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啊,都是技巧性的动作,朕做过一遍后,保证你什么都明白了。”
“不要”,我极力挣扎着,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把我往床的方向拉。我要是拒绝得不彻底,他绝对会玩真的。
情急之下,我向门外喊着:“传膳!传膳!”
“是”,门外一叠声答应着,皇上这才满脸不甘地住了手,嘴里还嘟囔着:“是你自己要朕示范男女通吃的,又不给人家表现的机会。”
我承认我差点引火烧身,这个人一点都经不起逗,尤其不能用任何与暧昧有关的词汇刺激他,他会马上顺着杆子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下人们已经端着大盘小盘陆续进来了,我轻吁了一口气,被他看见了,立刻凑到我耳边说:“暂时放过你,晚上再好好给你示范。”
“到处都是人,您还是收敛点吧。”
“叫皇上收敛点?单凭这句话,也不能放过了。”
此时菜已经差不多摆好了,见皇上在跟我咬耳朵,下人们也不敢催请,默默在一边侍立着,有些大胆的,如弄珠、弄琴,已经在偷笑了。
正要入座,外面传来地急促地奔跑声,很快一个太监跑进来说:“皇上,公主,前门来了好多官兵。”
“官兵?”我和皇上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由皇上发问:“是哪一路的人马?”
小太监摇着头说:“奴才没看出来,他们只是把前门围住了。”
“我出去看看”,我把皇上按在椅子上坐下,“堂堂公主,还怕官兵不成?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领兵包围本公主地府邸。”
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妥,附耳对弄珠交代了几句,这才带着人走了出去。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八十九章 府邸遇突袭(二)
走到大门口,发现公主府前果然围了一群官兵。要是我一个人在府里,根本不用怕的,我才刚从宫里回来,宫里一片宁静,太后还在朝中主事,谁敢找我的麻烦?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见我出现,那群人中走出来一个蓝袍武官模样的人躬身抱拳道:“惊扰了公主,末将不胜惶恐,但事关公主的安危,末将不得不请公主暂离府邸,待末将搜出刺客,排除了危险,再请公主回府。”
我先问他:“你是谁的手下?”
他回道:“末将是九门提督王元化大人的手下。”
就这二十几天的功夫,九门提督竟然换了人,我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皇上这些天一直在我的府中,这事肯定不是他颁下的旨令。而能换掉九门提督的人,除了太后,就是现在朝中主事的成都王、或琰亲王等少数几位。但即使是他们,也不敢单独做决定,必须要请示过太后才行。
想到这里,我不安的心稍微镇定了一些,然后对那个人说:“本公主府中没有刺客,将军还是带着你的人马回去吧。”
“公主”,看我拂袖欲回,蓝袍武官紧走两步跪在阶下禀道:“有人亲眼看见黑衣人翻墙进了公主府,末将已经派人去通知提督大人了,他应该会很快赶到的。此地不宜久留,末将恳请公主暂时回宫居住。”
我怒道:“如果本公主不回呢,你当如何?”
蓝袍武官磕着头说:“求公主体谅太后和皇上的爱护之心,那天琰王爷府前公主被扶桑人劫持的时候末将也在场,亲眼看到皇上不惜以身为饵营救公主。这回翻墙进去的人,从衣着上看,也似乎是扶桑浪人一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纳闷地问:“扶桑人不是被你们软禁在驿馆了吗?”
他回答说:“这批是新上岸的倭寇,自从两位扶桑公主相继去世后,海疆就不平静。常有倭寇袭击我国渔船,甚至上岸掳掠渔村。就为了此事,渤阳侯爷离京多日,在沿海一带布防,昨日方才赶回。现在沿海那边是稍微平定了一点,但不排除有倭寇弃舟登岸,来京城为他们的公主复仇。他们叫嚣着要血债血偿。所以渤阳候爷临走时特意交代了提督大人,务必密切关注公主府的动静,怕他们以公主为复仇目标。”
“你地意思是。他们地公主死在我国。所以他们也要杀死我国地公主?”
蓝袍武官点了点头:“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中禁卫森严。此等非常时期。公主还是回宫安全一点。”
见我不为所动。他又加了一句:“公主若身临险境。在外养伤地皇上听到了也会不安地。公主肯定希望皇上能安心养伤吧?”
我将信将疑地站在原地。单从对白上分析。他地理由是站得住脚地。似乎没什么另外地企图。只是想说服我回宫以策万全。但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就如他所说。这是个非常时期。敌我难分。忠奸难辨。就算他抬出了祁云海。但以祁云海和我、还有皇上之间复杂关系。也不见得没有自己地打算。
想了又想。最后说:“我府里有自己地侍卫。他们一直守在我住地小院周围。即便有人翻墙进了府。也很难接近我住地小院。不过如果将军实在不放心。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搬回宫里住。”
“公主请留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由末将现在就护送公主回宫吧。”他走上台阶。伸手做了一个请地动作。
我终于火了,虽然很不愿意在下级武官面前光火,还是忍不住厉声喝道:“把本公主请出公主府,然后你再带兵进去肆意搜查打劫?”
“末将不敢!”
“你是什么将?你们九门提督王大人也不过是个四品武将,你是他地手下,算什么将?本公主尊你一声将军,那是给你面子,你就蹬鼻子上脸,公然驱逐起本公主来了。”
“末将……呃,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主恕罪。”
“奉谁的命?叫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出来跟本公主说话,你,还不够格!”骂完了不知高低进退的武官,又对围在外面的官兵说:“本公主的侍女数到三,限你们马上离开,如果三声之后还敢留在原地,统统以谋反论处,杀无赦!”
于是弄珠开始大声报数,到二时,有人开始后退,其余的赶紧跟上,到三时,已经基本上跑光了。
我就不信有人不怕死!又不是太后倒台了,皇上让位了,我失去了所有的靠山。
喽罗退散,幕后指使者就不得不现身了,只见有人顶着一张久违的面孔从停在一旁地车上下来,笑容可掬地走到我面前说:“公主,好久不见,你比以前出落更美丽,也更有公主风范了。”
“王爷过奖。许久不见王爷,王爷也更有气度了。”我敛衽为礼,背地里再怎么较劲,公众面前,他还是王叔辈地。
“哈哈,暮色将至,月上梢头,公主愿不愿于华灯初上之际,与本王同车共游,看看帝都的万盏灯火,逛逛长安地夜市,再由本王护送公主回宫?”
我也满脸是笑,再次弯腰致礼道:“王爷盛情相邀,音音荣幸之至,只是与渤阳侯爷有约在先,不好临时变卦,王爷的邀请,容下回再领吧。”
琰亲王眼里露出了疑惑:“渤阳侯今晚也约了公主?”
“是啊,渤阳侯与音音地海棠花之约,王爷想必也听说过吧。”
他吁了一口气,继续微笑:“海棠花还要一两个月才开,现在还早呢。”
“可是,音音既已应了渤阳侯爷的海棠花之约,又怎么能跟王爷共车同游长安呢?”
他潇洒地一挥手:“那有什么关系,只是结伴同游而已。”
“可是看客们不那么认为啊,王爷信不信,只要音音今晚跟王爷在街上走一遭,哪怕只是一小会儿,明天这事也会在长安城传遍,成为最具谈资地话题。”
“真的吗?本王还真不信呢。”
“王爷可以不信,音音却不得不有所顾虑,毕竟,音音是有约在身的人。”
我刻意只说一个“约”字,不说“婚约”,就是怕话说得太明白了,自己没有退路。其实,像今天这样当众强调和祁云海的关系,对我而言,本就是自掘坟墓的事情,但仓促之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拒绝琰亲王的邀约。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是,想借此转移琰亲王的视线,迷惑他的判断。我猜,他会带兵出现,肯定是皇上住在我府里的消息已经走漏,但他也不是很肯定,所以假称有刺客闯入,妄想先把我哄走,再以搜查刺客的名义搜我的公主府。
但只要我不离开,他决不敢带兵硬闯,太后还好好地在朝里坐镇呢。我呢,也必须找个既合情合理,又能完全把皇上撇清的理由搪塞他,不然,一旦他坚信皇上就在我的府里,也许会铤而走险。反正早反迟反都是要反的,如果一开始就能除掉皇上,他的谋反之路会顺遂得多。皇上的皇党,有皇上在才能结成“党”,否则只是一盘散沙毫无凝聚力和战斗力。
正僵持不下,街道的一头又来了一队人马,我只看了一眼就头皮就开始发麻…………虽然也有庆幸的成分在…………祁云海赶到了。
“正牌未婚夫”现身,琰亲王自不好继续纠缠,不过他是不会让我好过的,当下亲亲热热地拍着祁云海的肩膀说:“侯爷来了就好,本王听说公主府有刺客闯入,生怕出什么意外,赶来请公主暂避,可惜公主不肯离府,还是侯爷再好好劝劝吧。公主离开后,这府里也要彻底搜查一遍,免得留下隐患。”
我作恍然状、谢罪状:“请恕音音愚笨,还以为王爷是特地来请音音同车出游的呢,所以才会提及海棠花之约,让王爷见笑了。”
祁云海皱起眉头,琰亲王有些尴尬拿开手,放在身前搓着说:“本王怕说得太直接了,会引起公主惧怕,故而只说夜游赏玩,想尽量把气氛弄得轻松点。”
我顺势给他台阶下,“多谢王爷替音音想得这么周到,是音音鲁钝,未能体察王爷深意。”
祁云海也不会为这点小事跟他闹僵,当下抱拳致谢,说了一番客气话。
到了这个时候,琰亲王还不肯死心,竟然提议说:“天快黑了,搜查刺客之事宜早不宜迟,既然侯爷赶到了,不如就由侯爷护送公主回宫,本王在此坐镇,务必在今晚把刺客找出来。”
祁云海回绝道:“怎敢劳烦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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