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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这些年东奔西走的,本人又是绝对的大老粗(当然是这些方面),咋一看见这样的生活环境,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就是他的三个老婆带着吕蝉儿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傻呢!曹操连问两遍,他才反应过来,看着曹操:“明公对布何其厚也,布心中何安?”曹操面上笑,心里哭(这个赵如,太过分了,我都没有享受这些):“温侯多年辛苦,当然要好好歇息才是,如此都嫌太仓促了的。”吕布心中感动(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好的),人不自觉地已经走到了游牧包,摸着它的骨架,罩布,整个人已经沉浸到回忆中去了。
我走近曹操的身边,看着吕布微微潮湿的眼睛,轻叹一声:“月是故乡明呀!曹公知温侯之心也。”曹操斜看我一眼,眼中是满含褒奖,他也看出吕布的心被这个小小的游牧包占据了。吕布听得我说月是故乡明,他抬眼看着曹操:“明公之心,布终身难忘。君请宽心,布不是不知恩之辈。”
曹操大笑:“奉先说笑了。赵如竟有此手艺,这烤羊的香味让操不能自持了,走,你我先去饱这口福的好!”我也是笑道:“温侯,这里是您的家,以后有的是时间在此怀旧。等时机成熟了,将军便是带着我等在家乡的草原上,放马欢腾也是轻易也。”吕布自嘲地一笑,与我们一起坐在草地上,我自去撕取羊肉奉给他和曹操。
等我把装在皮袋中的酒递给吕布,曹操惊奇地看着吕布仰头痛饮,大口吃肉,却泪流满面。我轻轻给曹操倒上一盅酒,解释道:“这羊皮袋盛酒,手撕烤肉,正是吕将军家乡的勇士征战回家后的庆祝方式。还有篝火和跳舞的姑娘,惜子云却是办不到了。”吕布放下酒带,看着我了:“赵如,你知道的真多,布佩服与你。明公用尔等这样的人,怪不得可以成就大事业,布服了。”我一听,看了看曹操,你居然给他说了我的身份?嘴也忒快了点吧!
望着吕布,我是淡淡地笑:“将军这些年鞍马劳顿,一直寻找出人头地,建功立业的机会,却一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您以前所遇均非明主,否则怎会吃这些苦楚。别人不理解将军,主公却是将军的知己;别人多诽谤将军,唯主公明白将军。早在兖州之时,主公虽与君敌,手下人多有对将军无礼者,主公却说,他能理解将军的所作所为,知将军很多事情均是不得不为之也。”
曹操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是一笑:“这也是英雄之间的惺惺惜惺惺罢了。温侯是当世之豪杰也,操岂不佩服之?今日温侯已与操同道,以前之种种均忘怀了吧。”我接着拍马屁:“主公任才不拘一格,待下厚,对友真,所以,我们这些人都尽心竭力,唯恐心中有愧于主公也。”吕布叹惜:“布今日才遇明主也!敢不效死乎?”曹操一笑,举酒相敬。我却是大笑起身:“主公与温侯在此慢用,待子云去接一人前来。”两个人都用疑问的眼光看我,我是嘿嘿一笑,不做解释,转身出去了。
望着我离开,吕布称奇:“赵子云如此年少,却是这般老道,明公好福气。”曹操也笑:“得到子云,真是操的福气。子云在吾帐下,年纪最少,效力时间最长,谋略也最好,更是不畏艰险,在外劳苦,为操寻觅天下人才,为操谋划,从不计较个人名利,外界人都说其是小人、奸商,唉,看他这样,操真是不忍心呀!数次让他莫要冒险,奈何他不听呀!”吕布陷入沉思。
我当然是去把张杨接过来呀!张扬现在也正在他的府第中逛圈子呢,他的府第就捱着吕布,不过没有吕布的大罢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许都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很是惊奇,也对曹操生出一份感激。他却不知道,曹操还不知道他在这里呢!看到我,他是笑:“看来,曹孟德真的很不错,杨就听了先生的,投效与他好了,反正,奉先也归顺了的。”
我是哈哈大笑:“大人的隔壁就是吕温侯的府第,那边正在烤羊呢,曹公也在,大人可愿意过去?”张扬嘿嘿笑:“我也正想去见曹公的。”我是神秘地一笑:“我可不敢出卖大人,曹公为您建的这个府第只是听说您是温侯的朋友,想大人能够来此,预先准备的。他却不知大人已经在此了,您过去,必要两人大吃一惊的。”张扬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了。
等曹操和吕布见到张扬,真是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的。张扬却是叹惜上前见礼:“曹公对我等何其厚也,扬心感激也。今日便正式归顺大人,还望大人不嫌弃的才是。”我是大笑(心中得意级了):“曹公,张大人到此数日了,在隔壁您早给准备的府第中已经表示了对您的感激之情了。”曹操多聪明呀,马上上前握住张杨的手:“大司马愿意前来,操求之不得也,区区安排恐尽不得心,还望你不要失望。”张扬连忙说满意。
吕布也过来和张扬谈些别后的感情。看着他们谈上了,我也告辞了:“曹公,温侯,张大人,你们慢慢谈,赵如生意上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了。”曹操一听就明白,张扬不知道我身份的,他点头了,我退了出来。唉,不是我想走,其实我不想走,有个借口让我不去见张辽,我还巴不得那,可是,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不掉的,再晚去,怕是被骂的更厉害。
等我像做贼一样悄悄溜进张辽的府第的时候,里面热闹极了。我在堂下悄悄伸头探脑地看去,几个哥哥全部都在,高顺也在,堂上已经摆开了酒席的。太史慈眼尖,也不说话,嘿嘿笑着,起身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拽了进去:“躲,看你躲到什么时候?”看着我被拉进去,堂上的众人都阴笑着,看着张辽的反应。张辽看了看高顺,然后冲我招招手,我可不傻,顺势躲在典韦身后,摇摇头。可惜,这些人明摆着合伙了(没几天吧,就这么团结了?),典韦是一把就把我推到了张辽的面前。
望了望张辽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我是心中一紧,低下头:“子云知道错了的,不过,不能全怪我的。这个忠义,忠义,得先忠君,后顾情义的,不能说我不对的。再说,这仗打起,主公还专门下令不允许伤害你们性命的。”张辽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敲着案几,在考虑着什么。高顺却是笑笑:“我没什么说的,不用怕我。”我哭,我是怕吗?
郭嘉嘿嘿地笑,心里得意极了,终于看到我吃瘪了。他过来,火上浇油:“二哥呀,子云还是很乖的,他虽然出了主意让我们打下徐州,可也在主公那里力保你们和吕将军的性命,看在他这样为你们尽心的份上,小小惩戒一下就行了。大哥的手重,还是你自己打他几下屁股好了。”我要杀人……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
高顺看着我了,不过,没有说话。太史慈吞地笑了出来。我冲郭嘉作了个要你好看得表情,然后赶快解释:“不是呀,二哥,不是我的主意……”郭嘉嘿嘿地笑:“不是你的主意?那二哥就不要放过他了,自家的兄长陷入绝境,竟然没有想到营救,还好意思说,我不为你求情了。”我这个气哟,恨不得去咬他两口肉,又不敢真去动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张辽:“呜……三哥才是主公的谋士,我一年也只见主公一两面的。”
张辽看着我,一脸的严肃与不屑:“我们可不敢把你怎么着。你的胆子又大,计谋又多,曹公也宠爱你,万一你有个什么的,我们还是要留下性命的。”我抬头看着他的表情,真的蒙了,真的生我的气了?天,张辽都被气成这个样子了,那以后云哥哥会气成什么样?张辽看我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他,他是冷哼一声,转身不看我了。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整个人都木了,就觉得浑身冰凉(后来,太史慈对甘宁说,子云当时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过了好一阵,张辽没有听到动静,他转身回来,看到我已经泪流满面了。是的,我要哭,看他回身看我,我颤抖着后退两步:“对不起,二哥,是子云的不对,好不好?你愿意怎么打,怎么骂都行,别这样讽刺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骗你的,我真的想你当哥哥的,我真的没有利用你的。”
再也支持不住了,说哭就哭,我是立在那里,放声大哭起来。看着我真的放声痛哭,几个人全傻了。典韦一阵手忙脚乱地跑过来:“别哭呀,怎么哭了?我们不打你的,大哥再也不打你了。”张辽一吓,也赶紧说:“哎,我们没有这个意思的,是奉孝说要这样骂你两句才能出气的,别哭呀,你又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才怪。郭嘉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出卖了,站在旁边拼命动脑筋怎么办。高顺却是感到好笑了。
我虽然哭的伤心,可是他们的话我可是听明白了,我抬起泪眼望着已经站在我身边的张辽:“这么说,二哥没有生我的气?都是三哥的主意?”张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回来的一路上,已经听奉孝他们讲了你好多事情,二哥也佩服你的胆量和义气。到了这里,看你为我们想的如此周到,怎么还会生你的气?”太史慈赶快补充:“知道你一定在温侯那边忙,过来的肯定晚。是三哥说你太大胆,正好可以教训你一下,所以,我们才……谁知道你会这样?”
我收住了悲声(动作还是挺快的),心中一下子舒服了,再看看大家,走到郭嘉的面前:“子云谢谢三哥关心了。”张辽和高顺点头了,觉得我很明白道理的。可郭嘉是心惊肉跳了,看着我:“这个,我真是为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