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哪里?”皇上似乎不怎么相信我说的话。
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努力维持着最轻松的表情,我斟词酌句地说:“在街上寒暄了几句话后就各自走开了,已经离异的夫妻,跟陌路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陌路人还尴尬,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见我。明明家里放着娇妻幼子。”
“幼子?”皇上地表情有些纳闷。“你进宫还不到一年,他新娶的妾就有孩子了?”
“还在肚子里啦。我也没具体问,应该快生了吧。”
“这么快,谁知道是不是他的孩子。”皇上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被他逗乐了,本来紧张不安地心渐渐放松了下来。皇上不待见人家,连人家的老婆孩子都不待见,所以不掸以最坏的恶意,怀疑人家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怀的孩子血统不明。
我笑着扯了扯他的衣袖:“好啦,是不是他的孩子都不关咱们什么事,外面太阳太大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我刚就是因为晒得快中暑了,才跑进店里歇口气的。”
“你还说,明知道太阳大,还偷偷跑出来,这里是灾区,外面乱得很。来之前朕不是跟你说过吗?凡是灾变之地,民心不稳,盗匪猖獗,最是不安全的。你就带那么两个人,万一遇到劫匪怎么办?”
我忙道:“民心没有不稳,两个灾民点我都去过了,排队领水领粥地秩序尚好,也没见有谁闹事。至于你说的盗匪,那是穷山恶水的偏僻之地才有,这里是县城,谁敢。”
皇上摇了摇头:“不是不敢,是还没有饿到那个程度,一旦灾民点停了,你看他们敢不敢。”
说到这个我也担忧起来:“灾民点,皇上准备开多久呢?”
皇上沉吟着说:“真要确保他们不挨饿,至少要开到下一季稻子种出来才行。”
“下一季稻子要到明年。”虽然没下田种过稻,我也知道稻子一年只有两季:早稻和晚稻。如果没闹洪灾的话,现在田里的晚稻应该绿油油的了。
“是啊,这两天讨论得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是七月下旬,再下种育苗已经晚了,只看山地上能不能种些麦子、山药、红薯之类的作物。”
两个人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大街上,我正庆幸皇上没发现什么呢,突然一样东西从空中飘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罩在了我头上。
我伸手扯下一看。居然是我的手绢。
皇上似笑非笑地问:“从天上掉下来一块手绢,不会正好是你地吧?”
“是我的啦,大概是刚才听说皇上来了,急着下来,就忘了这个。”
“上面的人手法真准,能把一块手绢扔到你头上。朕地侍卫中都见得有人能做到这点。”
“他只是碰巧而已。”
谁知道他是怎么扔下来的,该死的,竟然跟我玩这手,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如果一开始就坦白也许还没什么,弄到现在反而骑虎难下了。“他?他是谁?”皇上盯住我的眼睛问。
“就是扔手绢给我的店小二啊。”我一边说一边揪着手绢,都快把它揪成了腌干菜模样了。
皇上抬头向楼上的雅座看了看,突然提议说:“朕也走累了,不如我们去上去坐坐,喝口水再回去吧。”
“不要了啦。要坐回去坐。”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他就往前走。
“这么怕朕上去,不会是上面藏了什么老情人了吧。”
“是”。我一把甩开他地手:“我就是为会老情人才出来地,这样说,皇上满意了吧?”
“你你你。”
“皇上可以现在就派人去搜,搜出来了只管格杀勿论。”
说完这句,我气冲冲地走掉了,皇上从后面追上来说:“朕开玩笑的啦,姐姐何必当真。”
“是啊,这两天讨论得最多地就是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是七月下旬,再下种育苗已经晚了。只看山地上能不能种些麦子、山药、红薯之类的作物。”
两个人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大街上,我正庆幸皇上没发现什么呢,突然一样东西从空中飘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罩在了我头上。
我伸手扯下一看,居然是我的手绢。
皇上似笑非笑地问:“从天上掉下来一块手绢,不会正好是你的吧?”
“是我的啦,大概是刚才听说皇上来了,急着下来,就忘了这个。”
“上面的人手法真准。能把一块手绢扔到你头上,朕地侍卫中都见得有人能做到这点。”
“他只是碰巧而已。”
谁知道他是怎么扔下来的,该死的,竟然跟我玩这手,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如果一开始就坦白也许还没什么,弄到现在反而骑虎难下了。
“他?他是谁?”皇上盯住我地眼睛问。
“就是扔手绢给我的店小二啊。”我一边说一边揪着手绢,都快把它揪成了腌干菜模样了。
皇上抬头向楼上的雅座看了看,突然提议说:“朕也走累了,不如我们去上去坐坐。喝口水再回去吧。”
“不要了啦。要坐回去坐。”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他就往前走。
“这么怕朕上去。不会是上面藏了什么老情人了吧。”
“是”,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就是为会老情人才出来的,这样说,皇上满意了吧?”
“你你你。”
“皇上可以现在就派人去搜,搜出来了只管格杀勿论。”
说完这句,我气冲冲地走掉了,皇上从后面追上来说:“朕开玩笑的啦,姐姐何必当真。”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计逐糊涂女(一)
催着皇上回去后,我让小莲去给我准备热水。
这蜀地的天气异常闷热,本来就很容易烦躁了,偏偏来骚扰的人络绎不绝。去外面躲一躲兼看看灾民吧,结果倒好,在大街上碰到了千里之外的故人。
小莲看着屋檐下的日影说:“您现在要洗浴?就快用膳了呢。”
我没精打采地摇了摇头:“不想吃,等会皇上那边来人的话,你就说我吃了些瓜果点心,现在还不饿,到晚上再吃。”
小莲道:“皇上肯定会亲自过来的啦。”
“那又怎样,我去浴室泡澡,难道他还能跑进去拉我不成?等一会不见人,他自然走了。”
小莲笑了起来:“没见过您这样的,大中午泡澡,连饭都不要吃了。那浴盆真有那么好吗?昨晚起码泡足了一个时辰。”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是啊,这里的天气让人难受,菜肴也不合胃口,唯独只有那浴盆,我第一眼看到就爱上了,若不是还要去别处赈灾,肯定叫他们带两个回去。
一般的浴盆不是圆盆状就是圆桶状,再讲究也不过是在质材上做文章,比如金盆银盆之类。但那些只是摆着好看,洗浴用的东西,还是木质的用起来感觉最好。
记得初到皇宫时,太后赏了我一样宝贝,我只看了几眼就叫小莲收起来了,从来没用过一次。
太后赏的是明晃晃的金马桶,坐在那种东西上,能那啥吗?会严重便秘的。
闲话休提。且说这县衙提供地浴盆。是椭圆形地。其中最贴心地地方。还在于浴盆地前端有一个突出部分。刚好可以放一个小枕头。让人可以很舒服地躺在水里。想泡多久泡多久。
心情郁闷地时候。索性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泡在浴盆里睡觉。看天会不会塌下来。
小莲还是不肯动弹。立在那里笑觑着我说:“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什么事?”我装着漫不经心地问。
“客栈里可是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您呢。您答应了人家会安排地。”
“已经让刘嬷嬷跟他谈判去了。”
“没用地,他要的是公主您,要的是驸马的身份,还有与之俱来的荣华富贵。”
“你怎么知道?”我目光犀利地看着她,如果她敢承认自己当时在门外偷听,我就对她不客气。
“公主”,她突然咚地一声跪了下去:“奴婢知道,因为宋方的事,您对奴婢很失望。不再信任奴婢。但奴婢当时会答应他,只是不甘心像刘嬷嬷那样做一辈子老处女,老了连个依靠都没有。奴婢发誓。奴婢跟宋方见面地时候,从没说过半句不该说的话。奴婢是太后和公主的人,虽然跟了这个男人,但决不会出卖主子的。而且,奴婢很清楚,跟他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惊讶地问:“那你上次又口口声声要我成全你,整个一副陷入情网的白痴样。”
“那时候是猪油蒙了心,以为他真心相待,一时糊涂。就想离开皇宫过正常的日子。但这几天已经想通了,在外面哪有在宫里好?像宋方那样的男人,男女通吃,诡计多端,我真跟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带着几分疑惑看着她,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这番话,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想让我放松警惕?
对小莲,一开始我的确非常信任,因为她是太后指派给我地,与其说我相信她,不如说我相信太后看人的眼光。如果没有宋方这档子事,我会一直信任她的,但女孩子一旦有了外心,就会凡事为自己打算。更何况,以前她心里地主子就不是我。而是太后。现在,恐怕连太后都要退居二线了。摆在首位的是她的那个男人。
我小心试探着问:“假如宋方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他吗?”
小莲的脸立刻晕红成一片,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虽然她口里说的是:“宋大人怎么会娶奴婢呢?奴婢不过是个无钱无势的小宫女,宋大人帮皇上剿灭了匈奴,又摧毁了琰亲王的老巢,等回到京城论功行赏,肯定会封很大的官。他又年轻又英俊,典型的乘龙快婿,怎么娶也轮不到奴婢啊。”
明明前几天还跪在地上求我成全地,现在又这样说,不能不让人怀疑她的动机。在替宋方歌功颂德的同时故意贬低自己,在我面前装可怜,好让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甚至搬出太后的名头将她隆重下嫁。有太后撑腰,京城里什么小姐比得过她?宋方会娶她,也正是冲着这一点来的吧,历朝历代,多有娶上司夫人身边的侍儿而成为亲信的。
到这时候,我对小莲已经彻底失望了,故而带着一点倦怠和冷淡说:“别磨蹭了,快去准备热水吧。还有,我想你也忘了一件事,你跟宋方既然有那层关系,搞不好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