顾,也不是随便哪个都能惹的;他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好,不像我这样年年得甲等奖学金,但是,凭借过人的天分,他也有惊无险的混进了我们这个211工程。

(我就纳闷他这样的半吊子怎么会乘上上海交大的末班车,跟着我混到上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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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我只好继续扯谎:“他是武汉某某大学的学生会主席。”

“哪个学校?”

“噶,我记不清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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