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购来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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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购来的爱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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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给撞了下去。

两秒钟后,爪子又飞快地爬上她的肩膀。

杨漾扣了扣自己的手指,在手指关节响亮清脆的声音中一跺脚,加重力道,狠狠地把他的手给撞下去

他的手一个旋转,又爬了上来。

而且力度之大,变化之快,又一次让她咋舌。

聂皓看着她,又恢复了那种让着凉的冷冽的眼神:“快答我!”

杨漾想,难道把刚刚的事告诉他:他从一纸箱子里蹦出来,然后被她一棍子打昏,抽了几十个耳光后,拖到了厕所藏尸?他会不会生气的揍她一顿。她心一横,咬咬嘴唇说:“我要全告诉你,你不会伤害我?”

聂皓反问:“我为什么要伤害你?”

也对。杨漾想,他是被失忆所困扰了,跟她又无怨无仇的,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她说:“我家的空调上个月坏了。我照着电线杆上的电话打了修空调的电话。然后你就来了。”

杨漾脑袋里浮现另一个想法——莫非他像小说里描写的,吃个饭睡个觉拉个尿动个拇指就“嗖”地一声穿越时空了。搞不好,他在古代还是个贵族,王子什么的哩。瞧瞧他这优良的皮相和气质还蛮像的哩。他穿越了几百年,带着来自血液里的使命,就为寻找那个牵舍不断,不可分离,生命中最最最重要女人——我,杨漾——王子他妈……

杨漾忍不住文艺了一把,可穿越到箱子里——这创意真烂!

“不对!”这时聂皓疑惑着,揉了揉头顶说:“我只记得……”

刚刚还说什么都不记得,现在又记起来了。老天!杨漾抱着胳膊,擦去脸上的汗,紧张地问:“记得什么?”

聂皓站定了,直直地看着她:“一根棍子……隐隐约约地,这印象不是很明显。”

杨漾立马有点着急了,脱口而出:“还有呢?”这话又让她后悔了,万一他真要想起一小时前,挨了她一顿揍了,怎么办呢。

聂皓皱着眉,陷入了沉思中,太阳穴上的筋紧张地跳动着,修长的手指有些微微地发抖——瞧瞧,这高超的,由内到外的演技啊。让杨漾精神紧张地盯着他,真的开始担心了。一会,他突然抬起头来,声音大而很肯定,手指像指认凶手似,瞄准了杨漾的鼻子:“还有——你,你拿棍子打了我。”

失忆的赔偿2

这种手势;这种气场;这句话。啪的一声;让杨漾感觉有人冲她的可爱脑袋扔了一板砖一样。她脑海里浮现出;在审判厅里;这个男人站在原告人的座位上;用手指笔直地指着她:就她;绝对错不了;万中无一的杀人犯。那手指嗖嗖地刮过一阵寒风;像刀片上一点寒星冷酷地向她飞过来;她发着抖;缩成一团;站在被告席上;百口莫辩;脸上默默地流淌着四条瀑布。

再咚的一声;法官一锤定音:定罪了!

四条瀑布流得更快了——杨漾凄厉的哭声回荡了整个审判厅:上苍!我这无处安放的花样年华呀;该怎么办啊。我那年迈的父母谁来照顾啊……

那可怎么办才好,一棍子把人的脑袋的记忆给揍没了,这要判多少年的刑啊。杨漾又抹了一把汗;惨了!他好像不是疯子啊!而且记性一流啊!杨漾心里发着颤,暗自咒骂了几句,但脸上的表情却跟情绪恰恰相反。她的脸像月季开了花似的,绽放了和善的笑容,说:“瞧你这记性,你到我家来修空调,渴了,让我给你喝水。完了,你这个麻烦的人还要上厕所,谁知你就晕倒在这里了。幸亏我救了你。”

聂皓摸着这头上的包说:“那这个怎么解释?”

杨漾理直气壮地说:“你看,磕到马桶的边了。幸好没坏,不然少不了让你赔钱的。”

聂皓的脸上表现出相当怀疑的神情;他把手放口袋里;问道:〃是吗?我脑袋很痛;什么都想不起来。谁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杨漾知道他再问下去;准露陷了。他对那些事也拿捏得不太准,她索性赖帐了,怒气冲冲道:〃你个大男人;我能拿你怎么办。随你失不失忆;你都给我滚!快走;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聂皓拣起手机;递给她说:〃好啊;快点叫警察来。告诉他们;我在你家里莫名其妙地失忆了;我要控告你。〃

杨漾叹口气;噼哩啪啦地数落起来:〃你有没有公德心!这一点小事就劳烦警察来!人家日理万机;光围着你这个贼的破脑袋转好了!我说兄弟啊;你怎么失忆了我哪知道?这样好了;我吃点亏,|奇*。*书^网|打发五块钱路费给你好了。哪里来哪去啊。啊,还嫌少?那么用力地瞪着我干嘛,算了算了,我认栽给你十块好了。我说;你可真黑心;坐公交到郊外也只要三块;你别再想敲诈我啊。〃

杨漾把十块钱飞快地塞进聂皓的裤子口袋里;像打发乞丐似地,皮笑肉不笑地双手用力地把他往门口推。

聂皓沉默地观察着她这不断变化的脸色心想,咱碰到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绝对是女人之中的极品。咬不开,煮不烂,会折腾的人。他后退了一步,思考了一下,然后反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应该说是钳;他慢慢地加重手上的力道;眼神逼视着她。这种目光寒得简直可以让人得重感冒了。

杨漾痛地哎哟地叫了一声;瞅了一眼他的手;脸上挂上了相当勉强的笑:〃哎;真拗不过你。我身上这两百块拿去好了。你不知道我真是很穷呢。我是典型的月光族啊。得了;得了;包里那二十块也给你好了;为了你;我只有饿上半个月;等发工资的钱再来吃饭了。〃

聂皓还是无动于衷;死死地盯着她。

杨漾试图用力挣开手;根本没用。她痛心疾首地喊道:〃你这臭流氓想怎么样嘛。要开大口勒索?我不过是敲了你一棍子而已;你又没残废!听着;五百块!再多我没有了。还要的话;老娘费最后一口气也要和你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聂皓摇了摇头,钳死杨漾的手,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侧;打开一个扎实的马步,飞快地把她身体打横抱住;然后提起一口气,麻利地把她往肩膀上一丢。杨漾就头朝下吊在了他的肩膀上了。聂皓转身走了几步;像打了一只半死的羊似;背后晃晃荡荡地摇着。

杨漾觉得难受到了极点;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到涌到了头顶上;全要挤爆了;几乎是要脑震荡了;她尖叫一声;张牙舞抓地抠着聂皓的腿;背;无论如何都抠不到点;她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臭流氓 ;杀千刀的贼;你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

聂皓说:〃你还算弱女子?再骂人;别怪我不客气。〃

杨漾喘着气,大声骂道:〃就骂!就骂!臭流氓;变态狂。〃

〃很好!继续!〃聂皓说着;慢慢地松了一只手指。杨漾感觉脚背一松;身体失衡;尖叫一声;几乎要向地上坠去。在鼻尖快顶到地面上时;聂皓手上一用劲;往前移一点;把她往上提了一点,很快地稳住了她的身体。

杨漾吓坏了;用哭腔说:〃好哥哥哇;你到底想怎么样。再多的钱;我没有!你要狮子大开口的话;我、我、我宁愿死。〃

〃好个守财奴;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聂皓把她倒吊的身子摇了摇,怒喝道:〃快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杨漾的脸涨得越来越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快不行了,她低声下气地央求道说:〃大哥呀;我说。你能不能现在放我下来。〃她心里那团熊熊怒火烧起来了,她偷偷地瞄准了那根棍子的方位。咬牙想,看我不再一次打死你这个混蛋!

聂皓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你这个泼妇。我才不会信你。快说。〃

〃好啦!你从一个箱子里蹦出来吓我一跳,还抢我手机,我就拿了一根小棍子不小心打晕了你;行了吧。要赔多少钱;咱们商量一下好吧;我是个穷……〃她已经准备好了装穷叫苦的说辞了。

聂皓不耐烦地打断她:“钱解决不了这个事!听着,我因为你而失去了记忆。现在不知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家在哪,你得照顾我,一直到我恢复记忆。你要玩名堂,我可饶不了你。”

“不要用赔钱是吧?照顾到你恢复记忆?那好啊;没问题。我的同情心和善良你绝对不用怀疑。”

听到杨漾满口答应了,聂皓把她放了下来,补充道:“你可以报警,到时候,我告你故意伤罪,非法拘禁罪。没有恢复记忆,休想我离开你家。”

赖定你的家!

没有恢复记忆,休想我离开你家!什么,你是想到这里住下来?!杨漾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不住你家也行,你花个几十万让我住疗养院也成。”聂皓扬起眉说道。知道要花大钱的事她是绝对不肯的,他已经知道她的软肋了。

这话让杨漾心里又大大地寒了一把!难道这间一室一厅的小小寒舍真的要莫名其妙地接纳这样一个神经兮兮的家伙?说真的,虽说她把他一棍子敲得失忆了找不到家回不去——这倒也是个像样的理由,但看他的表情很明显是想赖着住下来呢.

老天,你觉得他看上这个房间里哪一点了?

杨漾叉着腰,站在房了中内,有点恼火地指着房间说道:“看到没有,这里根本就住不下了。”

聂皓坐在沙发上,昂起头,翘起二郎腿,摆出一个邪气的微笑:“反正是你的事,你来安排。”

KAO;现在就像个座山雕了!杨漾看着他欠揍的占了上风的样子,没吱声了,咬牙说:“好!”

你就住吧,以后绝对你有好受的!

这间屋子是六七十年代的老式户型,样子还真像个年迈的老太婆,到处布满碍眼的破损的时光磨损痕迹,房里充斥着上了年纪的家电,已经在掉皮的墙壁,水管老是堵的抽水马桶,磨得像丝瓜皮表面的刮得脚痒的地板,只能收到十个台的老式电视机(她舍不得出200块安装机顶盒),只会把油烟抽到人脸上的抽油烟机。

要论屋外环境,房东老太太那个白猫一天到晚的叫春烦死人、那棵老得被虫子钻了个大洞的老柚子树,老刮些落叶进她的阳台上来,害得蟑螂和蚂蚊老来光顾。最要命的是,这一层楼梯靠墙都被爱薰烤小鱼仔房东老太太摆了煤球。

楼梯只安有一个很省电的声控灯.杨漾下班回来晚,每回要对着黑洞洞的楼梯口边吼叫着,边使劲拍着手.有时,手拍肿了,灯才悠悠的亮.趁着这亮的三十秒,杨漾一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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