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笑容。“同学们，关于下个月全校文艺大塞的事，我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们可以跟同级的班级合作也可以跟高一班级合作，你们有没有想合作的班级？大家说出来讨论一下。”
“高一九班。”有几个男生大喊。
“理由？”他看着那几个男生。
“甜声小主播就是那个班的。”男生们不怀好意思地笑着。
“恶心！”众女生齐骂。
班里哈哈大笑起来。
张伟皓帅气地举起手，笑嘻嘻地说：“我建议高一一班。”他又向谢习伦抛了一个“你懂”的眼神，这样就能跟小慧多些接触了。
谢习伦直接忽视他，转向其他同学。“还有吗？”
“高一七班！”呼声响亮，“廖思琦小学妹长得漂亮而且超给力，跟他们班合作我们肯定能在大赛上出风头。”
“七班的四朵金花可是舞蹈人才哦。”又是大大的赞赏。
“高二五班，我喜欢香香公主。”一男生略带羞涩地喊。
“吁——”男生的话惹起众人的耻笑。接着有人话锋一转，“我也喜欢，香香公主非一般的漂亮，就是没眼力架了一点，偏偏看上伦。”
“难不成看上你这头猴子？”刚说话的瘦男生遭到了女生们的语言攻击。
谢习伦无奈地笑笑，他也觉得唐香儿少了点眼力架，偏偏缠上他。这个高二五班，无论如何是不能一起合作的，唐香儿肯定要缠着和他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单是想想都恐怖。
“女生们没意见？”他的眼看向众女生。
“我们班阳盛阴衰，啥时候轮到我们女生说话啦。”龚雪莉笑说，然后一片附和。
近七十人的大班，只有二十个女生，可以说是大大的稀缺。行使投票民主权，大大轮不到她们。
“女生们来那么多意见干嘛？我们男人作主，女人听着便是。”有男生跟女生抬杠。
“滚回你的旧社会做你的大男人梦吧。”女生谩骂。
谢习伦看着即将混乱的场面，轻轻拍了拍讲台。“等我说完正事，你们再吵。公平起见，大家投票决定。赞成与高一九班合作的请举手。”
寥寥无几！
“高一一班！”
只有张伟皓一个，他苦着脸哀求：“同学们，行行好，支持同学我一下吧。”
他的话仅仅拉了几张同情票。
“高一七班！”
一半的男生都举起了手，还吹着胜利的口哨。
谢习伦让大家放下手。“那就高一七班吧。就这么决定了。”他走下讲台。
“伦，你还没念高二五班。”香香公主的粉丝喊。
“不考虑！”他直接否定。
“不公平，Objection！”
“反对无效！”谢习伦笑着驳回，他还没坐到位子上，就被冲进来的麦将拉住了。
“伦，这是谁？”麦将一手抓着他的臂膀一边兴奋地将另一手中的一张4A大的相纸拍在他桌子上，敲着相片中高傲的美艳女生。“哪所学校的？”
谢习伦淡淡扫了眼那张大头贴照相纸，瞟向张伟皓。
张伟皓围了过来，看到相片，大呼：“这不是我的吗？”
“是，是，是！”麦将笑说，“相片里有你，不过我是在G宝的数学书上翻到的。”他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兄弟，不道义啊。也不叫我认识一下。”
“G宝那个家伙，老是拿错书。”张伟皓抢过照片，嘻嘻一笑。“跟你讲什么道义，你眼里只装得下漂亮女生。”
“我这不是为将来的终身幸福提前做准备嘛。”麦将一张黝黑的脸笑得很坏。“告诉我她的名字，学校。你下个月的伙食费我包了。”
张伟皓一双眼亮了起来，他的初衷也是这个目的。嘻嘻！
“耗子，别说！”谢习伦拿开麦将的手，坐回位子上。
“可是——”张伟大皓犯难，伦的话不能不听，但伙食费也不能不要。噢买尬！
“我养你！”谢习伦踢踢他的脚，“滚回你的座位。”免得他失言。
“噢，我终于有人包养了。”张伟皓笑着大喊。“伦，爱死你了。”
“耗子，你少恶心！”班里的同学笑骂。
“怎么这样？”麦将抓住张伟皓不让他走，“两个月伙食费。”他举起两根手指头，盯着他的眼，见他不出声，又伸出一根手指头，“三个月？”
“嘻嘻！”张伟皓抓着他举高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摁下，“下个月，下下个月，我都不缺伙食费。兄弟，帮不到你了。”说完，一边吻着照片一边回到位子上。
“怎么这样？”麦将灰着脸，怒视着谢习伦，“你怎么忍心看我绝子绝孙？”
谢习伦眯眼瞧他。“跟你绝子绝孙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就追不到她，追不到她就结不了婚，结不了婚就生不了儿子，没儿子怎么会有孙子？这不是绝子绝孙吗？”大大的苦瓜脸。
竟然还要跟于雅倩结婚，生儿子？虽然这只是麦将的意想，但是他心里感到非常不爽。他蹙着眉头，危险地盯着麦将，眼里火星四射，似要把人乱箭放倒。
“干嘛？”干嘛一副要杀他的样子。麦将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胆子没了一半，虽然他比谢习伦高几公分，但动起手来，他定输。“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哪天心情好了再将佳人的名字告诉兄弟我。”语毕，他飞速闪离。
谢习伦看着他的背影，托起下巴，沉思。
“有些人或许有过这样的经验，一个人走在荒山野岭中，或在空旷的郊外，会看到一种蓝绿色的火光在上面飘来飘去，忽隐忽现，很多人都称之为‘鬼火’。”讲台上，挺着圆鼓鼓啤酒肚的化学老师笑着问班上的同学，“同学们，你们有没有见过‘鬼火’？”
听到“鬼火”两字，趴在桌上的于雅倩敏感地抬起头，望向个子矮胖的化学老师。
“没有！”全班同学的回答。
“没见过说明你们是幸运的，没有被吓的机会。”化学老师笑着说，“同学们，你们知道这鬼火是什么东西？”
“磷！”一半以上的同学回答。
“很好！说明你们大家都有预见课文。”老师笑得更欢了，“我们今天要讲的就是化学周期表上的第十五位化学元素——磷。”
原来是骗人的！还真以为他要讲“鬼火”呢。于雅倩隔着土土的镜片白了化学老师一眼，重新趴在课桌上。
“于于，你的信。”洪敏娜压低声音，手悄悄递给她一封信。
同样的信封，同样的字体。于雅倩“啊”了一声，将信挥落在地。
化学老师和全班同学都向她看过来。
“这位同学，怎么了？”化学老师注视着她。
于雅倩看着洪敏娜悄悄将地下的信踩在自己脚下，她定了定神，转向老师，“老师，那个，那个我刚才想到我以前好像见过‘鬼火’。”她胡乱诌着理由。
同学都哄笑起来，骂她没胆。
化学老师笑着点点头。“同学，别让表面现象迷惑了你的眼睛，现在我就让看清楚‘鬼火’的真面目，接下来我们做个简单的实验。”
……
洪敏娜悄悄拆了信，皱起眉头。信中的内容跟上次差不多，为什么于于这么害怕？她又看了看信纸的背面，也没发现什么。
一下课，她就转过头看着于雅倩。“于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干嘛被信吓到？”
“小于，娜娜！”三小慧站在教室门口叫着她们。“出来一下。”
“小慧耶。”洪敏娜拿着迅速跑了出去。
于雅倩无奈地呼了一口气，跟出去。哎，看来那只鬼是缠定她了。
三女生来到走廊一角，窃窃私语。
“啊？”搞清楚状况的洪敏娜捂着嘴巴，“这么猛？”害她好紧张哦。
“刺激吧？”古小慧兴奋地看着她，“娜娜，要加入我们吗？一起与鬼赴约？”
洪敏娜猛点头。“要。”
于雅倩按了按太阳穴，汗颜！为什么她们这么兴奋？
“我向我们班上的同学打听过，那音乐室好像一直很古怪，没人进去过。因为被符封死了。”
“真的假的？”洪敏娜问，“我都没去看过。”
“管它真的假的，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古小慧捏了发愣的于雅倩一把，“说不定遇上有趣的事呢。”
哼！遇到鬼算有趣吗？于雅倩直接摇头。去？不去？都好纠结啊。像某人说的也有道理，得按着那只鬼的提示去做才知道鬼的真面目。
“是啊，于于，去嘛。就当去鬼屋玩一趟呗。”洪敏娜捉着她的手努力地摇。
“鬼屋，那种地方我是绝对不去的。”于雅倩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瞅着她。不晓得为何平日里胆小怕事的她在这方面比她大胆。
“又不是真的是鬼屋，你以为鬼屋那么好去啊，都收费呢。不就一个被废弃的音乐室吗？你有什么好怕的？你该想的是背后搞鬼的那个人。”古小慧变得理性、正经、严谨，“这种虚无的东西，你越是去积极面对，你就越能战胜它。”
“我考虑考虑！”于雅倩说完，丢下那两个过于兴奋的女生转回课室。
“于于原来也是个胆小鬼。”洪敏娜努着嘴，对她的背影喊。
古小慧笑笑，捏了捏洪敏娜的肥嘟嘟的脸蛋，“还是我们娜娜勇敢。小于就交给你了。我回去上课了，放学后直接音乐室门口见。”
“哦。”洪敏娜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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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被封锁的音乐室
寂静，阴暗，被遗忘的角落，透着清冷的阴森。
古小慧近视的眼眯成一条线，精致粉嫩的脸闪过一团疑云。
这里以前就是音乐室？几乎是与其他课室隔断，很孤立，倒像是一个死角。木门的油漆已褪色得暗淡无光，铺着厚厚的尘，圆形门锁已经锈迹斑斑，门扇边缘与门框间贴着三道黄符。沾了尘的黄符已褪色，裂痕点点，偶有风吹，符上烂开的纸屑儿微微舞动，让人悚然。
古小慧用手轻轻摸着符贴，蹙起秀眉。在学校里见到这样的东西，的确诡异。
“哒哒哒”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小慧！”娜娜柔软的声音带着喘气。
古小慧扭过头，看到娜娜拖着于雅倩快速走过来。
“来了！”小慧说，“这门上还真贴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