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好的!!?
戮天刑你要这么多对我!?
我,优柔寡断;我,害人害己;我,畏前畏后。现在,我更是逃避的变成植物人了。就算一开始我想要醒过来,可我都能后悔想干脆就样吧,起码比我醒过来面对的事要简单多了。
我都这样了!!戮天刑,为什么!为什么,你干脆不放弃我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她只能转动着眼珠看着他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多久了?为什么,他都不懂!?戮天刑!!!你听到没有!!戮天刑!!!
她该怎么做?
保姆在外面,他们两个是在卧室里的浴室里,她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人发现他倒下了。
眼珠子在混乱的晃动,终于,顾盼心看到浴缸边缘的装饰的玻璃瓶。
她的手正好放在玻璃瓶的旁边,那是刚才为了方便抱她从水里起来,他刻意将她的手放在浴缸边缘。他倒下的时候拉动了她的手臂,让她的手臂正好滑到玻璃瓶边。只要她能推到玻璃瓶,那么保姆一定会听见的。
她必须要动。必须要动!!!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在水里没大关系,可是他在外面,如果这样睡一夜……
不行。
她要动。
顾盼心你必须要动。
她把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精神力,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右手,眼珠子没有动,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盯着自己无力垂在玻璃瓶旁边的手指。
动啊,动啊!!该死的动一下,动啊啊啊啊!!
一定要动,必须要动,她欠了他两年的照顾,她不能让他在她眼前就这样倒下,她不能。
动!!!!!
右手的食指轻轻动了一下。她看到了,她看食指动了。她更加的用力,更加的将注意力集中的手指上,动了一下,一定可以再动的。再动一下,再动一下!就一下。
食指再次动了一下,指甲敲在玻璃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正当顾盼心再次卖力的想要试图推到玻璃瓶时,浴室传来敲门的声音:“先生,尚先生电话。”
盼心急了,保姆就在外面,一定要赶紧把瓶子推到,让保姆进来。
“先生?”外面的保姆狐疑了,可有不敢私自进去。
尚义在电话里问:“怎么呢?”
“夫人和先生在浴室里,可是我叫了门,没人回答……”
尚义一听马上明白出事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开门进去!!”
当保姆打开门的时候,盼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就是自责,她……必须要再动起来,不然,如果再有第二次……
她一定要动起来!!
*********************************************
她偷偷的,没有想让戮天刑发现的,偷偷的联系着,经过那一次,她终于掌握了技巧,必须要全身贯注,必须要精神集中,必须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出来,不能有所保留,她的手指才能活动。
她大多是晚上戮天刑睡着了以后开始偷偷的联,白天只要趁他不注意也会联系,可她不想让他发现,她在晚上的时候睁大了眼睛,从手指,脚趾开始。慢慢的让力量充满了身体。可是随着而来的也是难以想象的疼痛。
肌肉太久没有用力过,一用力,就想是要拉伤一般极度痛苦的绷到了极限,整个手都在发抖。
没关系,她可以慢慢来。慢慢的,将身体恢复过来。
她一定可以做到的,一定的。
********************************************
又是到了刑天集团年会的时间。这是刑天成立三十周年的纪念日。
淡淡的月光将河面晕染成了一片银色的碎片,不远处私人森林里的虫鸣,在这宁静的夜里洒下一份脱离纷扰世界的安静和清宁。
金色的灯光从巨大的落地躬窗洒出,悠扬的音乐,缤纷多彩的晚礼服,闪闪发光的名贵首饰,男人们点着雪茄在一边畅谈,女人们争相SHOW着自己的珠宝首饰服装,不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成为焦点的机会。现在顾盼心穿着银灰色的及地礼服坐在轮椅上。比起宴会中个个不是深V露了半个胸部出来的,或者露了一大片雪背的,或者长裙开叉到大腿根的妖艳女人来说,她的穿着保守多了,唯一露出来的只有漂亮而纤细的锁骨。连雪肩都被小背心给遮挡了。
不时有人转头看着戮天刑细心的为她拉好腿上羊毛薄毯,眼神充满了嫉妒。
第一次,戮天刑正式将她介绍给所有人认识,是在她成为植物人的第一年年会,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不起眼的人是竟然是戮天刑的妻子。
她们以为她听不见,就曾经在她身边说过:“都这样了,戮总还不跟她离婚啊?”
“明显的累赘嘛。”
“要不要赌赌看,他们什么时候离婚?”
“好啊。我赌一年。”
“我赌半年。”
她当时也想,戮天刑恐怕几个月就会把她给丢掉了。可是这是第三年,她成为植物人的第三年。
第三年,她27岁,他照顾了她整整三年。
戮天刑推着她上了主席台,,一时之间,现场安静了下来:“刑天成立三十周年,各位功不可没,在此我和我的妻子向大家致以诚谢意和美好的祝愿,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阖家欢乐,万事如意!”他说的彬彬有礼说道,“各位同仁,现在,请大家共同举杯……”
“戮天刑,你是不是应该从上面下来了?”正当所有的员工都高举酒杯时,一个揶笑的嗓音突然从大门口传来。
顾盼心整整快要四年不见熟悉人影,此时正昂首阔步的踩着红毯朝主席台走来。
阮震东在程陌安和何岚的陪伴下,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走上了主席台,他蹙了眉看着坐在轮椅上顾盼心,握紧了拳头,犀利的目光冷扫向一连淡漠的戮天刑:“戮天刑,你已经没有权利再站在主席台上以总裁自居了。”
“哦?”戮天刑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阮震东,露出微笑,只是那微笑里的挑衅意味太过明显。
“因为刑天是我的了。”阮震东大步走到戮天刑面前,两人四目相视,拔剑弩张。
谁都没有发现到。
坐在轮椅上的顾盼心,双手抓紧了轮椅的黑色扶手,她抓得死紧,几乎要捏碎了轮椅的扶手。
阮震东,没有死?
没有死!?
眼眶里泪水在泛滥,阮震东没有死,没有死,他好好的好好的出现在她眼前。
“你的?”呵呵的低音从戮天刑的喉咙蔓处,暗沉的嗓音如同低回在荒野肆无忌惮的狂风。
“没错,是我的了。”阮震东大步向前,目光阴暗而又放浪,“我这次来,不仅要拿走你的刑天,我还要要回原本就属于我的女人。戮天刑,为了你的面子着想,还是尽早的从这里滚蛋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他,是可以被辜负的
悠扬的乐曲戛然而止,因为阮震东的话,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唛鎷灞癹晓灯红酒绿之间,悄然无声的令人窒息。
“阮先生。”尚义走上主席台,与戮天刑对望一眼,“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倘若是乱说,我会站在这里吗?会当众故意让戮天刑找不到台子下吗?”英挺的眉毛挑了挑,洗去昨日的浮华,现在的阮震东在灯光的照射下顶天立地,傲然而站,“不如,你好好看看这份协议书,上面写得一清二楚,戮天刑已经将刑天及其名下的所有子公司以及那三十吨黄金全部转移到了顾盼心的名下。而顾盼心指定了,在她完全丧失行为能力的情况下,由何岚和程陌安全权代为监管。现在,何岚和程陌安将监管权交给了我,你说,戮天刑现在是不是应该滚蛋了。”
不对!!不对。她当时只和戮天刑签过一个协议,那个协议是关于三十吨黄金的,如果他对他们三人出手,三十吨黄金应该由何岚和程陌安交予国际慈善基金,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变成阮震东的!更何况,当时根本就没有写刑天及其子公司进去。
戮天刑……他掉包?悛!
他们不能要!!不能要这个!这个不是原来的文件!不是!
她的眼珠子看向戮天刑,他依然风轻云淡的扬着唇角,似乎根本不在意这纸协议的内容。
可是,刑天及其子公司那是他的全部啊,为什么他要将协议掉包?为什么要全部给她?还是,他别有用心跺?
“这么想要刑天的话,就拿去好了。”潇洒地将手插进裤袋里的男人自得道。高大的身影拔剑弩弓般,即使依旧是揶揄般的轻松口吻,却丝毫不能掩盖他犹如坐在王座之上,脚踩着尸骸般帝王不可一世的气势。
即使看不见他的样子,却真切的可以感觉到危险和致命。
“当初既然送她了,她要送谁都可以。我无所谓。”他狭长而冷漠的眼神里全然没有半点情绪,冷酷而有具有威严的面容,尽管面无表情,却依然完美地镂刻出他极具男人味的脸庞。
潇洒和不羁,俊美和成熟,稳重和冷静,从戮天刑身上只能感觉到这样让人望而生畏的错觉。
他现在完全不在乎的模样完全出乎了阮震东和程陌安的所料,他们故意挑这个场合,就是想要戮天刑难堪。
程陌安补充道:“你所有的房地产、股票、基金现在都是阮震东。戮天刑你一无所有了。”
“那又如何?”冰冷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旁观者般,以阴暗幽深的眼神盯着主席台上的三人,睨起了眼睛,“我怎么可能会在乎钱这种玩意儿。想要的话尽快拿去好了。”
“如果你不在乎,那三十吨黄金的事,你算什么?”
“那个啊,不过是应该属于我父亲的,我拿回来而已。既然我已经将它送人了,那就是属于别人的。如此而已。”戮天刑移了轮椅,“新任的总裁已经上马,那我就告辞了。”
说罢,他正要推着顾盼心的轮椅走。阮震东箭一步拦住他的去路,挡在轮椅前:“她,要留下。”
“不可能。”戮天刑拒绝。
“她必须得留下,戮天刑你都把她害成现在这样了,你还好意思带她走吗?”阮震东抓住扶手,誓死不让戮天刑推动一步,“她根本不爱你,就算曾经爱过你,在你伤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