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垂坠下来的是风铃和剔透的水晶装饰品,闭眼,跑开一切现实后再睁开眼,大有种置身在魔幻世界的感觉。唯美得令人惊叹,好像在梦中一样,因为看到的并不真实。
沈祭梵与安以然互挽着走过花型拱门,婚礼便开始了。一对令人艳羡瞩目的璧人在此起彼伏的掌声中缓缓走进宫殿,台上主持人,呵,不是别人,真是西格。
西格用着极其抒情的词句描绘着两人的过往,带着美好祝愿请两人上台。
米希诺躲在台幕后望着原来越近的父母亲,心在狂跳着。她一定要想办法接近他们,失去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少个八年才有机会。
沈 祭梵拉着安以然的手,扶着她踩上台阶,上台。整个背景在3D幻形下显得越发不真实,飘在空中的花瓣和星星点点的繁星,似乎都近在眼前,可伸手一碰,却只是 幻影。在新郎新娘上台之后,台前的冷烟花瞬间燃起,霎时间斑斓的色彩将诺大的宫殿渲染,几乎迷晕了众人的眼。而台面上的烟雾此时也缓缓而起,抬眼一看, 呵,煞是漂亮,竟有种人在飘渺仙海中的感觉。
神父似乎是踩着飞碟而来的,即便是离台面最近的宾客都没有弄清楚从天而降的神父是怎么出现的。飞碟,那显然也是幻象,可神父确确实实就是从上面下来的。
神父致辞,庄严而又神圣。沈祭梵紧握着安以然的手,静等神父祷告完毕。
幕后的一对孩童缓缓上台,沈昱谦是打心底里瞧不上沈斯涵,觉得他沈昱谦的妹妹,怎么能娇气成那个样子?刚才进入宫殿的时候,他自然很清楚的看到了沈斯涵的紧张,觉得小姑娘给他爸爸妈妈丢脸了。难道她不知道父亲是什么身份吗?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丢人!
两孩子一人捧了个漂亮的戒指盒,准备上台,因为马上到他们出场了,父母要交换戒指。
可沈昱谦走了两步,后面人还没跟上来呢,顿了下,回头看了眼。结果这一看,当即愣了下,他就看到沈斯涵四脚朝天摔在地上,正痛苦的想要爬起来。可这当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黑不溜秋的小丫头片子,捡起沈斯涵摔地上的东西就走。
那丫头那个黑,煤炭渣滓里钻出来的吧,简直不忍直视。倒是那双眼睛,贼亮。
沈昱谦以为那野丫头是要抢着东西跑人,可没想到那孩子竟然把东西好好的放在漂亮的小托盘上,趾高气昂的端着走了出来。在沈昱谦面前停住,低低说了句:
“哥哥,我叫米希诺,我帮你好不好?”
沈昱谦唇际冷笑了下,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耍心机了,长大了还不成毒妇?可回头看看沈斯涵,得,连个小黑妞儿都对付不了,也不知道平时都干什么去了,丢人!
没说话,提步就朝台上走。当然,这也等于是默认了米希诺的做法。
米希诺心里暗喜,捧着花盘快步跟上沈昱谦。心里暗哼,不就是个十二三岁的臭小子,拽毛线拽?可米希诺知道那是她这一世的哥哥,想想,算了,勉强还是尊重下吧。
神父宣读神经完毕,经典古老的誓词询问开始(誓词来源于度娘,切勿扣上抄袭字样):
“我将分别问二位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耐心听完并回答。艾瑞斯·娅赫,您是否愿意与安以然小姐携手一生,按照神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发誓与她结为一体。日后生活中,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爱您自己一样爱她。无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沈祭梵表情严肃,颔首认真道。
“安以然小姐,您是否愿意与艾瑞斯·娅赫携手一生,按照神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发誓与他结为一体。日后生活中,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您自己一样爱他。无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安以然莹白的小脸上同样一片真挚,认真的回答。
神父带着慈爱的笑意,继续走着亘古不变的流程:“现在请两位交换戒指,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神愿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圆形戒指将代表彼此让爱毫无保留的给予对方,有始有终,用不破裂。”
神父严肃的致辞着,两孩子手捧花盘已经将戒指送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两人身边。
沈祭梵伸手将沈昱谦的花盘上的戒指取下来,目光扫过站在安以然身边的小女娃微微愣了下,沈斯涵呢?不过想起沈斯涵胆子小,大抵是吓着了,应该是魏峥临时换人了吧。
戒指取出,轻轻戴进了安以然左手无名指上。安以然抿紧了唇,她现在好像哭啊。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会他而感动,心里的暖意阵阵在翻涌。
沈祭梵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握着她手背亲亲吻了下,极认真极虔诚的吻着,然后抬眼看安以然。毫无意外的,她眼眶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闪闪而动。
沈祭梵温和的笑笑,小笨蛋,这时候哭,有什么丢人的?
抬手指腹轻轻擦着她滚下眼眶的泪滴,低声道:“然然,给我戴戒指,嗯?”
安以然点头,吸了下鼻子。她也真是太没用了,又哭成这样。转身伸手拿戒指的时候惊了一跳,泛泪的瞳孔微微扩大了些许,这,这孩子,非洲来的?她女儿呢?
安以然方才那满满的感动愣是被这段小插曲给压回去了,转头往幕后看去,她女儿沈斯涵哭兮兮的站在角落里望着她呢,小脸上满是泪水,大概是被人抢了她的风头,气得直哭。
安以然微微皱眉的看着身边的小女娃子,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这是魏峥安排的?还是沈祭梵安排的?怎么不是她的女儿啊?可怜了她女儿,躲在那角落哭成那样,小丫头铁定生气了。
安以然从花盘上取出戒指,米希诺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圆圆的望着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的母亲,心里分外着急的大声喊:妈妈,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才是你的女儿。
“妈妈……”米希诺低低喊了句,安以然听见了,抬眼看了她一眼,却没有任何反应。
安以然给沈祭梵戴上戒指,米希诺一咬牙,扔了花盘直接抱着安以然急急的说:
“我才是你的女儿……”
声音又急又慌,却并没有完整的喊出声,因为同样在台上的西格已经在势头不对的时候冲了上去,这瞬间卡在了米希诺脖子上,卡得这孩子喉咙差点断裂,小脸上青筋暴涨,两眼白眼直翻,张口大喊的声音只能发出“嘶嘶”的嘶哑声音,眼白瞬间充血。
安以然吓坏了,当即拉了下西格,出声道:“你对个孩子也这么狠吗?西格殿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快放手,难道你想在这样的场合杀人吗?”
西格舔着笑道:“小夫人,打扰了您和公爵大人的好日子,这小奴隶,杀她一两个也没什么关系。这小东西是我从非洲难民窟捡回来的,别看小小年纪,心眼子多着呢,一见到权贵,总想攀着人把她买回去,就是嫌在我宫里干活太累了。小夫人,您可要多提防着她呀。”
回头看了眼沈斯涵,再转向安以然笑道:“瞧,您的宝贝女儿,不就是着了她的道儿?”
安以然无话可接了,她也知道那些从难民营里出来的孩子,都有着常人不及的仇恨心里。大多也都很有心计,黑市上的奴隶买卖,一个黑人还不如一条看家犬。
但许多贵族中都发生奴隶伤人事件,经常有报道称主人家的财产被不起眼的奴隶洗劫一空。所以,别用多余的同情心去同情那些在难民营里吃不到饭喝不到水的人。因为,极有可能你救了他们,将来会死在他们手上,农夫和蛇的故事,安以然听得也多了。
西格故意提到沈斯涵,安以然那心当下就变了,看了眼哭得惨兮兮的女儿,便没再为米希诺说话。只道:“既然是西格王子身边的人,那还是带走吧。”
西格笑着点头,狠狠捏着米希诺的下巴,一伸手就把小丫头提着走了。
沈昱谦转头看着几乎已经晕过去的小黑妞儿,微微皱了眉头,她刚才到底要说什么?
沈祭梵抬手轻轻碰了下安以然的脸,半含无奈道:“你这多管闲事的性子啊……”
婚礼依然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神父站在那看着一切,岿然不动,待两人示意下再道:
“请相互宣誓。”
沈祭梵握着安以然的手,两人面对面站着,认真道:“我会爱你,保护你,无论生病健康,我都依然陪着你,照顾你一生。”
“我,” 安以然想了想,“我爱你,那个,”神父说的那些,她真的要重复一遍?沈祭梵垂眼看她,小笨蛋,又犯傻了是吧?安以然捧着沈祭梵的手望着他认认真真的说: “无论你在哪,我都陪着你,无论你是长胖了,变穷了,我的丈夫,都只能是你。你的国家,就是我的国家,你信仰的神也是我信仰的神,我会努力配合你,努力成 为好妻子,让你无后顾之忧,让我们的家,更温暖。”
沈祭梵目光直直看着她,心底有些波动,懂了她那种要流泪的冲动。
安以然并没有按照誓言宣誓,而神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宣布两人为神所婚配的,人不可分开,婚礼宣誓结束。新郎该吻新娘了,安以然心里在翻着小白眼儿,想知道沈祭梵会不会当着这么多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的面做这个动作。
可这想法刚一过,沈祭梵俯身扣着她后脑劈头盖脸就吻了下来。安以然一瞬间僵住,那个窘啊,她想说,吃到唇彩了啦--
西格提着米希诺转进了宫殿的侧边的房间,在宫廊尽头踹开了一间房。进门就把米希诺扔地上,摔上门,带着狠戾森冷的笑意俯身,大掌狠狠捏着米希诺的下巴:
“皮痒痒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不是真想攀上娅赫公爵府的人吧?”
对于米希诺忽然出现在台上,又忽然朝安以然扑去的行为,西格还没有找个合理的解释,但要他相信米希诺是知道了什么,那是绝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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