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声气:“大人,邺城的气候不比许都,特别是冬天,十分寒冷。您的几位公子身体都有些虚弱,他们的年龄也都不大,迁去邺城,对他们来说,不太好。”
曹操听我这么一说,他愣了一下,又低头沉思起来。我在旁苦笑,却不敢再多说几句,害怕被他察觉出什么。过了一会儿,曹操叹气:“看来你说的有些道理,这样,洛阳的重建我这就和文若他们商量商量。”
曹操并没有往其他上面想,他大概以为我是用这个借口来催促他建都洛阳,所以才这样说。我也笑了笑,没有解释下去,再解释,曹操该生疑心了。
看着两个孩子牵手向营地跑去,我突然想到了皇宫别院里的小皇子和那两个小太监,他们的年龄都差不多,境遇相差得却如此悬殊。想了想,我把我的思路和安排向曹操进行了说明,毕竟,要留下这个皇子的性命不可能瞒着曹操,再说,我也不想瞒着他。
曹操听完,定定地看着我:“子云,你还没有放弃你的那个把皇帝撵给刘备的想法,是吗?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这个必要这样做吗?”
我明白曹操的想法,可是不这样做,云哥哥怎么办,这个皇帝怎么办:“主公,您想拿这个皇帝怎么办?经过了这两件事,特别是您又杀了皇后和皇子,您和皇帝之间注定是死活不能并存的关系。如果您真愿意取而代之,杀了这些人也行;如果您下不了这个决心,那留下他们早晚有用。无论以后您把这个皇帝杀、放,或者推给别人,早做好一定安排,我们的主动性就增加一些。留下董妃母子的性命,只要他们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无论发生任何变故,我们都可以从容面对了。您说呢?”
曹操摇摇头:“你不是已经见了我女儿,现在的皇后了吗?她已身怀六甲,早晚会有皇子诞生,这样一来,董氏的那个儿子,就会成为绊脚石,留下并无好处。”
唉,这个曹操,这种事情上,他就怎么想的这么简单:“主公,您想什么?想曹皇后的儿子当皇帝吗?您想看到以后的叔侄之争?还是您真的就愿意把自己的一生全部无条件地奉献给大汉江山了?”
曹操神情迷茫起来:“我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一家人之间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苦笑:“主公,您怎么……天子家里无私情,就算是您的外孙当了皇帝,他要维护的依然是这个大汉江山,依然会和您抢夺权利,他坐了江山,一样不会把您供奉在太庙里。主公,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您是要您的皇帝孙子当一个杀尽母亲家族的冷血皇帝,还是想看着您的曹家后代灭了您的亲外孙?”
曹操愣愣地不说话,我则再叹一口气,继续说:“所以,留下董妃的儿子继承这个皇位,才更有利于曹家的生存。真到了和皇帝兵戎相见的那天,我们下手也没有了任何顾忌,您或您的外孙也不会自相残杀,也不会在史书上留下一段亲仇争位的描述。”
曹操不再说话,而是带着一脸悲苦的神情向营地走去。我也不再说话,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刚才说的已经完全表达了我的意思,孰是孰非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快到营地的时候,曹操转身对我说:“你想得周到,你就自己做主,安排这些事情好了。我会下令给子廉,让他听从你的安排。至于以后到底怎样,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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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明一下:关于曹冲称象的事情,已经是人人皆知了,我就不再这里重复了。嘿嘿
运筹帷幄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改天换命(1)
今天工作太忙,只赶了这么点,不好意思,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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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北地篇——第一百七十四章改天换命
再回到家中,已经快到了夕落西山的时候了。我前脚才进家门,后脚就有家人来报,说一个年轻人今天求见了我几次了,现在人又来了,问我见不见。我很是奇怪,平时到我这里来的,基本上只有几个哥哥和他们的家人,从来没有我不认识的人上门求见的,还不要说天色已近黄昏,这个时间并不是递拜贴的时候。仔细问了问这个人的相貌打扮,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带着一肚子疑惑好奇,吩咐家人将来人迎到外堂。
进来的年轻人果然像家人说的那样,非常年轻,他脸上还浮现出那种没有成年的稚气,人长的很好看,身上却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种很特别的气质,是那种……不带人间烟火气,飘逸潇洒的特殊气质。如此年轻而有型的人,我却没有半点印象,只有这种气质有点……我好像在谁的身上也有过同样的感觉。只是想了想,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这让我对他的好奇心重了起来。
看见我一脸好奇地打量他,他也不上前自我介绍一番,而是和我对看起来,也是用很好奇地目光,上下左右不停地打量着我,那目光很快就有些若有所思的般地停留在我脸上了。
被他注视了半天,还是我先沉不住气了:“请问先生尊姓大名?赵如并不认识您,不知您见我有何贵干?”
来人这才醒过神来似的摇摇头,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后,才回答我:“在下姓管名辂,字公明,今日冒昧求见,的确唐突。只是,我夜观星相,有一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必要亲自上门求证后,方才能弄清事情缘由。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原谅。”
很斯文的一个人,他说话的语气和他本人的气质却不怎么相符,这不是他的本性。当然,我也不可能强求他对一个才见面的陌生人展露他的真性情。管辂,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了半天,我才恍然大悟。要说这个管辂这半年在许都是小有名气,传说他五岁就熟知易经,推演周易八卦无有不准,到了十岁,就已经是算无遗漏,能预知未来过去的神人了。上次回许都得时候,我就知道了有这么一个神人出现在许都,并因为及其准确的推演和神算,成为官宦府中的贵客。只是,我也不去算什么以后将来,与这些方外术士也并无交往,所以,当伙计告诉我有这么一个人的时候,我对他的出现,并不以为然。事隔半年之久,他却上门来见我求证事情,怕是烧香找错地方了。
我是淡淡回他:“先生大名我是久仰了,只是没有想到您这么年轻。管先生,赵如是个生意人,要说本事也有些,可对周易等却不甚明了。先生所精通的那些,我是一窍不通,恐您找我求证什么事情,是抬举我了。”
管辂并没有因为我的神情冷淡而有所不愉,他自顾左右打量起我的府邸,眼睛转了一大圈后,又落在我的身上:“赵大善人的名声比我大多了,你说的这久仰,我可不敢当。只是,我很欣赏你的府邸格局,可以请我府内一观吗?”
他的语气中带有一种很自然随意的味道,使我并没有觉得他的要求有什么无礼。当然,要不是他,换成另外的人,我会请他立即出去,可他提出这个要求,却让我感到很正常不过。很简单,他既然是推算周易八卦的,对这些风水格局感兴趣是很自然的事情,我明白对一个术有专攻的人来说,对自己的特长很容易产生探究的想法,而我的府邸建造,当初也请了风水大师专门指导过的,他的好奇很正常。
所以,我也没有拒绝,而是马上尽了地主之谊,亲自引他参观了我的宅院。在后院的小花园里,管辂有些怔仲地看了好长时间那几株梅花。我也没有催他离开,因为我自己看着梅花树一下子就想起了建业的小花园,那个属于我的小花园。我从来不知道伯符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我对梅花的喜爱,在他面前也没有说过几次,他居然就记得那么清楚。一想起这个,一丝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的感觉就划过了心头,唉,我和他们之间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呀!这次什么都不顾地扭头而去,何尝不是因为心中的那种感动?恐怕不能继续面对那种关爱,才是我离开的主要原因。只是,我到底不能脱离这个责任,再去江东,少不了要被罚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却看见管辂正用一脸玩味的神情看着我。我不由地嘲笑了一下自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我居然走神了,这可不是我的作风。对管辂一笑:“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以至于怠慢了先生。不知道先生还想看什么,要不,我们回堂上用茶?”
管辂点点头:“如此正好,我正想与赵公子好好谈一些事情。能不被人打搅更好。”
我虽然有些疑惑,却也不太在意,吩咐了家人把茶水奉上后,就让他们退的远远的。管辂端起茶水,静静地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几片嫩绿,有些发呆的样子。我端茶轻抿了一口,看着管辂发呆的神情心中好笑,你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想不起来我这里的目的了,我和你也没有熟到你跑我家里端着茶盅发呆的地步吧!
再看管辂还在发呆的神情,我轻咳一声道:“管先生端茶不饮,莫非是觉得此茶口味不佳?或者先生喝不惯这个味道?”
听我这么一说,管辂方才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就起了一层红晕,显然不好意思了:“没,没有,我有些走神了。”
今天陪了曹操半天,又说了那么多的事情,心情并不好,再说我很累了,看着这个管辂这样的神情,我有些不耐烦了,轻笑一声:“管先生在许都素有神人、神算之名,我听说,不少达官贵人都以能请先生入府讨教为荣。赵如自知没有与先生相对的资格,今天先生却不请自到,很让赵如受宠若惊呀!”
我嘴上说的客气,实际上是暗示管辂,你的名声大,我是知道的,可我并没有请你,你自己找上门来,有什么话就说,何必故弄玄虚。
管辂一点也不在乎我语气中的不耐烦,而是心不在焉把玩了一会儿茶盅,才叹了一口气:“赵公子认为管辂是上门来说风水的吗?”
我真的有些不乐意了:“管先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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