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腻在我的怀里叫:“娘,我要妹妹,我要抱妹妹。”
“再等谨儿大一点,谨儿就可以带妹妹玩了。”好幸福啊,我闭上眼睛,听到这些笑,我就心满了。
“想个名字啊,我去取红纸来写。”上官雩提议。
我摇摇头:“还是不要吧,说实在的,你们大夫写的宇,我看得云里雾里的。邪的字好看,让他写便成,我给你们都画一张画,留个纪念。”
楼破邪一敲我的头,抱起谨亲亲说:“还留什么纪念,起个名字,我女儿的名字,得好听一些啊。”
“楼破柴。”上官雩可恶地说着。
楼破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胡说。”
“叫乐儿吧。”我看着楼破邪:“希望她一直都会快快乐乐的。”
他低念着,眼里有些湿湿的,知道我是想要弥补他以前的孤单,点了点头:“叫乐儿,楼乐儿。”
“谨儿,来,叫乐儿妹妹。”他感动地说着。
小谨儿腻在我的怀里,兴奋地叫:“乐儿妹妹。”
楼破邪有时候抱着乐儿,就坐在树下呆呆地看着,轻轻地笑,那眼角处的温柔,如水一般地在流动。
我又喜欢上了画,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我都细细地画着。
每一个人的成长,我都画了下来。
我想把这所有的,都一一记下来。
想不清楚为什么。
小乐儿蹒珊地学走路的时候,那美丽的眼,和楼破邪的无二,还喜欢撒娇,上官雩把她痛到骨子里了,幸好小谨也不吃醋。
我教育他要保护妹妹,他小小年纪,就天天在楼破邪的指导下,蹲马步,跑跑跳跳的。
有了孩子,院子里热闹多了,一天到晚,也不安宁,我喜欢这样。
转眼,就四年到了,心提了起来,却总是让幸福又塞下。
什么是劫,我们不知道,谁也不去提。
这几年来,也没有红过脸,也没有吵过架,喜欢听孩子们在院子里打打闹闹,把我们三个人不快乐的童年,孤单的童年,都弥补了。
“娘。”可怜兮兮的叫声,把我叫了回神。
我装了粥出去,看到跌坐在地上的乐儿,口水流个不停,倒是学会了叫爹,叫娘。
擦擦鼻水:“乐儿乖,来,吃点粥,爹爹就回来了,谨儿,你别跑了,转得娘头痛,怎么不看妹妹啊。”
“娘啊,爹说,要跑得快,才会长得快。”他还一个劲儿地跑着。
“谁说的,过来。”我招招手,替他抹了把汗,喂他吃些粥。
二个都是我的小心肝宝贝。
乐儿双手抓着碗,不让我喂谨儿。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只要宠她一人。
谨儿摊开手心:“娘,这是糖,我留给娘吃的。”
我笑着看着乐儿流口水,看着谨儿的眼神,将糖咬开,一半给谨儿,一半在嘴里吃着。
乐儿伸长了手来抓:“娘,娘。”
我凑近嘴,她就小嘴儿就伸过来想要甜甜的糖吃。
我走远一些,伸长了手逗她:“来,乐儿乖,走过来。”
她左看右看,看到谨儿也蹲在我身边,迈开了小碎步,走了二步,一下就扑了进来。
我抱着她直笑,将糖哺到她口里:“再吃,你的牙就长不出来了。”
她可爱得,让每一个人都很疼她。
谨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糖说:“娘,谨儿还有。”
“谁给你的啊,娘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能吃太多糖。”
门吱的一声推了开来,我还以为是上官雩回来了,头也不抬地说:“雪,你回来啊。”
可是,谨儿没有开心地叫爹,而是依在我的身边。
而乐儿,也没有兴奋起来。
我抬起头,看到那少年,有些熟悉,可是我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我轻皱眉头地说:“你找谁啊?”
他漂亮的眸子看着我良久,我觉得奇怪,细细地回想,脑海中,却没有认识这个少年一般,我在山里这四年,甚少出去。
是邪和雩的朋友吗?不像是啊,他们不深交朋友的,更不会告诉人,他们住这里。
隐世的生活,平淡而又舒服,谁也不会去打破。
他看了好久,才轻声地叫:“姨。”
姨,这是一个多久的名词,居然从他的中叫了出来。
我脑中一灵光,我惊讶地叫着:“小静。”
他点点头,走过了,却是冷冷地看着二个孩子。
谨儿有些害怕,往我身后缩去,而乐儿,眼一眯,要哭了一般。
我赶紧安抚:“不哭,不哭,乐儿,娘疼你。”
“姨。”他扬起声音叫。
我一笑,这种状况,我也不知怎么去说,以前我很疼小静,可是现在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让什么来打乱。
“小静,你怎么会找来这里的,你先坐一下,姨去给你倒杯水。”我抱起害怕的乐儿,牵着小谨入了房。
可是小静却拉住了我,脸黑黑的:“姨,是皇上让我来找你的。”
我一下变得脸色苍白起来:“小静,你等会。”上官雩和楼破邪就要回来了。
他们去采那蜜蜂,用来调水喝。
“姨,现在就跟我走,不回皇宫。”他说。
“小静,我不会再回去了,你当姨死了成不成。”我没有怎么求过我,我却想求小静,当我是死了。
他摇头,低沉地说着:“姨,我从来没有当你死,我一直都觉得,你活在世上,我去了秦淮,殷梨香告诉我,你还活着,我就一直找,找到这里来了。”
“小静,你想姨幸福吗?”我轻声地问着。
“姨,我喜欢你。”他说。
很轻很轻,我张大了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姨,我从小就喜欢你,姨,你跟我走。”他拉我。
小谨用力地扯着他的手,他一推,小谨就摔在地上。
我心痛地去扶小谨,他却抓住我的手:“现在就走。”
我用力地挥着:“小静,你干什么?我是你的姨啊,不可以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姨,你不是嫁给他们二个吗?姨,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样的,我的姨,永远是说,愿得一心人,相伴到白头,小静什么也知道,小静长大了,也说过,以后要娶姨一个。”
我抽着手,可是她好用力,抓得我好疼,乐儿和谨儿都哭了起来。
“小静你疯了,你放手啊。”
“姨,皇上知道你没有死。”
“知道又怎么样,你放开我。”我低下头,一牙咬上去。
他任我咬着,小谨抓起地上的沙子朝他扔过去,二个孩子惊恐地哭着。
“姨,我要带你走,无论如何。”他说着。
他扯着我走,我抱着乐儿,小谨又拉着我。
我大声地叫着:“小静,你疯了。”
“对,我早就疯了。”他说着。
“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上官雩,破邪。”我大声地叫着。
“我看着他们走后,才来的。”他冷冷地说。
又看着我的孩子说:“姨,你最好扔下他们二个,不然的话,小静也容不下他们。”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杀意,手指都颤抖了。
“娘,娘。”小谨哭着叫,乐儿也哭着叫:“娘。”
小静眼一沉:“姨,这世上,占有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姨你放心,没有人会再伤害你的。”
我哀求地看着他:“小静,你就看以前的份上,别这样子,姨累了,姨现在过得很好,小静,你在宫里,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子呢?”
他怒视着我,眼里烧着火焰:“姨,你说过,你会等我的,可你呢?你竟然还给他们生了孩子。”
“这是我的事,我的人生,小静,我是我自己的,路是我走的。”
“我不管了,姨,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多想你,每一刻都想着,快点过去,快点长大,再来找姨,我找到你,我万不可能再想孤单寂寞一个了。”
宫里,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吗?我那可爱的小静,怎么就变得如引的偏执呢?
门外响起上官雩的声音:“初雪,怎么不关门啊,谨儿和乐儿都哭得厉害了。”
我看到小静眼里杀气一现,我惊叫起来:“上官雩,你快走,去找楼破邪回来。”只要他才有能力来救我们。
上官雩却冲了进来,看到了冷若冰霜的小静。
他轻笑:“姨,你在乎他是不是,那我杀了他,你就会乖一点跟我走了。”
“殷静。”上官雩叫着:“你想干什么?放开初雪。”
“放开,姨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你们,我和姨也不会分开。上官雩,遇见你,倒是好了。”他拨出了剑,冷冷的光芒一露。竟然捉住一边的小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小谨吓得直哭着。小静弹弹剑尖:“姨,我并不想让你有后顾之忧。”
“小静你真是疯了。”我大声地叫着,将哭得厉害的乐儿放下。“你快把谨儿还给我。”
“疯子。”上官雩叫着:“你究竟想干什么?”
“爹,娘。”谨儿直抽着气,哭得都喘不过来。
“放开谨儿。”楼破邪扑闯着进来,看到这样子,抓着棍子的手,青筋毕露。
“来得好。”小静淡淡地说:“想要孩子没有事是吧,上官雩,你先还中楼破邪先。”他指着一边的菜刀。
他竟然,这样子威胁他们。
上官雩叹着气看我:“初雪,我终是知道,什么叫四年之劫了。”
我摇摇头,泪眼模糊,抓着小静的衣服:“小静,他们不欠你什么?我也没有欠你什么?”他索取什么,我真的没有欠他什么。
小谨哭着直叫:“娘。”
“上官雩,动手啊。”小静吼叫着。
“疯子。”楼破邪踢起一个石头,击向小静。
我扑上去,抓住了他的衣他,要夺过我的小谨。
结果是小谨摔在地上,而小静,抓住了我。
那明晃晃的剑尖,就在我的脖子上。
我一点也不怕叫小谨:“快去爹爹哪里。”
“看你们,谁爱初雪多一点了。”剑又逼近我一份,一些轻微的痛,有些东西流了出来。
我咬着唇,也不叫痛,而是叫着:“破邪,快抱乐儿到一边去。”
小静不可理喻,他不会伤我的,只会拿我来威胁二个男人。
“放开初雪。”二个男人同时叫着。
“我也不喜欢见血,可是,我喜欢姨。”他说。
“初雪。”上官雩看着我。
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