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没有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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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没有国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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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抬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穆札。

刚刚,她的告白都被他听到了吗?

他走过来,握住她的小手,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掩藏的极好。“要来见奥雅怎么没叫我一起来?”

“他还是不肯见我。”

“不要紧,明天我再陪你过来。”

“可以吗?”

“事情总要解释清楚的,除非他想这样不清不楚的耗下去。”

他把被罚站一个上午的遂莲白带走了,回廊中花香黯然吐露芳郁,瑟瑟清泉潺潺流过拱桥水岸,花景不改,只是人心忧愁,连踩在地上的步伐都变得好沉重。

“你那边怎样?”开口的是遂莲白。

弯桥下有正在洗刷羽毛的水鸭,瞧也不瞧人一眼。

“我会有什么事?”

“别跟我说父王母后没有为难你半句话?”

“是没有,他们只是摆脸色给我看而已。”

吼,这样还不严重?

“别皱眉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凡事总有解决的一天,何况,我刚刚又收到振奋人心的仙丹妙药,现在我的信心可比什么都强。”

她害羞。“人家讲的话都被你听去了。”

“你讲得那么大声,我想装聋作哑都不行。”

“讨厌啦!”她想逃。

穆札任她逃去,眼睛看著她娇小的身影转来转去然後消失,立在原地深思许久,才往另外一条回廊走去。

这天夜里,奥雅无预警的来到遂莲白的房间。

已经换上睡衣的她对於奥雅的到来起先是满心欢喜,可是等到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却也怔了一下。

“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一声令下,就把黑天赶了出去。

“奥雅……”

这样的奥雅很反常。

他的脸色很白,白得近乎透明,以前常挂在嘴角的顽皮笑意,只剩下冷漠的样子。

他过来,是愿意原谅她了吗?

“你的脸色不好,你可以派人来叫我不用辛苦的过来啊。”她很真心诚意的。

对奥雅,遂莲白一直当他是亲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亲人。

她没办法问自己为什么会把名义上是她丈夫的人,归类到亲人那边而不是情人或男人的分类上去,别问她,爱情要来或是要不到……都不是她能选择的。

“扶我上床!”他沉声命令。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遂莲白还是用力的撑住将他的身躯移往床铺上。

待他坐定,她还没能抽身,一个翻滚已经被压制在奥雅的身体下面。

“你……奥雅?”

“我们今天要圆房!我是你的丈夫,不许你拒绝!”他凶狠霸气的嘶吼,苍白的脸涨成了大红。

“你不要碰我,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要这样!”遂莲白躲避他野兽一样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情欲,只是怒气。

“怎么,我不可以碰你吗?我让你觉得思心丑陋吗?”他故意在她的胸部乱摸一通,眼眶泛起了通红的血丝。

“不要这样,奥雅,拜托你不要这样……”躲来闪去,她心中充满被凌辱的愤怒。

是的,她的精神、她的肉体都无法容许第二个男人碰触。

奥雅狠狠的掴了她一巴掌。

“你别想跟穆札双宿双飞,我说过,就算我会死你也是我的。”他喘得厉害,打了人之後的手麻令他握掌成拳,样子更为凄厉。

那一巴掌很重,重得浮印很快浮现在遂莲白的脸颊上。

“你不是奥雅,你不是他。”

“你错了,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奥雅,嘻,他才是真正的我。”

他语无伦次了,遂莲白想喊黑天。

“黑天,来人谁都好……”

“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敢进来,”嘶的一声,遂莲白身上的丝绸睡衣被撕裂开来,裸露的身体猛然接触到空气倏然一震。

“奥雅,你疯了,我求你冷静一点听我说……”遂莲白又羞又急,猝不及防就往奥雅的手腕咬下去。

啪!她又得到另一巴掌!

这一巴掌甩得她眼冒金星头晕想吐,奥雅却已经脱掉自己身上的月白衫子压上她雪白的身子。

下一秒,一道强悍的力量狂暴的将他扯离。

穆札眸子变色,拳头已经抵在他的鼻头。

奥雅狂笑。“打啊,你打,有种你就把我打死!”

穆札出拳如风,拳是出去了,闷声响起,五指掠过奥雅的面颊,撞击上一旁的墙壁。

制不住穆札让他闯进来的黑天看著这一幕,哑口无言。

奥雅嘿嘿作笑,半侧身子靠在墙壁上,眼神涣散恍惚。

“我就知道你没种,连打我都嫌浪费力气是吗?”

穆札看也不看他,抓了条被单裹住发抖的遂莲白,抱起她转身离开。

这时的奥雅就像一条破棉被慢慢滑下地板。

什么……都……结束了。

後来,穆札强迫她吃了颗安眠药,要她什么也别想,好好一觉到天亮。

她吞了药,希望明天醒过来的时候可以忘记这一切。

穆札看著她逐渐睡去,温柔的替她抹去额头仍然止不住的汗——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大家都得到幸福?

无解。

是的,无解。

兄弟大打一场的消息又如火如茶的传开。

当消息一传到穆札耳朵,他只简单的下一道命令。

“给我找出散布消息的人,赶出宫去。”

这些无的放矢的人,越来越不像话。

“陛下?”

“我没有发脾气,哪天我要真的发火,我会让皇宫的老老少少全部滚回家吃自己!”

“耶?”那皇宫不就变成空城了?擦汗。“陛下真是幽默。”

“是吗?”他冷笑,笑得一干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让你们看到我幽默的日子大概不远了。”

这下,没有半个人敢再接话。

可怕、可怕好可怕。

穆札埋头回堆积如山的桌面,把并排站在他面前的人都当隐形人。

一排人看过来瞄过去,不免心虚。

事件发生至今,他们没有看过苏丹开口为自己辩解或莫名对臣子发过脾气,他的行程每天照旧,就算前苏丹也就是他的父王、母后把他叫去骂得他狗血淋头,也没见他吭过声。

他们没有人明白他心里的煎熬。

他们这些当人家分忧解劳臣子的人,没有一个曾经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过他的任何需要。

他还是克尽责任的处理好所有的国家大事,没有因为任何私人情绪耽误过任何大小事情。

他们困窘的离开了。

有些想法来得迟,可是穆札已经不在乎了。

他有了在乎他,他也同样在乎的人。

所以,他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且誓在必行。

流言的确很快打住了,因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到一日时间,奥雅寝宫传来十万火急的紧急铃声;他是病人最怕惊扰,电铃一向备而不用,除非……紧急到来不及出来喊人。

是紧急的。

奥雅死了。

他任性的把黑天还有所有服侍的人全部赶走,自己长坐一夜,第二天一早被发现已然四肢冰冷,溘然长逝了。

疼爱儿子的父母自然在第一时间赶到,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们嘤嘤哀泣,无言,却用如淬了毒的指责眼神指向遂莲白。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

遂莲白扪心自问,她没有等到奥雅发丧,给穆札留了封信,然後离开改变了她人生的地方。

她知道不会有谁乐意见到她的,既然不受欢迎,就摸著鼻子走开才对,总不好等到人家拿扫把赶,就难看了。

她这一走,再也不曾回来过……

五年後。

台湾的桃园。

文华国小放学时间。

“老师再见!”

“小朋友再见!”

小学生三三两两向经过身旁的清秀女老师说再见,女老师也带著始终不灭的笑容点头道别。

乡下小学生就是这点好,下课後迎接他们的不会是街头各种名义的补习班,也不会是父母忙碌的嘴脸,在这里,放学後的定义就是玩玩玩,只要别玩到忘记回家挨骂就好。

生意盎然的季节啊,电线杆的杂草也好,到处飞的麻雀,就连人家家中飘散出来的煎咸鱼也觉得可口起来。

“磅啷!”一个粗鲁小孩推开自家纱门,头顶上还戴著校帽,他圈著嘴,对著还定在路上的遂莲白大喊。

“老师,我阿母叫你赶快回家,别再慢吞吞了啦!”

什么?

她没机会问,小鬼头一溜烟缩头,纱门重新关上。

她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是个新的小型社区,四十坪大的房子就她一个人,叫她赶回去做什么?

加快了脚步,哪知道……

“遂老师,你还在这里摸鱼,赶快回家,快快快!”出来散步的阿婆看清楚是她,也在催促。

到底怎么回事?

不会是闹火灾吧?

所有的闲散心情都没了,抱紧要回家批改的作业簿,快步往自己住的社区而去,这一路不过就几百公尺,中药行福态的老板娘,冰店的帅哥,瓦斯行的员工,水果摊的水果妹,泡沫红茶店的……客人,竟然都诡异的叮咛她赶快回家。

这是啥状况?还好她不是人人喊打的蟑螂,要不然这条街就难过了。

守卫看到她嘴都咧到嘴边了。“遂老师,你可回来了,我差点都想叫里长伯广播了说。”

遂莲白冷汗直流。“谢谢大哥手下留情。”

这一广播,她明天怎么做人?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快上去吧,你老公已经等了你整整一天了。”

她心里一动。

莫非,不会吧!

谢过一脸兴味的守卫,她连忙进电梯,按下数字,这才发现一颗心乱得一场糊涂。

她到底在紧张什么,这几年她跟穆札还是有保持联系的,科技这么发达的现

代,两人偶尔还会在视讯上聊天,互通Mail,只是一时之间没办法消化他突然到台湾来的消息。

而且,他还对外乱放话,明天……哎呀,要怎么去跟大家解释啊?

电梯门开了,门外等待著她的是一双大大的黑眼。

慌乱等各种情绪都无法形容遂莲白又见到穆札的感觉,她把抱著簿子的手换来换去,“怎不先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你要来。”

“事前我也不知道。”

“难道是临时决定?这不像你的风格。”

有两句话垫底,心跳好像正常了,她可以堆起笑容,面对他了。

“不请我进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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