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转过身,有些苦涩同时也有些羞怒地说道:“前辈,不错,我是张灵儿。可是我父亲是大贤良师张角,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怎么会是前辈的孩子……我想前辈一定是思念过度,神思恍惚,弄错了——”
张镔怔怔地看着她,说道:“你只知道张角,可知道你母亲是谁?”
少女一愣,然后摇头道:“我母亲刚生下我不久就病死了,我从来没见过她。”
张镔马上就愤怒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张角搞的鬼。你该知道张毓吧,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少女坚决地说道:“张毓是我姑姑!”
张镔无奈地直跺脚,最后伸出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沉声说道:“你可敢滴血认亲!让上天来证明我没有骗你!”
第二卷 孟津鏖战急 第七十四章 刘表被群殴
第七十四章 刘表被群殴
张灵儿怔怔地看着张镔,张镔只是凝视着她沉声道:“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不是嫌我总跟着你吗,好啊,想让我死心,今天就给我结果!”
“前辈虽然与我有恩,但似乎我没有义务要答应前辈所有的要求吧?”张灵儿嫣然笑道。
张镔哼了一声:“你的那些同伴都已经被我制服,现在没有回帮你了。今天你没得选了。”
张灵儿脸色不动,颔首轻叹道:“我说他们怎么至今还不现身,却原来被前辈先发制人了。”
然后就见张镔沉着脸向她走来,张灵儿轻轻地看着他也不躲闪,只是笑道:“看来我真的没得选了。不过晚辈还是要提醒前辈,等结果出来,千万要镇定,不然伤身体啊。”
张镔冷哼道:“看看到时候是谁挺不住。”
唯美的月色如水一样,河面上波光粼粼,一只带着船舱的小船就停靠在岸边。船舱里别有洞天,吃的用的都齐全,是一个小小的移动板房,是张镔南下花钱从渔民那里买的,就是为了等她。
掌了灯,黑乎乎的船舱就亮了许多,跟舱外的柔美月色交织在一起,更加衬托了夜色的宁静。
张镔用大海碗从河里舀了半碗清澈的河水,放在简易榻前的桌子上,毫不犹豫地从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一串血珠就滴落到碗里,清水顿时就被染红了。
然后他就看了张灵儿一眼,将匕首递向她示意她快些动手。
张灵儿有些犹豫,但看到张镔不容反悔的作态还是点了点头。
说着她捋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皓腕,然后在她如白葱一样的玉指上划过,毫不费力地割开她娇嫩的肌肤,鲜红的血液就滚落下来,滴落到海碗里。
她轻轻将划破的手指含入嘴里吸了吸,向张镔一笑,是在说:“这下满意了吧。”
而张镔已经等不及地盯着海碗,双眼放光地看着盯着水中两股血液的动向。
由于血液滴入水中时间很短,扩散的很有限,所以浓度还是很高的。
虽然都是血,但张镔步入暮年,血液曾暗红色,在灯下甚至有些发黑。而张灵儿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血液是鲜亮的。滴入水中,两种还未相遇的血是泾渭分明十分好辨认的。
张镔很紧张,双拳紧握,脑门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而张灵儿虽然很自信自己不会凭空多出来一个父亲,但看着水中已经开始慢慢向一起靠拢的两股血液,心也悬了起来。
当它们相遇的时候,异象发生了!
鲜亮的血珠和暗红的血珠相遇之后,就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一样,呱呱地冒着泡,然后都张开大嘴彼此吞噬,最后融为一体(此处写照不一定属实,想验证,自己是试试去。)
张镔顿时仰天哈哈大笑,激动的浑身发抖,眼泪都留出来了,而张冰儿却是完全呆了。
“怎么会这样……”张灵儿痴痴地自语道。
而张镔已经激动的语不成调。他一步上前,不住地细细凝视着她的脸,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眼中闪着泪花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我没有尽到一点父亲的责任。不过从今天起,我会倾我所有,把我亏欠的全部补偿回来……”
然后张镔看着她失魂落魄脸色复杂的张灵儿,好笑地说道:“现在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没关系,等相处的久了你就会知道爹爹对你的好。”
“嗯,能不能把你的易容给卸了,让爹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到底长什么样子——”而这时张灵儿怒喝一声:“把你的手拿开!”
张镔吓了一跳,搭在她肩头的手顿时触电了一样缩了回来,而张灵儿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了。
“你是个骗子,从那次你出现救我,我就该知道的……我杀了你!”张灵儿说着就拿起手中的匕首刺向了张镔。
张镔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弄她就吃痛,匕首应声落地。
“我真的是你父亲啊,我的孩子……”张镔苦涩地无法言语,紧紧地抱住很不正常的张灵儿,而她拼命挣扎,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和优雅。
张臂突然胯下吃痛,手一松,张灵儿就仇恨地瞪着他,然后拔腿就往船舱外跑,张镔惊呼道:“你去哪里!给我回来!”
而张灵儿头也不回,一边跑一边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死了也不用你管!”
张镔追出舱外时,张灵儿已经站在了船舱的边沿。
她回头噙着泪水对张镔冷笑道:“之前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思女心切的父亲,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我太平道的大仇人。我说我走到哪里都有米教的人与我为难,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你动用米教力量处处与我做对。现在我才知道,你一直想尽办法接近我,就是为了要彻底打垮我太平道……现在还想骗我!”
“孩子,你听我说——我真的是你父亲,我做的一切,只是怕你陷得太深无法回头啊。”张镔真的急了,他也没想到自己身份早就穿帮了。
张灵儿哈哈大笑道:“就算我是你的野种,我也不会认你。你跟我姑姑的事情,天下谁人不知。你始乱终弃,差点儿害死我姑姑,这笔账今后再跟你算!”
说着张灵儿纵身一跃,就犹如白莲落水一样,白色的衣衫顿时在水面上绽放,然后迅速沉入水底,在茫茫月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丝毫涟漪。
张镔失声大呼道:“我的女儿啊……”
说完他也纵身跳了下去,当他下了水才想起来自己虽然爱坐船但不会水!
他挣扎了几下,就挣扎不动了,最后最后一丝念头道:“死了也好,陪着女儿一起下黄泉也省的她孤单。”
可是不知何时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小船上,被子还盖得好好的。
“我没死……”张镔立刻醒悟自己被人救了,但他费尽脑筋也想不起是谁救得自己。
当他细细一看船舱甲板上小巧的水迹鞋印,嗅着船舱里残余的香味,他失声道:“是灵儿救了我……”
然后他就想起昏迷前那双柔软的小手托起了自己的身体……
女儿没事,张镔顿时开心地笑了:“那丫头在西凉那个荒凉的地方,竟然水性这么好。”
而就当张镔还在船舱里发呆发愁,到哪里再把女儿追回来的时候,扬州彻底变天了。
身任扬州牧不到一个月的刘繇,被“刘表”派杀手当着众目睽睽杀死,逃之夭夭。
并且血口喷人,留下的那份血书画卷就是刘表作恶的凭证!
袁术“十分悲痛”,当着扬州所有文武的面大声痛斥刘表的无耻,回忆刘繇大人这么多年来的伟大先进事迹,众人都很感伤。
接着,袁术慰问了刘繇的家小部属,并宣布以后会把刘繇的家眷当成自己的亲人照顾,更是得到了一片赞誉,顺利地接收了刘繇的权力,部属以及所有一切。
同时转移注意力,宣告刘表罪状,发兵荆州,讨伐罪臣,替刘繇大人讨回公道!
当刘表知道袁术打着替刘繇报仇的旗号率军攻打荆州的时候,顿时纳闷了:“我跟刘繇只见过一面,还是帮他安定扬州。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蔡瑁张云等人也都是有些迷惑,最后蔡瑁揣测道:“这该是袁术栽赃陷害的诡计!我猜刘繇大人就是他害死的。这样一来,他不仅得到了扬州,还把民众的仇恨转嫁到主公头上,进而师出有名,侵我荆州!”
刘表惊得一屁股从主座上站起来,有些彷徨地说道:“听闻袁公路帐下名将如云。譬如张勋、乔瑁、纪灵等都是允文允武,严谨忠贞的大将,更有十万精锐带甲百战之军在手。我荆州安定不过半年,水军陆军都是草草创立,如何敌得过啊。”
他的话刚落音,门外就传来亲兵张皇的呼喝:“报——大事不好了——”
刘表蔡瑁等人都是大惊。
“昨日才听闻扬州军才出合肥,怎么才两日就兵临城下了,太快了吧?!”张云怀疑道。
刘表立刻让那人进来,沉声问道:“何事!是不是袁术先锋人马杀到了?!”
那人气息不匀地说道:“不是……不是袁术……是吕布……已经在攻打襄城,急报来看旦夕可下。不出三天就能杀到这里了!”
刘表等人大惊:“吕布——他怎么也到荆州了!”
那人不知死活,继续道:“听闻吕布乃西凉军第一勇将,绝非我南军能抵挡,不如——”
刘表当即大怒,厉声喝道:“此人一定是吕布派来的奸细,动摇我军心的!来人啊,将这细作砍了!”
张扬正在自己家院子里跟贾诩华歆等一起下象棋,他跟贾诩对战,众人都一旁观战。
贾诩棋力很强悍,自己下了十几年现在对付这个刚刚下棋不到两个月的新手都赶到困难了。高智商的人就是不一样。
这时苏宁气喘吁吁地送来消息,众人停下鏖战,开始看密报。
“刘繇……被刘表派刺客刺杀了……太扯了吧?”张扬差点儿脱口而出。
贾诩等人也都很震惊,显然不相信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继续看,才知道这已经是好几天以前的事情了。由于现在能力有限,还无法将触角伸到千里之外的袁术的核心。
“刘繇死了……没死在袁术手里,却死在了同是汉室宗亲的刘表手里一定有古怪!”张扬其实是遗憾,这样一来,自己出兵讨伐袁术的借口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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