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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来的路上,荀彧荀攸久久无语。
荀攸突然说道:“叔,你是不是觉得吴颖像一个人?”
荀彧一愣,不解地看着荀攸,就听荀攸提醒道:“叔还记不记得十八年前,侄儿和叔叔跟随父亲去洛阳那次,我们见到了谁?”
荀彧苦笑道:“那时候你叔才刚十岁,进了繁华无比的帝都看花了眼,就知道到处玩儿了,哪里还记得见过谁……”
说到这里荀彧眼前一亮,突然说道:“记得那次,你听闻琴歌双绝张毓名满帝都,每日拜谒以求相见的名士高官不知凡几,你就拉着我去了谪仙楼。我还记得那日谪仙楼人满为患,但是佳人久久不出,还是你抚琴高歌惊动了人家,最后才被招进去的——想想那件事儿,就觉得有趣极了!”
荀攸点点头,追忆地望着前方问道:“那叔叔还不记得张毓的模样?”
荀彧摇了摇头,苦笑道:“那时候我才多大,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只记得那人儿年纪与侄儿相若,是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姐姐,还有就是她给人的感觉很温馨舒服,就像春风抚过一样。其他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荀攸点点头沉声道:“可我还深深地记着她的风采。那次以后,我陆陆续续来过谪仙楼五六次,每次都是琴箫对奏,谈古言今,才知道她的才学修养竟丝毫不输于我。爱慕之下,我自报家门,提出要赎她为姬妾。本以为以我的相貌才学,还是家世出身,都是她可遇不可求的绝佳选择,但不想却被她婉拒。后来父亲离任到荆州为官,我也追随去了荆州。等到两年后再回洛阳,才知道张毓已经脱籍嫁给豪门刁家为妾,而且有了身孕,后来生下一个女儿。至今想来,心里都空留遗憾——”
看着荀彧好笑的表情,荀攸苦笑道:“那时候我就纳闷过。说她嫌贫爱富攀援高枝吧,刁家虽然也算是高官大族,但是比起我们百年荀家还是颇为不如的。说她喜欢俊俏后生吧,她选的夫君刁郁,容貌平平,才干修养一般,而且比她大了二十多岁啊!说她不喜欢跟人分享丈夫不甘姬妾之身吧,刁郁不加歌姬,已经有了妻妾十几人!我真的不知道她喜欢上了刁郁哪一点,我哪里配不上她!”
荀彧奇怪道:“这跟吴颖有何相干?”
荀攸看着荀彧沉声道:“吴颖跟张毓有四分相像!”
“可是张毓不是嫁给了刁郁了吗?就算吴颖是张毓跟刁郁的女儿,那怎么吴颖会世居徐州小沛,更成了一个武艺超群、杀伐果断没有半点张毓风采的草莽女子?”荀彧疑问道。
“这就是我想知道的了!”荀攸目光如炬,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你该知道六年前,张角爱徒唐周叛变,导致马元义在洛阳被捕车裂,黄巾起义接着铺天盖地而来。你也许不知道,唐周在供出马元义和中常侍封胥和徐奉的同时,也供出了刁郁。于是刁家被灭了族,而张毓和她的女儿却不知所踪,唐周也同时销声匿迹了。”
“你怀疑吴颖就是六年前逃生出来的张毓之女?!”荀彧惊呼道。
“不错!也许吴颖幼年时还受过大家的教育,但六年前她们就一无所有了。要知道六年时间,六年无人管教的时光,足以将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一个无法无天的疯丫头!”荀攸目光一闪,坚定地说道。
荀彧没想到自己的大侄子这么多年来竟然一只还记挂着张毓,那个让自诩文采无双的少年郎佩服的女子。他咽了一口唾沫,问道:“若……吴颖真是张毓之女,你又有什么打算?难道想娶了她,把对她目母亲那份挚爱都转接到她身上?!”
荀攸听到荀彧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摇摇头:“老牛吃嫩草,荀攸干不了啊,荀攸都三十五了,比她母亲还长了一岁啊。我只是怀念旧人,又加上人家姑娘这次救了咱们荀家全族人的性命,得想着日后怎么多帮帮这孩子才是!”
荀彧这才舒了口气,目光一转就看着荀攸笑道:“你年纪是大了些,不过我那侄孙荀缉跟吴颖却是年纪相若,而且还未娶妻,不如撮合他们这对年轻人吧,也算是补了你的遗憾。”
荀攸郁闷道:“吴颖单论容貌比之她母亲毫不逊色,只是……只是看她那霹雳火一般的性情和手腕,哪有半点大妇的风范?缉儿也是头倔驴,缉儿真要娶了她,两个人都是一点就着的性子,这不还得把家里当成了演武场,夫妻两个天天在院子里拿着刀枪对着干啊。那时候不光我们头疼,恐怕荀家也要被人笑死了……不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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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孟津鏖战急 第十七章 三叔吴衷
而此刻,唐凝正拉着已经换上了她的衣服,在她的帮助下生平第一次如此精细打扮的吴颖的手,在她的房间里闲话。
唐凝亲热地拉着吴颖的手,不住地打量着她,看得她都有些羞了。
唐凝笑着说道:“妹妹生的真好看,若是一不小心被刀枪划破了妹妹这娇美无双的脸蛋,不知道多少男人垂足顿胸。所以呀,这战场不是咱们女儿家该去的地方,嫁个好夫婿,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我们该做的啊……看得出妹妹还没有出阁吧,我荀家侄孙荀缉跟妹妹同岁,过了年都是十九岁,至今未娶。妹妹年岁也不小了,若是妹妹看得起荀家,就由姐姐做主,入了我们荀家的门吧,以后我们姐妹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唐凝虽然接人待物都规规矩矩,颇有大妇风范,但还是不时地流露出少女时代那活泼调皮的一面,跟性子也活泼好动的吴颖不过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好的跟亲姐妹似地。
听到唐凝不似调侃的话,吴颖一怔,然后认真地看着唐凝说道:“吴颖多谢姐姐抬爱。吴颖出身卑微,性子桀骜难驯,只喜欢舞枪弄棒大碗喝酒,整天在男人堆儿里面厮混。吴颖自知粗鄙卑微,实在配不上荀家公子。还请姐姐不要责怪!”
说着吴颖抽出被唐凝握着的手,郑重地向她行了个礼。唐凝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遗憾地拉过她,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看得出妹妹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我那侄孙是没有福气喽……以妹妹的容貌和本事,能让妹妹动心的人,该是顶天立地的英豪吧?”
吴颖目光茫然地轻声叹:“英豪没见着,倒是遇过不少登徒子加混蛋,其中一个更是混蛋中的混蛋——”
“谁在骂我?!”月光如水,张扬带着人马连夜赶路,突然无端地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他张目四望,寻思道。
这时前面一骑踏着柔和的清辉而来,下马单膝跪地向张扬禀报道:“禀报主公,前方就是溪水河了,再往东南走四十里,就是颍川了!”
张扬点点头,吩咐斥候归队,然后让周仓传令,让大军选择一片平坦无遮拦的空地扎营。
由于白天赶了七个多时辰的路,无论是马儿还是人都已经疲倦急了。反正他们走捷径,加上一路风平浪静,所以不过四天就到了这儿。期限十五天,如今只用了四天,回程就算慢慢走,只要不出意外,怎么着时间也够用了,不急在一时!还是等天亮了再出发不晚!
张扬令全军将五百多匹马围成一圈,马头齐齐向外,组成一道防线,圈子里生起几个大火堆。既挡住了寒风,又不至于遇到敌袭时,自相冲撞踩踏。而且马头都在外围,齐齐向外,上了马就能往外面冲,就算不能冲垮袭击的敌人,也能为圈子里的士兵宝贵的反应时间。
除了要巡夜的少量士兵,其他的都围着火堆,相互依偎在一起,不过片刻,就想起了惊天的鼾声。
晓蝶晓娥姐妹俩个也疲倦极了,晓娥靠在张扬身上,晓蝶倚在晓娥肩上,就这样也睡的很香甜。
看着怀里人儿均匀的鼻息,即使化了妆小脸上也掩饰不住的倦意,张扬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怜意。他用手轻轻地抚过晓娥稚嫩的脸蛋,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她那柔软的樱唇,就见酣睡的女孩儿动了一下身子,砸吧了一下小嘴,含住他的手指就往嘴里送,然后轻轻地撕咬吮吸起来,看样子是她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张扬的手指被她含在温暖的腔体里,接受着贝齿的厮磨和雀舌的舔舐,竟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身体也渐渐有了反映。
要是往日张扬肯定是要把她置于膝上肆意把玩亲昵的,只是望了望身边黑压压的一片酣睡的汉子,望了望远处警惕地游弋巡视的士兵,张扬苦叹一声,空守着美人儿在身侧,但半个月以来却没有机会怜爱,真是苦煞人也。
就在他睡意全消,按着身下的物什自怨自艾时,却见晓娥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一边玩弄着张扬的手指,一边正迷惑地看着张扬。
“老爷,怎么还不睡呀,不困吗?”她用极细的嗓音说道。
张扬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胯下博发的物什上,轻声叹息道:“如何睡得着啊……”
晓娥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那乌亮的眸子贼嘻嘻地瞅了一圈,指着那些酣睡如泥的人对张扬妩媚地一笑,然后就把小手轻轻地滑进了张扬的衣袍,一把握住如铁的分身,轻轻一带就将它从衣袍里掏了出来。
张扬担心地用目光巡视了一圈,看没人会看见,这才点了点头,就见晓娥对他甜甜一笑,然后轻轻地俯下身子,将张扬的分身吞了下去。
晓娥一动,靠着她入睡的晓蝶就被惊醒了,待她揉揉朦胧的睡眼,碰上张扬那怪异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待她瞧见妹妹伏在张扬身下,轻轻地蠕动着时,顿时她就羞得捂住眼睛转过了头,不敢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