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酵,有一点微妙的酸甜。
“喝醉了?”
“你不信?”杨漾掂起脚尖,对准聂皓的唇呵了口气:“你闻,是不是还有酒气?”
聂皓松开了手,嫌恶地后退一步:“走开!”
杨漾笑嘻嘻地把PIZZA拿出来,把包挂在门后。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把PIZZA装进青瓷的盘子里,小心地摆好,在微波炉里加热。然后在煤气上架上开水壶。这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劳的杨二连水也不知道烧一壶。
聂皓懒懒地靠在门口,胳膊支着门,看着杨漾抬着一只脚,动作迟缓地从餐柜里拿叉子,抽盘子,忍不住问她:“你的脚怎么了?”
杨漾没好气地说:“自从你来之后,就晦气不断。一觉醒来就踩着玻璃碴子了。”
聂皓浓眉一挑,昂起头,把手插到运动服的口袋里说:“那是因为你心太坏了。”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哦,我知道了,杨漾你昨晚跟男人鬼混,夜不归宿,然后就……”
“然后你个大头鬼。我是喝酒了,但是又没有……不跟你说那么多,你懂个鬼。”
杨漾急忙打断他的话,两腮不知为何泛满可爱的红潮了。
她的眼里蕴含着一丝浅笑,因害羞而显得手脚乱了节拍的样子让聂皓尽收眼底——这女人会有害羞的时候?他不愿放过她,继续往她不愿说的话题深入下去:“不就是一夜情吗,你们是怎么玩的,还搞伤脚,你未免太投入了点。”
“再瞎说,我往PIZZA里吐口水了。”杨漾把盘子举高一点,作势要吐口水。
聂皓已经闻到香喷喷的烤肉味道了,一看她较真的样子,赶紧走过来抢,他的动作极快,一伸手便从杨漾的手里把瓷盘子抢到了手里。杨漾本来就顶着一只脚站着,她只顾护着手里的盘子,这下子身子失去重心,扑腾了一下,身子往后仰去。
聂皓急忙侧着身子往前跨一大步,一手托盘子,一手搂住杨漾。在他暗自庆幸自己身手够快,够敏捷时,他看见托在自己手中的美味晚餐已经开始危险地往前滑了……这个女人让他吃个晚餐都不省心!
而杨漾对这摆成了拉丁舞一样亲密的姿势表现得很恼怒,她支撑着一只脚,往前挣扎了,看样子站起来时会给他一耳光。
此刻他在意的只是——这盘晚餐。他饿了很久了!
不料,杨漾发火了,站起来猛地推了他一掌。他的手一动,盘中餐也猛地一动,从前心里滑出去……聂皓急了,身子急忙放低往前一趋,猛地托回盘子——这下子,把杨漾又一次撞倒下去!杨漾气得几乎是跳着站起来。
然后,她的唇撞到他的唇上,他俩完美的吻上了。
瞬时,如同吻到一颗重磅级的炸弹,脑袋猛地轰隆隆地一声惊响,吓了一跳!
聂皓心跳剧烈起伏,眼睛睁得大得不能再大了。这炸弹似投到了海水里,惊起了千层的浪花,哗啦啦地扑到人的身上……杨漾还倚在聂皓的宽阔臂弯里忘了分开,听着他的慌乱的呼吸声,嘴唇上还存着方才从他的唇边传来的诡异的温暧。
啊!
姑娘我被袭吻了!
杨漾身体和脑袋石化了几分钟后,意识终于苏醒过来了。肢体语言又像通了电似的,飞快地跟上了她正激荡起来的意识——她暴跳如雷地一个耳光抽过去,怒斥道:“你这个臭流氓!总是不安好心。”
聂皓把手里的盘子抓得紧紧地,一手利落地揪住了她的手,毫不示弱地冲她大声地说:“谁吃亏一些?是你碰到我嘴巴上来的!”
“你就是想趁机吻我!”杨漾拖着一条腿,阴沉着乌云密布的脸,从门后抽出来一条棍子:“我先一棍子敲碎你的盘子,再打断你的腿。”
“吻了你一下而已,别告诉我这是初吻?”聂皓睥她一眼,不予理睬,转身往客厅里走,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拿着叉子准备开吃。
“就是初吻!”
“哦?”聂皓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么说,你还是处女?”
“你……是又怎么样!”刹时间,杨漾红了脸。
“你今年多大?”聂皓把她从头看到脚,审视着她:“你都工作了,23岁应该有了吧,难道你还是处女?”
与帅哥同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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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帅哥同居2
“杨二,你这个臭流氓,我跟你拼了!”杨漾叉着腰,拿着棍子张牙舞抓地朝他冲了过去:“你这个死白眼狼,居然敢调戏你姐姐我,看我不教训你。你敢躲闪,我以后不做饭了。”
聂皓浓眉一挑,微弯唇角,扫了她一眼,挑衅道:“行,你来啊。”
这时,门又咚咚地响了起来了。房东老太太在门外不高兴地提高声调地哟喝:“杨漾,你明明在家,为什么老躲着不吱声。”
杨漾只好放下棍子,开了门。
老太太站在门口,像干枯的桃树枝的手指,不住地抚着怀中猫的脑袋。她的身材瘦长,大饼脸上布满像沟一样的皱纹,一双小眼睛像大饼里割开的一条小缝一样,透着一点小市民的刁钻。她盯着正在吃PIZZA的聂皓,问:“刚住进来的吧?”
杨漾嗯了一声,“我堂弟杨二。”
聂皓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恼火,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老太太眼珠子一转:“说好住一个人的,这样得加钱!”
杨漾很熟练地针尖对麦芒:“先前你说煤气灶是好的,抽水马桶会换新的,屋里不会漏水的,我没问你减过房租。”
“两个人住,房租要加二百。”
“好,按两个人租的话,你得搬个床过来。另外,漏水的屋顶得用沥青涂涂,我立即打电话叫工人来,钱——你出!”杨漾补充一句:“这个月的水费,上个月没找的5。4元,记得从里面扣除。”
房东走后,聂皓对她竖起拇指:“厉害!任何人都别想从你手里捞走一分钱!”
杨漾没在意他的讽刺,问道:“这两天你洗澡几次?”
“才四次。”
“天!”杨漾像吃了大亏似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两天洗四次!我就说了,水费咋比上月多交了6。3块!败家仔,以后我每天检查水表,水表针多跳一点,我就从你伙食费里扣。”
“喂,我会还你钱的。”聂皓额角流汗,“你为什么不做长远打算,等我恢复记忆之后可以还一笔大钱给你!”
“OH!一大笔钱!”杨漾觉得杨二嘴越来越滑溜了,居然来这一招来诱骗她,她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得了吧,指望你这穷鬼!摊上你这样的人,算我倒霉!听着,洗澡一天只能一次!白天不能开灯!空调最多只能开一个小时!你要做不到,我白天会把水电通通关掉。”
这是温度高达四十度的盛夏,只开一个小时空调?空调的制冷效果不好,他才一天洗几次澡的。赖在她家里还不真好混。聂皓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开电视看球赛,把杨漾当空气。
杨漾走过去,叉腰挡在电视机前面,指着餐桌说:“吃完还不去涮盘子?你真把自己当少爷啊!”
聂皓拿她这个母夜叉没一点办法,只好怏怏地收起桌上的盘子,往厨房里走。
杨漾不知道,聂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聂皓从来没被人——这样大声地呦喝着涮盘子。从小到大,聂少爷过着标准的贵族矜贵生活。在杨漾家里经历了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被棍子打晕,第一次睡厕所,第一次吃剩饭……
杨漾跟着聂皓到了厨房,看着他做事——她担心她花了五十三块钱买的这套骨瓷餐具被这个不懂劳动的家伙摔破。
聂皓把餐具放水槽里,不知如何操作,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用水冲一下就OK?”
杨漾说:“放洗洁精。哎!拿错了,那个是洗手液啊。老天,这你都分不清……好了,拿那块绿色的洗碗布,对,把洗洁精抹到上面。杨二,你怎么这么蠢啊,洗个碗都不会。”她看到聂皓笨手笨脚的样子,有点恨其不争,好像自己养了个不长进的儿子一样。一会又埋怨道:“哎,你瞧你倒了多少洗洁精啊。大哥,这要花钱的——这瓶洗洁精花了5。8元,我要用两个月的。”
聂皓在耳边如后妈一样凶恶的噪声中终于把两个碗洗完了。
杨漾盯着他高大冷酷的背影在她眼前目不斜视地穿过,禁不住叹口气,这人还真不服管教!
她伸个懒腰进了卧室,把门关上,然后打开电脑上网。她下载的《绝望主妇》已经挂了几天了。看到GABY和JOHN在桌上偷情的那一集,她禁不住面红心跳。突然想到今天买了一盒草霉冰淇淋放冰箱里还没开封呢。
她出来拿了冰淇淋,看到——聂皓正赤着上身;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额前的有些散乱的头发低垂到眉心。
杨漾的手颤抖了一下,递给他一听可乐。
客厅里只开了角落里的小灯,他手枕在脑后,淡幽的薄唇弯出浅弧,静静地凝视着窗外不言语。好像陷入千头万绪中去了。黑暗笼罩着他的周围,给他抹上一层的忧郁。
四周很安静,静得杨漾能听到耳边嗡嗡地响。她盯着他看,看着他这饱满有力胸膛,这颀长强健的身材,放纵不羁的英俊气质!她发现自己心有点软了。这时聂皓侧过头来看着她,眸光略微下移。他说:“笑什么?”
“啊?”杨漾往自己脸摸了一把说,“神经!我有在笑么?”她回头往卧室里的镜子里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唇齿微张,腮边有一点红潮,好像真的在笑。突地又想起一个小时前的那个吻,咦,心里有根弦像被悄悄地拨动了。杨漾冲他补了一句,神经病!又飞快地进房了。
一会,她才想起有句话忘了对他说了;一定要跟他说才行啊;不然晚上睡不着觉的。
她面带着温柔的微笑;走到聂皓面前说:可乐2。5元,把帐记上!
两人的同居的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又过了一周。杨漾充分发挥了她后妈的天份。用美食来威逼诱聂皓干活。晚上,她跷起二郎腿半躺在沙发上,指手挥脚地说:“杨二,拖地!”“杨二把电视机拍下,又有杂音了。”“涮碗啊!涮碗啊!笨蛋!”
他洗碗的速度越来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