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肯定在意了。可偏偏沈祭梵还一个劲儿说好,能不气人?
其实如果单说她现在这样,她确实不胖,有点微胖,并不是不能入眼,只是她曾经是真的太瘦。一百六十公分的个头儿,才八十几斤,胳膊腿儿就跟竹竿儿似地。现在看她,就挺合适。主要是比例很好,有种身形的人,再胖,可比例很好,那也是好看的。再说了,安以然现在并不是很胖。老朋友会说胖,那是因为见过以前的安以然,初相识的人,就会觉得她这样子挺合适。
当然了,不管合适不合适,爷满意啊,爷满意那再不合适都是最合适的。
安以然满脸通红,给沈祭梵气的,她都闹减肥闹很久了,可沈祭梵就跟没听见似的,吃的照样给她弄,她不吃他就灌,他也不嫌烦的。
“听话,乖一点,我说不胖就不胖。真的,你不信我说的,总该信魏峥说的,对不对?”沈祭梵抱着人不松,任安以然在怀里乱蹦。
沈祭梵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忽然抱紧了些,酷硬的下巴挡在她肩膀上,湛亮的眸子盯着镜面,目光直直看着镜面自己怀里恼怒不堪的女人。
安以然抬手去推沈祭梵的下巴,不让他放在自己肩膀上,因为她现在很生气。
沈祭梵伸手把安以然的手整个抱在怀里,不让动,安以然气鼓鼓的瞪着镜面,瞪着沈祭梵的眼睛。沈祭梵眼底满是笑意,抱得紧紧的,好大会儿安以然总算气消了,沈祭梵才拉着人走出去。
每隔几天她总要抓狂一次,家里量体重的称都被他扔了几次。扔了才过几天,屋里角落又摆了一个,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回来的。
沈祭梵把地上的画稿都给收起来,她该吃蛋白粉了,再过一会儿就得喝汤,喝汤后半小时就该吃饭中饭。这时间沈祭梵倒是掐得准,他在家里的目的就是盯着她。不是他亲自盯着,家里谁能让按时吃东西?
到底第一个孩子给沈祭梵留下了阴影,她身体必须在第二孩子来之前修养好。后悔当初给她调理身体没持续多久,也是因为她反抗得厉害。所以现在得抓紧调理,女人生一个孩子那是掉一块肉啊,得补多少才能补得回去的?沈祭梵现在压根儿就不觉得哪里过了,照他看来,还差得远。
再说她的身体比例来说,吃再多,也不会难看,身型在那。沈祭梵对自己身体要求苛刻,对她怎么会放太松?
安以然被沈祭梵拖下楼,每天这时候伯爵夫人正在小休,上午休息半小时,饭后半小时后再休息一小时左右,这是伯爵夫人几十年不变的作息。因为伯爵夫人并不在主楼休息,在另一侧的公馆,但与这边是相通的,所以这时候的公爵府上下几位安静。仆人走路都跟鬼一样飘着走的,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进了厨房的偏厅,安以然坐在桌子前,头趴在桌上。沈祭梵在给她冲蛋白粉,兑在牛奶里面。她每天上午喝一次,睡前会喝一次,六种不同的蛋白粉,三天一个周期,循环着来的。蛋白粉并不是随便吃的,得按照人体的健康指数,对症下药。约克在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成了营养师了,隔三差五就会过来检查一次安以然的身体,然后在适当调整她使用的东西。
“我不要喝。”安以然抱着头抗议,沈祭梵把杯子放在桌面上,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然后伸手抱她:“听话,就一杯牛奶而已,几口就喝了,嗯?”
安以然趴在桌上,头贴得紧紧的,手又捂耳朵,坚决抗议。
沈祭梵直接把人给拽怀里,拉开她的手单手箍着,另一手拿着杯子往她嘴边递:“然然,乖一点,喝了,嗯?你看,比昨天的少了不少。来,喝一点,听话。”
安以然在沈祭梵怀里不停的挣,挣不开就乱叫。沈祭梵箍住人,附唇在她嘴上用力啃了几下,低声道:“夫人在休息,别吵醒了她。你乖一点,就一杯牛奶,嗯?”
“不要,沈祭梵,蛋白粉会长很胖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嘛?”安以然摇头,脸扭向另一边,死不肯张嘴。
沈祭梵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看她,出声道:“我都喝了,你也喝一点,好不好?”
安以然摇头,还是不肯。沈祭梵脸色渐渐沉下去,安以然双手挣脱开来,伸手拿着他手上的牛奶杯,往他嘴边递:“你再喝一口我就喝。”
沈祭梵张口抿了下,安以然皱眉,“你耍赖,都没有碰到水!”
“有,该你了,听话。”沈祭梵耐心极好的出声,直接伸手把杯子往她嘴边推,安以然被呛了下,不得不全喝了。
沈祭梵看着乳白色的液体全部灌进她嘴里后这才放心,杯子放桌上,扯了张湿巾给擦脸,低声道:“并不难喝,对吗?”
安以然自己抢过湿巾,擦了下嘴然后扔沈祭梵手里,气哼哼的转身走了。沈祭梵起身吩咐了声厨房,让把汤准备好。汤安以然不排斥,因为她以为那是甜汤,而是冰镇过的,有一丝凉意,这是沈祭梵押着她吃的唯一能接受的东西。
安以然要喝汤,所以那些食补的药材之类的东西,就全这一碗汤里放,最后还得想办法把味道去掉,弄成甜品。安以然是吃出来有中药的味道,可还勉强能接受。
公爵府主楼之外还有不少附属的别院,像伯爵夫人单独住的公馆,还有类似会所的独立建筑。并没有连在一起的建筑群构成了娅赫公爵府宽广的占地面积。
安以然以前一直以为魏峥他们是沈祭梵有事叫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来这里,后来才知道,他们基本上都在后面的会馆里。那边有属于他们的空间,而且只要沈祭梵在家,他们无疑全都会集中在会馆。在京城的时候同样也是这样,只要沈祭梵在浅水湾的别墅,魏峥他们绝对在另一栋别墅里。
这是安以然最近才知道的,觉得自己真是挺笨的,沈祭梵总是一个电话过去,他们人马上就出现了,无疑是在附近啊,可她就没想到这一层来。听魏峥说,四大暗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根据地,底下办事的人大部分都在那等候差遣。
而他们几个,都是随时跟着沈爷走的,就是晚上,也经常在爷的附近活动。
安以然觉得沈祭梵变态,你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有必要这么奴役别人嘛。
但一般在这个问题上,她跟沈祭梵达不成共识,因为他就是从强权独裁统治下走出来的人,又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她那一套人人平等的说法无疑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最初她会争辩,可现在她不争了。人家被奴役差遣的人都没觉得哪不对,她在抱怨个什么劲儿啊,她打抱不平他们也不会领情的。
安以然直接往后面会馆跑,她还是喜欢热闹一点的地方。伯爵夫人很快就要醒了,她不会自讨没趣等着看夫人的冷脸。
“魏老大,魏老大……”安以然在外面就大声的喊。
老远就喊,是避免忽然走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因为之前就又一次没出声直接就闯了进去,结果魏峥刚冲了澡出来,身上就穿了条裤衩儿。
安以然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一回头,爷脸色全黑的立在她跟前,大掌直接把她双眼盖住,并且警告她往后不准再跑这边来。
可这边热闹啊,她现在是跟四大暗卫混熟了,主楼那边是伯爵夫人和经常板着脸训人的沈祭梵,这边是四个能说会笑的年轻人,是人都会选气氛轻松一点的。
所以尽管沈祭梵警告了几次,她照样往这边跑,觉得这边空气都要清爽些。
安以然直接进了客厅,再不往他们房间跑。厅里有不少人,都是经常跟在他们几人身边的人,安以然也见过不少次了。所以冲大家笑笑,几个暗卫都是四大暗卫低下出挑的,见安以然进来立马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退立到一边。
“少夫人。”几个喊了声,然后退出了屋子。
安以然往里面瞄了眼,没见到人。安以然找了一圈,她从这边进去,魏峥几人从另一边出去,等她到了另一边,魏峥几人又从这边进去了。
安以然转了一圈,屋里空荡荡的,泄气的又转身往主楼走。
沈祭梵伟岸身躯立在门口等她,见她回来,面上笑意明显,朝她伸手过去。安以然兴怏怏的把手塞进他掌心,绷着小脸子抱怨:“魏峥他们怎么一个人都不在呀,真是的。不是说只要你在这里,他们都会在的嘛?怎么都不在?”
沈祭梵笑笑,揉了揉她黑漆漆的头顶,说:“你说呢?他们手上没有任务才会在这里,有事就得出去办事。不能工作都不做了,对吗?”
“怎么会全都出去办事了?一个人都没在。”安以然伸手抓扯头发不高兴的出声。
沈祭梵低声应道:“他们不出去办事,就得我去,你想他们去还是我亲自去?”
“……”
安以然不说话了,她能说想让他出去的话吗?她敢说又开始有点烦了他了吗?
沈祭梵拉着安以然在大厅坐了会儿,安以然又浑身不舒服了。沈祭梵抱着人不让动,安以然就哪哪儿都不对劲,就是不想干坐着。他觉得舒服,她难受。
汤端了上来,晶莹剔透的,再稠一点都赶上果冻了,沈祭梵说这边的浓汤都这样的。安以然把汤喝了,伸手摸了下肚子,不高兴的咕哝说:
“你看,全是肉。”沈祭梵也伸手摸摸,有点肉往后孩子才能在里面睡得舒服。
“哪里全是?一点点而已,很可爱,不是吗?”沈祭梵低声笑道。
安以然抬眼飞了他一记小眼神儿:“一点点就不是肉了吗?一点点就能看得出来了。多难看呀,没长在你身上长我身上了,你幸灾乐祸对吧?”
沈祭梵轻轻揉着她的肚子,“这是最正常最健康的状态,明白吗?”
安以然抬眼瞪他,沈祭梵顺手就捏了下她圆乎乎的脸,手感好极了。
伯爵夫人过来了,这意味着马上又要用餐了。安以然一听到吃饭就开始惆怅,她不想吃饭,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袖口说:“沈祭梵,我要节食。”
沈祭梵垂眼给了她一眼,没搭理她,手上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揉着。伯爵夫人在他们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