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一手圈着沈祭梵的脖子,一手抱着花,满脸的笑意,抬眼望着沈祭梵嘟嚷:
“外面好冷啊,脚都木了,你为什么要让我站那么久碍?”
沈祭梵垂眼看了眼低低抱怨的小东西,淡淡笑着。为什么?他在等她的欣喜若狂啊,等着她的感动,等着她的投怀送抱,可这小东西,一样也没有。
“你又不说话了。”安以然低低的咕哝着,把头靠在他怀里,这一刻,心里特别踏实温暖,低低的说,“老公,我好爱你。”
“嗯。”沈祭梵低声应了,进了玄关把她放下,然后俯身给她脱鞋子。
安以然站着,愣了下,还以为他没听见呢。可,这听见了跟没听见是一样的。就知道他特定没什么反应,还真是没让她失望啊。
安以然站着没动,沈祭梵握着她的脚提了下,抬眼看她。安以然垂眼看他,皱着眉,沈祭梵出声道:“抬脚啊,小东西冻傻了吗?”
“哦。”安以然应了声,抬脚,让他把雪地靴脱了给换上毛茸茸的拖鞋。
沈祭梵起身,伸手把她接过她手上的花,顺势就搁在玄关处的磨砂玻璃式的装饰台上了。大掌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低声问:“很冷?”
安以然摇头:“屋里不冷了。”
沈祭梵笑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脸。白生生的小脸子一片冰凉,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赶紧上楼,安以然跟在他身后,脚步踩得轻轻的,小声的问他:
“沈祭梵,你有没有吃东西呀?家里有很多吃的呢,今晚我们开派对了。”
安以然说这话的时候挺小心,屋里还留着狂欢的证据呢,就跟个卡通世界一样,晶晶亮亮的装饰灯闪耀着,墙上,大厅上面全都是彩条,地上东西也不少。合计是玩得太晚了,没来得及收拾,明天才会处理吧。
“嗯,你高兴就好。”沈祭梵没什么感觉,只要不闹腾到他眼前来,他都由着她。
安以然脸上立马拉出笑容来,双手拖着沈祭梵的大手,又问:“你吃东西没?”
“吃了,别担心,嗯?”沈祭梵回头看她。
沈祭梵回头吧,安以然俏生生的脸就正好抬起来望着他,小嘴巴通红通红的,脸子大概是被冷空气洗礼了下,所以显得特别白皙,像度了层霜华在她脸上一样。眼珠子黑漆漆的,睫毛就架在上眼睑上,圆溜溜的眼珠子显得亮晶晶的,正望着他呢。
沈祭梵侧了侧身,拖着她上身边来,安以然往上一梯,沈祭梵又推她,安以然顺势又上了一梯,沈祭梵双手掌在她肩上。这个儿吧,还没跟他齐高呢。
“沈祭梵?”安以然挺纳闷的看着他,这人怎么了?怎么神叨叨的?
沈祭梵面上带着霜华后的温和笑意,大掌捧着她圆咕隆咚的头,拇指指腹轻轻婆娑着幼嫩的肌肤,附唇含着她唇瓣吸了下,安以然伸手拉开他的手,低声说:
“你不怕有人会出来看吗?多难为情碍?”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丢不丢人呀?
沈祭梵捏了下安以然脸,笑道:“我们是合法的。”
安以然窘,再是合法,也不能这样好吧?影响多不好啊。沈祭梵手又捏上她的脸,安以然给拉开,沈祭梵眉峰抬了抬,目光落在她脸上,安以然笑着往他身上扑去,意料之中在下一刻被沈祭梵稳稳抱住,安以然笑眯眯的说:
“回房间去好不好?我们回来大家肯定都听见车子的声音了,他们会出来看的。”
沈祭梵笑着点头,安以然从他怀里推开,转身往楼上去,沈祭梵轻咳了声,安以然立马站住,回头看他。沈祭梵站那不动,挑着目光看她。
安以然忽然意识了过来,立马又往回跑,搁他身边站着,双手抱住他胳膊低声道:
“走啦走啦,别这么小气嘛,又不是故意的。”她都已经改很多了的说。
沈祭梵说她说得最多的就是不知道关心人,所以老说她是白眼儿狼啊。可是,姑娘觉得很冤枉啊,她没有不知道关心人呀,她很关心他的嘛。
沈祭梵垂眼看她,唇际拉出笑意,总算是懂事了啊。
拖着沈祭梵进屋,安以然边取了帽子拨头发边问:“沈祭梵,你不是说还要过两天才回来吗?怎么忽然又回来了?你不忙了吗?”顿了下又转身看他,笑眯眯的靠过去抱着他说:“不会是因为我才回来的吧?是要给我惊喜吗?沈祭梵,你很爱我对不对?”
沈祭梵扳着她的小脸看,有时候吧,这话说太清楚了感觉就不对了。
安以然伸手也掰他的脸,咕哝声说:“装什么深沉呀?有话就说呗。”
沈祭梵俯身吻了下她的脸,低声道:“给你带了东西。”
安以然眼底闪过欣喜,他是真的很少送她礼物,不是小气啊,是压根儿没想到那方面去。她要缺什么,全都是让魏峥领着她自己去挑,他亲自给东西,极少。
安以然等着他拿礼物呢,笑眯眯的问:“是圣诞节礼物吗?”
沈祭梵点头,安以然就等着,可好大会儿也没见他拿出来,眼里的亮光渐渐暗下去,想问又觉得不太好,可不问心里又不舒服。老大会儿才说:
“那个,礼物呢?”不会就是句话吧?那可真是伤人心了。
沈祭梵抬眉,目光扫了眼别处,顿了下才道:“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与其给你别的东西,不如给我自己,包括我有的一切。往后,家里,你就是主人。”
安以然可爱的苹果肌抽搐了下,木讷出声:“那不是,该把你用老大的礼物盒子包起来,然后放在我面前吗?沈祭梵,谁给你出的馊点子啊,可老套了。”
沈祭梵满脸黑线,就说这小东西跟别人不一样。她理解的方向就完全不在他设定的线上,得得,伸手掏了个精美的小盒子出来,给她:
“我好,这东西好?”沈祭梵盒子放她手上,声音有些冷了,让他说出刚才那话,也挺不容易的好吧?结果这小东西竟然还唧唧歪歪不领情。
安以然打开,是条绿宝石链子,拿出来在脖子上比划了下,放进去,满脸都是笑意。暂且不论喜欢不喜欢吧,他总算也像平常男人一样买礼物给她了不是?
“都好,不不,当然是你最好啦。”安以然从善如流的回应,把盒子往一边放,猛地往他身上跳,双手抱住他脖子,双腿攀在虎腰上。
沈祭梵双手兜住她小屁股,安以然脸贴近他脖子哈热气,然后说:
“沈祭梵,你是不是赶回来献身的呀?今晚平安夜哦,你要不要那个?”
沈祭梵张口就咬住她嘴巴,含着安以然上嘴唇用力吸,吸了几下又换下唇瓣,含着又舔又吸,不停的碾磨。安以然想要回应,可似乎没什么用,所以也不动了,微微张着小口任他狂乱肆意的啃咬。就顾着哼哼哈哈的喘气,沈祭梵松开一点,安以然赶紧不高兴的埋怨:
“沈祭梵,疼,嘴皮都要破了。”最讨厌他故意弄痛她的时候,亲个嘴吧有必要这么用力嘛?他就是故意整她的,这男人恶根性一点都没有变好,还那样。
沈祭梵张口直接把她嘴巴整个含住,吸咬得滋滋有声儿,一下一下含着吸。
安以然小脸子有些涨红,有点那什么了,浑身热乎乎的。反正只要沈祭梵有心撩拔,她绝对很快就来感,沈祭梵兜着人给扒衣服,然后直接兜进了浴室。
早上安以然醒来的时候,床头竟然放了束花,蓝色妖姬和火红色的玫瑰一大捧。满满一盒心形巧克力放在旁边,巧克力盒子中间放了条手链。
安以然那心啊,立马雀跃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早上她也有礼物收?看来沈祭梵扮演了圣诞老公公的角色了啊。安以然赶紧往女儿房间跑,还真是有礼物碍。
沈祭梵一早就去帝王大厦了,安以然转了一圈没人,碰到小菲佣的时候才知道。
安以然上午心情都不错,到快中午时候有些熬不住,又跑去补眠。实在是昨晚睡太晚了,大概是这几年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熬夜过后就很难受。所以就很佩服沈祭梵,他工作量依然那么重,也很担心他身体会吃不消。
沈祭梵中午回来的时候安以然正在呼呼大睡,沈祭梵也没叫醒她,在床边坐下,守着她睡,自己也没闲着,拿着文件在批。
下午沈祭梵依然去了公司,魏峥早就等在了办公室,一见沈祭梵到,当即出声道:
“爷,西班牙那边有消息了。两年前从西兰尔宫送出了一批幼童,前往王室训练营。据舒默查获的资料显示,送走的幼童刚出生的到四五岁的不等,总共五十人。”
沈祭梵微微虚合着目光,当真是把他女儿送去了训练营。这,确实是令人意外的地方。无论如何,女儿是用来跟他做交换条件的,绝不会吃任何苦头,却没想……
也倒是如此才能瞒过他们吧,怪不得伯恩公爵那么信心满满。
“谨慎一点。”沈祭梵低声道,他是答应过伯恩公爵不会轻举妄动,但如果……
“是,爷。”魏峥转身离开。
沈祭梵晚上回来得挺晚,安以然在大厅里等他。闲得无聊,就把之前捣鼓的毛线拿了出来,照着书上织。要她织一件毛衣出来铁定不可能,只能挑简单的来,给织围巾。当然,最先想的是沈祭梵,可后来合计了下,沈祭梵无疑是看不上她这粗陋活儿的,他那么在意自身形象,就连在家时候穿的都很讲究,要真给他织了条围巾,得在什么场合他才会戴?而且,沈祭梵那人,他像是会戴围巾的人嘛?
所以啊,这就改主意了,给婆婆织。婆婆还是挺愿意接受的,其实卸下身份和光环的婆婆,跟普通老人没有任何区别,也有和蔼可亲的一面。即便她们婆媳两平时相对话很少,可也能感觉出婆婆是接受了她这个媳妇了。
沈祭梵在门口换了鞋,走进大厅,在安以然面前站着。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太冷,所以没靠太近。安以然抬眼望了他一眼,说:“你回来啦。”
沈祭梵笑笑,把大衣脱下放在一边,然后在她身边坐下。目光扫了眼搁在面前茶几上的书,又看着安以然不停动的手,低声问:“织毛衣?”
“不是,围巾。毛衣好难,我学不会。”她笨啊,请教好几次叶芳了,可就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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