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可是,我选择的路会很累,也很漫长,我希望你要有心里准备。还有,我知道你现在的武艺已经很不错,跟着我,你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建功立业,出人头地。如果你想去建立功业,我绝不会拦你。”
秦勇笑了:“公子,秦勇和哥哥跟着公子从来就没有这些想法,我们这辈子就是公子的人了。你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你赶不走我们的。”
听了他的话,我的泪要止不住了,赶紧说:“这次你跟我去许都,要暗地里认几位大人,在一些特殊时刻,我需要你来帮我和他们联系。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的。”秦勇点头掩门出去了。我不由叹口气,我是不是自私了点?
今年真是我的霉运年,这七月的天,说变就变,眼看着要到许都了,又淋了一场大雨。我的伤势本来就没好,再这么来一下,到许都的时候,我是浑身都在发烧。在离曹府不远的地方,找到了新开设的药房,摆摆手,阻止了伙计的汇报,我自去睡了,真的很累。
等我第二天再见到伙计,他们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一听,人就蒙了。他们的好消息是曹操去见皇帝了;坏消息是戏志才终没有熬过今年,英年早逝了。这两个消息对我来说都是坏消息。戏志才的死是无法挽回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可曹操去迎接皇帝了,怎么会这样,不是年底的事情吗?可现在才七月呀!皇帝要来了,我该怎么办?
带着一肚子的烦恼,我来到了太史慈的右北都尉府。太史慈见我回来,自是高兴,急忙接我进去。我的心情一点不好,连给娘带的东西都忘了带来。看着太史慈,我也不多说,就让他把在许都的曹操的几个谋士找来,我想和他们说点事情。太史慈看着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有事情,他也不再问,急出门自己去请人了。他也是谨慎过头了,哪里用的着这样保密。
不长时间,程昱和太史慈匆匆赶回来。才见我,程昱就笑着说:“子云,你回来的正好,这里很快就热闹了。你的生意会很好做的哟。”
我望着他:“仲德先生,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程昱看见我的神态很淡,他以为我是累着了,还没有多注意,仍然是兴冲冲地说着:“啊,文若在忙着皇帝来的事情,今天怕抽不出时间了。伯宁跟主公去了洛阳,其他人还不知道你呀,没有主公的允许,谁也不能知道你的身份。”
他高兴,我可不高兴,冷冷地问:“志才兄走了多久了?”
程昱的脸色马上暗了下来:“将近三个月了。他走之前,想见你的。文若那里有他留给你的信。”
我看着他声音还是淡淡的:“是吗?我会去取的。”一个人死了,你们竟然能无动于衷吗?还是我的心不够狠?
程昱看着我的脸色,叹了口气:“子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心狠?其实,我们也一样伤心志才的死。主公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不见人。可是,子云,身逢乱世,谁又知道自己那天就死了?志才总是病死的,他死之前还有我们这些人在身边。要知道,在乱世中这是最好的结局呀!你我谁能保证能死在自己的家里?”太史慈在一边点头。
是的,我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我的心还是痛。羽哥哥说的对,一旦我改变了历史,谁又知道一切会有什么变化,譬如太史慈现在已经到了曹操这里,我还能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的兄长们不会遇到危险?我能保证大家都平安无事?不能的。我的头好痛。
甩了甩头,先不想这些,我强压住心中的不满问程昱:“先生,皇帝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接他来这里?一切都曾想明白?”
听我问这个,程昱的劲又吊了起来:“子云,我觉得主公和文若还有孝先说的都很对。你看,天子再弱,其势还在,奉天子之命,做什么事情都名正言顺,让天下臣民知有天子,即知有主公也。况吾等以天子之命自居,行事再无顾虑,横扫其他诸侯,出师有名,安抚受降之地,民心可安;再则,帝都之所在,天下士子当纷纷而往,吾等从中择取优者以为己用,充盈幕府,省却子云多少口舌,你也可多留主公身边,岂不好?再说,帝正在穷途末路之时,主公大力扶助之,救其于危难,拔其于泥潭,他心中怎不感激?主公之忠义也可播于四海,人心多归呀!”
他滔滔不绝地叙说着迎帝的美好前景,我脑子中却显现出此事的后果:曹操被骂成奸臣,说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这些诸侯从未听命于他;人才虽多,皇帝喜欢的夸夸其谈的所谓忠臣多,有真才实学为曹操效力的少,其中反曹操的更不少,几次谋杀欲置曹操于死地;你在他危难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可他却认为你是别有用心,欲置他于死地,所以,他用来感激的方法就是想办法杀死你,夺取你的一切,这样的感恩方式倒也特别。
他越说,我越气。这么大的事情,如此草率决定,甚至都没有想到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晚去两个月,要死人呀?(还真说不定,已经饿死不少所谓的朝中大臣了)。荀文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曹操的忠臣,他是那个皇帝的忠臣。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正儿八经地为曹操以后想过,就是当了辅国的忠臣又怎么样?自古以来,有哪个功高震主的大臣不是死的很惨,你们也要曹操这样吗?你荀文若被誉为才高八斗,读书车载,竟然会想不到这些?明明是把主公往一条不归路上推呀!他们纯粹是利用曹操来实现他们自己的忠臣梦。
我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几:“混蛋,一群笨蛋,都是自以为是的人,哼,恭迎皇帝大驾,拾别人的破鞋,连人家的二流谋士都不如。你们,你们这些人都不是真心为主公好的,你们只是把主公当成进阶高位的跳板,我恨死你们了。”
我的勃然大怒将程昱和太史慈惊的目瞪口呆,程昱简直就不知所措了。倒是太史慈反应快些,一个箭步上来抓住我的手:“子云,你怎么啦?冷静下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我头好痛,人好晕,浑身乏力,想推开他,怎么也推不开:“不要管我,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放开我呀!”靠在太史慈身上,无力地哭起来。
程昱终于缓过来了,急上前:“子云,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哭泣着喃喃自语:“晚了,一切都晚了,我该怎么办?”
程昱皱着眉头,轻轻摸摸我的额头:“子云,你可是病了,怎么这么烫?啊,你的手好凉。”他看着太史慈:“不对,子云从来没有这样过,他的额头好烫,你快扶他去休息,我去找大夫。”
我发泄过了,人终于平静了点,听得他说,我摇摇手:“我没事,你们不要管我,我想自己静静。”甩开太史慈的手,向外走去。
程昱急忙过来:“子云,你真的在发烧,还是不要走了。”
我抬头看看他:“对不起,我可能真的不舒服,你别在意,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先生不要见怪。你们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回去歇息了。”不再理他们,我径直出门回了药房。程昱和太史慈怔在那里,面面相觑。
回到了药房,秦勇看着我大惊:“公子,你的脸色好差,可是伤势又....”我摇摇手:“你帮我找副镇静的药来。对了,你们打听到我三哥的消息吗?”药房的伙计急忙上前回话:“公子,没有三爷的消息。小的们打听过了,这里没有郭嘉这个人。”
我的头好痛,怎么回事,我的信已经给了大半年了,为什么还不见郭嘉来这里?难道他出什么事了吗?现在,我不愿想这些了,吩咐他们,我去睡觉,谁要见我,明天再说。回到我的房间,我是倒头就睡,什么都不管了。
战乱天下篇 第四十七章 郭嘉自荐
战乱天下篇之——第四十七章郭嘉自荐
第二天,我起来,感觉好多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郭嘉,不错,我已经在改变历史了,他不要真出什么事了!越想越害怕,叫了秦勇:“你去备马,马上跟我走,去颖川。”
秦勇急忙阻拦:“可是,公子,你的伤,还有,你在发烧。”
我皱着眉头:“你说的太多了。我要马上走,你不愿意,可以不跟着。”他叹了口气,回身准备去了。
半刻钟后,我们上路了。等太史慈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半天了。他叹着气,回到府上,对等着见我的荀彧和程昱苦笑:“伙计说,他一早就走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两人相互看看,都有一丝担忧。
我和秦勇是一路狂奔到了颖川阳瞿。来到郭嘉府上,我是大吃一惊,哪里还有郭府,只剩些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我差点昏了过去。天哪,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什么时候发生过战斗呀?记忆中没有呀?难道是我改变了历史,而使这里遭到横祸?不应该呀!我还没有真正去改变什么呀!秦勇劝了半天,我才缓过来。在城里打听了半天,才知道,早在194年,这里就遭到李傕乱兵的洗劫,城中大户均已逃亡,郭家也走了。
我带着一肚子的担心,开始了大海捞针般的寻找,几天后,终于打听到郭家去年从外回来,没有再回城,而是在城外原来的农庄居住。放下一半儿心的我,急忙赶到了那里。果然,看见有一排新房。等郭嘉的哥哥郭礼见到我:“哎呀,子云,这些年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要不是前两月收到你的来信,我们还以为你....”他说不下去了。
我也叹气:“子云真是太不懂事了,竟要哥哥们为我担心。对了,您说前两个月才收到我的来信,那哥哥人呢?可还在家?”郭礼一脸诧异:“你信中不是让他赶去甄城吗?怎么,你们没有见着?”
我皱着眉头:“我的信早在半年以前就该到的,想是送信的人才找到你们的缘故。现在,我已经在许都了。大哥,既然这样,我也不耽搁了,我马上去甄城,找到哥哥,我会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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