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曹宏兴高采烈地去向陶谦汇报情况了,但没想到张扬比他先一步。
“主公……”曹宏看着亲密无间的张扬陶谦两人,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方云啦,如一他们的第三波人马至今还没有到,也不只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你让人出城去探探吧。”陶谦看见曹宏进来,就省的再派人去叫了,直接吩咐道。
曹宏心里一咯噔,心道:“坏了,来晚了,如今主公先入为主,肯定听不进去我的话了……”
“方云——”陶谦见曹宏愣着,唤了一声。
“啊——喔,喏!”曹宏忙领命道,说完擦了一把汗,快步退了出去,临走,狠狠地望了一眼正在跟陶谦融洽地告辞的张扬。
“遇到麻烦?!哼,遇到麻烦好啊,我巴不得你们的人在路上全被黄巾乱军给伏击了。到时候你们凑不够五千兵马,看你们怎么向主公交代!”曹宏心里冷笑道。
同时曹宏派出两千人马出城寻找吴家堡的人马,若是遇到,当场格杀一个不留,回来复命就说,吴家堡人马全部遇到黄巾乱匪伏击,无一生还。这样,吴家堡来多少人他就杀多少人,等到三天后,看你能剩下多少?
而此刻,在熊熊篝火下,吴家堡和徐州兄弟们围着篝火席地而坐,开始联谊,促进相互感情,这时陶谦点头应允的。
篝火熊熊燃烧,篝火上烤着各种野味,发出阵阵幽香。吃着炽烈的烧酒、嚼着喷香的烤肉,军汉们相拥而坐,不管以前认识不认识,此刻都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气氛十分热烈。
张扬和吴娜走在热烈的篝火外,看着差不多了,他对着吴娜使了个眼色,吴娜点点头,然后轻步走过去,叫过来几个吴家堡的汉子,低声对他们吩咐了几句,那几个汉子连忙抱拳领命。
两只徐州人马,一只是吃官饷的官军,一只是半民半匪的地主武装,前些年这两支人马可是没少交手,彼此都欠着对方不知多少条人命。
可是此刻,就在这黑夜篝火下,他们不分彼此、抛弃前嫌,吆喝着、笑骂着,有说不完的话,有道不尽的感慨。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个汉子大声嚷嚷道:“弟兄们,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们吴家堡有哪两样宝?”
“哪两样?”众人纷纷好奇心大起,轰然叫道,就连吴家堡那些人也是莫名其妙,从不知道吴家堡有什么宝贝。
“第一,当然是我们比仙女还好看,比男儿还骁勇的大小姐了!”这几人正是吴娜交代的那几人。
“喔!我们要见见你们家的大小姐!”
“对嘛,趁着今天高兴,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无价宝的第一宝贝嘛!”徐州兵纷纷打着口哨起哄道。
吴娜就在这时,一身红衣笑盈盈地出现了。
她眼波盈盈一转,四面扫过,双拳一抱,豪气四射地朗声道:“各位兄弟,我——就是吴娜!”
“她就是霹雳火!好美!”徐州兵中顿时传出一阵惊叹。
看着一个个汉子直勾勾的眼神,听着那些粗鲁毫无隐晦的夸赞,纵然是面对千军不变色的吴娜也有些吃不住了。
她玉面一红,有些羞涩地向众人拱拱手道:“各位兄弟,人你们也看了,本姑娘就不打扰各位兄弟尽欢了!告辞!”
“霹雳火也害羞了!”
“若是让你被一大群娘们盯着看,你也会害羞——哎呦,谁掐我!”人群顿时哄笑声响成一片。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收呢,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张扬看着粉面桃花的吴娜笑道。
“你也笑话我,看我不打你!”吴娜娇嗔道,那份风情格外妩媚动人,张扬看的呆了竟然望了躲闪。
这时就听篝火中传来夸张的声音:“我们吴家堡第二件宝贝就是我们的刘先生!”
“你们不知道,刘先生可是汉室宗亲,是真龙天子的后裔,自然也是沾染着龙的灵气的。龙可上天入地,可行云布雨,天上地下没有他不知道的。刘先生一张嘴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什么都知道,那讲得故事叫一个绝啊!啧啧,听的你三天三夜不眨眼都不带犯困的!更绝的是,当日黄巾大将军管亥带着十万大军围攻我吴家堡,眼看着我吴家堡就要城破人亡了,就在这关键时刻,刘先生羽扇一挥,对着城下大喝一声‘太平道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在此,还不下马跪拜’——”那个敞着胸膛露出黑乎乎一大片胸毛的汉子手舞足蹈地说着。他叫毛秋,人称毛球,是个忒能吹牛的家伙,吴娜找他算是找对人了。
“不对啊,你们刘先生怎么成了张角了?”徐州兵中顿时有人疑问道。
“你笨啊,龙是会变身的!当时刘先生变成了张角的模样,黄巾军看见他们的大贤良师在此,谁还肯打仗,一个个下拜磕头好不热闹。要不是管亥带人逃得快,我们吴家堡就能将他十万人收拾了!”毛秋马上没好气地骂道,顿时置疑声就不见了。
“那——我们能见见你们刘先生吗?”徐州兵中有人迟疑地说道。
“是啊,我们想听听刘先生的故事到底有多么好听。”
“我们都是一家兄弟了吗,你们的刘先生自然也是我们的刘先生吗,你们听的,我们自然也听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阿!”有人起哄道,然后一片支持声。
“我要去了——给我准备好一壶凉茶啊,讲故事说书可是费嗓子的活计!”张扬交代完,就小跑着救场去了。
“就会讲些荤段子,也不知羞——”想起以前在吴家堡校场上,张扬讲的那些让人;脸红的故事桥段,吴娜就忍不住面如火烧,澄澈的眼波也迷离起来。
就这样,张扬的故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跌宕起伏的让精神世界极度匮乏的徐州兵们大呼过瘾,掌声雷鸣不断。最后不仅是这些兵,就连那些站岗巡逻的士兵也被吸引了,听众是越来越多。
张扬有些乏了,可是这些兵不困啊,因为讲到韦小宝偷看假太后洗澡的桥断了,士兵们不许张扬离场,张扬无奈,只好继续喝了一口酒继续,一直讲到篝火熄灭,最后弦月西沉,才在一片唏嘘声中结束,并相约明晚再叙。
第二日,曹宏依旧一大早就守在大营箭楼上眺望,到了傍晚,传来消息,并没有发现吴家堡人的蛛丝马迹,曹宏这才放心离去。
夜幕降临,曹宏无事就来军营转转,看着围着校场人山人海,不时爆发出一阵叫还好,一会儿出现一阵唏嘘,他也忍不住凑过去看看。
“干什么呢?”曹宏拦住一个提着裤子正往校场里面赶的士兵道。
“别妨碍我,刘先生的故事可耽搁不得!”黑灯瞎火的那个士兵没看清楚曹红的脸,骂骂咧咧抱怨了一句,就急忙挤进人海,找到自己的小板凳,坐下来聚精会神地望着台上。
望着台上眉飞凤舞口若悬河的张扬,曹宏冷笑道:“等到两天以后,你的人马没有到,但愿那时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笑的很开心!”
就在当晚,那些站岗放哨的徐州士兵都被热情的吴家堡兄弟给推去听故事了,自己帮着顶一下,那些徐州兵感激不已,谢了一声就忙不迭地赶去了校场,于是如今站岗放哨地都是吴家堡的人。
然后,趁着漆黑的夜幕,一小队一小队的吴家堡士兵毫无阻碍地从徐州大营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文 第十六章 突遇袭廖化现身
第十六章
第二日一早,曹宏依旧早起,不是在等吴家堡后续人马,而是在等吴家堡被自己人伏击歼灭
的消息。
果然,游弋在徐州城方圆十余里的徐州斥候,在一指山发现了一千多人打着吴家堡大旗的人马,被曹宏提拔重用的徐州中将军(六品高级将领)黄仁立即调集人马拦截剿杀。
却不想吴家堡虽然被突袭损失不轻,可是在头领的领帅下反抗十分激烈。最后他们边战边退,退往山上依据有利地形展开固守,一时间徐州无论是兵力还机动战斗力都胜出不少的骑兵部队,失去了优势,不得不下马跟步兵一样,弯着腰提着刀顺着陡峭的山坡向上攻击,最后由于死伤太大毫无进展,不得不作罢。战局陷入了僵持阶段。
不过,等到黄仁报喜不报忧。吩咐斥候向曹宏禀报,敌遇袭伤亡过半,只能固守一指山。卑职所部损失百十,旦夕可下!
曹宏得到回报很高兴,让斥候带去自己的嘉奖令,然后就兴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府邸。
曹宏本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没中过秀才,更谈不上功名。可是他可不是那种读死书的酸儒,而且心眼颇多,善于投机钻营,揣摩上意。就在他三十一岁那年,第七次童生考试名落孙山,心灰意冷的曹宏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年太平道突然爆发惊天动地的起义,徐州也没能幸免。曹宏双亲在动乱中伤病而死,几个兄弟姐妹也都被杀的被杀,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但曹宏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黄巾军大多不识字,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读过书的,也不亏待曹洪,好吃好喝供着,曹宏就负责这伙人马的物资人员的统计调配,有时还要充当情报处处长撰写密信、诵读通告。
曹宏于是就成了这伙黄巾军的核心人物,知道了很多黄巾军高层机密,以及很多的战略部署。
曹宏知道这些大字不识一箩筐,只知道攻城略地、强粮食分粮食,吃饱了就找俘虏的女人耍乐的粗汉子是成不了气候的,没有赏罚分明、令行禁止的军规制度,没有一个出色的将领、一个眼光卓越的主公、没有一众千里之才的谋士,就算能逞强一时,最终也只有被别人吞没的份儿。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君子当择良木而栖,曹宏自然不会一棵树上吊死,跟着这些朽木一起毁灭。
于是他一边做出忠心耿耿的模样,打消黄巾军的戒备,一边拉拢了一批想找条新出路的“同志”,开始着手准备投靠朝廷的投名状。
机会很快就来了。
由于徐州荆州境内黄巾肆掠,百业凋零,徐州刺史被叛军杀害献城,荆州刺史王睿又(这个字拼不出来)更是跟自己的部下,武陵郡守曹寅相互仇视攻讦,使得战局糜烂不堪。此时,朝廷就让在幽州剿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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