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君莫又是哪个“王”?
这么多“王”平起平坐,看来君莫的地位也不见得有多高嘛!
等等!
他刚刚说什么?十八层地狱?
不会吧,她已经死了?
而且死就死吧,为什么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啊?
她虽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崇高,做过多么光辉伟大的事,但也不至于犯什么滔天大罪吧?
真是悲哀啊!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这么多年的!
真是……白活了!
“小丫头,你还没死。”费尔斯越来越不理解阮绵绵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又不发达的傻丫头能怎么个兴风作浪法,居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真的?”阮绵绵立即收起自己的伤春悲秋,眼泪还没干就半脸疑惑半脸兴奋的看着费尔斯。
她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只是她没死怎么会来十八层地狱?
这个男人也没死吗?
“真不知道你这么傻的丫头怎么会被打入这里的。”费尔斯有点疲惫了。本还以为终于有个可以说说话解解闷的伙伴了,没想到却是个傻到这般境地的丫头,连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到底该说她无知还是单纯?
“呃……呵呵……这位大哥,您不妨跟小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呗!反正咱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不如说说话聊聊天啊!”阮绵绵见费尔斯愿意开金口了,一下子趁热打铁得寸进尺起来。
晕!
这个人,还真是会见风使舵啊!这才多会儿功夫,居然由前辈变成大哥,由晚辈变成小妹,说她傻吧,这套近乎的手段却是一流!
“既然来了,你以为你还能出得去?”费尔斯白了阮绵绵一眼,“行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跟一个傻丫头白费口舌了。”
“这位大哥,我……”
“够了,滚!”
切!
神经病!你以为本姑娘稀罕与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讲话啊?走就走!
阮绵绵本想冲着费尔斯大骂一通的,却被他一个眼神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只能憋屈地在心里暗自腹诽。
“嘶——”身上突然一阵被撕裂的疼痛,阮绵绵这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快皮开肉绽了,刚刚光顾着去心疼别人,居然连自己身上的痛都忘了。
***,真TM不是人待的地方!
阮绵绵拖着全身上下无处不疼的身子极度郁闷地离开了这个非人之地。
刚刚没发现,这个地方居然离之前那块平地有这么长一段距离。走过七弯八拐后,阮绵绵终于如重见天日般松了口气。那皮开肉绽的滋味顿时减轻了不少!
有了刚刚的“魔鬼”经历,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命途多舛感到悲哀的她开始庆幸自己的好运来,自己待的这个地方怎么说也比那个魔王待的地方好上几百倍吧!至少她的手脚上没有铁链!相对而言,她还是自由的!
想着想着,阮绵绵高兴得打起瞌睡来,很快就在这冰火两重天的地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阮绵绵感觉头疼欲裂,脑海里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仿佛还能听到那人不断的低低呻吟……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来这里一定和那个人托不了干系!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她再进到这个锁着这位魔王的地方并没有感觉有第一次来时那么疼痛难耐了。
不得不说,适应真的是个好东西!
阮绵绵觉得她要是在这个地狱待上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出去后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怕了!
“你又来做什么?”费尔斯不解地看着阮绵绵,她的脑袋真的是浆糊做的吗?这么严重的冰火两重天的环境,她难道感觉不到痛?
“当然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啊。”阮绵绵收起了之前那副卑躬屈膝的奴样,挑衅地看着费尔斯。
真是个自大的家伙,要不是想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事情,他以为她想来啊?
“你……很好,现在看到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又没说希望你死。”
“哦?那你是希望我活?”
“呃……可以这么说吧。反正你活着对我又没什么坏处。那个……咱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费尔斯诧异的看着阮绵绵,他没听错吧?这个傻丫头居然敢跟他条件?
“跟我谈条件?你够格么?”
“你觉得我不够?”狗眼看人低!
“不够。”
冷静!
“我可以每天都过来陪你聊天,每来一次,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陪他聊天?
费尔斯心里闪过一丝犹豫,这么多年来,他都在寂寞和痛苦中度过,说不孤独是假的。不过,“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力说服他。
“子孙满堂天伦乐,忧患淡忘无挂牵。看你这样,不老也有大把年纪了吧?在这种鬼地方困了这么久,就一点也不想自己的亲人儿孙?至少我可以让你减轻寂寞,难道你想就这样孤零零的了此残生?”
子孙满堂……
子孙满堂……
他有子吗?孙又在哪里?
至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
曾经他是多么疯狂地爱上那个人,本以为他也得到了她的爱,本以为他得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
可是后来呢?她的背叛?他最爱人的背叛!
什么爱人,什么子孙,全是狗屁!
都是骗子!全都是骗子!
麻木了这么多年的心,再次剧烈的抽痛了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知不觉,一滴泪从他眼里滑出,滚落在寒光闪闪的刀锯尖端,落进深不见底的“岩浆”,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阮绵绵一时慌了神,他居然……哭了?
怎么会这样?她没说什么吧?
完了,没戏了!
这个人,情绪怎么这么阴晴多变呢?
阮绵绵暗自叫屈。失望地正准备离去。
“我答应。”费尔斯的声音很低,低得阮绵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真的?”他不会反悔吧!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泪梦情郎
“本王没心情跟一个傻丫头开玩笑。”费尔斯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他保证,她要是再问一句,他立马反悔!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费尔斯不想再跟她纠缠那个无聊的话题,直接奔入主题。
“啊?哦——呵呵,那个……魔王大人,你……”阮绵绵刚从惊喜中反应过来,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怎么会被关在这刀锯地狱的,又怕这一开口会惹怒人家,只得用眼神上上下下地瞅着他吞吞吐吐出几个字。
“背叛。”费尔斯一看阮绵绵的眼神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平静地答道。
阮绵绵震了震,没想到他会回答这么快。但是听得出来,他那平静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巨大的痛苦。阮绵绵不是一个喜欢接人伤疤的人,立即识相地打住了好奇心,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峥。
“我可以叫你费叔叔吗?”她不知道他现在多大了,但看他年纪应该比君莫大点,脸上有些胡子什么的,叫哥哥怕把人家叫小了人家不乐意,叫叔叔呢应该不失尊敬吧。
叔叔?这小丫头还真会套近乎啊!大哥,大人都叫过了,现在又变成了叔叔了?
不知怎的,费尔斯听到阮绵绵那声“叔叔”心莫名其妙地漏跳了一拍,从来没人叫过他叔叔呢客。
见费尔斯不做声,阮绵绵直接当他是默认了。
“呵呵,那就这么说定咯!费叔叔好!”阮绵绵高兴得想走得更近。
自从遇到君莫那个大魔王开始,她发现自己对所有的魔不但不害怕,反而还产生了各种好感。天哪,她该不会是无形之中被君莫那家伙给魔化了吧?好后怕哦!
不过瞬间,阮绵绵双眸又开始暗沉了下来。不知道自己消失多久了,君莫他们是不是很着急呢?那家伙肯定又在闹脾气了吧?
她瞬间的惆怅被费尔斯看在眼里,难道这傻丫头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喂,丫头,你不会是想情哥哥了吧?”费尔斯打趣道。
“呃,你怎么知道?”阮绵绵反问道。
这下费尔斯极度无语了。没想到这丫头说话这么……露骨。
这感觉,真的好像她呀……
费尔斯眼底又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这么多年来,自己被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刀锯地狱,没有哪一天停止过对她的恨,更没有哪一天停止过对她的爱。爱恨交织的滋味,他深深尝了千万个日日夜夜……
总想有一天能挣破铁链逃出生天,却次次以失败告终,弄得满身伤痕不说,法力还有退无增。总想有一天,还能再见她一面;总想有一天,她能亲口告诉他为什么;总想有一天,他可以亲手杀了她……
“费叔叔,费叔叔?”
阮绵绵见费尔斯面露痛苦之色,赶紧叫他。
“嗯……嗯?”费尔斯终于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你这丫头真不害臊……”
“啊——”
“绵丫头,你怎么了?”费尔斯突然听到阮绵绵一声尖叫,立即抬头看去。
阮绵绵打了个趔趄,加上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她看费尔斯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想上前安慰一番,没想到在靠近费尔斯十米之内,一股强大的虚幻之力向她袭来,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那冰火两重天的钻心之痛,硬生生被逼得只得停住脚步。她这才发现,费尔斯的十米之处有一道结界。
“我没事……只是,你附近十米之内我靠近不了……费叔叔,你不难受吗?”话刚说完,阮绵绵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了,看他那样子,也不可能会舒服啊!
“这种小伤,我还能承受。”费尔斯不带一丝表情地说道。
“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你要是倒在这儿了,我可没能力送你出去。”费尔斯看阮绵绵那痛苦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紧,这个地方,连他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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