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卡切尔王子力排众议迎娶球星凯拉的事真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全球嫁入王室的女星很多,西班牙就有几位王妃来自娱乐圈。可嫁入王室之前,都是广告模特或者国际影星,踢球的,凯拉王妃是第一个。
球星凯拉嫁入王室侧面体现了卡切尔王子是一位有深度的王子,并未像其他王室伯爵子爵一样娶美貌的妻子,所以卡切尔王子因为凯拉王妃人气在民众当中提高了不少。似乎民众看到了卡切尔的为人,得到民众推崇。
安以然对王子娶什么样的女人为妃没什么感觉,大抵还是因为没把自己当成西班牙人,更没把自己当成王室中人,她跟他们还有很远的距离,所以感触不大。
沈祭梵是真的回来得很晚,安以然习惯了坐在地上画画,边画漫画边等他,以至于最后倒在地上睡着了。所以沈祭梵进屋时候没看到人,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屋里安静得过分,微微拧了眉,这么晚了小东西跑哪去了?
沈祭梵往里走才看到地上的画纸,然后出现在眼里的是小东西的脚趾头,沈祭梵在原地停住,吸了口气,走过去,俯身把人抱起来。
他一动,安以然就醒了,睁开眼来看他。沈祭梵对她笑笑:“怎么睡在地上?”
安以然抬手揉了下眼睛,再下意识抓着他衣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自己还迷糊着呢,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看了眼周围,屋里灯被他开了一半,有些晃眼睛,停顿了下又问他:“沈祭梵,现在很晚了吗?”
沈祭梵点头,“午夜了,往天都睡一觉了。”沈祭梵下颚贴在她脸上轻轻蹭着,压低了温柔的声音道:“乖宝,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听听,嗯?”
安以然忍不住推开了下他的脸,抬眼望他,“什么好听的话?你想听什么?”
沈祭梵也不烦,引导出声:“想我,爱我,嗯?”
安以然紧跟着从善如流的说:“沈祭梵,我想你,我爱你。”
“有多想?”沈祭梵低笑出声,禁不住拍拍她的脸反问,安以然掀了下眼皮子:“很想很想啊,想得都睡着了,你不在,我吃饭都没意思。”
“乖。”沈祭梵亲了她脸一下,把她往床上扔,“等我。”
话落进了浴室,安以然在床上反复想着他后面两个字的意思,双手捧着脸,红了,热了。沈祭梵出来时她还在翻滚呢,沈祭梵直接就扑了上去抱着一起翻滚。
完了后安以然趴在沈祭梵胸膛问:“沈祭梵,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纵欲过度了?这个做多了好像不是很好,对身体不好,你有没有身体发软的情况?”
沈祭梵拍了下她嘴巴:“胡说什么呢,这是人体最好的运动,女人美容养颜,男人延年益寿,我看你最近气色就很好,你自己没发现?”
安以然忍不住翻了下眼皮子,好吧,皮肤好像是要光滑了一点,不过,那应该是被他逼着倒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倒腾出来吧。忽然又笑眯眯的问:“沈祭梵,婆婆今晚找我谈话了,她说让我多理解你,不要多问你的事。”
沈祭梵挑了下眉,等着她后面的话,安以然微微撑起了身子,手指在他胸口戳来戳去,咕哝道:“可是,我们说过的,要坦诚嘛,有疑问就要问清楚,对吗?”
“嗯。”沈祭梵抬手握住她不听乱戳的手指,不让她乱来。安以然听他回应赶紧又靠近了些,小小声问:“老公,那你告诉我今晚上你去哪里了?”
“海天大厦。”沈祭梵毫不犹豫的出口,安以然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眼里神色带着疑惑,“那,那是什么地方?”她对这地方完全没有概念。
“开始查我的行程了?”沈祭梵反问,脸上表情看不出好还是不好,因为他脸上残留着刚才的激情,安以然抬手拉了下他的脸皮,撇了下嘴低声道:
“刚你承认了要坦诚的,我只是问问而已。”
沈祭梵笑笑,低哑的嗓音听起来很令人迷醉,道:“乖宝,从你问出这话来,就表明了你对我的不信任。”沈祭梵目光直直看着她,安以然脸色有些发白,咬着唇看他,她就知道很简单的事都会被他说得很严重。严肃的气氛僵持了一会儿又被沈祭梵的声音打破:“但如果你什么都不管不问,那表明你不在乎我。”
女人会疑神疑鬼,前提那必然是这个女人心里很在意,如果不在意她管你在外面做什么。但这同时,却又代表着不信任。
所以沈祭梵此刻心里挺惆怅,感慨小东西总算开始有点危机感了,开始在意他了。他们这几年,不一直是他在担心她?他比她早早度过的时间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的现实,一直他绑着她强压着她,以致于到如今才勉强让她收了心,可她心里他到底占了几分他并不知道。她刚才的话,他高兴之余又忍不住叹息。
“那,你是什么意思?”安以然有点不确定的看着他。
沈祭梵捏了一把她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道:“你自己想……海天大厦是国际商务大厦,很多跨国企业总部都在里面。也有马德里的高级会所都在里面,不乏王室专用的场所。从伯恩一副那回来,就去了那里,因为卡切尔王子的邀请。”
本来沈祭梵把行程说得这么详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安以然现在却真的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真的去了那个王子那,那娅菲尔的话就是真的了?
“听说那边有个舞会,我听娅菲尔说的,是王子办的舞会吗?”安以然试着问了句,沈祭梵当即目光沉了沉,事情商议之前好像是听卡切尔王子提过一句有舞会,请他去参加,不过他拒绝了。他甚少出现在贵族们的交谊舞会上,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单纯了融入不了。顿了下,沈祭梵点头:“是有个舞会。”
安以然看着他的迟疑心里就凉了半截,他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沈祭梵,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她想说难过,伤心,可还是咽了下去。
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就算假装也装不出来,是真难过了。沈祭梵顺着她的背,真是个情绪化的小东西。顺着她头发低低反问了句:“怎么了?”
安以然脸紧紧贴着他胸膛,睫毛刷子一下一下轻轻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肌上撩拔,沈祭梵皮厚,可感觉异常敏感,大掌切了过去,让她的半张脸贴在掌心中。
“因为你没带我去。”安以然低低的说,声音还挺委屈,倒是把沈祭梵听得一愣,遂又低笑出声,道:“乖宝,有机会带你去,嗯?”
“真的?”安以然立马撑起身来看他,眼底有着期待。沈祭梵点头,安以然又往他身上趴,抱着他身躯低声道:“你是我老公,我相信你。”
沈祭梵轻轻拍着她的背,小东西今天还感性起来了,他才半天不在身边而已。
*
整个娅赫家族乃至王室都在为娅赫伯爵的大寿做准备,亚赫伯爵有自己的府邸,伯爵夫人本应该住在伯爵府的,可因为厌恶伯爵公的荒诞而搬出伯爵府,住进了儿子的公爵府中。伯爵夫人与丈夫从结婚起就貌合神离,而与伯爵公彻底翻脸是把儿子从无人岛接回来,助其坐上家主之位的时候。
在伯爵夫人心里,没有丈夫,只有儿子。所以,她的一生只为儿子而活。
沈祭梵是个本事的男人,这样的人生在别的家庭自然是长辈引以为傲的。可在娅赫家族,他的性别从一出生就被所有人忌惮着。因为娅赫家族中只要是男丁,都有公平角逐二十年一任的家主之位。伯爵公本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少年时期曾被西班牙史上的伟大君主弗朗哥赞誉为西班牙新时代的勇敢骑士,这在娅赫家族是不小的荣誉,这一荣誉越发助长了伯爵公的气焰。
本以为家主之位是该伯爵公所得,谁知道在铲除异己的同时也为自己儿子铺了路,在荣登家主之位时半路杀出来了二十年不曾出现的儿子。
对于沈祭梵,伯爵公是又爱又恨,到底那匹中途杀出来令人恐惧的野狼是他的种,可在利益和权力的驱使下,他不得不采取一切手段对付自己唯一的儿子。前一次失利,那是意外,三年后的家主大选,伯爵公是势在必得。
这次伯爵公的寿辰是众人关注的,所有人都在提前准备,可没人告诉安以然。沈祭梵也没说,沈祭梵是特意打了招呼,不准人在安以然面前说任何这类的话,他并不想带她出现在伯爵公府。如果她当天出现,无疑会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说自私也好,沈祭梵能把人带来西班牙就已经够了,没道理再附和更多。
沈祭梵确实开始忙碌起来了,大概是真空闲了一段时间,事情都积压在一起了。除了伯爵公寿辰的事外,公司的事必须上手处理,还有是内阁以及家族的事。所以伯爵夫人对安以然说那些话,倒也是实情,沈祭梵光应酬就不少了。
误会,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安以然已经尽力让自己冷静,不要想太多,因为沈祭梵经常说冷暖自知,他对她的好,不用任何人来说道,她自己清楚。
可次数太多,再坚固的信心都会被摧毁。
所以安以然开始等待回国的日子,她不想再住下去了。才来西班牙的新鲜已经渐渐淡去,她想家了,想回京城,想那边的天空和土地。
可显然沈祭梵这段日子走不了,安以然的最近的情绪有些波动。沈祭梵尽管每天回来得很晚,还是察觉到了。因为,只要她心里有想法她都会拒绝他的亲热,这晚上是沈祭梵到西班牙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用强的。
沈祭梵起身,有些烦躁,下了床伸手把还在哭的小东西拧起来,大步进了浴室里,放了水扔了进去。他自己则是赤条条的立在她跟前,薄怒道:
“你是不满意什么?我没有时间陪你所以有意见?然然,你能不能乖一点?为我想一想?我说过,这段时间会有一点忙,我有时间不都是陪着你的?不是说会理解我吗?不会再使小性子,但你看看你,这几天我回来都闷声不响,跟你说话也半天才回应一句,怎么,我让你委屈了?心里不平衡了?”
安以然擦着眼睛里的水,又抹了把脸上的水,眼眶通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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