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悔意,我也不会这么无情无义,但他没有!”贝兰理直气壮。“他满脑子只想占我的便宜,他得意于他陷害你的‘杰作’,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他身败命裂。”
“你还想怎么做?”思郢紧张地追问。
“我要取信于他,让他知道我不在乎他已失去地位和金钱,只愿和他相守,然后再把他带到饭店内──”“不!太冒险了。”卓逸帆反对。
“你再将廖佳明的妻子带到,当场让她捉奸……”她不理卓逸帆反对的往下说:“我要让他的妻子解脱,顺利离婚。我不相信还有女人愿意和他那种下流的男人过一生。”
“我还是觉得不妥。”卓逸帆并不同意。
“思郢……”贝兰决心这么做。
“万一我没赶上呢?万一──”逸帆的担心基于复仇的心态。
“你怎么尽往坏的地方想呢?”
“我不能不替你担心。”
“我会保护自己的。”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脆弱的女孩,她可以搞定这件事。
“你真想这么做?”逸帆再一次询问她。
“是的!”
“好吧!”他答应得很勉强。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就结婚,然后厮守一生。”游贝兰感性的说:“我不在乎你的躯体是谁,重要的是你的心灵、你的精神,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我要嫁给你。”
卓逸帆……也就是顾思郢,感动的点点头。他原本只想每天能看到贝兰就心满意足,没想到还有机会和贝兰共度一生。
“那我一会儿就和廖佳明联络。”她只想快点把事情给结束掉。
“要不要找玉秋帮忙?”卓逸帆有不祥的预感。“我们可以先安排好时间,要玉秋先躲在饭店房间里面,如果有什么状况,她也可以帮你一把,你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不!”游贝兰马上一口回绝。“这是我们和廖佳明的过节,我不希望再扯上别人。”
“你会小心吧?你有把握吗?”思郢仍是一脸忧虑。
“我是豁出去了!”她坚定的说。
第五章
事情果然出了差错。
饭店里的廖佳明被游贝兰的“义气”和“深情”所深深感动了,她居然不在乎已经落魄至此的他,反而愿意献身,怎不救他感激涕零?!
贝兰表面上笑着,但是心里却大为慌张,一边听他大吐苦水,她除了敷衍他外,一边频频看表。
廖佳明几杯黄汤下肚后,情绪开始有点失控。贝兰算准了时间,便开始对佳明表现出些许亲密举动,然而素来保守的她,动作却显得生涩,尤其是面对廖佳明这个握魄的男人。
不过,廖佳明却因这轻微的挑逗,被惹得情欲高张,欲对她霸王硬上弓。贝兰半推半就,尽量的拖延时间,心里直祷告着,希望思郢能及时将廖佳明的老婆带来。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逸帆并未出现。
贝兰眼见自己愈来愈招架不住,但是廖佳明却已经兽性大发。
不!
她不能在大功告成的前一刻,莫名地失去自己的贞操,她不能让自己毁在这个低级的男人手中。
贝兰技巧的靠近她的皮包,假装要拿东西来“保护自己”,这个的理由使廖佳明暂时放开了她。
但她拿出来的东西却令廖佳明大吃一惊。
“你……”他错愕的看着游贝兰手中那把异常犀利的剪刀。
“不要过来!”她厉声的说。
“你在玩什么游戏?”他不爽的问。
“不是游戏,总之,你不要靠过来!”她将剪刀稳稳的拿在手中。
“我们不是要做爱的吗?”他还搞不太清楚状况。
“和你这个人渣、凶手?”贝兰冷笑。“我宁愿和一只猪做。”
廖佳明终于清醒了过来,并且很快的把最近所发生的事串连在一块。心想五年来他一直顺顺利利,但自从游贝兰出现后没多久他就去了工作,而他和她混了这些日子,却连她的嘴唇都没有碰到。
他终于懂了。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什么年幼无知,什么对他念念不忘,游贝兰根本是来报仇的,她是来替顾思郢报仇,她要为五年前的事讨回一个公道。
“你想清楚了吗?”贝兰不屑的笑。
“你真厉害!”他狠狠的说。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自己种了什么因,自然会得到什么果,这是永远不变的道理,你怨得了别人吗?”她嘴里不忘冷嘲热讽,但心里却希望思郢快点赶来,她无法一个人对付廖佳明。
“所以你的献身,这饭店的……你还有什么狠招?”他可不想再上当。
“你老婆应该随时会到。”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什么好瞒他的。
“你害我去了工作还不满足,居然要我连家都没了?!”廖佳明的怒气和恨意也渐渐的凝聚起来,新仇旧恨全涌上了心头。“游贝兰,你打的如意算盘不见得会成功,就算我将要失去一切,我也要得到你!”
廖佳明的逼近令贝兰感到害怕,他眼中的恨意甚为吓人。
“不要靠近我,他们马上就到!”她扬起手中的利剪。就算对付不了他,她也可以先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死都不会让他碰她一根寒毛。
“那正好可以让他们看到很‘精采’的一幕!”他扑向她,非给她好看不可。
一阵扭打随即展开,游贝兰为自己的清白和贞操而战,而廖佳明也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两个人都豁出去了,廖佳明占着自己身强体壮,眼看就要抢走剪刀,贝兰则放手一搏,她不能失败。
忽然一声惨叫响起……
躺在医院里的卓逸帆此刻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能有双翅膀飞到贝兰的身边。
他为了配合与贝兰相约的时间而骑车超速,不幸在路上出了车祸。不但未能依计划行事,反而弄得小腿严重骨折,躺在病床动弹不得。看看时间,已比原定的计划时间晚了一个小时,他真担心贝兰无法应付廖佳明,如果贝兰因此而受害,他将不惜为她再死一次。
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他请护士小姐以电话联络到冀玉秋,请她务必要找到贝兰。
龚玉秋一分钟也不敢耽搁的赶到饭店。到饭店时早已人去楼空,经她打探的结果,才知道这里刚发生了一件命案,死了一个人。
玉秋差点昏过去。
饭店的侍者个个神色慌张,不愿多谈此事,玉秋则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后来向在场的一位警员打听,才知道凶手已经被送进了警察局。赶到警局,又说凶手因为发病而被送到医院,至此玉秋稍稍放了心,因为她知道死的人不是贝兰。
在离警察局最近的一家医院中,莫俊硕正站在手术室外,焦急无奈的守候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贝兰怎么会杀人?
玉秋冲进医院的急诊室,先向柜台询问,才知道贝兰正在动手术。
玉秋看见手术室外另有一个焦虑的男人,由于贝兰曾向玉秋提过莫俊硕,所以她走上前试探性的问道:“请问您是不是莫俊硕莫先生?”
“你是……”莫俊硕困惑的望着这名慌张但不失典雅、漂亮的女人。
“我叫龚玉秋,是贝兰的好友。”玉秋自我介绍着。
“你怎么知道──”俊硕更加疑惑。
“现在不谈这个,贝兰的情形怎么样?”她打断他的话,没有心情寒暄、介绍自己,她只想知道贝兰的情形,贝兰为什么要进手术室。
“院方说贝兰的胃部有严重恶化的现象,必须立刻开刀。详细情形恐怕得等主治大夫出来以后才知道。”他回答她。
莫俊硕双眸中那抹真挚的、关怀的眼神,颇令玉秋感动。由贝兰的口中,她知道莫俊硕对贝兰的痴心和深情。这么好的男人,感情却用错了对象;她则偏偏碰到一个炳男人,以离婚收场。
好多年了,她也渴望有个男性能用这种眼神抚慰她心窍上的创伤,但是,谈何容易呢!
她不知道自己要等到哪一天。如果不是贝兰已经告诉她有关顾思郢的事,她一定会鼓励贝兰接受莫俊硕。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莫俊硕完全不清楚整个状况,他只是被通知来医院。
她点点头,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贝兰和思郢愿意让他知道吗?他听了以后又会相信吗?若不是她和贝兰是好友,深知贝兰的个性,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思郢附身卓逸帆的事。
见她点了头,但是又没有开口,莫俊硕于是情急地问:“你不是知道吗?”
“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玉秋皱着眉。
“你为什么‘不该’说?我是贝兰的──”他有些伤心的头了一下。“我也是贝兰的好朋友,她又住在我们家里,我爸爸好担心她,本来吵着要来医院,我必须告诉他个大概情形。”
“贝兰杀了人。”玉秋淡淡的说。
“什么!”莫俊硕猛的跌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无法接受他所听到的。
“她杀了人。”
“杀了谁?”莫俊硕脸色青白。
“一个该杀的人。”玉秋恨恨的说。
莫俊硕站了起来。“请你说得清楚一些,贝兰为什么要杀人?她根本没有理由杀人,她不是那种人,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很多事你不清楚,你并不是很了解贝兰,不是吗?”她不是在嘲弄他,只是说出事实。
“我──”莫俊硕有些难堪。
“我也不希望会是这种结果,我以为贝兰只是要伸张正义,求个公道。据警方说双方是经过一阵扭打,那个家伙才死在贝兰的利剪下。”玉秋把她所知道的命案经过说出来。
“那个死者到底是谁?”
“反正是一个该死的人。”莫俊硕还是不知道。
“龚小姐。”莫俊硕用一种非常真诚而且坚决的表情。“就当是我在求你好了,我从贝兰那里问不出任何事,我承认,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
玉秋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她实在无法拒绝莫俊硕如此诚恳的请求。但如果贝兰并不希望莫俊硕知道呢?
“我求你,龚小姐。”莫俊硕硬是低声下气的求道。
玉秋什么都顾不了了,她把五年前贝兰和思郢为什么跳海的原因说出来,再讲到思郢的灵魂附在卓逸帆的身上,他们一起联手向廖佳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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