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得意满被陶宇算计,锒铛入狱、前途迷茫时,她们不惜危险只身来救。
一路奔波、酸甜苦辣,她们甘之如饴,从来没有抱怨一句。
战场险恶、箭雨刀光,她们不离不弃,愿意用她们柔弱的身躯为他挡箭扑刀。
忙完战事,回到帐篷,她们又体贴地像小妻子一样。自己在外边对士兵们的笑,对士兵的嘘寒问暖、和蔼备至,或许有作秀的成分,但她们却是对他张扬真的是用心的侍奉,那份温暖嘘寒、那份真挚的笑靥,绝对不是做出来的。
相识于巧合误会,相知于日日夜夜,她们不再是卑贱的只配暖床、为主人奉献一切的奴婢,她们早已成为了张扬生命中不和或缺的东西。
跟吴颖的心灵悸动,或许是爱情,荡人心魄,却又让人苦辣酸甜五味俱全。它苦涩无奈的外表下,细细品来,才能知道彼此藏在里面的炽热,才能如酒如茶一样,历久弥新。
但晓蝶晓娥,却是没有任何隔阂的相濡以沫。她们敬爱他,将他视为终身依靠,可以用生命来拱卫。
虽然没有因为如吴颖那般,因不在身边,因阻碍重重,而牵肠挂肚。但张扬也把她们视为瑰宝,每天拥着她们香软的身体如水,看着她们的笑靥醒来。
一声相公,两张笑靥。灯下红袖添香,榻上软玉生香。一样的聪颖乖巧,不一样的惹人怜惜。
牵挂的人儿远在异乡,想起来丝丝惆怅。但两个比花解语的人儿,却时刻近在咫尺。虽说爱情因为距离而美,但亲情却因相近相伴,随着岁月相溶,让彼此都闻到彼此间的馥郁芬芳。
这种芬芳不如爱情炽烈,但却更加持久温馨。即使不能收获让人回忆一生的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平平淡淡日夜中,相顾无言回眸笑的相知相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思虑起种种往昔岁月,回忆道一路烽火、苦中之乐,在看着榻上沉睡、怀中啜泣的人儿,张扬忘却了所有的困扰烦忧,只留下对这对小姐妹的疼爱、怜惜。
“宝贝儿,都是相公不好,晓娥是天底下最可爱最善良的女孩儿了,相公给你赔不是了——嗯,笑一个,笑一个啊——”张扬百般相哄,晓娥马上破涕为笑。
“人家哪里那么娇贵,相公是人家的天,相公赔不是,人家是万万担不起的……”晓娥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上面挂着细碎晶莹的泪珠儿,随着她柔柔的纯澈的眼波,轻轻地颤动着,就如晨风中当天李稻叶上低垂的露珠。
稚嫩不失妩媚,含羞多是欢喜。梨花带雨,娇颜如画,真是美不胜收,看的张扬有些痴了。
“相公——人家美么?”看着张扬直直的目光,晓娥扬起那,新雨涤荡后的初秋空山一般动人的眸子,竟满是羞怯地看着张扬问道。
扬下意识地答道。
“可是……人家终有一天会变得很老很丑,那时相公该会看厌了吧……所以,晓娥请求相公,永远在心里记下晓娥如今的样子,等晓娥不再这样美丽的时候,不再相公身边的时候,相公都能从心底想起晓娥……这样,晓娥就很知足了……”晓娥说着说着,两行清泪竟然又滚落下来。
张扬哭笑不得:“最近你们这时怎么了,重视说一些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是不是大姨妈异常了?”
这时,颠簸了半月的陶谦,终于从轩辕关赶到了算找大本营,正在跟袁绍等人,脸红脖子粗地争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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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孟津鏖战急 第十九章 一步路、一步血(六)
“袁盟主,刘扬夏侯惇北上大军,已经苦战了半月有余,西凉军沿途各关城,以接到董卓命令,全力配合张济南下的大军剿杀他们。西凉军东线本就枯木难支,如今更是被刘扬突入洛阳腹地的孤军牵制。刘扬没打到一处,他们就必须分散兵力、分散精力,堵截刘扬大军——”陶谦挺直了胸膛,抱拳立于座前,向着高坐上的袁绍,用肃穆的嗓音说道。
袁绍淡淡地瞥了陶谦一眼,点点头,陶谦花白的眉毛一扬接着说道:“这时候只要咱们配合刘扬,派遣大军在东线各关隘发动猛攻,就能极大地动摇西凉军本就单薄的防线,到那时候——”
袁绍轻轻一挥手,手中把玩着精致的白玉杯,略一沉思,看着一脸振奋的陶谦,轻声问道:“刘扬是何人?袁某怎么没听过?”
袁绍话音一落,右侧的席上一个三十五六岁模样,精瘦如柴的谋士自傲地向陶谦一拱手,高仰着头颅,阴阳怪气地说道:“陶大人,刘扬一个乡野粗汉,无名小卒。我等虽然不才,可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岂能被一个无名小卒调动的团团转?这样还成何体统,让天下人怎么看待袁盟主,怎么看待各位刺史大人、郡守大人?”
那人言罢,下面顿时附和声一片,袁绍也是不可置否,轻轻地小酌着,很是淡定风雅。
陶谦向那人一拱手,严肃地说道:“青州刺史,焦和焦大人,老朽与大人同殿为臣,劝大人口下留情,莫要说出一些不和当的话来!刘扬虽是籍籍无名,但却不是乡野粗汉,而是汉室宗亲!焦大人辱骂刘扬,就是对大汉宗室的不敬!”
众人听着陶谦柔中带着刺儿的话,都是一愣,然后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焦和脸上的肌肉更是哆嗦了几下,狠狠地瞪了陶谦一眼,那副不屑的表情,无非是在说“汉室宗亲?!现在大汉就剩下一个虚名了,汉室宗亲顶的鸟用!”
但大义所在,却不容他再多说不逊之话。
淡定的袁绍也是一怔,扬杯慢饮的那是手也瞬间停了下来,炯炯有神的目光瞥向了肃穆挺立的陶谦。
“刘扬是汉室宗亲?”陶谦看着陶谦轻声问道。
陶谦向袁绍一拱手,沉声道:“不错。刘扬乃幽州涿郡人,中山靖王之后。由于黄巾迭起,变民燎原,他被毁了家园,这才千里辗转来到徐州,在老朽帐下任职。此次轩辕关血战不下,又被守军用计毁了库存。多亏刘扬率军不远几百里,奔赴颍川,并于路上击溃吕布帐下大将高顺、侯成等人的精锐飞骑军,并准时运回粮草,这才使得我大军免于不战自溃!”
袁绍手摇玉杯,低头做沉思状,就听陶谦继续说道:“之后突降大雪,轩辕关愈加艰涩难攻,又是刘扬想出妙计,一战底定。并击杀华雄樊稠,在此之前击杀西凉军猛将李蒙,射伤名将徐荣,避免了被徐荣偷袭的危机——”
“此次北上直取洛阳,刘扬也是献策献力,更是不顾个人安危,自愿帅孤军一路北上。从各处斥候细作传来的情报来看,刘扬他们跟张济打得很苦。身在腹地,面对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伏击和堵截,他们虽一路蜿蜒,却始终向北。一步路一步血,如今硬是进发到了宜阳!”
袁绍不动神色地给谋臣逢纪使了个眼色,逢纪会意地起身,向一脸激愤的陶谦行了一礼,轻哼了一声说道:“或许,刘扬这样做是为了抢功,为了扬名。不跟主公,不跟各位大人商量,就孤军冒进。把我等放在眼里了么?喔,如今危险了,才想起来我们。“你——”焦和等人没想到一向以谦和守礼著称的陶谦,竟然不顾老脸,遮掩公然辱骂他们。纷纷色变惊呼。
袁绍夜色脸色一沉,但他还是很快地掩饰过去,缓缓起身,向座下按按手,面带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气度雍容地说道:“陶公也是心忧社稷,体恤部属才会如此失态,咱们都是同僚,而且都是陶公的晚辈,该体谅一下陶公此刻的心情才是——”
说着,袁绍就举杯朗声笑道:“各位,暂且放下烦心事儿,咱们敬陶公一杯,欢迎他的远道而来!”
众人虽然跟袁绍貌合神离,私底下明争暗斗,但场面上却是不得不给他面子的。于是纷纷起身举杯,向陶谦敬酒。
陶谦深吸一口气,气消了些,举杯饮罢,擦了一下嘴巴,才向袁绍行了一礼,苦笑道:“方才老朽失礼了,还望袁将军见谅——但如今真的是机会难得啊。如今南下从轩辕关做入口进攻洛阳,怕是来不及了。但发动大军与刘扬里应外合,却是能让董卓焦头烂额——将军不要在错过,而让天下人垂足顿胸啊!”
袁绍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快,但良好的家族教育让他有很高的修养气度,他掩饰住不满,理解地向陶谦点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陶公言之有理,袁某自当重视。但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不如,陶公在这儿暂留几日,倒是随我大军一路西进叩关就是!”
地下诸侯听到袁绍的话,都有些吃惊,陶谦见到袁绍预期的松松,也是在心底狠狠地松了口气。
陶谦向袁绍深深一礼,感激地说道:“老朽待万千儿郎,代表所有忠于大汉的子民感谢袁将军——但老朽,还有事儿要清理,就不打扰各位了。”
送走了欢喜的陶谦,郭图和逢纪尾随袁绍入帐。
待坐定,逢纪小声问道:“主公,咱们真的要出兵叩关?”
袁绍摇了摇头说道:“时机还太早啊。听说孙坚他们不日也要从轩辕关出动,一路西去。还不如先让刘扬那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在里面乱撞,让孙坚在前面血拼。等他们跟董卓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出面收拾残局也不晚。”
郭图眼珠子一转,向袁绍恭维道:“主公说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董卓和各诸侯都不是易与之辈,想要单独收拾他们确实不易,最好的办法正如主公所说,让他们互相血战。等他们都把精锐人马打光了,打疲了,我们再突然出兵,不仅能将旷世之功全部收入囊中,而且还可趁势吞并那些已经疲倦不堪的诸侯——不出几年,大事必成!”
袁绍赞赏地看了郭图一眼,呵呵一笑,自袖中将一封密匝交给郭图二人看,一边说道:“我们在西凉军中的线人发来急报。说刘扬等人已经被张济死死缠住,如今就困在宜阳伦山一带,董卓已经从东线抽调徐荣五千精锐、董越八千精锐、胡轸五千精锐、郭汜五千精锐,再加上地方武装,配合张济本部人马,将对刘扬大军展开围歼。”
郭图逢纪细细一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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